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盈臻派大殿中瓊黎和屈敏二女讓其他弟子出去,想確認聶孜的身份。
二女聽到聶孜的肯定剋制住彼此的激動,又問了一些她們師傅以前對她倆提到過的和聶孜之間的舊事,聶孜都回答的準確無誤。
她倆終於相信了聶孜所說的話,確定眼前的獨臂老者就是她師傅心心念唸了六十多年的故人,忙下跪道。
“弟子瓊黎、弟子屈敏拜見聶掌門。”
這下弄的王大陸幾人一頭霧水。
瓊黎和屈敏起身後便對幾人說起盈臻派當初創派的時候是兩位掌門,一個是她們的師傅容盈,另一個就是當時遠在他方的聶孜。
聶孜聽到這,想起來曾經和自己的三妹容臻兩個人有過約定,等二人遊戲人間夠了就找個山野間創建個門派,每日教導弟子享受天倫之樂。
只是沒想到他的三妹一直記得這些,並且真的在此處創建了門派。
屈敏這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忙向着堂內走去,嘴裡叫到幾人等等。
過了一會只見她手中拿着一塊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個臻字交到了聶孜的手中。
聶孜目光一直盯着屈敏手中的玉佩,顫巍巍的接過來,又從納物戒指中取出一塊相同材質大小的玉佩。
這塊玉佩上刻有一個盈字。
衆人一看這兩塊玉佩瞭然於胸,再向聶孜看去,只見他早已經望着手中的玉佩老淚縱橫,嘴裡不斷念着容盈的名字。
聶孜激動的握住瓊黎的袖擺道。
“她在哪裡?”
瓊黎道。
“師傅她老人家在後山閉關,當時她進去的時候告訴我和我的師妹三年內纔出,要我二人小心看護好門派莫要與那三派起了爭執,無辜送命。一切事情等她出關後再說。”
屈敏在一旁也勸慰聶孜道。
“聶掌門莫急,師傅她已經閉關兩載多,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出關與你相見。”
瓊黎見聶孜情緒好些才道。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擊退三派來犯之敵。”
“哦?”
王大陸見瓊黎嘴中提起了三派便問道。
“那三派不知都有什麼境界的強者,還請瓊黎姑娘告訴俺們。”
瓊黎把落風門、鐵手幫和五威堡三派的各中人物向王大陸他們娓娓道來。
三派中五威堡實力最強,堡主秦威如今是凝虛五丈境界的高手,據傳聞最近幾年來一直在閉關衝擊凝虛六丈境界,所以這些年纔會只有落風門掌門風萬里和鐵手幫幫主鷹王二人外加五威堡一名凝虛一丈境界的秦明找盈臻派的麻煩。
落風門掌門風萬里和鐵手幫幫主鷹王二人分別是凝虛四丈和凝虛三丈境界的修士。
除此之外三派中胎築境界的修士大約有十五人左右。
王大陸聽瓊黎所說這三派即使聯合實力也未大到哪裡,怎麼她們的師傅去芒蕩山求援卻無人援手。
見王大陸面有疑惑,瓊黎解釋道。
“幾位有所不知,若是他們三家僅僅是此實力其餘諸派怎能容他們這般行事無忌,只因那秦威的兒子秦朗自小根骨奇佳被道尺宗的一位蜉蝣境界的太上長老收爲門徒,所以在這方圓幾萬裡間,大多門派都給秦威幾分薄面,免得惹道尺宗的那位太上長老不快。”
王大陸暗自想了想,若是與秦威結怨就不免要驚動他的兒子秦。秦朗背後的靠山是一位蜉蝣大修士雖然只是一重天,但是對付他們幾人,人家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足夠了。
“看來等容盈前輩出了關,幾人殺了三派掌門之後應該馬山撤離吳宗大公朝境內。”
盈臻山上,幾名盈臻派的男弟子向着身旁黃臉的男子討好道。
“大師姐和二師姐真是過分,有大事相談爲何不邀請陳曦師兄你去。”
陳曦淡然一笑道。
“無妨,可能是兩位師姐與幾人之間有什麼關係,不方便有我在旁觀聽。”
其他幾個男弟子聽了這話,一起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道。
“關係?會不會是三派中人來和咱們講條件啊?”
“或者說想買通兩位師姐,對付我們?”
“陳師兄你快給我們分析分析。三派真的會進攻咱們盈臻派嗎?”
陳曦不置可否,冷笑一聲。
“要說這師傅她老人家也是。那秦威堡主在這方圓幾千裡聲威赫赫,無人能出其右。若是他倆在一起咱們這些弟子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哪像現在如喪家犬一般日日擔心他人攻上門來,命懸一線。”
盈臻派主要收女子爲徒,但這麼多年過去也收了一些男弟子,可是在門派中女弟子的地位總是高了男弟子一籌。
這陳曦是三年前來到盈臻派的,此人天賦不錯已經打通了身上的奇經八脈到達了渡元巔峰的境界,只差衝擊紫府玄關這最後一步。
陳曦在其他弟子看來爲人比較聰慧,善於結交朋友,所以盈臻派這二十幾個男弟子都以他爲首,與門派內的女弟子相對。
“陳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解救之法啊,若是有可千萬要想着兄弟們啊。”
“就是,就是。”
“陳師兄可莫要忘了我們啊。”
陳曦對着衆人道。
“放心,只要你們到時候聽我的指示行事,我保你們性命無虞,而且說不定還有一番富貴加身。”
這些男弟子聽見陳曦從容篤定,眼神一亮紛紛求陳曦給指一條明路。
夜裡,涼風習習月色朦朧,似乎要有風雨來襲。
趁着夜色掩蓋,一隻黑色的信鴿從盈臻山上扇動着翅膀慢慢向着山下飛去。
那黑鴿飛行到半山腰處,忽然天空中出現一道讓人不易察覺的清光,快若閃電。
“嗖”的一聲,那清光包裹着一支箭羽射穿了黑鴿的翅膀,把信鴿打了下來。
王大陸從聶孜手中接過紙條,瞅了一眼,對着聶孜道。
“果然這陳曦是三派中的奸細。俺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感覺到了他對咱們的出現有些驚愕和不滿。”
聶孜在一旁恭維道。
“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少爺的眼睛。”
王大陸嘿嘿一笑,讓孫二幾人弄來了一隻同樣的黑鴿,把信箋重新綁在鴿子腿上,放回來山下向着三派中人傳遞陳曦遞過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