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鬼子圍攻到他們帶人下樓,其間不過2鍾。但國高峻平下到樓下時,那人已經到了樓下,正好將李保國高峻平堵住。李保國高峻平連把槍的機會都沒有,三五個照面,李保國被那人一腳踹在前胸上,骨頭隱隱傳來卡嚓聲,劇痛使得他差一點暈過去,心碰碰惡跳不止。很長時間沒有站起來。
高峻平是在三招之後,被人側踹到軟肋上,身子飛出兩三丈,落地就沒有起來。
跟鬼子槍戰的特戰隊員,撲上了三個,勉強給李保國高峻平拖延了幾分鐘,兩人才得以逃出。沒有回頭,兩人都知道,剩下的弟兄,再沒有一個活口了!
那個人就是單田信!
爲了給岡村寧次報仇,小泉三路說,“只要跟着天皇特使,你就有機會找到楊。”單田信就和小泉三路到了大連,果然在碼頭上,他一眼就發現了西邊樓頂上的望遠鏡反光,嘴角一撇,讓人跟着他就撲過去。
看着逃走的李保國和高峻平,單田信呵呵一笑,對身邊的小泉三路說:“給我派最好的部隊,我要活捉這兩個人!”
“爲什麼?”小泉三路驚訝地看他一眼,“你剛纔並不想殺掉他們?”
“不是。是這些人,讓我想到一些事情。你看他們,”單田信說着,俯身下去,將地上特戰連戰士屍體上的衣服撕開。露出裡面地防彈衣上的鐵片。“剛纔我交手的時候,就感到不對勁!果然都有護甲!這就是楊手下最有名的特戰隊地人。拼死保護地那兩個人,我見過他們的畫像,應該就是楊的弟兄!只要捉住他們。楊是不會放手的!”
“哦!你去追吧。我馬上派人!”小泉三路看了一眼單田信。揮手讓人檢查地上的屍體,果然,每個人身上都有鐵甲防彈衣。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果然,小泉給單田信派來了一個坦克大隊,和一個汽車大隊,共三千人。
李保國高峻平兩人剛回到特戰連駐地。身後的坦克就追上來,一陣混戰,終於衝出重圍,不過,死傷慘重。徐德,帶人掩護,陣亡。
吉永青,在第二次延遲作戰中,帶人全部陣亡。
宋巖春,在第三次延遲作戰中。陣亡,全軍覆沒。
李保國高峻平身邊只剩下不到三十人的時候,才勉強得到了機會。和楊聯繫。得悉已經有人接應。向綏中方向撤退!
打開地圖。兩人都傻了。一個上午,才跑了幾十裡。離綏中還差十萬八千里哪!
“怎麼辦?”李保國看高峻平埋好地雷,拉他進到一個溝裡,將地圖給他看。
“火車!必須搞到火車!你帶人去搞車,我在這裡擋一陣子。”高峻平看看身後地坦克,推李保國快走。
“行!往東三裡就是火車道。你堅持十分鐘,老高,不管行不行,都要撤過來。”李保國說完,帶着幾個人向東跑去。
正有火車迎着大風呼嘯而來,李保國一看,高興地跳了起來,對身邊的戰士喊了一句,“精神點,準備上車!我在前面攔一下,火車一慢,你們就上!”
迎着火車帶起的大風,李保國牢牢地站在路基邊,扭頭看着漸漸逼近的火車頭,冷峻的臉上,終於看到一絲笑容。牢牢地站定在火車軌道上,李保國用力地揮舞着衣服,示意火車停下來,似乎前面有很大的危險似的。
果然,李保國的舉動引起了火車頭裡人的注意,高舉雙臂,來回地搖晃着,一看就是示意火車停下,前方不可通過的意思。
火車漸漸慢了下來。
埋伏在兩邊地特戰連戰士,轉眼間撲到火車上。一個人跳上火車頭,用槍指向開車的司機。
火車頭裡一共四個人,兩個填煤燒火的,一個開車地司機,還有一個是個矮個子日本人,坐在一邊監視着。特戰連戰士一上車,擡手就把日本人打死,對着其他人喊道:“我們是八路軍。抗日地,把車停下!”
