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從機場一直開到市區之後,我和火雞才下了車。一路上那一對小情侶被我們嚇的不輕,不過之後我爲了避免讓他們報警,和他們說我們是急着去救人,他們纔有些似信非信。
從車上下來之後,我們兩鑽進了一條衚衕,這個時候我才緩了口氣問火雞:“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忽然會有警察?”
火雞一臉無奈:“堂主,我們被人陰了!剛纔我跟着她過去的時候,她纔剛打開儲物櫃的門就被好幾個警察給抓住了。我也是嚇了一跳,還不等我回過神,幾個警察就把Lisa手裡的票拿了過去……我知道這次我們肯定有麻煩了,就第一時間趕過來通知你們。”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清楚箱子裡是什麼了嗎?”
火雞微微點頭:“白粉……估計有半公斤……”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公斤白粉?
半公斤等於一斤了!這麼多白粉,那可是重罪!輕則十五年,重則直接死刑!
我感覺有些亂了,到底是誰忽然來陷害我?我努力的回想之前那個男子的容貌,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以前到底在哪見過他……
他到底是誰派來的?還用一斤白粉來陷害我……
要是當時是我過去開的櫃子,那就真的完了!到時候我和警察怎麼說?我說是別人陷害我的?本身我做的那些事情就不乾淨,要是他們徹查很快就能摸到我的底。再說了誰吃的空用一斤白粉來陷害我?
說出去也沒人信,到時候要是被抓進去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太狠了,到底是誰想置我於死地?鄭遠開?
不對,應該不是他,以他的能耐要搞到這麼多毒.品有些困難。那到底是誰?難不成是林海?應該也不是,要是他想讓我死根本用不着來這一招,他手下的那些人有多狠,我可是見識過的。想要我人間蒸發,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我想不到還有誰了,我點燃了一隻煙靠着牆角蹲了下來。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人名……難不成是她?
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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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小雨嗎?或者說是周琴!
堂會的時候周琴雖然倒臺了,可畢竟沒有死,難不成是他們讓人來搞我的?
很有可能,可我又有些拿不準。
“堂主,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機場可是有監控的,我們樣子說不好已經泄
露出去了……”火雞有些着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
抽完手裡的煙之後,我站起來:“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到時候等老歪過來會合再說。”
從衚衕出來之後,我們打車讓司機給我們送到了郊區,在那找了一家不用證件登記的小旅館。來到房間之後,我先給莫泊桑打了個電話,可電話響了很久對方也沒有接。
之後沒辦法我只能給騰飛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騰飛好像正在KTV裡,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時不時還能傳來一些歌聲。
“怎麼了劉堂主?又想我了?”騰飛在電話那頭笑着說。
“騰總管……我出事了……”
“什麼?你等一下!”電話那頭騰飛可能聽出來我不是開玩笑的,過了一小會那頭徹底安靜了下來。
“你剛纔說什麼?”騰飛認真的道。
我把事情經過和他說了一遍,每一個細節我都描述的很清楚。他聽完之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起來,過了很久才道:“你說的是真的?那些東西真的不是你的?”
“騰總管,你覺得我會沒腦子到那個地步嗎?把白粉藏在飛.機場儲物箱,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我道。
“看來你說的不錯,那就是有人想要搞你了……不過據我所知,整個黑玫瑰能夠找到這麼大批白粉的人不超過三個……”
“哪三個?”我問。
“在周琴沒有上位之前,正堂的堂主就是專門做這個生意的。當時他不聽組織勸告,一意孤行,最後被槍斃了。後來周琴接手了他手下的所有東西,聽說她好像也在做這個生意,不過居我所知她上次安排人去越南拿,那些人都栽在那邊了,之後金三角放話出來不再給她供應……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好像淡出了那個圈子。如果把周琴除外的話,整個黑玫瑰能夠搞到這麼多白粉的人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林海,還有一個則是霍正義!”騰飛說。
“霍正義?”
“對!那小子天天盯着那一塊東西,他就想從白粉那撈錢,之前去越南和林海搶地盤無非就是爲了能夠得到越南幫的貨品供應渠道……這兩個人做的都是那個生意,當然不可能退讓了。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在越南?”騰飛有些不確定的問。
我“恩”了一聲說:“不錯,那個時候我的確在越南,
還在林海的手下做事。”
這下我是明白了,爲什麼當初霍正義會不惜代價得罪林海想要拿下越南天籟賭場。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原因在裡面,我就說這麼一個賭場值得兩邊的人動那麼大的火氣嗎?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想要的不是賭場而是能夠在越南有一箇中轉白粉的基地!
金三角那一行,我無形中斷了周琴的財路,之後又阻擋了霍正義的入侵。看來這次應該就是霍正義派來的人了!
“劉堂主啊,你才一上任怎麼這麼多事啊?還真是頭疼,要是周琴搞你的話,我還可以幫你擺平,可要是霍正義那傢伙就有些頭疼了……”騰飛在電話那頭無奈的說道:“那傢伙和話事人的關係可不一般啊,別看我和話事人走的最近,可怎麼說我也只不過是個外人。霍正義那傢伙,可是正真的話事人的侄子。當年他老爹打下江山掛了之後,就把他託付給了話事人,這些年他一點本事都沒有,整天都在外面闖禍,誰的帳也不買,要不是話事人一直袒護着他,他早就橫死街頭了。”
聽着騰飛的解釋,我有些頭疼起來,要是真的按照他這麼說那這次我還真有麻煩了。不過怎麼看霍正義也和話事人沾不上什麼邊啊,兩人看上去可是一點也不想有親戚關係的人啊。
反而倒是騰飛和話事人看上去還有些相像。
“你能幫我嗎?”我開口說。
“恩……幫是能幫你,不過有些棘手……”騰飛說。
“開個條件。”我道。
電話那頭他沉默了一會,良久他開口了:“這樣吧,你先想辦法離開廣州,先去福建,我也準備動身過去了。只要你到了福建,我就有辦法幫你解決。”
“好!那謝了。”我道。
騰飛笑道:“這有什麼好些的,俗話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今天我幫你也爲了來日我有麻煩的時候,你能幫我一把。”
“一定!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只要我做得到的儘管開口!”我堅定的道。
“那就不說了,你趕快想辦法先離開廣州。不要做汽車,坐火車。”
掛了電話之後,我從洗手間出來,火雞坐在牀上一臉憂鬱。見我出來了,擡頭看着我問:“堂主,怎麼說?”
“要是明天早上老歪還不過來的話,那我們就先離開廣州……”我嘆了口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