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很電影化的人物,頭帶着一定黑色禮帽,一身中山裝,手裡拎着一支文明棍,上面帶着一個金絲眼鏡,滿臉的酒肉薰過的書卷氣。那丁文殊一見楊,仰面腆胸,目空一切地走到了臺前,冷冷地看了楊一眼,“你是什麼人?敢冒充國軍三百師師長?”
臺下的人頓時一片喧譁,什麼?這人是冒充的?不可能啊!那麼多軍隊呢!還有槍!
楊笑了,上上下下地掃視了丁文殊一眼,呵呵呵一樂,“閣下在山東省政府任何職務啊?跑到這裡來充什麼蒜頭鼻子?”
“你!你一個小小的師長,敢如此囂張,小心我到韓主席那裡告你。”丁文殊冷笑一聲。
“韓主席?韓復?”楊一愣,驚訝地問道。
“哈哈哈,怎麼?怕了?知道了吧,我可是韓主席的特派員,小子,告訴你,只要我給韓主席一說,甭說你小小的師長,就是軍長,也得爬着來求我呢!”丁文殊呵呵冷笑。
“你真是韓復的特派員?”楊又一次地盯着問了一句。
“不錯。”臺下的衆人都靜靜地看着兩人。
楊圍着丁文殊轉了兩圈,站到了丁文殊的面前,猛然擡手一巴掌惡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擡腿一腳將這個丁文殊踹出五六步。冷喝一聲:“綁了!”
這丁文殊萬沒有想到,楊敢這麼弄,而且還是親自動手,一腳踹得他八魂七冒了,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姓楊地,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你敢打我!小心老子叫你人頭落地!”
“呵呵呵,丁文殊。告訴你,你他孃的聽明白了,你那韓主席,韓復,早就被蔣委員長槍斃了。你他孃的還在這裡冒充他的特派員!你還真能蒙呢!是吧?”楊揮手讓人帶下去,對臺下衆人微微高聲地說。“各位,這個丁文殊所說的那個韓復,因犯十大罪狀被委員長在1938年1月24晚7時在武昌槍斃。這個混蛋還在這裡胡說八道,大家可以去看《中央日報》。”
楊這話一說,臺下的人一時又議論紛紛,因爲這裡是敵佔區,消息閉塞,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一些事情,再加上於是武他們故意地封鎖消息,這些人還真的不知道很多地事情。
“好了。靜一靜。各位。”楊在臺上一揮手。楊某請大家來,一個是告訴大家。三百師來到貴地抗日,希望得到衆位鄉紳的支持。另一個呢,就是我師軍費緊張,還要向各位化緣呢。這裡有份名單,是我們根據各家的財力,擬定的募捐數目,待會兒有人來讀一讀,大家要是同意呢,就過來籤個字。當然。我也不白要大家的錢,這個於是武的家裡有很多地土地。我們也早就調查好了,按照募捐的款子多少,給各位了一點小小的禮物,就是這個於是武家的地契,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說完他轉身走了。
臺下的人馬上像炸了窩,但是又不敢嚷嚷什麼,別說還給那個於是武的地契,就是硬要你還敢不給?臺上一個文書樣子的人開始大聲地念:“何是之。”
何是之,一個高而瘦的老頭站起來,顫巍巍地走了上去,雙手抱拳,“何是之在。”
馬上有人遞給何是之一張紙,上面有印好的文書和地契,何是之提筆簽上自己的名字。領到了那張紙,走下臺。馬上有人過去,打開紙一看,何是之,自願捐助國軍三百師軍費二萬大洋,糧食500石。酬金是土地50畝。何是之悄悄地說,“這是貴了點,可是總比不給什麼強啊!好歹還算有點。”
下面地人紛紛地被叫上臺,領回了各自的認捐紙。
