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禹文星知道試音之後大概會是這個結局,
不過心頭仍不免有些失落。
“其實你也不需要失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勢,我見你寫的歌詞就還不錯。”
阿木笑道。
其實阿木並沒有覺得禹文星唱的有多差,
再說她心頭早有準備。
只是這聲音,如果去唱歌真的不合適。
其實李薇薇給阿木打電話要再介紹一個人過來學習的時候,阿木是拒絕的。
她的精力有限,
不過性格比較柔弱的她,倒是沒有拒絕,而是要了即將來的人的資料。
於是,李薇薇把禹文星的兩首歌發給了阿木。
一首是《最酷民族風》,這首李薇薇有。
還有一首就是《以爸之名》,這是當時冉小玉離開江中去找李薇薇的時候,在李薇薇提出想看看他們組合的兩人以前的歌曲的時候,冉小玉給李薇薇的。
阿木聽了一遍,
很一般,
或者說很差,
但,
以爸之名的歌詞,
卻把阿木驚豔到了。
術業有專攻,李薇薇沒有體會到以爸之名的歌詞的深度,阿木看見了。
這歌詞,
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
這種帶着濃濃黑暗風的感覺,僅用歌詞就表達了出來,
至少說明,
這人的寫作能力,是值得肯定的。
所以,
她答應了禹文星見面的請求。
試音之後,她確定了,唱以爸之名這歌的人,就是眼前這人。
“你就別安慰我了。”
禹文星苦笑,
“我沒開玩笑。”
阿木仍舊在笑,彷彿她的臉上,永遠都能掛着那種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很淡,
但卻讓禹文星覺得,
她說的是真的。
禹文星當然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這歌詞,
根本就是他抄的。
“你就這麼想進娛樂圈?”
阿木問。
“對。”
禹文星很認真的點頭。
“爲什麼?”
阿木問。
“爲了錢!”
禹文星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一點變化,
阿木的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僵了一下,
“你這人倒是實誠。”
禹文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笑了一下。
“不過你這聲帶真的賺不了錢,你要不幫我寫首歌詞吧。如果真的可以,以後我幫你介紹歌手來買你歌詞,雖然不貴,但也能賺不少錢。”
阿木對禹文星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的異樣感覺,
這種異樣的感覺有兩個原因,第一呢,按道理來說,一個想踏入娛樂圈的人,看見自己這種還算紅的歌手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一點吹捧,就如同冉小玉第一次來的時候,
可禹文星沒有。
不僅沒有,
而且還很實誠,
第二呢,阿木是真心覺得禹文星這首以爸之名的歌詞真的不錯,雖然有種極爲濃烈的黑暗風,並不適合自己,但萬一,
萬一他也寫出了適合自己的歌了呢?
“真的?”
其次單獨寫詞的事情禹文星一直有想過,但單獨的一首詞要賣出去真的很難,所以一直沒付諸於實際,
但現在阿木這麼說,也讓禹文星有些東西了。
雖然寫詞肯定不如寫歌來的賺錢,
但至少進了娛樂圈,
也爲自己以後鋪路嘛。
“對,如果你還能寫出這水準的詞的話,我相信會有人來找你寫詞的。”
阿木很認真的說。
“行,我到時候寫好了詞給你。”
禹文星點頭。
離開之後,回了酒店,禹文星很認真的開始思考了。
這是他離娛樂圈最近的一次,
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抄哪首歌呢?
禹文星開始在腦海裡琢磨了起來。
“要不抄雙節棍?”
這是周天王出道的歌曲,
不過想了想,
這歌詞,阿木大概率是駕馭不了的。
雖然兩人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阿木卻給禹文星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比冉小玉更成熟,比李薇薇更單純,比白菲菲更親和。
特別是她的笑容,
讓禹文星有種如沐春風的安靜的感覺。
畢竟抄一首慢歌。
禹文星開始回憶周天王的慢歌了。
“安靜!!”
一首安靜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禹文星趕忙拿起紙筆寫了下來,寫完之後,看了一遍,
禹文星發現有點不合適。
她一個女孩子,適合唱男士的歌嗎?
這畢竟是禹文星第一次離娛樂圈這麼重,也由不得禹文星不重視,想了許久,禹文星在紙上面打了一個叉,然後望着紙,暗暗出神。
不行!
禹文星在腦海裡開始回憶以前聽過的女士唱的歌了。
這真的是一個很難的任務,
那是從爲數不多的短時記憶裡,去強行進行提取,
這個難度,
太大了。
但,
或許是天見可憐吧,禹文星陡然想起了一首歌。
《一直很安靜》!
把歌詞美滋滋的用正楷寫出來,幻想着明天去給阿木時對方的震撼,禹文星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把歌詞往褲兜裡一踹,拿出手機準備給雷陣雨打個電話請個假。
結果電話還沒拿出來,電話鈴聲響了。
雷陣雨打來的。
皮得,來了!
禹文星嘆了口氣,畢竟答應了別人顧教授的事,也沒必要去拖沓,再說好事多磨,這就算自己進去娛樂圈的意外吧。
“行,我馬上過來。”
禹文星找了個共享車,飛快的前往上元醫院肝膽外科。
病人早就準備好了,
禹文星也早已看過兩次,各種檢查都非常齊全,單從這些輔助檢查來說,應該和第一臺mirizzi綜合徵的患者沒有太多差別。
雖然目前不知道結石到底卡的有多緊,
但禹文星身負《斗南一人》這本技能書,倒也沒必要擔心。
就算真的拉不出來結石,到時候直接用技能書就行了。
國際參觀組的人已經來了,
包括皮得、上牀美也,一共七個人。
當顧建軍把禹文星介紹給對方認識的時候,
衆人表情不一。
皮得臉上掛着的是讚賞的笑容,
而上牀美也卻一臉震驚。
畢竟禹文星的面相,真的太年輕了。
介紹完畢,通知手術室接病人,衆人先去手術室準備去了。
“一定要好好做,這臺手術,關係很大。”
顧建軍和禹文星走在一起,輕聲道。
“我知道。”
禹文星點頭,
不管怎麼說,
在國際友人面前,禹文星是不想丟了華國人的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