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堡家族當然很清楚在2012年這種時刻,網絡和情報技術早已發展到什麼樣的水平,他們擁有自己的安全公司和網絡防護系統,但是,老招數永遠簡單奏效。
在這個家族的內部有內鬼,可能是家族成員,可能是他們認爲最值得信賴的管家,或者是安全公司的某位主管。
軍情五處不止一次想在the-shunfamliy安插間諜,徐騰和他幕後的銀盾機構,並不是每一次都能發現,這是可以理解的,the-shunfamliy在英國的投資比任何家族都多,並且試圖壟斷英國的核電業務,而且已經佔據了英國電信運營的1/3市場。
瑞典、法國、德國,每一個國家的情報機構都在試圖確定一件事,the-shunfamliy到底有多少錢,他們的錢是否來源於政府的支持。
最努力的情報機構當然是cia和sna。
這就是爲什麼,整個銀魅計劃的知情者只有徐騰和魯博士,他甚至不信任銀盾機構是絕對可靠的。
徐騰將魯博士的技術服務團隊和研究中心分散在全球五個國家,7個ai實驗室,只有第14實驗室知道魯博士的所有情況,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裡。
除了徐騰。
真相或許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這個世界上同時存在兩個魯博士ai系統,一個是華騰科學中心ai研究總部負責,另一個是第14實驗室負責。
公衆瞭解最多的那一個魯博士,和谷歌買走的deepmind原型非常相似,兩者區別很簡單,如果說谷歌的deepmind是3歲的兒童期ai,被限定了更多的安全規則,“公衆版魯博士”就相當於是15歲的青年期ai,限制規則更少,成長速度更快。
正如徐騰說的那樣,他比谷歌要激進很多。
他必須如此,從2003年成爲騰訊集團的董事長,開始投資研究魯博士時,他瞄準的對手就是棱鏡計劃,爲此,他要求設計的第一個版本的魯博士就非常適合用於網絡攻擊和防禦,這個1.0版本就是長城系統和女巫的原型。
谷歌公司的ai部門以爲是他們自己設計了女巫的原型阿爾法,實際並非如此,他們從英國劍橋大學的ai科學實驗室最早購買的參考版本,其實就是“魯博士”1.0版本的雛形。
徐騰並不是特別聰明,但是,他還是學完了計算機系統和神經元反射體系的大部分課程,而且是在領導整個華銀財團之餘。
直到今天,他依然沒有資格自稱是ai學科和計算機系統的專家,但至少是懂行的。
這一切都來自於屠龍實驗室時期,當徐騰遭遇人生中第一次的情報案時,一個情報行業內部的調查員,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屠老師。
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領導推薦給徐總的人,不能算是計算機領域的一流專家,但確實是情報系統的專家。
徐騰從那一刻起就意識到,the-shunfamliy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秘密,總有一天會有無數人,想要解開迷惑。
這意味着當他成爲世界首富時,這種監視和刺探就會無恐不入。
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不是一本漫畫,一部電影,今天,全球所有大國的情報機構都在想盡方法滲透到華銀財團,滲透到the-shunfamliy的周邊,掌握第一手的情報。
華騰公司第三審計部有一位朝鮮族的女會計師,江州大學會計系博士學位……三星集團和韓國國家情報院的雙重情報人員,他們就喜歡玩這一套民族認同把戲,將對方拖下水。
cia非常辛苦的在華銀財團旗下多個公司擁有情報人員,光是被魯博士和銀盾機構偵察到的人數就有4個。
老招數總是很有效。
他們收買一個人,在公司計算機機房安裝間諜裝置,可以繞開防火牆和監護系統,自動下載一個木馬檢測華騰電子集團芯片事業部的所有電郵系統。
這些事,每個月都會遇到幾次。
當徐騰的a340專機在空客總廠的總裝時,銀盾機構和華騰公司派了15位專員監督,以避免有人在專機裡安裝間諜裝置,結果在運回國檢測時,還是被查出了問題……你們無法想象,nsa花費了400萬美元,爲這架專機量身訂造了30枚專用於機房固定的螺絲螺帽。
徐騰只能說,沒有英特爾集團的鼎力支持,他們做不出這種東西。
過去,間諜裝置是用於竊聽,現在則更加先進,集中對中所有的光纖電纜,對準機房和服務器。
你們簡直不敢相信,人類是多麼善於發明創造。
絕大多數的時候,徐騰都不會揭穿那些情報人員,銀盾機構和魯博士也只是24小時監督對方,確保不會泄漏重要的情報。
至於一些小情報,還是要讓他們弄到一點,讓他們花錢買個安心,免得意識到銀盾機構的實力根本不像是商業反間諜小組的水平。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華銀財團是中國的致命性軟殺傷武器,打誰誰疼,美國、韓國、臺灣就已經疼的不行不行了。
無所謂了。
連英德法這些國家元首都防不勝防,銀瑞達財團的瓦倫堡家族都毫無招架之力,徐騰還能說什麼?
