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峰變化得越是高大,威力也就會越強大。尤其達到了百丈之高的五指峰,便是連高張狂一個大境界不止的方寸中期的巨鳥都能砸一個頭昏腦脹。可是現在,卻是被魔人一拳轟飛。
不過魔人低估了五指峰的威力,此時卻也同樣不好受,大半個身子都被五指峰如同打樁一般轟砸進了土中。
“嘿嘿,不過如此而已……”魔人輕咳出一口血水,儘管心中滿是驚駭,但他面上沒有表露出分毫,語氣中依舊滿是對張狂的不屑,眼神中充滿蔑視。
還不待魔人從堅實的地面拔出身子,張狂已經是縱身過來,一刀直接向魔人脖頸斬來。
“找死!”魔人舉起長刀向血魄刀蕩去。
血魄刀的鋒利剛纔他已經見識過,自然不會讓自己手中長刀去跟血魄刀硬碰硬。
論身體素質,金晶巔峰的魔人足足超越張狂幾十倍,力量和速度也自然是遠超張狂。
魔人手中長刀後發而先至,若無意外,在半途中就可以將血魄刀盪開。同時以自己力量,魔人甚至有足夠自信能夠將血魄刀打落張狂手中。
但是隻在半途,張狂刀勢卻是撤了回去。
魔人手中長刀頓時落了一個空,而下一個瞬間,他就看到張狂繞過自己,向自己身後衝去。
魔人頓時心中直道不好,連忙警示大叫道:“小心元人……”
但他口中才剛吐出話語,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慘叫。慘叫聲十分熟悉,正是來自他的族人口中。
張狂方纔虛幻一刀,卻是繞過去直接殺向正在和老樹做最後搏鬥的那些魔人。
在那些魔人心中,一個金晶巔峰加之一個金晶後期的族人,絕對可以輕易拿.下張狂,因此早就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和老樹作戰上。
張狂突然殺來,當真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猝不及防下,直接就是一個金晶後期的魔人被張狂一刀攔腰而斷。
“該死!”一個金晶巔峰的魔人當即就揮刀向張狂斬落下來。
一擊得手,張狂根本就不在原地逗留,早在魔人刀鋒斬來之前,早就退出了二十米開外,和那個從土中拔出身子的魔人重新戰作一團。
此時圍攻老樹的魔人,從開始的十多個變成了現在的五人,這讓老樹頓時就從危急中緩了過來。
而這些魔人受到教訓,不得不放出心思留意那兩個元人的動向,這讓他們的戰力又是打了一個折扣。
“怎麼辦?要不我們要去斬殺那兩個元人,然後再來繼續對付‘精煉古樹’?”
“不妥,只要我們小心防備,那兩個元人必然再沒有機會。當前的頭等大事,應該是取得‘精煉果’,否則半個月後對‘刺源城’的上貢,就要泡湯了,到時候我們鐵村沒法向刺源城交代。”
“現在不能鬆懈,古樹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如果我們現在放棄,等古樹恢復一些傷勢,到時候更加不好對付。”
“沒錯,事分輕重。當前‘精煉果’最爲重要,我們不能讓族人的犧牲白費……”
五個魔人一番商討,很快就達成了一致意見,先取得精煉果,然後再去斬殺那兩個元人。
但是接下來這五個魔人對付古樹的過程變得十分不順,古樹在他們的攻勢下,很快又重新岌岌可危。但每每在他們可以斬殺古樹的時候,張狂和方思怡兩人的法術就會隔着百十米之外,恰到好處地轟殺過來。
張狂兩人就像兩根魚刺卡在這些魔人的喉嚨中,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簡直難受死了,可偏偏又拿他們沒有太好的辦法。
“我們是鐵村戰士,你們兩個元人此番行爲已經嚴重觸怒我們鐵村,不過現在你們要是停手,我們還能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那個粗壯中年突然出聲說道。
“隊長……”
“鐵通他們……”
幾個魔人紛紛大驚。
“住嘴,我鐵石做出的決定,還輪不到你們來質疑。”粗壯中年呵斥道。
其餘魔人只得閉口不言,只是心中的鬱悶,讓他們手中的攻勢越發急.促凌厲起來。
方思怡瞟了張狂一眼,見張狂沒做任何表示,便也只能繼續和眼前的魔人纏鬥。
沒過一段時間,張狂就需要和方思怡靠近十米距離一會兒,否則方思怡很難在地底魔氣的侵襲下支撐下來。如此種種形勢,讓方思怡對張狂依賴更甚。
鐵石見張狂兩人沒有反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出聲道:“其實我們鐵村最是喜歡結交強者,之前不問青紅皁白地就向兩位出手,是我們有錯在先。天下沒有不可解開的誤會,兩位元人朋友不妨暫時停下手來。要知道在這片荒亂森.林,若是沒有我們魔人的幫襯,你們兩個元人絕對是寸步難行。”
張狂手中攻勢稍微暫緩了一些,似乎已經被鐵石說動。
和張狂對戰的那個魔人也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他心中依舊是止不住地濃濃驚駭。想他堂堂一個金晶巔峰的強者,無論是在力量又或是速度上,都是遠勝過張狂,可是方纔的一番戰鬥,他卻徹底被張狂壓制在了下風,竟是抽不出還手之力。
鐵石眉頭舒展,眼中隱隱有所閃爍。
他雖然對兩個元人的修爲並不如何放在眼裡,可是此時此地,他也只得先穩住元人,哪怕沒有穩住,就算是能夠用言語拖延住那也是極好的。只要等他們斬殺古樹,騰出手來,這兩個元人上天入地,自然是無路可逃。
“這片荒亂森.林是我們魔人的地盤,你們兩人元人在這裡絕對是寸步難行。但是如果有我們鐵村爲你們做擔保,爲你們申請身份令牌,可以讓你們在這裡和我們魔人一樣暢通無阻。而且身份令牌還能讓你們不受地底魔氣的襲擾。當然,如果你們真要不肯善罷甘休,要知道以我們的戰力,也絕對可以斬殺你們兩人無疑。”
張狂終於開口道:“好,希望你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