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流派之爭,作爲派主的陳峰並沒顯得太過重視,而是一臉順其自然的表情,這和外界的某些傳聞有些不符。
但只有作爲繼任者的林雲知道,師傅的目標並不是武道,而是更加強大、更加詭異的神秘人羣體。
‘師傅雖然有神秘血脈,但是濃度太低,已經覺醒失敗過一次,代價就是永久失去了右耳的聽力,連最先進的醫療手段,都無法爲其復原。’
林雲看着不過三十幾歲,依然正值壯年的師傅,清楚的明白對方的野心。
對於武道家而言,七級並不是終點,畢竟就算是五級武道家,只要能覺醒出血脈,就能成爲高高在上的神秘人,遠超任何頂級武道家。
這是武道的悲哀,但卻是武道家們的希冀。
只是林雲還很年輕,剛踏入武道領域沒多久,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差距,而且年輕氣盛,對這次流派之爭,抱着勢在必得的心態。
“我知道了,如果不能力敵,我不會硬拼的。”
不過當着師傅的面,林雲還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只是眼神裡閃過幾分不服氣。
若說有神秘人蔘與賽事,師傅要他見機不妙認輸就算了。但參賽者都是武道家,哪怕是雷霆或者真武流派的,年輕學員最多不過六級而已,憑什麼讓他上臺就認輸?
“哎...”陳峰坐在座椅上,自然看到了徒弟眼中的情緒,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小云,在這樣的賽場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雖說這不是生死擂臺,有協會的守護者救助,往屆出現傷亡的情況不多,但也是有不少的。”
協會雖然有守護者救助,但依然有來不及的情況,畢竟擂臺比武,生死一線,只有一瞬的時間就可能分出來。
畢竟這不是打友誼賽,所有的武道家都是全力以赴,別說刀劍了,拳腳都無眼,同級別的武道家,相互間只要打中要害,基本上不是重傷就是死亡。
他這個得意弟子,在他們當地年輕一輩中,的確算是翹楚了,但是來到首府這樣的大都市,什麼樣的人物都可能出現。
所以對於林雲這樣的態度,陳峰心中十分的擔憂。
......
一處繁華的商業步行街,許纖纖帶着海拉和維蘭兩個人,不疾不徐的瞎逛着,明媚的紅眼睛到處瞎瞄,一臉的輕鬆愜意,沒有即將上場比賽的緊張感。
許纖纖一行人,來到州府已有三四天了,自從去賽場做了登記後,她這幾天有事沒事,就在外面吃吃喝喝,大魚大肉的生活美滋滋。
劉文濤夫婦都在酒店靜修,大師姐大師兄在做賽前預熱,依然不忘記鍛鍊,唯有許纖纖最瀟灑,該吃吃該喝喝,天天帶着海拉、維蘭兩個人出去玩。
一副玩世不恭的富家千金模樣。
“都快要比賽了,你怎麼還有心思逛街啊?”維蘭吊在許纖纖背後,兩隻手裡面都是大包小包的,有些不滿的說道:“還買這麼多東西,還讓我一個人提!”
她覺得現在都要淪爲小女孩的跟班了,沒有絲毫的人權可言,動不動就拿死亡威脅她,跑是不敢跑的,只能一邊罵,一邊老老實實的做事。
“哪來這麼多話?好好給我提着。”許纖纖頭也不回,略帶甜美的奶音傳了過來:“作爲我的保鏢一號,你的職責之一,就是幫我提着這些東西。”
“就你這種武力,還要我當保鏢?!我...”
維蘭一臉要爆粗口的表情,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悲憤的沉默。
當初就不該僱傭許纖纖當保鏢,現在不但自己搭進去了,連角色都徹底對換了過來。人生中最無常的事情,簡直莫過於此了。
“許,這家店要不要進去看看?”
旁邊的海拉明顯就輕鬆許多,戴着大墨鏡,身穿緊身的小黑裙,輕扭腰肢的跟在小女孩背後,將那火辣的身段顯露無遺。
作爲利爾王國時尚界的超模,海拉有着遠超普通女性的完美身材,豐腴卻不顯得臃腫,那種獨有的氣質,直接讓周圍所有女性都黯淡無光,包括許纖纖和維蘭在內。
比起女性魅力,海拉可謂是滿級狀態。
“喲!”就在許纖纖準備答話的時候,她的側邊位置,猛然傳來口哨聲,“這不是許纖纖嗎?”
小姑娘皺了皺眉頭,本以爲是什麼搭訕者,但對方居然叫得出自己名字,那就說明是認識的人。
她轉過頭去,一雙猩紅的瞳孔,看向發聲的年輕男生,搜索了腦海裡的一些記憶,這才緩緩答道:“哦,是你啊!”
這個年輕男生,不過是她高中的普通同學,並沒有什麼交集。於是許纖纖只是擺了擺手,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帶着海拉、維蘭兩個人,往旁邊的商店走去。
既然是認識的人,那就不直接打死了,選擇無視算了。
“哎!你等等啊!”年輕男生相貌普通,但身上穿着打扮,一看就價格不菲,看來不是一般的家庭:“見到老同學了,怎麼都不敘敘舊啊?”
見到對方追了上來,許纖纖強忍住動手的慾望,轉過身來,擡起頭望着男生:“...我沒記錯的話,你高二就轉學了吧?咱們的關係,沒到敘舊的程度。”
她說話很直白。
就是你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就一個路人同學,有個毛線的舊要敘?
“是啊,沒想到過了兩年,居然還能在這裡碰到你。”年輕男生表情不變,只是感嘆了一句:“這世界真是小啊...”
“恩。”許纖纖不冷不熱的說着:“我還有事,麻煩你能不能先讓讓。”
“我聽說你現在是武道家了?”
年輕男生笑了笑,並沒有讓開,而是蹦出這麼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的?”許纖纖眼神不變,隨口問着:“你是在調查我?”
“沒有沒有,只是在登記名單上看到你了。”年輕男生連連擺手,隨後表情變得異常認真:“對了,其實我也是這次的參賽者。當初我從學校裡退學,就是爲了一心一意的修行武道。我的父親,就是獅爪派的現任派主。”
“獅爪派?”許纖纖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那是啥?沒聽說過。”
哪來的野雞流派,居然敢在她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