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那你後來又爲什麼要幫我?”
蘇冰說道:“因爲我覺得,你或許是唯一一個能夠與毒魔王一較高下的人,而如果讓毒魔王找回了頭顱,你就輸了!我也可能永遠都沒有報仇血恨的機會了”
說的似乎有理,但是我仍舊不能完全地相信她,她即然騙過一次,就能騙我第二次,我點點頭,不置可否。
蘇冰說道:“咱們可以走了嗎?”
走了一段路,穿過村子,蘇冰說道“你能找到你的警察朋友幫忙嗎?”
我說道:“可以!”
蘇冰說道:“我需要方圓五十里的衛星照片!”
這個自然沒問題,我給張皓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衛星照片就傳了過來,我仔細一看,皺起了眉頭道:“這處的顏色怎麼要深一些,”唔,似乎是煞氣,再往一旁一看,頓時明白過來,一旁的山,塌了一塊,如刀削出來一般,好好的一塊風水寶地,因爲那一處的塌陷,而變得山如刀削,被削掉的山泥,又截斷了河流,地脈被阻,形成了絕煞之地。
蘇冰冰說道:“就在這裡了!”
讓人奇怪的是,剛剛傳來的衛星照片上顯示這裡的煞氣極重,但是等到我們到來的時候,已經感受不到半點的煞氣了。
我們加緊腳步趕了過去,在那如削的山壁上,看到了一個菜盤子那麼小的洞口,蘇冰說道:“毒魔王應該就是從這裡追進去了!”
毒魔王進去了,可是哥們要怎麼進去啊?我就是會縮骨功也縮不進這麼小的洞口啊,不過幸好哥們有非凡針,往非凡針裡注入紫階靈氣,在斷壁上一刺,洞壁上出現了裂紋。
再將裂紋裡的磚石摳出來,好在因爲塌方的關係,石壁只是薄薄的一層,撬開來,立即出現了一個可容人通過的洞口,我和蘇冰鑽了進去。我一馬當先,蘇冰在我的後面。
雖然,我的心裡明白將背後留給蘇冰是個對自己很不負責任的決定,但是,我怎麼也狠不下心將她推到的前面去。
山林之中有一座陵墓,規格很大,至少也應該是一個王爺的,和一般的大墓一樣,分作明堂,主墓室,側墓室,兩邊耳室(陪葬室)一般信道教的還會搞一個登仙路。
我們進入的墓室,正好是主墓室,見到這樣大的墓,我也理解了爲什麼這裡因爲泥石流而變得煞氣深重了,因爲泥石流阻斷了水路,墓葬學上的藏風納氣,後面的納氣被堵住了,生氣不能流轉,積累下來,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煞氣。
從衛星照片上的煞氣來看,這裡如果還有屍體的話,有一具算一具,肯定全部屍變了。
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感應不到絲毫的煞氣了,像是一個可怕的惡魔,早已收斂了氣息靜靜地等待着我們的到來。
墓室裡一片狼藉,和我預想得差不多,這裡的二十多具屍體全部屍變了,他們鑽出棺裹,沒有棺裹的從地上爬起來,墓室裡倒處都是他們留下來的痕跡。
但是現在,他們都倒在地上,全身發黑,卻沒有半分的煞氣,有的被折成了兩半,有得肢體破碎,有的,身上黑色的肉塊慢慢地滑落,露出同樣呈現黑色的骨骼來。
如此一個兇墓,現在看起來竟然比尋常老百姓的家裡還乾淨。
蘇冰說道:“毒魔王已經走了!”
我點點頭,毒魔王已經走了,他吸光了這裡的煞氣,離開來了。看來,他急於強大自己來對付我,所以才這麼匆忙。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出現在一株大樹下。
這是一棵不知名的老樹,大到七八個成年男子也未必能夠和抱得住!
樹上的樹葉不停地飄落下來,在方圓百米的地方積了厚厚的一層,而樹下,有人在哭泣,有很多人在圍觀。
我走上前一看,這株老樹的樹幹上,有許多細細密密的牙印,它的生機已絕,因此,那些樹葉還來不及枯黃,就已經紛紛往下掉落了。
村民們圍住的是一對夫妻,夫妻的懷裡抱着兩個孩子,他們全身發黑,就像是剛剛在煤窖裡打了一個滾出來,眉心之中隱有黑氣。
那一對夫妻哭訴道:“就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就推一車肥料到田裡,回頭來孩子就這樣了,天啊!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誰能告訴我?”
不用說,那一定是毒魔王了,這顆老樹怕有好幾千年了,吸收日精月華,應該已經修出了一些道行,毒魔王又怎麼肯放過這麼美好的食物,至於這一對小孩子,應該是遭了無妄之災,他們見到一個小東西在啃樹皮,還以爲是老鼠野貓什麼的,想看看,反而遭了毒魔王的毒手了。
從地上積的那一層樹葉來看,毒魔王離開至少有半個鍾了。
蘇冰低着頭感應了一下說道:“咱們走這邊!”
我說道:“等一等!”走向那麼年青的夫妻,這一對孩子被毒魔王殺死,煞氣深重,加上本身也有怨念,如果不破煞,難免會搞出一點事情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女人突然驚喜地說道:“老公,孩子剛剛好像動了一下!”
“是嗎?”那男子說道,像是也孩子應到了孩子在動,破啼爲笑道:“老婆,孩子還沒死,種們趕緊送醫院去吧!”
兩夫妻一人跑着一個孩子,剛要站起,兩個孩子頓時睜開了眼,眼中血光一片,直瞪瞪地注視着夫妻兩,慢慢張開的嘴裡,露出了黑色的細密牙齒。
那一對夫妻頓時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立着不能動彈。
我跨前一步,趁着兩個孩子還沒有完全屍變,飽蘊了靈氣的手指在每人的額心都戳了一下,嘴裡說道:“散!”
兩個孩子眉心的煞氣頓時算了,身體也軟得像是一灘稀泥一樣,那對年輕的夫妻回過神來,看着壞裡死得不能再死的孩子,又看着我,陡然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狂吼:“混蛋,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跟你拼了!”說着操起一旁的扁擔就向着我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