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人怎麼在醫院？”
“這事聽着有些不對，該不會.....”
.......
底下的人都在低聲議論，看着周家豪等人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對。
直播間的觀衆也都震驚，之前還說鄭東山擺架子的人此時都在慶幸自己身邊沒人。
譚明陽沒有讓他們好奇太久，直接道：
“昨天有人突然對他動手，刀子紮在腹部。”
“至於動手的人此時在警局，相信現在調查結果已經出來。”
故意傷人！
還是殺人未遂？
衆人心中都是這個疑問，陶勇等人更是直接看向周家豪，顯然已經認定他就是幕後主使。
譚明陽走到展示臺上，拿起鄭東山的作品，看一會冷笑道：
“周總還有各位，現在比賽結果已經出來，當初的承諾是不是該兌現？”
“當初鄭家的事情，是你們自己承認還是我來告訴大家？”
周家豪和他身後的人都沉下臉，眼中有慌亂和緊張。
他們想要上去把譚明陽的嘴堵住，可是不敢，只能怒目而視。
譚明陽絲毫不受影響，等了兩分鐘，見他們都沒有動作，臉上浮現嘲諷。
“看來各位是不想兌現承諾，那就只能我來講故事。”
周家豪身側拳頭捏緊，咬緊牙關，眼珠快速轉動，思考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辦。
臺上，譚明陽沉聲道：
“鄭家祖傳的手藝，在陶瓷這行地位一直不一般。”
“在場各位同行應該都聽說過鄭家，只可惜在十多年前鄭家突然出事。”
“鄭家幾代人不但手藝精湛，還有經營頭腦。”
“偏偏鄭東山父親這代出現意外，他手藝還行，卻沒有經商頭腦。”
.......
會場內一片寂靜，陶勇等人眼中滿是追思，而一些不知道鄭家的人都一臉驚歎。
只有周家豪和身後的人一臉陰沉，要不是門口有人虎視眈眈守着，他們早就甩袖離開。
別人把面子裡子都扒出來，攤在衆人面前，他們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爲什麼那麼怕鄭東山重新回到這個圈子？因爲你們心虛。”
“因爲你們知道鄭東山這些年過的多艱辛，知道他不會放過你們。”
“原本這次事情不難解決，只要把事情始末公佈就能解決，爲什麼還要弄一個公平的比賽？”
“因爲鄭家和鄭東山都想要一個遲來的公道，可是你們給他的是腹部一刀。”
底下的人眼神中帶着譴責看着周家豪等人，而直播間的人觀衆都陷入沉默。
他們當初被人呢引導，可是沒少罵鄭東山。
誰也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居然還隱藏着這麼大的秘密！
鄭家太慘了，鄭東山也很慘。
想到他們曾經幫過那些壞人，觀衆們都覺得惱怒。
以前怎麼攻擊鄭東山，現在就怎麼對待周家豪等人。
譚明陽轉頭看着另外十五個作品，冷冷一笑，擡手就把旁邊的東西推下去。
‘啪，嚓’
望着碎滿地的瓷片，所有人都心頭一跳。
譚明陽面無表情，眼神冷厲。
“我請來行業中最德高望重的前輩當評委，請來中央臺的人監督，可這場比賽真的公平嗎？”
把自己手中的花瓶放在十四個作品前，語氣中透着嘲諷：
“十五個人挑戰一個人，還真是不要臉。”
“當年鄭家過於老實被你們欺負，十多年之後對着鄭家後人故技重施。”
“你們還知道公平，公道是什麼嗎？”
這話激起衆人心中怒火，看着周家豪等人滿是鄙夷。
周家豪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灼熱目光，心中惱怒又慌張。
當年的事情他們確實做得不對，可商場如戰場，鄭家衰敗是他們技不如人。
在慌亂過後，無視衆人的指點，直直看向臺上的譚明陽。
不對，譚明陽也是商人，還是成功的商人，他不會這麼天真要什麼公平。
他根本就是故意說這些話，爲的就是給鄭家和鄭東山造勢。
有剛纔這出，鄭家徹底翻身，鄭東山也因爲一戰五的記錄出名。
譚明陽真是好謀劃，踩着自己給鄭東山造勢。
不過，他也不是死人，這件事還沒完！
在周家豪思索怎麼破局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推開。
巨大聲響讓衆人轉頭看去，隨後一臉錯愕。
警察怎麼來了？
這下週家豪徹底懵了，看着走向自己的警察，身側雙手忍不住顫抖。
“你好，請問是周家豪嗎？”
“刺傷鄭東山先生的人交代，是你出錢僱傭他們，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周家豪有些恍惚，看着警察拿出的手銬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等手腕傳來冰涼的觸感，他終於回神。
轉頭看向譚明陽，見對方神情平靜，還有什麼不明白。
“哈哈，譚總好算計。”
看着笑的瘋癲的人，其他人都忍不住皺眉。
之後譚明陽神情始終淡定，根本沒有理會他。
直播間的觀衆目睹周家豪被抓全過程，都陷入沉默。
所以他們之前被人當槍使，再次傷害了鄭東山！
剛纔周家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譚總好算計’？
譚明陽算計他什麼了？
過了許久，終於有人發言;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些看不懂。’
‘譚總到底算計他什麼？’
‘不知道，不過鄭家真的挺厲害，鄭東山也算不辜負家中期待。’
......
當然也有聰明人，猜到周家豪是什麼意思。
不過譚明陽這麼做沒有什麼不對，他們自然也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在警察離開之後，比賽徹底結束。
姜海把人陸續送出去，纔回到譚明陽身邊。
“老闆，陶老說明天就回去。”
譚明陽點頭，眼神透着幽深。
次日上午十點，飛機場內。
陶勇看着譚明陽，深深嘆口氣。
“鄭家小子我們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幫我轉告他，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來找我們。”
錢老點頭，笑道：
“我們雖然已經老了，在這個行業中還能說上兩句話，讓他不用客氣。”
譚明陽笑着答應：“好。”
見他這麼不客氣，陶勇忍不住瞪他。
見四人一臉感慨，譚明陽勸道：
“不用擔心，你們會有見面的機會。”
趙老看他一眼，沉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譚明陽笑而不語，聽到提醒上飛機的聲音，催促道：
“多謝四位願意走這一趟，小子感激不盡，咱們瓷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