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施涵菲一說起來就沒完，姜沫趕緊打斷她：“好了別貧了，等我，我馬上下來。”
兩分鐘後，姜沫從電梯裡出來，施涵菲直接撲上來給了她一個大熊抱。
兩人選了附近一家川菜館，點了幾個小菜，施涵菲就又開始在那兒興高采烈地跟姜沫形容她今天有多爽。
姜沫無奈扶額，拿筷子敲了敲施涵菲的腦袋頂，“行了，我也很爽。遊戲宣傳的事情你策劃得怎麼樣了？”
說起正事，施涵菲一秒正形。
她從書包裡拿出一本策劃案：“我都想好了，現在不是有一個專門的遊戲平臺嗎？我們先把遊戲放到那上面去，然後公測一段時間，以此收集建議改進細節。最後再全方面宣傳，什麼電視劇廣告啊，地鐵站廣告啊，咱都用上！”
姜沫點點頭，“可以，有個基本章程了。但是跟廣告商談合作這事也得你上，你可以嗎？”
施涵菲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拍胸脯：“行！”
她沫姐都能一人開發個遊戲了，她去談一下合作又怎麼了？
其實姜沫也不是請不起員工，她只是想多鍛鍊一下施涵菲的能力，奠定下她公司元老的地位。
至於遊戲發行這種事，就等拉顧連入夥之後再籌謀。
她準備等遊戲做出來了，再找顧連商談，畢竟遊戲沒做出來，說什麼都是空談。也就施涵菲這個跳脫的性子可以陪着她瘋玩，要是換了顧連，估計就得擔心這樣擔心那樣。
兩人一邊吃着菜，一邊商量遊戲的事情。
飯吃得差不多了，事情也差不多商量完了，施涵菲拿出手機，習慣性地解鎖瞥了一眼，然後臉色突變。
她放下筷子，開始急切地在手機上劃拉着什麼。
姜沫看她不對勁：“怎麼了？”
施涵菲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一眼姜沫，猶猶豫豫的，最後把手機往懷裡一揣，連連搖頭：“沒、沒什麼。”
姜沫神色一肅，把手往施涵菲面前一攤：“給我看看。”
施涵菲不願意，“沫姐，真的沒什麼。”
“涵菲！”
見姜沫真的有點生氣了，施涵菲只好不情不願地把手機拿出來，“是應援牌的事情啦，之前你的粉絲羣裡有人發了應援牌樣式，問我們同不同意拿着這個去應援，我一看，那牌子跟沫姐你特別契合，就同意了，羣裡投票也幾乎是全票通過。”
姜沫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內容，接過施涵菲的話頭：“結果現在有人爆出，你們用的應援牌是一個繪畫博主的作品，現在他質疑你們隨意把我的五官填在人家作品裡，噁心又不要臉。”
施涵菲使勁點頭：“對對對，沫姐你也不用擔心啦，這是我們粉絲自發的行爲，他們就算再不滿，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我這就去聯繫給出應援牌樣式的那個人，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話沒說完，她就聽到姜沫不甚在意地道：“這些人就算有心挑刺，也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
施涵菲動作一頓，猛地擡頭：“沫姐你什麼意思？”
姜沫笑起來，指了指繪畫博主的頭像，“知道他是誰嗎？”
施涵菲搖頭。
“我二哥。”
施涵菲：“！”
靠，她就說這畫裡的人爲什麼這麼像她沫姐，合着畫的就是她沫姐！
施涵菲這下安心了，甚至還有點暗戳戳的幸災樂禍，叫這些人事多，過會兒就該被打臉了。
她雙眼亮晶晶地盯着姜沫，“那沫姐，你現在快給你二哥打電話啊。”
她都有點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起鬨的人被打臉後的表情了。
姜沫卻依然在慢悠悠地夾菜，“別急，讓謠言先飛一會兒。”
她是真不急，這事鬧得久一點，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顧佑的賬號，相當於變相給顧佑做了一波宣傳，所以爲什麼要急呢？
她甚至還頂着這個“負面新聞”去京大上了節課。
一進教室，又是全班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
姜沫恍若未覺，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剛坐下，甘芷月和她的小夥伴就找了過來，滿臉歉意：“對不起啊妹妹，我們不知道用那個應援牌會給你惹麻煩，我們以爲只要經過繪畫博主的同意就行了，沒想到用這個應援牌本身就不合適。”
姜沫一邊拿出畫稿，一邊搖頭：“不用道歉，你們沒錯。”
甘芷月愣住。
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今天去看了姜同學的現場直播，你跳舞真的好厲害，怪不得宇楓會喜歡上你，他現在每天心心念唸的都是你，連我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在他嘴裡都變成了妹妹，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歡姜同學。對了，姜同學你的應援牌是誰設計的啊？也好好看啊！”
說話的同時，陸可心還真的擺出了一副羨慕的表情。
邢宇楓忙臉紅地制止她：“可心你別胡說，我沒有……”
但這話配上邢宇楓害羞的表情，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姜沫則認真看了一眼陸可心，心裡暗自吐槽，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陳年老茶了，纔能有這麼衝的味兒，簡直堪稱綠茶模本。
明知道應援牌的事兒在網上被爆了，還特地提起這一茬兒，是怕大家都不知道嗎？
她也不生氣，還做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在手機上把應援牌的圖片調出來，“你說的是這個嗎？我也覺得很好看呢！當時我在臺上看到他們舉起這些燈牌的時候，心裡還感動了好久，小可愛們有心了。”
陸可心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姜沫臉上的表情，心裡疑惑不已。
奇怪，她不知道這個應援牌有問題嗎？
姜沫聽到她提起燈牌不應該羞愧或者惱羞成怒嗎？爲什麼她這麼開心？
陸可心在心裡思慮了一番，以爲姜沫不知道應援牌被爆，便委婉地提醒道：“好看是好看，不過我剛剛刷微博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人說這個應援牌是姜同學的粉絲用了別人的畫，把姜同學的五官替換上去的，還有人罵姜同學你不要臉呢？不過我是不相信姜同學會幹這種事情的，肯定是他們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