於是武看到衆人現在已經把他家地地全部分光了,而且聽那話裡,恐怕現在他的家已經被人瓜分了吧?看來人家是算計好了地,就等自己往外蹦呢,唉!轉念一想,樹大招風啊,就算自己不蹦,也免不了這個結果。心裡這麼一想,腿下發軟,竟然抖抖地一下子坐到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些人都沒有被放回去,而是書寫了各自應該繳納的數目,納上自己的印信,交給了特戰隊的人,由他們自己去找這些人的家人要。一夜的功夫,這個苛捐就弄成了。李影接到各地送來的軍費和糧食,歡喜地指揮人連夜開始運往嵐鳳山一帶,他們在那裡要建立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以方便接受來自美國地軍事物資。接受這個任務的就是四支隊地警衛團,一個直屬於支隊隊部的團。
天終於大亮了。楊從牀上懶懶地起來,連日來第一次睡好,院子裡已經傳來了特戰隊員們訓練的聲音。
朱龍哲也跟着大家跑了幾圈,他是不會幫沙袋的,也不負重,但是也把他累得夠嗆,他實在是需要鍛鍊,楊經常提醒他,但是他還是找空就睡。用他的話說就是必須保持頭腦的清醒。
見楊出來,跑了過來,“這是那個於是武的十大罪狀,都有很確鑿的證據的,今天的公審大會我就不去了。李保國將軍從上海過來,李影讓我過去見見,商量一些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楊接過那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行,朱大哥,你幸好不是我們黨內的人,否則,你這可是觸犯了黨規黨紀的。”
“哎,別這麼說,抗日大業需要什麼,我們就得創造什麼,是吧?有的當然好,沒有的,我們要想辦法讓他有,這纔是抗日。就是那個土地,你們太拘泥了。”朱龍哲笑着說。原來朱龍哲提出來要出賣於是武的土地,被楊和李影幾乎同時否定,理由很簡單,地主被鎮壓了,土地當然歸種地的農民,而不是現在的拍賣。
朱龍哲笑着說:“還不是時候,這個時候給農民,我們既得不到農民的支持,也得不到地主的理解,得不償失啊。初到這個地方,掌握着這裡輿論的人是地主鄉紳,你可以鎮壓他們一個兩個,但是不能都給鎮壓掉啊,還要取得他們的支持和贊同,那麼就要給他們一點甜頭,募捐是害,送土地是利,兩相抵消,我們的軍隊就是他們服從的保障。鄉紳控制住了,農民再慢慢的宣傳,到時候還不是你們一句話?搞土地改革當然要讓人聽了,關鍵是農民樂意聽,地主不樂意,我們要把握一個度。”
楊和李影悄悄地商量了一下,點頭同意了朱龍哲的意思。
楊看那十條罪狀還真有模有樣:勾結倭寇,裡通敵國,其罪一;結黨營私,爲禍鄉里,其罪二;私建武裝,勾通官吏,陰謀不軌,其罪三;妖言惑衆,迷惑百姓,構建道門,其罪四;傷人害命,侵人土地,其罪五;草菅人命,踐踏法律,目無國法,其罪六;淫亂爲惡,有傷風化,其罪七;爲富不仁,魚肉鄉民,其罪八;強佔土地,縱兵殃民,
;販賣煙土,走私軍火,巧取豪奪,其罪十。下面i的證據,有證人的簽名畫押,也有罪人自己的認罪畫押,整個一個鐵案如山。
下面是袁素生等人的罪狀,都一一地列明。只是饒過了徐樹生這個人,因爲楊還要用到這個人。
楊主持召開了全縣各界的公審大會,會上還真的有人附和着上臺責罵於是武的罪行,他的罪行遠遠不止這些,朱龍哲列出的罪行,在整個大會上被充實了很多,遠遠地出乎楊的意料。看來這個於是武真是天怒人怨,積怨頗廣呢。接着楊主持召開了民選縣長的議程,公選出鄉紳黎加厚爲民選縣長,楊當場填寫了委任狀,然後讓黎加厚主持組建新一屆民選政府。黎加厚當然知道楊的意思,因爲他是在會前就被開了小會的幾個人之一,可以說,他這個縣長,只要楊還在這裡,就沒有人能推翻他,但是也僅僅侷限於楊的支持。
但是百姓還是認可了楊代表的政府任命,同時期的另一個政府卻有了反應,楊很快就處於了兩難之中。縣竟然還有個共產黨的縣委機關,這個是楊所不知道,他也沒有考慮建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民主政府的事情。幸好李影很周全,在這個民選政府成立的第三天,就進行了改革,改爲了三三制的政府機構,其中共產黨員佔了絕大多數地票。
朱龍哲嘿嘿一笑。說:“沒有關係的,不管什麼政府,只要是在你們的掌控下,誰領導都得看手裡的傢伙,對不對?”