開車地是個中老年人,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樣子,扭頭看了戰士一眼,伸手拉下了氣閘,慢慢地說:“曉得。”
火車慢慢地
,一直到李保國跟前三米才完全停下。李保國走進年司機說:“師傅,我們是八路軍特遣隊,是來偵察一個重要情報地,被鬼子圍上來,能不能幫個忙,借這個車衝出去?”
老年司機笑了,“曉得,俺曉得八路。一個個都是好漢子。上車,俺也豁出去了!”
李保國笑了,“打出信號!招呼高隊過來!”
老司機遲疑一下,看看李保國,“好漢,俺怎麼稱呼您?”
“李保國。你叫我李同志吧。大叔怎麼稱呼?”李保國客氣地說。
“羅巖生。今年四十八。老相點。李同志,你們人多嗎?”羅巖生問,“這兩個是我的徒弟,都是實心人,不用怕。”
“不多。從大連出來,死了一多半弟兄,只剩下不到三十個弟兄了。”李保國悲傷地說。
“哦。小二,你去把後面的車皮摘下來,我們只帶一節車皮好了。”羅巖生吩咐道。一個後生答應一聲,下車向後跑去。
高峻平上了車,來到車頭這裡,羅巖生看了一眼,一手推動氣閘,一邊問:“你們都是頭兒?”
李保國點頭,“是。我們弟兄倆是頭兒。澤生,你去照顧弟兄們,安排弟兄們休息一下,我和老高商量一下怎麼走!”
火車一聲長鳴,噴出一道長長的氣流,巨大的動力使得整個車頭一陣顫抖,往前竄了出去。
追擊而來的單田信,指着遠去的火車後吼叫道:“開炮!給老子開炮!”
一個很生硬的日本中國話從他身後的坦克裡傳了出來,“你的,明白自己是什麼的幹活。你是誰的老子?”
單田信騎在馬上,慢慢地扭回頭,一個大佐正從坦克殼子裡爬出來,身子剛剛露出坦克一半,對着單田信冷冰冰地問。
單田信在馬上很艱難地笑了笑,飄腿從馬上躍下來,走到坦克前面,陰笑一聲,指着那個大佐:“我是你的老子!聽話,乖點啊。”這話一說完,也不見他怎麼動作,身子猛然一晃,到了坦克車上,伸手扣住大佐的咽喉,“嘿嘿嘿……我叫單田信,記住了。我他孃的連親爹都敢殺,何況是你這個孫子!到了閻王爺那裡,別忘了老子的名字啊,老子叫單田信!”話一說完,手裡的力道一出,只聽到一陣卡嚓聲,大佐喉頭骨頭碎裂,頭輕輕地歪倒在單田信的手邊,嘴角慢慢地淌出血滴。
單田信單手用力,慢慢地將大佐從坦克裡提出來,高舉在空中,對着周圍的鬼子吼叫:“都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什麼人,你們不用管,不停老子的話,他就是下場!現在,我命令,追擊那個火車,開炮!”
不料,周圍的坦克看到他手裡提的人時,竟然一輛輛地慢慢後退,圍成一個包圍圈,炮口漸漸升起,單田信大驚之下,才猛然聽到他腳下坦克裡一個日本人吼叫了一聲什麼,頓時四周坦克炮口煙火升騰,炮聲陣陣,幾十顆炮彈直接轟向站在坦克上的單田信。
單田信驚呼一聲,身子一晃,滑進還敞着門的坦克裡,順手將上面的門帶死。坦克裡傳來廝打聲,坦克上面炮彈相互撞擊,爆炸,巨大的爆炸力,將正下面的坦克硬硬地撕開一道口子,灼熱的氣浪瞬間包裹了整個坦克,將坦克裡的空氣吸乾。
坦克上盤的鐵皮終於沒有抵住劇烈的撕扯力,扭曲着被爆炸氣浪席捲而起,坦克成了空殼。
單田信,一溜進坦克,立刻遭到坦克裡鬼子的攻擊。狡猾的單田信直接趴到坦克地面上,雙手抱頭,任憑三個鬼子在他身上發泄。
爆炸一起,三個鬼子來不及躲避和自我保護,跟着坦克上盤飛起的時候,肺裡的空氣已經被吸乾窒息而死。
單田信的身子也跟着從裡面飛起,不過他是自己跳出來的,向着旁邊斜着竄了出去,用肺裡最後一點殘存氣息,逃出爆炸範圍。他的後背腿上被射進十幾枚碎片,但是他陰森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