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的屍體很快被打撈上來,沒什麼異樣,脖子上有粗重的勒痕,法醫鑑定是落水後脖子被纏裹,導致最終溺水,但是屍體周圍沒有找到繩子類的東西。
警察對我們其他五個人的處理是責備一番,以後醉酒了之後不要再去湖邊之類的。
從公安局出來,五個人都面如死灰。
“小煙,小雅爲什麼要害劉濤阿?”汪明東有點‘迷’糊地問。
“她不是都說了不知道的嘛。”小月替我回答。
“那,她還會不會繼續阿?”魏小笙膽戰心驚地問,才發覺,他的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小,萌萌說他不像男人,我終於相信。
“繼續什麼阿?”萌萌反問。
“繼續殺人阿,小煙不是說投胎,殺人嗎?”魏小笙不死心地問。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孫小雅。”汪明東也看不慣魏小笙的孬種樣子了。
“問她?”魏小笙倒吸一口涼氣:“算了。”
“我覺得,我應該去找孫小雅問個明白。”我躺在‘牀’上,突然坐起來,一字一頓地說。
“你瘋了,找她?”小月翻了個身,嘀咕着。
“我認同小月,小煙,你瘋了。”萌萌也說。
“可是,我總覺得,殺人投胎這個說法大有文章,我想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
“還不明白?”萌萌說:“她的意思就是,她想投胎,就必須殺人,找個人當墊背的。”
“哦?”小月有點好奇地哦了一聲。
“你還記得好幾年前被男朋友扔到河裡淹死的那個‘女’生嗎?”萌萌的推理**又萌生了:“據我推測,孫小雅就是做了她的墊背,而劉濤,就做了孫小雅的墊背。”
“有道理!”小月有點佩服地望着萌萌,緊接着又有點害怕地說:“那麼,誰會是劉濤的墊背呢?”
“那得問劉濤了。”萌萌學着汪明東的口氣,說,小月點着頭,鑽回被窩。
“我怎麼覺得這麼冷呢,小煙,我們今天晚上睡一個‘牀’怎麼樣?”萌萌說着,抱着枕頭‘摸’進我的被窩。
我暗暗想着萌萌的話,不由得覺得有道理,萌萌的推理能力真不是蓋的,當初找孫小雅的時候,也是聽了她的推理,雖然她不愛讀書,但是真的夠聰明。
第二天上午沒有課,我們躺在被子裡石頭剪子布決定誰去買早餐,小月輸了,一臉不高興地去食堂了。
我和萌萌躺在被窩裡你看我,我看你發呆。
小月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陣風,滿臉慌張。
“怎麼了?大白天的,你還看見活鬼啦?”萌萌接過早餐問。
“比活鬼還可怕,我想我們是都跑不掉了!”小月憂心憧憧地望着我:“小煙,你猜,我剛纔出去看見什麼了?”
“什麼?”我問。
“我們樓上,孫小雅那個宿舍,602的,有個叫米什麼的……”小月一着急,就說不出來了。
“米洛。”萌萌認識的人多,順口接到。
“對,就是米洛。我當時看見她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小月的臉都白了。
“米洛怎麼了?”我問。
“米洛耳朵上戴着孫小雅那個耳環!”小月一說完,萌萌嘴裡的食物全噴了出來,還一邊猛烈的咳嗽。
“什麼?”萌萌邊咳嗽邊問,隔着一張被子,我聽見萌萌劇烈的心跳。
“米洛今天一大早起來,右耳朵上戴着孫小雅那個耳環!”小月補充。
“一樣的耳環多了去了,你怎麼知道是孫小雅的那個!”我疑‘惑’着。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沒有,早晨起來一‘摸’就在耳朵上,你也知道那個米洛人‘挺’壞的,沒有人會和她開這樣的玩笑的。”小月費力地解釋,好像也沒解釋清楚什麼。
“劉濤也太心急了,這麼快就要找墊背啊?”萌萌的烏鴉嘴來了。
“你小點聲啊,她就在樓上,說不定能聽見,我可沒告訴她那是孫小雅的耳環,她一直以爲是她們宿舍的人和她開玩笑呢。”小月小聲說。
同時,樓上宿舍傳來一陣嘈雜聲,有‘女’生的尖叫。
“聽聽,開始了!”小月指着樓上:“她們又吵起來了。”
“還說人家,我們從前不也吵得‘挺’熱鬧的。”萌萌白了小月一眼。
“我們上去看看吧!”我不放心地說:“要不我的心放不下,如果耳環是對的,那米洛可能會有危險。”
“那個‘女’人‘陰’險極了,死了也罷。”萌萌嘴裡碎碎念着,卻搶先往樓上跑去。
米洛坐在‘牀’上,嘴裡大聲咒罵着,她們宿舍裡的另一個個‘女’生不理她,好脾氣的孫小雅死後,米洛連個撒氣的人都沒有了,不過她自己卻越罵越歡,眼睛都紅了。
“別罵了,傷身體。”小月和米洛關係還好,走過去勸。
“你們。”米洛看見我們,不再咒罵,‘陰’森森地望着小月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都得死!”
