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
王選開始後，菲魯特和梅麗以及艾爾莎回劍聖家族的老家去了。
小蘿莉得知小林不和自己一起走很生氣，可聽說理由是爲幫助她在王都建立人脈以及優勢，要和那些可惡的貴族們扯皮打交道，便又有了愧疚感以及罪惡感。
不過有羅姆爺的開導，那傢伙很快就恢復了精神。
是的，哪怕羅姆爺在王選儀式上胡來，但在有王選候補站臺的情況下，議會以及騎士團也無法將其定罪，只能乖乖地放任自流。
巨人族的羅姆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不小的助力。
之後小林便住在卡爾斯滕家。
作爲菲利斯的老師，哪怕沒有明確的利益交換，可基本的包吃包住還是沒問題的。
正常情況下，應該對女公爵有想法的小林，心裡卻想到：
——這下子能和威爾海姆溝通的時間變多了。
除了想多從對方身上汲取戰鬥經驗外，還有其與劍聖大人僵硬關係的原因。
和菜月昴一樣，萊茵哈魯特的情況也不適合他自己去說，只能依靠外力。
而外力自然是小林。
————
來到卡爾斯滕宅邸的第二天。
一大早。
在琉紫的服侍下，小林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
“小林！昨晚睡的好喵！”
“早上好，小林。”
“早上好，菲利斯、菜月君。”
剛出門，就看到了他們兩人一同出現在長廊中。
似乎看出來小林好奇他們爲何一大早就聚在這裡，菲利斯解釋道：“我和昴是半路遇見的，當然都是爲了找小林纔來的喵。”
“找我？”
“沒錯！一想到能和小林深入，昨天晚上菲利斯我可是興奮的睡不着！”
“別說的那麼有歧義，只是學習魔法而已。”
“可就是耐不住人家的興奮嗎，真的只要想到小林，心臟就砰砰直跳，快要跳出胸腔了呢！”
菲利斯說的話更讓人誤會。
而且他那因爲激動微紅的臉頰，以及雙手放在胸口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少女懷春的嬌羞。
在搞啥呢，這個貓耳男。
“放棄吧，小林。”菜月昴拍拍小林的肩膀，說道：“菲利斯的性格就是這樣，你要儘快的習慣才行。”
一如既往的貧嘴。
看樣子又恢復往常模樣了。
昨天和愛蜜莉亞商量結盟時，小林這一方明確說明是菜月昴撮合的，所以佔據了很大功勞的魯莽少年當場得到了解放，雖然做出這個決定時銀髮的半精靈少女滿臉糾結與不情願。
不是不願意見到菜月昴，又或者是害怕他給自己添亂，而是擔心對方又因爲某些事勉強自己而受傷。
尤其原因是因爲自己，那種無法理解的好意所帶來的罪惡感會更加嚴重。
“就是這樣！菲利斯我可是相當期待小林的教學的喵！”
“別叫我小林，要叫我老師。”
“好的老師，沒問題老師！”
菲利斯毫不猶豫地應答。
和頑固任性耍小脾氣的小蘿莉不同，原因學習的貓耳男要更加聽話乖巧，不管小林讓其擺出什麼姿勢都會欣然接受。
“那麼小林老師，我們去吃早餐吧！”
“咦？我還以爲你會急急忙忙地拖着我去學習呢。”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遇到昴後他說要先去吃飯菲利斯我纔想起來。”
“……你還真是那麼打算的啊？”
看着做出欸嘿表情的貓耳男，小林無奈地嘆了口氣。願意學習是好事，他也很樂意教導這樣的學生，但熱情過頭就令人頭疼了。
菲利斯要是能和必須哄着的菲魯特中和一下就好了。
內心不禁這麼想到。
————
去往餐廳的路上。
菲利斯簡單的說了一下公爵府邸的狀況，比如宅邸裡並沒有多少僕人，除了威爾海姆和他之外就只有十個不到的女僕，以及從王選儀式開始，庫爾修每天都忙的團團轉，都沒時間陪他聊天說話等等。
這讓小林很懷疑，他如此熱衷學習魔法是因爲寂寞的關係。
來到餐廳，在雷姆的招待下，享用了較爲豐盛的早餐。
還以爲這位藍髮女僕沒跟在菜月昴的身邊是出了什麼事，沒想到竟然是在給他們幾人準備早餐。
不過在用餐期間，總覺得雷姆的視線遞過來。
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身邊的琉紫。
