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週,幾人呆在屋子裡一次沒出去過,這樣的日子,過的羅峰都有些要瘋了才結束。
天剛黑,謝戈就叫齊了羅峰幾人,陰沉着臉下了樓。“老刀應該是已經知道咱們幾個去而復返的事了,老刀身邊的一個和我關係比較好的人透的話,老刀手底下的黑子今晚要出貨,今晚就辦了他,記好了,除了黑子,一個活口不能留下。”
還是那輛霸道,這次開車的換成了,妖木,“城郊的廢棄工廠,慢點開,儘量繞開監控,待會下車,把手機都扔在車上。”
“知道了。”妖木回了句,就專心開車了,也不知妖木的腦子是怎樣長的,各種小路各種鑽,直到開到已經沒了人家全是農田的地方,羅峰才第一次看到監控。
又開了五六分鐘,謝戈纔開口,“從這下車,妖木,看好車,我們要是沒出來,你就去找琅姐。”
羅峰沒等招呼,就下了車,從後備箱拿了把西瓜刀和把匕首,站在一邊等着,酒瘋子拿了把棒球棍,謝戈還是一把火槍和一把砍刀,盲獸這次拿的是指虎又握了一把匕首。
看着幾人都拿好了傢伙,謝戈打頭朝着不遠處的工廠走去。一邊走,一邊交代着,“都注意點,人太多就等着他們散了,咱們再走,人要是少,就直接幹,估計他們這回有槍,動手的時候,千萬不能給他們開槍的機會,羅峰你儘量保護好自己,這次照顧不了你。”
“知道了,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羅峰不以爲意的答了句,說着話還活動了下前陣子被死了的老五弄斷了手指的右手,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會像之前影響用力了。
走了有五六分鐘,謝戈叫住了幾人,“從這等着吧,都別出聲。”就靠在了一顆樹邊坐了下來。
大半夜的,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這裡有人,羅峰也學着謝戈的樣子,坐在樹邊。
等了能有二十多分鐘,一輛黑色的雅閣飛快的駛過,停在了工廠的門前,“那是黑子的車,看樣子人應該不多。”盲獸低聲告訴羅峰。“待會到了跟前告訴你,哪個是黑子。”
又過了五六分鐘,一輛黑色大衆從另一個方向開到了工廠停了下來。兩輛車上分別下來了兩個人,在交談着什麼。
“走了,從側面過去,別讓他們看到傢伙。”謝戈站了起來,就從大道朝着工廠那邊走了過去。
幾人剛剛出現,就被那邊還在交易的人發現了,“那邊的站住,你們是幹啥的。”說着話,已經不約而同的把手放進了衣服裡。
“黑子哥,我,謝戈,刀爺讓我過來的。”謝戈爽朗的笑道。
“讓你們來幹什麼?”黑子明顯是認識謝戈的,聽了是謝戈,聲音裡帶着不快。
“刀爺收到消息,說對面的人裡有問題,怕你吃虧,讓我過來幫你解決了。”
黑色大衆裡下來的兩個人看黑子認識謝戈,剛放鬆下來警惕,手從衣服裡拿了出來,哪想到謝戈這麼說。
聽了謝戈的話,黑子幾乎沒有猶豫,從懷裡掏出槍衝着對面的兩人直接開了槍。平時雖然不怎麼服謝戈,但謝戈和琅姐的關係從這擺着呢,而且黑子還不知道謝戈和老刀暗地裡的勢同水火,根本一點懷疑都沒有。兩聲槍響,兩個人的臉上帶着難以置信倒在了地上。
嗡的一聲,黑色大衆直接被髮動,原來車裡還有一個人沒下來,就這麼一愣神,黑色大衆已經跑出去了老遠。謝戈領着三人,沒管那個開車跑了的人,朝着黑子走了過去,“小峰,拿東西去,給刀爺拿回去。”
羅峰會意的走到那兩具屍體的旁邊,拎起了一個人一直拎着的箱子,又走回了謝戈的後面。
這幾步走的羅峰是膽戰心驚,兩條腿都是強行控制着不去發抖,畢竟,黑子兩人手裡可都有槍,一個人看他不順眼,立馬就能要了他的命。
“乾的不錯。”謝戈走到黑子身邊,拍了拍黑子的肩膀。黑子有些厭惡的拍掉了謝戈的手,“事辦完了,你們應該不用我載着回去吧。”
“哪能這麼快就辦完啊。”謝戈呵呵的笑着,另一隻手一擡,火槍的槍口就對準了黑子,“現在,把你的箱子也給我吧。”說着,一把從黑子的手中搶過了黑子的槍。
黑子身邊的小弟反應很快,一槍頂在了謝戈的腦門上,“謝戈,你什麼意思”黑子怒罵道。
羅峰快步上前,一刀衝着那個用槍指着謝戈的小弟拿着槍的手就砍了下去,那個小弟也沒尋思羅峰真的會下手,被羅峰砍了個實,仔細一看,刀砍進骨頭裡面,當時那個小弟就鬆開了槍,捂住胳膊慘叫着。“你拿槍指誰呢。”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衝着那個小弟一刀一刀的砍了下去。
一邊的盲獸和酒瘋子也沒閒着,“咣”的一聲,酒瘋子衝着本田的擋風玻璃就是一棍子,玻璃沒掉,已經裂紋遍佈。
盲獸更直接,拉開了車門就把剛要發動汽車的另一個小弟拉了下來。
“草泥馬,還想跑。”一個不小心,盲獸被扔了個跟頭,穩住身體,對着逃跑的小弟後心紮了下去。
“謝戈,我草泥馬,你什麼意思,我要見刀爺。”看着這一幕的黑子憤怒的罵道。
“刀爺,是什麼啊。”謝戈一臉的不屑,“既然敢弄他,我會怕你見麼?”
“趕緊的,別讓人看着了。”酒瘋子衝着羅峰刀下的小弟的後腦就是一棍子,拉着已經有些紅了眼的羅峰跟上了謝戈。盲獸衝着被酒瘋子輪的昏死過去的小弟的心臟補上了一刀,又把死了的幾個人的槍全都找了出來,才追了上去。
回到車邊,酒瘋子從後備箱拿出了繩子,把黑子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扔到了車上。
回到車上,謝戈拍了拍妖木,“去後面坐着吧,我來開,咱們得換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