槍桿子裡出政權。經典的論述。
楊忙碌了一天,剛剛要離開指揮部,到嵐鳳山去,他要去那裡看看。有特戰隊員來報:“楊隊。國軍57軍軍長繆流求見。”
楊看看天色,時間已是晚上7:00,他來幹什麼?看來他是早就化裝進城了!
“請。”楊轉身坐會那把楠木大椅子。
繆流雖然是軍長,卻不是少將。他是沒有軍階的軍長,沒有被封過少將,就意味着他至少要低下這個頭。所以看到楊的時候。他很尷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按說應該是楊給他行軍禮,但是楊是少將,他也知道,自己又該給人家行軍禮。但是心裡還是很不好受的。
楊見繆流不到五十歲地年齡,一身鄉紳的打扮,臉上滿是滄桑混世的表情,眼光閃爍,說明此人必有所圖。楊雙手一報拳,“繆兄光臨。小弟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請坐。”
繆流沒有想到楊竟然不按軍禮相敘。而是按照他的打扮來個順水推舟。也雙手抱拳,哈哈一笑。“久仰楊兄弟大名,只是無緣相會,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少年啊!哈哈哈。”哈哈哈幾聲尷尬地大笑遮掩過去自己內心的矛盾。
“上茶。”楊吩咐一聲,自己坐回那把大椅子。
“繆兄見笑,楊某初來貴地,沒有來得及拜訪,還望繆兄見諒。”楊還是客氣地應付。
“好說。楊師長精銳一到。真是驚天動地啊,打得小日本望風而逃。繆某頗爲慚愧啊!”不知道是話語裡有刺還是他的自己心裡有愧,繆流竟然坐在那裡用力地扭了一下自己腰肢。
“兄弟也是迫不得已,此次前來奉有絕密任務,而縣地抗日形勢實在是令人失望啊,小弟不得不清理道路了。繆兄,統轄一軍,這個,可有點不太好說啊。”楊冷冷地說。
“噢?楊兄弟是奉了什麼人命令?”繆流竟然沒有辯解而是盯着楊問道。
“你不必知道。”楊冷冷地笑着說,“繆軍長,你恐怕還沒有那個資格。”
“呵呵呵,楊兄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八路軍系列,我怎麼說也是國軍系列,有什麼任務蔣委員長會讓你們共產黨的人來執行?”
“拼命的任務。費力不討好的任務。政治上的事情,我們是軍人,也不必去探聽。我這裡的手令可是來自上峰,你要是懷疑呢,不妨去打聽。”楊慢慢地轉動着茶杯,“我先勸繆兄一句,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去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事啊!楊某此行,關乎國家安危,任務重大,繆軍長肯定知道兄弟以往的戰績了?就是因爲兄弟地那些作爲,才被派上這個苦差事的。”
“楊師長既然這麼說,繆某就不敢過問了。不過,楊師長,你這個民選政府,可不是你應該做地吧。”
“楊某此行工程浩大,消耗將是甚巨,沒有足夠的後勤保障,是萬萬不行地。所以繆兄,到時候還地麻煩你出面幫忙呢。”
“你,你?哦,我不打聽了。不過,楊師長,”繆流突然站起來,緊走幾步來到楊的面前,“楊兄弟,你能不能成全一下老兄的面子。”
“怎麼?”楊驚訝地問。
“我五十七軍駐紮縣這麼久,誠如你說,毫無建樹,愧對縣父老。你三百師一來,就立下這赫赫戰功,我們57軍的臉往哪裡放?”繆流有些激動,“你要是能將這城防交給我57軍,以後你們三事情,我們絕不袖手旁觀。怎麼樣?”
