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經面無人色的中年男人,譚明陽喊道:“啓明,去報警,就說這裡有人詐騙,我猜這五千塊,應該夠判他幾年的了!”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中年男人那身肥胖的肉嚇得一顫一顫的。
“別,別報警!”
中年男人嚇得連忙大叫,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看到他這幅樣子,哪裡還用解釋,現場的人頓時就明白了這就是個來搗亂的,頓時對周圍的字畫古玩更加的感興趣了。
一連幾天都有人來搗亂,對方是多麼不想這裡的東西賣出去呀,這裡的東西真有這麼貴重?
衆人頓時躍躍欲試了起來。
“呵呵,不報警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我可以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怎麼樣?”
譚明陽說道。
中年男人頓時猶豫了起來,譚明陽給啓明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心領神會地走向了房間準備打電話,而且故意弄出十分響亮的腳步聲。
噠!噠!噠......
這一聲聲就像是踩在了男人的心頭上一樣,讓他額頭上的冷汗如雨點般落下。
“呵呵,一會警察就過來了,你確定要替你身後的那人硬抗嗎?”
譚明陽再次刺激他道。
這一下,效果非常的顯著,中年男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而急促了起來,他底氣不足地說道:“我,我說!”
譚明陽輕輕一笑,將這件事交給手下的人去處理了,他已經猜到了這個人背後的人十有八九是那個想挖走啓明卻沒有成功的人了。
這點小事他再去親力親爲,那還不得累死?
很快,警察趕到,將中年男人和譚明陽的手下帶回去做筆錄,現場頓時又恢復了之前熱鬧的場面,甚至更加的熱鬧。
畢竟這樣的小插曲,也讓這些人對畫展上的東西更加的感興趣。
“譚老闆,趙公子,請留步!”
正在譚明陽和趙元生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叫住了他們。
兩人回過頭望去,頓時就看到一個穿着身份的大氣,一副精英人士打扮的富商笑着向他們走來。
譚明陽面露疑惑,這人他顯然不認識,但趙元生一見到他,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是李老闆呀!好久不見啊!”
說着,兩人大笑着握了握手,譚明陽自然不會失禮,也上前握了握。
看着譚明陽,李開復的眼中充滿了欣賞。
“譚老闆,聞名不如見面,您今天的表現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
譚明陽面露謙虛地笑了笑,“呵呵,李老闆您過獎了,我這也就是小打小鬧,能有什麼值得您刮目相看的地方呀?”
見兩人不厭其煩地說着客套話,趙元生直接打斷了他倆。
“我說李老闆,你今天不會是來當臥底的吧?在底下看了這麼就纔上來找我們倆,難道也想看看譚兄這裡是不是賣贗品的?”
趙元生調笑道。
“呵呵,趙公子您可說笑了。”
李開復笑道:“我今天主要是想來看看傳說中竟能穩壓趙公子一頭的神人到底是誰的,今日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趙元生嘴角一撇,嘆了口氣道:“唉,果然,最近風頭都被這傢伙出盡了,我的店很快就要沒人光顧囉!”
“你這傢伙!”
譚明陽笑着給了他一拳,然後請李開復進辦公室坐下。
幾人喝了幾杯茶之後,話也聊開了。
李開復看向兩人道:“譚老闆,趙公子,其實我今天來呢,一方面是想見見這真人不露相的譚老闆,一方面是想請二位參加今晚的拍賣會。”
“到時候將會有幾大聞名已久的藏品出售,想必兩位應該會感興趣。”
李開復笑着從手提包中拿出了兩份請柬。
說是請柬,還不如說是藏品畫冊來得準確些,因爲在這請柬的下面,印着今晚將要拍賣的各大藏品,簡直是琳琅滿目。
即便譚明陽兩人見多識廣,也神情有些微微動容。
“宋代汝窯青花瓷盤真品?!”
譚明陽眼皮一跳,他沒想到,這種拍賣會上竟然會有宋代汝窯青花瓷的真品,要知道,這樣的藏品一般都算是國寶了,竟然私人真的有!
但是一看下面的起拍底價,頓時撇撇嘴。
起拍都是一百萬起,這可是七八十年代的一百萬,這要是放在後世,最高成交價幾個億都不是問題。
“譚兄,你看看第四頁第五件!”
正在這時,一旁的趙元生有些激動道。
聞言,譚明陽立馬翻到了第四頁第五件藏品,這似乎是一件鬥彩雞缸杯,看上面的樣式,應該是成化年間的,難怪趙元生會如此激動了。
要說明代的瓷器工藝,就要數成化和宣德時期的工藝最爲好了,因爲這個時期的明代工藝已經到了巔峰時期,而這其中又以宣德年間的瓷器爲首。
而這成化的鬥彩雞缸杯雖然不及宣德年間的,但也不遑多讓了,而且看趙元生的樣子,恐怕喜歡這個雞缸杯的樣式要多過於它是哪個年間的。
“譚兄!”
趙元生目光炯炯地看向了譚明陽,想是在詢問這東西值不值得入手,畢竟他是商人,雖然喜歡這東西,要是不值得入手,他也不會去買。
譚明陽沉默了一會,示意他不急,這東西是以拍賣的形式出售的,誰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追捧這東西,要是價格太高,那可就真的不值得入手了。
趙元生也知道不能急於一時,頓時點了點頭,看向了別的東西。
一直等他們將冊子全部都看完,李開復都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飲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相信,以這上面的東西絕對能引起任何一個古玩界的人士的喜愛,眼前的兩位也不例外,所以他一點也不急。
果然,看完之後,譚明陽和趙元生笑道:“李老闆放心,今晚我們一定赴約前往!”
“哈哈哈,那我就告辭了,我還要去送別家的,就不在這久留了,告辭!”
李開復笑着起身,可是忽然,他的眼睛就飄到了一個東西,立馬就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