小月站在原地,有點不敢動彈,米洛這話說得又狠又中我們的隱疾,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米洛,你說什麼呢,說話可得注意點。”半晌,萌萌不高興地說。
“誰也逃不過去!”米洛說完猛地站起來向‘門’口跑去,小月驚得往後一跳。米洛的身體經過我的時候,我感覺到陣陣‘陰’風,和熟悉的屍體味道。
我皺着眉頭,難道,米洛已經死了?
下午的課上。
“屍體的味道?”萌萌不相信地望着我:“可是米洛能說能走的,也能曬太陽。”
“小煙見過很多屍體,不會聞錯的。”小月說。
“太邪‘門’了,小月,你靠近她的時候,覺得她有呼吸嗎?”萌萌問。
“白癡,我都嚇忘了。她那句你們都得死,差點把我嚇昏過去。”小月說。
“那邊三個,不要‘交’頭接耳!”教授在講臺上訓斥道,我們都低頭噤聲。
“白癡啊。”萌萌還在心有餘悸地嘀咕着。
晚飯萌萌請客,汪明東和魏小笙都來了,萌萌的說法是壓壓驚。汪明東看上去承受能力還不錯魏,小笙有點憔悴,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比較活躍。
小月結結巴巴地說了一下孫小雅耳環的事情,魏小笙的臉都黑了。
“萌萌分析得有道理,那個米洛有危險,我們該想辦法幫幫她。”汪明東說。
“我倒覺得,有危險的,是馬可。”小月說,馬可是孫小雅寢室的另一個‘女’生,602就這麼三個人,一個死了,一個已經不正常了,還剩下一個馬可。
“有道理!”萌萌點頭,自從出了事後,她們兩個倒是經常有共同語言了。
“小煙,你怎麼不說話啊?”小月看着我:“我們這一羣人,可什麼都看不見,關鍵的時候,還得看你的啊,你怎麼看啊?”
“你們說的都‘挺’有道理的。”我有些無奈,我的腦袋像一灘漿糊一樣,能有什麼看法。
“首先,孫小雅的耳環是怎麼跑到米洛耳朵上去的。”萌萌說:“我們都是親眼看見劉濤把耳環扔進湖裡的。”
“這要問人還是問鬼啊?”杜小月不知是奚落還是附和地說。
“不管問誰,接下來肯定有人又要死去了。”魏小笙在一邊顫巍巍地說,汪明東拍拍他的肩膀。
“眼鏡老師是很勇敢的人,魏小笙你不要給你堂哥丟人好不好?”我忍不住對着魏小笙說,可他還是沒什麼反應,看來他是需要時間冷靜冷靜了。
晚上回到宿舍,萌萌從行李包裡‘摸’出幾串佛珠,遞給我和小月。
“這是我在廟裡買的,嫌款式太老土,一直沒戴,現在我們一人戴一個吧,就算是心理作用。”萌萌說,小月忙把佛珠戴在胳膊上。
“一點兒用都沒有,又是一個騙人的廟。”李二媳‘婦’在我身後幽幽地說,我嚇了一跳,自從她拜了師傅,我是越來越少看見她了,她也越來越神出鬼沒了。
我走進衛生間,輕聲對李二媳‘婦’說事情的經過,李二媳‘婦’沒等我說,就皺着眉頭說:“別說了,我都知道了,要不今天我也不特意回來找你了。”
“哎!你的架子倒越來越大了!”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我師傅不願意我總和人打‘交’道,爲了修行嘛,我修行好了,也才能更好地保護你嘛。”她嬉皮笑臉地說。
“你還真以爲自己是我的保護神啊?”我好笑道。
“那個耳環被附了怨氣,會吸人的魂魄。”李二媳‘婦’說:“那怨氣很大,我感覺下咒的人不簡單,應該是懂玄術的人,或者是鬼。”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着急問結果,這些原委我們都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不知道。”李二媳‘婦’斬釘截鐵地說:“不過我會拼命保護你。”
“你有命嗎你?”我無奈地說。
“今天晚上,不要開窗戶,把窗簾拉好。”李二媳‘婦’不理我的不滿意,繼續說她自己的:“叫你們宿舍那兩個姑‘奶’‘奶’也別看窗戶,這樣今天晚上你們就不會有事的。”
我還要問,李二媳‘婦’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這個小冤死鬼,有了點本事之後,架子越來越大了,氣死我了。
那個追命耳環,到底會帶來什麼可怕的事情呢,不敢想象,也想不出來。
吩咐萌萌和小月把窗戶關緊,拉上窗簾,她們兩個也‘挺’配合,什麼也不問,把三個‘牀’單都蓋在窗戶上了。
一番折騰之後,三個人面面相覷。
“窗外有什麼?”小月終於是肚子裡裝不住話的人。
“我把佛珠都掛窗戶上。”萌萌不好意思問,手裡卻不停下。
“我也不知道,我們睡覺吧,晚上都別看窗外。”我像是自言自語似的看看被包裹得厚重的窗戶,說:“我能看得見算啊。”如果您喜歡陌小鬼寫的《我只想做平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