楊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走了幾趟,繆流的眼睛跟着他打轉,心裡也是轉着四五個念頭。
楊心說,這就是做買賣,要拖他。
果然,繆流看楊一時沒有表態的意思,咬咬牙,說道:“楊兄弟,我再送你一個團的裝備,怎麼樣?”
“好吧,三天後我給你準信。怎麼樣?”楊站住笑着說。
“好。我希望楊兄弟能夠答應。”繆流一報拳,退了出去。
楊心裡一直在想,這個城可是個包袱,繆流乾嘛要背上這個東西?想幹什麼?俗話說無利不起早,裡面肯定有事!
一直到了楊他們移防到厲家寨一帶,他才知道,原來繆流剛剛接過城,就發佈了通電,說57軍經過奮戰,奪取了城,將了縣縣境,切斷了從日照到臨的公路補給。全文沒有提一個字地三百師。
當然,嘉獎令很快就傳了來,同時受封的還有繆流。
楊心裡一笑,將這個事情很快就拋到了腦後。
楊將四支隊調到了山東地大東南角上,分散在以厲家寨爲中心的周圍幾個鄉鎮,構建了一個半圓形地防禦陣地,圍繞着一個嵐鳳山選中的那個秘密基地。李保國帶着唐三少和柳子接上頭,這才知道,王學華竟然給他弄來了這麼多的人,有各方面的人才,一行百多人到達上海的時候,李保國已經在碼頭那裡等了三四天了。唐三少有找到了一個老相識,結交了一個叫何林鋒的人,是一個國軍海軍艦長。幾個人一見如故,跟着北上到了山東沿海。到了口子村的時候,李影已經在那裡了。
人被安排在進了嵐鳳山秘密基地裡,各方面的人才專少,第一步就是各部隊進行遴選,準備組建坦克部隊,空軍部隊,炮兵部隊,王學華在美國找到了幾個退役的軍人,讓他們來這裡幫助訓練各種急需的人才。楊自己有無線電人才,陶陽。
一時間基地裡各種學習組織林立,學習成風。同時楊命令五支隊火速派人前來訓練坦克部隊,王學華來電,美國軍方正在研製實驗一種代號是T6中型坦克,估計這種新型坦克將41年出品。他已經預定了4000輛坦克,估計應該沒有問題。楊回覆他,要他多多準備彈藥,量一次性地多運送一些軍火過來,尤其是必須趕41年12之前。
朱龍哲奇怪地問爲什麼要趕到41年12之前,難道12之後就會有問題?楊知道有些疏漏了,只好嘿嘿一笑說:“有人說美日之間必有一戰,時間大概就應該41年左右。隨着戰爭形勢的發展,我越來越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朱龍哲將大拇指一豎,笑道:“高。楊兄弟這個看得太準了。美日之間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他們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種性,即使處於共同目的勉強走到一起了,也必然是貌合神離,同牀異夢。日本這個國家,野心太大了。你看它地歷史就知道。對外戰爭是從來沒有停止過的。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島國,怎麼生產出這麼樣的種兒來!”
兩人正說着,李保國從外面進來,邊進門邊說:“快,小明,給我弄好吃的來,多長時間沒有吃上一頓熱乎的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和美國的工程師負責探測水文,測定港口的具體位置。雖然石臼所那裡有個碼頭。他們也能夠奪取石臼所碼頭,但是李影說那麼做很容易打草驚蛇,暴露了他們採購軍火地計劃,不如自己建立一個小的碼頭,可以多運送幾趟物資過來。李影的提議得到了衆人的一致贊同,李保國才被派出去親自陪同工程師們行動。
“位置找到了?”楊問。一邊讓慧明去找吃的來。
“沒有呢,不過也差不多了。嵐鳳山頭上有個汾河,叫安東衛,據說能夠建立碼頭,不過我這次來就是說這事的。水泥!需要大量地水泥!鋼筋好說,我們來的時候,在上海唐三少的朋友給解決了。過些日子派人去帶來就好了。關鍵是這個水泥,這可是戰略物資啊,老蔣那裡我們是指望不上了。你們想想辦法吧。”
“水泥?!”楊和朱龍哲兩人都愣住了,是啊。建築用的最基本的東西,可是水泥在哪裡呢?