那眼裡蘊含着不服輸……不，準確的說是較勁的神采。
她們之間發生了矛盾嗎？
小林狐疑的看着兩位大同小異的女僕，開始回想爲什麼會這樣。
可直到用餐結束，他也沒想起來。
————
用餐過後，菲利斯就急不可耐地帶着他來到小黑屋。
看他急的喵喵叫不失一種樂趣，但儘快滿足學生的求知慾也是老師的職責。
絕不是因爲貓耳男沒有距離感的抱上來讓小林不適應。
嗯，絕對不是。
接着便是正式的教學。
首先——
“把治癒魔法是水系魔法的固有印象打破！”
“……咦？”
“知道嗎，治癒魔法並不是水系魔法，而是其中的一種，這一點刻印在自己的腦袋裡。”
“喵喵喵？？？”
對菲利斯的問號臉小林早有預料。
這就和別人告訴伱，時間軸不是橫軸而是縱軸，雖然二者表達的意思相同只不過是從另一個角度去解釋觀察事物的真相，但固有印象卻早已形成了認知阻礙很難轉換過來。
不過這對菲利斯造不成什麼影響。
在小林不斷解釋中，貓耳男逐漸理解了一切，而且整個過程快的離譜，短短几個小時就學會了治癒魔法。
“這就是治好昴的魔法嗎，真的好神奇！”
菲利斯從小小的水藍色光團中，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巨大能量，不由得有些癡了。
一旁的小林暗歎：
果然是個好苗子。
獎勵他加入阿庫西斯教！
想到這兒，他的嘴角上揚帶起一抹笑容，哪怕顏值在線可在菲利斯看來也像是誘騙單純無知小蘿莉的壞笑。
“小林，你的笑容很奇怪喵，莫非是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並不是不好的事情。菲利斯，要學習更多神奇的魔法嗎？”“喵喵喵？？？”
菲利斯不斷抖動貓耳朵和貓尾巴。
更多神奇的魔法確實很有吸引力，他也相當好奇。可看到小林那另有所圖的笑容，不由得懷疑這是不是對方拋下一個餌食。
就像是下注。
一開始莊家肯定會讓你嚐到甜頭，可一旦入套就再也無法脫身了。
看出來貓耳男的猶豫，小林主動說道：“我說過的吧，不希望它沾上利益，會教你只是起了愛才之心罷了。”
“菲利斯是天才大家都知道，但是……真的嗎？”
“囉嗦！你學不學吧！”
“小林要是教，那我肯定學呀！”
看到被惹怒的小林氣的翻白眼，菲利斯反而笑眯眯的樣子。
“那麼，這就不得不和你說說阿庫西斯教了！”
隨後，便將阿庫西斯教的教義，以及他們信奉的女神——水之女神阿庫婭，將這些全都注入到貓耳男的身體裡。
菲利斯聽後並沒有奉若神意又或者抗拒之類的，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
“小林該不會是魔女教的人吧？”
“有這麼擺爛的魔女教嗎？”
“確實，看起來不像。而且水之女神的名號，我也從來沒聽過。”
小林撇撇嘴。
這個世界的教會可不是什麼褒義詞，魔女教讓普通人心中惶恐的存在。然而殊不知，阿庫西斯教是比魔女教更加可怕的天災集團。
菲利斯還是有些抗拒。
“小林，不加入行不行。”
“要是你不想學更多新奇魔法的話。”
“誒——，欺負人。”
“別喊委屈了。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
就這樣，在小林的拐騙下，菲利斯成功簽下了加入阿庫西斯教的入教申請書，並且叮囑對方每天都要祈禱同時還得背誦教義。
一開始菲利斯是沒辦法獲得實際利益的，但隨着時間推移他肯定能明白阿庫西斯教的好處。
只要足夠擺爛，就沒人能傷害的了他！
————
下午則是與威爾海姆老爺子對戰的時間。
菜月昴也在其中。
自詡騎士的他被尤利烏斯揍的鼻青臉腫，看清現實的少年也在不斷成長，直到足以匹配上心愛少女的那一刻。
與的小林不同，威爾海姆更中意爲了女性而努力的菜月昴。誰讓這位老爺子也是愛妻狂魔呢？
滿頭大汗的菜月昴成大字躺在草坪上，胸膛也不斷上下起伏大口喘氣。
而小林正與威爾海姆進行模擬戰。
依靠眼睛確實能和劍鬼你來我往，甚至一度佔據了上風。
也僅此而已了。
每每要拿下勝利的時候，威爾海姆總能巧妙的扭轉手中的劍擋住小林的攻勢，像是一條在洶涌海浪中不斷翻騰卻怎麼也不翻轉的小船。
