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清楚啊,戈子,老刀那邊我們現在還碰不起。”妖木清楚,若是真因爲羅峰的事和老刀開戰了,這些剛出來的成果將不復存在。不只是妖木清楚,在場的幾人都很清楚。謝戈痛苦的嘶吼了起來,“那是我弟弟,比我親弟弟感情還深的弟弟啊。”眼淚順着謝戈的眼角就滑落了下來,拳頭瘋狂的砸向牆面,沒一會,牆壁上就出現了血印。酒瘋子沒說話,通紅的眼圈說明了他的心裡也不平靜。
盲獸拉住了謝戈,“不強大起來,怎麼給小峰個說法。”他說完這句話,謝戈的眼睛裡突然閃出了精光,“查下老刀最近要走的貨。”
妖木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謝戈的性格他太瞭解了,有着上位者的氣質,卻始終不夠沉穩,也正是因爲如此,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他,因爲他的穩重,纔沒有被謝戈他們排除在這個團體之外。
“得趕緊給小峰安排個地方躲一陣子,這小子也夠生猛的了,被砍成那樣,還能站起來,弄死了光頭。” 盲獸驚歎的說出了大巴車裡的人遠遠的看見的一幕,畢竟,那一幕太震撼了,當時的羅峰已經失血過多,如果他的意志不堅定,早該暈過去了。
“小峰這孩子。”謝戈嘆息了一聲,“他可真夠倔的,你們再晚去會,估計也不用救他了。”
小柔通紅着雙眼,蹲在急救室的門口,無神的說道,“若不是爲了我的安全,羅峰本來能跑掉的,都怪我。”說着話,她痛苦的扯起了自己的頭髮,看的周圍的人是一陣難受。
“行了,小柔。”謝戈拉開了小柔的雙手,還帶下來一縷頭髮,“小峰要不這麼做,他也不是小峰了,你鎮定點,小峰不會有事的。”
好不容易把小柔穩定了下來,謝戈也是真的累了,靠在座椅上休息。
又過了十多分鐘,一行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帶頭的是琅姐,後面跟着黑子還有五個小弟。看到了謝戈,琅姐剛要過去,被妖木三人攔了下來。
“讓我過去。”琅姐明顯是剛哭過,眼角還帶着淚痕,一把打開了妖木的手,朝着謝戈走了過去。黑子趕忙跟了上去。
“小峰怎麼樣了。”琅姐的語氣很着急,一動不動的盯着謝戈。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謝戈看着一臉堅定的琅姐,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質問道,“還在搶救,現在你還想讓我們回去嗎?你的父親,我不給予評價,麻煩你回去告訴他,我們現在是沒有實力,等我們有了的那天,一定會搬進金鳳凰的。”
“那我呢?”一時沒忍住,琅姐哭了起來,“你們之間和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我來承受你們仇恨的波及?”
“小峰在出事前,只見過你和黑子。”謝戈沒有再多說什麼。眼底的懷疑深深地刺痛着琅姐。
“我真的不想這樣的,等我發現,已經晚了。”琅姐喊了起來,“我真的把小峰當成弟弟一樣,現在這樣,你以爲我好受。”
“那你別攔着我。”謝戈突然站了起來,衝着黑子走了過去,“我說過了,你別落在我的手裡。”
妖木趕忙衝到了謝戈和黑子中間,攔住了謝戈,“戈子,別鬧,這裡是醫院。”
謝戈笑了,笑得很瘋狂,繞過了妖木,衝着黑子一拳就輪了上去,“大哥,”黑子帶來的小弟看了這一幕,立馬要衝過去幫黑子,酒瘋子,盲獸還有還沒走的小弟立馬把黑子帶的人圍了起來。
黑子一閃身,就躲過了羅峰的拳頭,同時一腳踢向了謝戈的肚子。謝戈躲都沒躲,挺身硬衝到了黑子的身邊一拳砸在黑子的耳朵上。黑子一個趔趄,沒有躲過這一拳,耳朵裡一陣嗡鳴。
“草泥馬的,敢找人弄我弟弟。”謝戈抽出了腰後的匕首,衝着還在發懵的黑子就紮了下去,黑子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被謝戈紮在了肩窩,一股鑽心的疼痛傳入黑子的腦海,強忍着疼痛,黑子一聲未吭,死死地抓住了謝戈的手腕。
謝戈冷哼了一聲,膝蓋一頂,就踢中了黑子的下體,黑子的手立馬就軟了,疼得冷汗直流,謝戈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照着黑子的脖領再次紮了下去。
“夠了,謝戈,這裡是醫院。”琅姐忍住情緒,有些憤怒的吼道。打鬥剛開始,旁邊就來了幾個小護士,想要勸阻,卻不敢上前,看到謝戈被叫住,才逃似的離開。
謝戈走到黑子的跟前,耗着黑子的頭髮給他提了起來,“你記號,若再讓我抓到你,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謝戈。現在給我滾,琅姐留在這,讓老刀來領人。”說完,不屑的衝着地上的黑子吐了一口唾沫,轉身又回了座椅上休息。
妖木算是鬆了口氣,還好琅姐能勸住謝戈,要麼要是真的給了老刀藉口,只怕他們辛苦的一切都將結束了。黑子爬起來,灰溜溜的領着幾個小弟離開。沒敢多說一句話。
急救室的門被打開,裡面走出來了一個醫生,“你們先去交一下住院費吧,病人送來的還算及時,已經穩住了。”
一羣人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行了,留兩個人看着,其他人都先回去吧。”謝戈站了起來,摟住了孤零零的琅姐,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我不會放你回去的。”
琅姐放鬆了下來,“這輩子你不放我回去最好,先給小峰交住院費去吧。”
謝戈點了點頭,領着琅姐去大廳辦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