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蓉的身子雖然嬌小,但是站在那裡自有一股傲人的氣勢,就像是風中傲梅。⊙,
逸長老見氣氛有點僵,說道:“芙蓉,你的性子有點嬌,但是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不是你能夠硬挺過去!”
徐芙蓉默然不語。
良姨說道:“無需與她廢話,逸長老,這事是我們二房的錯,現在我就將徐芙蓉交給你們,該怎麼處置就怎麼外置,我都沒有意見!”說着站到了一邊,不言語了。
逸長老攔住了她道:“良妹,消消氣,大房二房同氣連枝,凡事應該商量着來”
良姨束手道:“不,這件事情大房是苦主,特別是徐哲和徐峰兩位賢侄,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再插一手,那不是不講道理了嗎?”
兩人討價還價,還像是在商量着一顆白菜賣一塊錢還是五塊錢一樣,過了一會兒,逸長老覺得面子上的事情做得差還多了,說道:“良妹,那既然如此,我就當仁不讓了!”
說着又轉向徐芙蓉說道:“芙蓉,等到了五重天,好好地與徐哲和徐峰道個歉,取得他們的諒解,刑罰堂裡的叔叔伯伯,應該不會太過爲難你的!”說着話向站在最末的人那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走上前來,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紙來說道:“芙蓉,跟我走吧!”就要將符往徐芙蓉的肩頭拍去,水袖從徐芙蓉的袖中鑽出,捲住那人的手。
那人面現慍怒之色,雙臂一震,水袖寸寸斷裂,與此同時,手裡的符已經到了徐芙蓉的手裡,徐芙蓉三兩下將符紙撕碎道:“想要我向徐峰徐哲道歉,門都沒有,今天除了我的屍體,你們什麼都帶還回,良姨,我父親爲了救你而死,你曾跪在我父親面前答應照顧好我們姐弟的,現在呢,徐真被罰在發苦寒之地服役百年,我徐芙蓉也命不久矣,我倒想想知道,此時你內心的想法!”
良姨臉上露出羞愧的表情,隨即演化成了怒容,對着徐芙蓉說道:“這能怪我麼?怪只怪你們姐弟不爭所氣,一個陰傷同族,一個勾結外族弟子對付族中弟子,我雖然答應你們的父親照護你們,但是看看你們的樣子,怎麼照,怎麼護?”
徐芙蓉針鋒相對道:“那將我嫁給項家呢?項家人都是什麼角色,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良姨說道:“你一個徐家偏房弟子,做項家未來族長的夫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即然那麼好怎麼不讓你的寶貝女兒嫁過去呢!”
“你!”良姨指着徐芙蓉,所得說不出話來。
逸長老喝道:“徐芙蓉,勾結外人欺辱族中弟子的事情先放一邊,單就目無尊長這一項,就夠你受盡水火之苦,永弟罡弟,去將徐芙蓉將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兩道清癯的影子浮在半空之中,鏗鏗兩聲,一人取出的是一隻小黃鐘,另一人取出的一柄紫色的小劍,迎風一晃,那劍慢慢地長大了,徐永伸手在劍尖上一彈,一道流光向着徐芙蓉就刺了過來,徐芙蓉水袖卷出,想要擋住流光,徐永的仙術,她又怎麼能夠擋得住,哧哧哧地幾聲響,水袖被穿透,那流光雖然有所消減,但是是速度不減,刺穿了徐芙蓉的身體。
徐芙蓉被流光刺中,身體就像是落葉一樣,從半空之中墜落下來,徐芙蓉落地,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滾到了徐真的腳下。
此時的徐芙蓉,就像是墜落風塵的嬌花,徐真遲疑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是要後退還是上前去扶起自已的姐姐,就在這時候,徐罡將手裡的鐘拋了下來。
那口黃銅鐘在徐真手裡的時候還只有酒盅大小,拋出時,驀然間變得有酒桶大小,投下的陰影將徐芙蓉罩在了其中。
徐真的半個身體也被罩在了陰影之中,他一驚之下,後退了一步,將自已置身在了陰影之外,轟地一聲,黃鐘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了下來,將徐芙蓉壓在了其中。
徐罡一揮手,喝一聲:“起!”
那黃鐘又回上了半空,徐罡一看鐘底大吃一驚道:“咦,徐芙蓉呢?”
徐罡的這一聲咦,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見大家都面露訝然之色,徐逸問道:“罡弟,怎麼回事?”
徐罡說道:“人不見了!”
徐逸大怒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搶人,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時候徐永也說道:“逸長老,徐真也不見了!”
六人如枯葉一般緩緩墜地,落在了黃鐘所所以罩的地方,徐良皺着眉頭說道:“應該不是徐真,他沒那麼大的本事!”
徐罡說道:“表面僞裝得不露痕跡,這是一個土術十分高明的人!”
徐永說道:“他們應該還沒有走遠!”
徐逸緩緩升到了離地三米的高空,向下說道:“不管你是誰,將徐家弟子徐芙蓉和徐真交出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以衆欺寡了!”
徐逸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就像是雷鳴一樣!我死死按住了徐真,他仍在的掙扎不休,徐芙蓉也在拉扯着我,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道:“張明澤,放了我弟弟,不然的話,他的前途就被你毀了!”
前途什麼的我不在乎,我本來只是爲了救徐芙蓉,之所以將徐真捎上,是不放心他,這一重天,我們唯一的藏身之所以就是中宮天極星,但是如果徐真在外面,中宮天極星就不安全。
徐真仍在掙動不休,我一掌切在了他的頸側,同時在他的身上佈下了幾道禁制,對徐芙蓉說道:“不要鬧了,我是來救你的,你總不希望我陪你一起死吧!”
徐芙蓉住了手。
在我決定動手時,已經讓方胖子回去了,方胖子也是個十分精明的人,混在了青盟離去的隊伍之中,也是在青盟離去的同時,我就鑽進了摩羅河谷的地層裡開始做佈置。
在徐芙蓉與徐逸等人爭執的時候,我已經布好了七八處僞裝,即使這樣,我仍舊沒有把握,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拼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