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談到關於壽命的問題,白貞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一凝,臉色陰沉了下來。
“怎麼?這個也是原力者們...不能說的忌諱嗎?”
許纖纖看着妹妹的表情,小腦袋一偏,紅寶石般的瞳孔裡,透着濃濃的好奇感。
“也不是...”白貞兒轉過身,雙手握住姐姐的小肩膀,居高臨下的直視着對方的紅眼睛,表情非常的認真:“姐,等我去了中域州,一定會去尋找讓你成爲原力者的辦法。”
她並沒有直接說關於壽命的事情,而是選擇了立即轉移話題。這讓許纖纖聽到之後,明媚的大眼睛,不由得眨呀眨的,一臉純真無暇的呆萌模樣。
她問道:“不是隻要進行覺醒儀式,就能有機會覺醒原力了嗎?”
白貞兒聽到這個問題後,表情有些複雜,盯着姐姐的可愛面容,她簡直無法想象幾十年以後,姐姐那蒼老的模樣。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覺醒儀式只是爲了激活體內的血脈基因,並不是憑空得到的原力。我兩個月前探查了姐姐的血液,並沒有任何潛在的原力基因。”
白貞兒並不想說出這個殘酷的事實,她早就探查過姐姐的身體,別說稀薄的血脈了,連一絲一毫的潛在基因都沒有,是屬於那種完全沒有天賦的普通人。
但姐姐現在這樣問,爲了避免對方以後會更多的失敗,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免得姐姐冒險去進行覺醒儀式。
“也就是說...”許纖纖想起上個月覺醒失敗的事,這才恍然大悟的往沙發後縮了縮,“我不具備任何原力者的血脈咯?”
“...是。”看着姐姐無暇的雙眼,白貞兒非常的心疼,“但是以後我去了中域州,一定會幫姐姐找到其他方法的,那地方是聯邦的中心,強者如雲,應該會有不同的覺醒道路。”
“沒事,這個不需要強求。”
許纖纖看着越來越近的俏臉,只能更加無奈地往後縮了縮,差點就全部陷入沙發裡面去了。妹妹身上的清香馥郁,不斷地往她脣鼻之間鑽。
她對此似乎有些明悟,看來原力者的本質,還是源於最深處的血脈。
若將原力血脈比作汽車,那原力晶石就是汽油,加了汽油後的汽車才能運轉起來,而並不是直接用汽油造出一輛汽車來。
想通這一點後,許纖纖即使有着心理準備,也難免會有很大的落差感。
‘雖然武道已經沒有瓶頸鎖住了,但是比起原力者,依然有着很大差距...難道我以後只能死板的堆等級了?’
‘可是升級所需的怨念數量越來越多,我的晉升也會越來越緩慢,若是按現在的獲取速度,我再推演個兩三級,可能需要花個兩三年的時間,還是各地城市到處跑的情況下...’
許纖纖瞬間陷入沉思,雖然並不感到太難過,但是立馬想到了相關的問題。
現在武道推演到十級,所需要的怨念之力,已經翻幾十倍達到了數百點。之後的推演武道所需的怨念之力,數量之多可謂是難以想象。
這讓小女孩的心中,不由蒙上了一層陰霾,向上的空間不是沒有,只是會越來越難,但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也就六年不到...
而她現在連黑塔的毛都沒摸到,直接對抗根本不可能。
九級武道家的實力,對於武道界是前無古人,萬中無一,但對於原力者...以許纖纖的初步估計,可能只是在基礎線上徘徊。
“姐...”
白貞兒烏黑的長髮垂落下來,看着近在咫尺的蘿莉姐姐,那精緻可愛的臉蛋,宛若世界第一的洋娃娃,發出輕聲的呢喃。
“我要回房間學習了,這種的主課作業還沒寫完,你在客廳看會電視吧。”
許纖纖將小腦袋偏過去,然後直接將白貞兒從身上推開,這次沒有原力壓制,倒是輕而易舉的就坐到了。
她一邊淡定的說着話,一邊徑直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雖然這次獲取的信息不多,但是讓許纖纖心裡有個底,至少對原力者羣體有個大概的認知了。
“貞兒...”許纖纖向外走了幾步,隨後又停住了腳步,側過頭,猩紅的瞳孔,倒映着晶瑩的光澤:“哪怕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依然還是你的姐姐,不論你去了哪,成了什麼樣的人,都不要忘記這個事實。”
她的聲線異常的甜膩,但是話語裡的意思,卻莫名帶着一些深層次的含義,讓坐在沙發上的白貞兒一愣,咬了咬粉嫩的下脣,沒有再繼續說話。
許纖纖也不等白貞兒回答,直接回到了臥室開始寫作業。——成了武道家後,許纖纖的日常生活,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她依然要上學上課寫作業,還要參加一些必要的班級活動,進行一定的社交來往。
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填補許纖纖內心深處,那難以言喻的孤獨感。作爲重生者,這是無法避免的心理落差感。
或許這樣的平淡生活,早晚有一天會被徹底摧毀,但是許纖纖她,希望這個事情來的更慢一些。
......
“你妹妹什麼時候去中域州啊?”劉詩雨背靠在牀上,看着坐在對面玩手機的小女孩,“我在那邊有熟人,要不要讓我來帶她飛啊?”
每當在大學寢室裡,樑落這個室友出門的時候,劉詩雨就會開始各種撩撥許纖纖。至於另一張空牀,則一直是留給了已經遇難的陳心。
“她比你強,就不用劉小姐操空心了。”
許纖纖拿着新買的智能手機,玩着上面的冒險類小遊戲,頭也沒擡地懟了回去,“而且劉小姐你這麼坑,可能會帶着我妹飛進垃圾堆。”
“喲!這時候叫我劉小姐了?之前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面,鼓着腮幫子,一臉可憐兮兮的叫着我‘雨雨’的小姑娘呢?”
劉詩雨眼神裡閃過幾分戲謔,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聽到這番話,許纖纖無法淡定了。
她這時候放下手機,擡起頭,烏黑的雙馬尾搖曳了幾下,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