“找李影來。”楊正要對外面的警衛員說。李影一步跨了進來,邊坐下邊說。“小明,給我弄碗飯來。餓死我了。”
“嘿,你們倆都是來蹭飯呢,看來我也得在這裡吃了。”朱龍哲笑着說。
“好,我這裡可是有好東西呢,前幾天打劫了一輛鬼子的補給車,他們弄來了幾箱肉罐頭,我留了幾盒。今天犒勞你們了。”楊說着,讓慧明去把罐頭弄來。把桌子擺開,真有點大開筵席的味道。
“說起水泥,就不能不提起一個人來,就是華新水泥股份有限公司的創始人王濤先生。”李影邊吃飯邊說,並從身邊的文件袋裡掏出一個文件來,“這個就是關於水泥地一些資料。我已經蒐集整理好了。你們看看吧。”
王濤,字鬆波,江蘇崇明人,1905出生,1926年畢業於天津北洋大學礦業系,1929年赴德國留學u|。從事水泥工藝研究,193年他和導師庫爾教授合着了《水泥水化》因此成爲當時國外水泥經典著作中僅有的兩名中國學者之一,而蜚聲國際水泥界。王濤先生集學者、專家、企業家於一身,嘔心瀝血,奮鬥一生,爲我國水泥工業地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王濤先生,應中國唐山啓新洋灰公司邀請回國,取代德國總技師擔任了啓新洋灰公司總技師,王濤先生也因此成爲中國水泥工業史上擔任總工程師地第一位中國人。在啓新洋灰公司任職期間,他盡展才華,大力進行革新技術,解決了洋技師沒有解決的水泥速凝結塊的問題。他在國內首先推行50kG紙袋包裝,廢棄了笨重而且耗資多的腰鼓形木桶水泥包裝。1935年開始,王濤先生主持建設了江南水泥廠。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以後,王濤。|。1938年7月,正在廣西幫助建廠的王濤先生接受國民政府經濟部長翁文的命令,由國家資源委員會借了60萬法幣作爲拆遷費用,組;華記水泥廠轉移到後方的拆遷,他親臨現場組織指揮,向全體員工轉達政府命令,曉以民族大義,受到大家的積極響應,經過日以繼夜地努力,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將全部機械和材料拆遷運至湖南辰溪,1939年1月1日建成並且正式投產,同時廠名更改爲“華中水泥廠”。
“也就是說我們要想搞到水泥,要到湖南辰溪了?”朱龍哲看了材料,問道。他很佩服李影的才華,竟然能夠預想到這建築地關鍵問題,並將材料蒐集好,看來她必然有了想法。
“要是想在中國國內搞水泥的話,就只有到湖南辰溪了。”李影笑着說。
“不行。這千山萬水的不說,就是鬼子的封鎖線都過不來啊!”李保國搖搖頭,“難度太大了。”
“鬼子那裡的水泥有沒有情報?”楊問道。
“就是有,也不夠我們使的,我們得用很多很多的水泥呢,你想那鬼子修一個碉堡什麼的,能有多少?不過呢,算你聰明,和我想到一塊了。我們就得打這鬼子的主意,不是搶,而是買!”李影坐直了身子,看着楊微笑。
“買水泥?買……?”楊一驚,指着李影驚訝地問,“你說要,要去日本買水泥?”
“不錯。我們就是要派人去日本買水泥。”李影笑着看看李保國,沒有再說什麼。
李保國伸手搖晃着,嘴裡的麪條還沒有咽就說,“你們饒了我,我可是不去的。那裡可是鬼子的老窩啊,一個弄不好,我就回去了。不幹!”
“只有你能去,別人都不行,就是楊也不行的。”李影用筷子指點着李保國說,“你具備一切前去日本的條件啊!要不是你,我還想不到到日本國內買呢!”
“爲什麼?我倒黴!”李保國終於吃完了這碗麪,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坐好了看着李影。
“因爲她,端木英男啊!”李影說着一指門外走進來的端木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