這位老人家，不斷用自己豐富的經驗來化險爲夷，頗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隨着時間推移，威爾海姆若有所悟。然後在小林不斷進攻的時候，突然改變一貫防守的姿態，轉而極爲陰險的從斜下方刺來。
是假動作，真正的殺招是轉身直刺。
眼睛傳達出這個信息。
然而當小林篤定威爾海姆會轉變攻擊並提前一步抵擋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沒有轉變而是把假動作當成真的，順勢刺了過來。
眼睛一縮，手腕翻轉想用劍身擋住攻擊，可還是慢了一步。
額頭被木劍的尖端擊中，下一個瞬間就伴隨着離心力，被一發擊飛了。
體味着天旋地轉的感覺，小林調整自己的身位，採取完美的受身把跌倒帶來的傷害完美化解。
是欺騙了自己的眼睛嗎？
原來如此，除了封閉內心等方法之外，虛實轉換也是一種剋制眼睛的方法。
小林瞬間就想明白了。
倒不如說，這種虧已經吃過很多次了，幾乎在每個世界都會吃這樣的虧。
不過這樣正好，只有這樣才能明白眼睛的侷限性，然後不斷精進改善。
一個鯉魚打挺。
利落的從草地站起身，重新擺好姿勢準備下一個回合。
看到小林沒有任何遭受挫折而失落的模樣，威爾海姆眼中帶着欣賞的味道點點頭。
“小林大人爲什麼握劍呢？”
“大人？請別那麼稱呼我，畢竟不管是年齡還是職位又或者實力，我都沒老爺子你強，所以叫我小林就好了。”
年齡自不用說，兩人同爲王選候補的屬下，除了一個是管家，一個明面上是老師，並沒有什麼不同。
“至於爲什麼握劍……”
小林想了想，說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爲了能夠看到更高處的風景罷了。”
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穿越時與阿庫婭要戒指，又或者倔強的不願意專職成能過的更輕鬆的職業，理由都是爲了能夠去往更多世界，看更多的風景。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小林你是抱着某種必死的決心呢，畢竟能感受到那遊離在死亡附近的氣息。”
“要論死亡次數的話，我可是比那邊的傢伙（菜月昴）死的次數還要多啊。”
小林的抱怨並不能被理解。
是啊，誰又能明白不是和敵人戰鬥，而是因由各種無厘頭而死亡的痛苦呢？
“嗯……雖然不理解小林你說的話，但是能明白的是小林你並不擅長用劍，而且你的眼睛好像能夠看到他人的動作，甚至還能進行模仿對吧？”
打敗了上任劍聖，有着劍鬼之稱的老爺子，很快就發現了小林的劣勢與優勢。
小林點點頭表示說的沒錯，並且把自己的絲線，以及能夠凝聚出各種武器的特點說了出來。
“我明白了。”
威爾海姆明白僵硬感的由來。
能夠變化任何武器，優點是面對任何敵人都能有應對的方法，缺點是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去學習各種武器的使用方法。
“另外，多餘的動作太多了。”
“嗯？”
“小林你的眼睛很特殊，而且你也能夠好好的利用，這是好的一面。但是，有的時候爲了能攻擊到敵人的弱點，會下意識地做出多餘的動作而擾亂自身的節奏。一般情況下對方會手忙腳亂所以纔沒體現出這個弱點，可一旦是對方引誘的反而會讓你自身陷入險境。”
小林若有所思。
這個問題艾絲曾和他說過，只不過那位劍姬大人不擅長說明，講了半天也是雲裡霧裡的。
直到現在，才被威爾海姆解開。
“還有劍術的不連貫，就像是爲了使用劍術而揮劍。”
就好比某地下城中的鬼劍士。
有的人能在技能中穿插普通攻擊讓連招更絲滑，而有的人只能僵硬的釋放技能，這也是大神與新手的區別。
威爾海姆不斷講述着重點，而小林也不斷點頭。
此時恰好聽完菲利斯大肆誇讚小林的彙報的庫爾修，站在窗戶前看着下方的庭院中火熱的一老一少，女公爵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家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