今天的凌梨綺一身正裝,高挑的身姿說不出的英姿颯爽,一雙美眸亮如秋水,柳眉濃密細長,英氣十足。
施清河沒有開口,而是選擇讓魏生津與王保功兩人敘述整件事情的經過。
得知完所發生的事情後,就連凌梨綺都驚訝了,作爲建鄴大家族子弟,凌梨綺比平常人知道得更多,施清河報警的方式在她看來太過出乎意料。
但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再次改變了凌梨綺心中對施清河的看法。
“你跟我去做個傷情鑑定,另外這幾個全部都給我關進去。”
冷視着幾名紋身大漢,凌梨綺美眸中的厭惡毫不掩飾,“你們最好祈禱身上沒有別的案底,不然可就不是關幾年這麼溫柔了。”
幾名大漢臉上慘無人色,哭喪着臉看向中年人,關幾年都算是溫柔,那不溫柔豈不是直接死刑嗎??
對此,中年人眼觀鼻,鼻觀口,這件事情跟他是沒什麼關係,他絕對不能因爲幾個小弟就踏入這灘渾水。
“好了,施清……施先生,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接下去的事情由我來解決就好了!”
凌梨綺美眸蕩着笑意,拍着胸脯對施清河說道。
施清河儘量讓自己的目光更加紳士,注視着凌梨綺,道:“辛苦了。”
中年人苦笑一聲,道:“施先生,那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叫黃柏鄉,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林姐聯繫我。”
“嗯。”
施清河點頭,沒有說更多的話。
凌梨綺目光不善地盯着黃柏鄉,她看得出來這中年男人跟這幾名嫌疑人的關係。
要不是缺乏足夠的證據跟抓捕原因,她真想順便把這中年人抓緊去吃幾天牢飯!
魏生津摸了摸自己鋥亮的腦袋,憨憨道:“姐姐,這個我其實沒啥事,下午還要回去收拾房子呢,要是不去做那啥鑑定可以嗎?”
“不可以!”
凌梨綺斷然拒絕,道:“這關係到後面給那傢伙定罪過程,不能疏忽。”
上次她見過魏可可跟魏生津,也就知道了施清河跟這小兄妹的關係。
“呆子!”
魏可可瞪了眼魏生津,白皙的柔荑握成拳,輕輕錘了下他。
魏生津疼得齜牙咧嘴。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見。”
凌梨綺做事幹淨利落,馬上就要拉着魏生津去醫院。
“嗯好,下次再一起出來吃飯。”
施清河笑着答應。
“明天就有空!”
凌梨綺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就回答出來。
然後,女人臉蛋一紅,爲自己過於快速的回答感到羞恥,趕緊轉頭去,抓着魏生津一溜煙的跑了。
糟了糟了,自己好像太不矜持了!
不對,爲什麼要考慮矜不矜持這件事呢,自己跟施清河清清白白……
對!兩人就是清清白白,吃個飯怎麼了?不就是吃個飯嗎?不必小題大做!
魏生津疼得忍不住:“大姐,大姐你輕點,我不是犯人,你勒到我脖子了……”
凌梨綺美目一瞪:“臭小子,你叫誰大姐呢!”
魏生津:“……”
突然,凌梨綺停了下來,看着魏生津,躍躍欲試地道:
“臭小子,我有一計,可以讓那男人多吃幾年牢飯,你願不願意?”
魏生津感受到了危險,趕忙兒搖頭:“我不願意,你還是趕緊帶我去醫院吧,再不去我的傷口就要癒合了。”
凌梨綺撇了撇嘴,“你當自己是金剛狼了,這烏漆嘛黑的少說也得一禮拜纔好。”
說完,凌梨綺索然無味地抓着魏生津上車,心中則是閃過了另外一個想法。
要是施清河的話,肯定可以理解我的黑色幽默吧。
——
看着兩個活寶離開,施清河心裡默默腹誹一聲“虎妞”,轉頭招呼了聲:“回去了,還傻站在那邊幹嘛?”
“喔,好的……”
魏可可低頭,趕緊跟在施清河身後,像個跟屁蟲一樣。
坐回車上,施清河看着魏可可上車,再看着她繫好安全帶。
魏可可察覺到了施清河的目光,臉上有着疑惑的表情,小聲問道:“怎麼了嗎?施先生?”
施清河板着臉:“是不是因爲剛纔我兇你了,所以你都不跟我說話。”
剛纔一路走過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魏可可嚇了一跳,慌忙擺手解釋:“不是啊,我,我不知道說什麼……”
施清河冷哼一聲:“什麼不知道說什麼,我看你就是心裡生氣了。”
“我沒有……”
女孩不敢跟施清河對視,弱弱下了腦袋。
她真的沒有生氣,而是最近的施先生好像有些喜怒無常,讓她都不敢亂說話了。
“還沒有,你都不想看我了。”
施清河語氣更不好了。
女孩又趕緊擡起頭來,剛纔才哭過,現在又因爲被誤解委屈得紅了眼眶,小聲道:“施先生,我沒有生氣。”
“對不起!”
她癟着嘴巴,小心翼翼地對施清河道歉。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
這下倒把施清河給搞尷尬了,原本他就是想逗逗女孩,哪想到逗得似乎太過火,把人家弄哭了。
魏可可趕忙兒止住眼淚,手忙腳亂地抹掉。
“等等!”
施清河眉頭一皺,叫住了女孩。
“用手擦眼睛不乾淨。”
淡淡說了句,施清河從車內櫃抽出兩張紙巾。
這一次,他沒有再把紙巾遞給女孩。
“別動!”
察覺魏可可似乎有往後縮的趨勢,施清河喊了一聲。
見着女孩真的不動了,才放心地幫她擦拭掉眼睛邊的淚水。
十幾歲的女孩,身上那種青春洋溢的氣息,不施粉黛肌膚的柔嫩細膩,真的不是任何一個階段的女孩可以比擬的。
就連施清河都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情。
他看着淚眼汪汪的魏可可。
他看着表情緊張的魏可可。
他的心裡,似乎也被某種東西觸動了。
“真能哭,跟個淚人似的。”
低聲唸叨着,施清河藉此來掩飾內心的慌張。
“謝謝施先生……”
魏可可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因爲熱得還是哭的。
“好了,別整天謝謝了,煩死了,送你回學校。”
施清河語氣一直都不太好,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而魏可可同樣沒有察覺,施清河此時說話的語氣並不像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更像是隻大他幾歲的哥哥般。
“好的,我以後不會了。”
魏可可聽話地點頭。
她悄悄看着施清河的側臉。
心裡也悄悄地想着,悄悄地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