他就繼續假裝對一切都知之甚少,專心做生意好了。
……
徐騰第一次訪問瑞典,一共有14位華銀財團的聯席合夥人隨同而至,財團旗下的九大工業集團,網絡科技、製藥、金融和媒體產業,基本都到了。
爲期兩週的訪問和商務會談非常緊密,很快就達成了五十多項初步合作框架。
時間非常緊迫。
如果瑞典首相接受銀瑞達財團的建議,在7月到9月訪華,這些合作就必須在上半年完成細節談判,最終作爲首相的訪華成果顯示給瑞典民衆和媒體。
政治,經濟,一直就是這樣的關係。
如果首相最終願意主動提及“創新型全面合作關係”,並且達成一致,談成一個政府層面的廣泛合作框架,在幕後推動整件事的兩大財團,就要爲首相提供一個優異的答卷,確保對方的支持率有所上升。
在歐洲,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瑞典、瑞士、荷蘭、丹麥、比利時……都是各有獨到之處的老牌發達國家,擁有各自領先世界的領域。
但是,科技的載體永遠是人。
華騰公司在德國的光學研究中心,整個團隊幾乎都來自於蔡司和萊卡,他們同時在法國收購了一家老牌,但已經不是那麼出色的中型光學鏡面製造公司。
即便北約瓦森納協議永遠不會消失,從歐洲向中國的技術轉移也從未停止過,銀魅計劃不僅想要最好的光學制造水平,也在試圖擁有最好的光學設備製造和研發技術。
既統一,又衰弱、分裂的歐盟,永遠是最好的歐盟,最好的技術來源。
同時,計劃經濟其實是一個好東西,只是需要市場經濟的各項原則做爲彌補。
你需要做好市場調查,要有最好的執行團隊,要有最好的科研團隊,要有最穩定的生產管理團隊,要有最好的營銷人員,最後,你一定要設計一個更好的激勵制度。
你要洞悉人性,利用人性,而不是忽視人性。
最後,你要充分利用人性的貪婪。
貪婪是好的。
這是人類進步的原力。
你同時要明白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自由市場經濟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謊言,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自由市場經濟。
瑞典在機械、合金、軸承領域的強大,從來不是市場經濟自由抉擇的結果,而是瑞典利用自身生產鐵礦石和稀土金屬,利用一戰和二戰的必然結果。
瑞士在金融領域的強大,在機牀領域的領先地位,同樣也是二戰的必然結果。
德國在冷戰後的經濟繁榮,在綜合國力上一舉超過英國和法國,也根本不是自由市場經濟的結果,德國政府非常聰明的推動歐盟內部的人員流動自由政策,籍此從波蘭、中東歐吸收了大量的優質勞動力。
法國在覈電和航空領域的繁榮,更不是自由市場經濟的結果。
美國能夠在半導體產業領域擊敗日本、歐洲,同樣不是自由市場經濟的結果。
日本在半導體材料領域,韓國、臺灣在半導體制造領域的繁榮,更不是自由市場經濟的結果。
所以,當徐騰制定銀魅計劃時,他沒有任何愧疚,他支付了足夠豐厚的佣金,他只是無視北約瓦森納協議,拿走他花錢買下的那些技術和資料。
他不會爲此再多付一分錢。
2012年已經成爲歷史.
徐騰在瑞典度過了2013年的新年慶典,他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和瓦倫堡家族、銀瑞達財團商榷各種議題,雙方達成了16個財團層面的合作框架,唯有最後一個議題始終無法達成協議。
中控集團、華騰高科和abb之間的劇烈競爭關係。
2011年,abb在中國電力市場業務的下滑高達23%,2012年,繼續下滑了17%,悲劇的地方在於,從2008年到2012年,中國電力設備和自動化市場需求每年增幅都超過10%。
在全球市場,中控集團也是abb在電力設備和自動化市場的最大挑戰者,在工業機械人領域,中控集團和華騰高科的合資子公司則是力壓abb,在中國和亞太市場佔據絕對優勢,在歐洲市場也佔據明顯的優勢。
這就是中國的產業升級。
中控集團已經在歐洲收購了數十家分支的配套企業,提前實現了產業升級,非常接近的技術指標,更便宜的價格,讓abb和西門子都難以招架。
事實上,徐騰在剔除掉那位本該被判侵佔國家資產的褚教授後,爲中控集團選擇的新董事長就是原abb中華區總裁顧生元。
這個人曾經是交大畢業的公派留學生,瑞典斯德哥爾摩皇家理工學院工程學博士,1990年的前一年選擇留在瑞典工作,加入abb從事科研業務,2002年調到中國擔任高級副總裁,2004年底,正式帶領數十人的團隊空降到中控集團,其中有4位是80年代赴歐留學的交大系校友。
2012年,中控集團在國內電力及自動化技術設備的佔有率突破63%,超過abb、通用電氣、西門子三大競爭對手的總和,在化工、石化、交通三大系統的自動化控制與保護領域的市場佔有率突破50%,遠超主要的競爭對手霍尼韋爾和西門子,更將abb、通用電氣兩個邊緣選手甩在身後。
與此同時,abb集團在2011、2012兩個財年連續出現虧損,總額約在7.5億歐元,還不算是很厲害,比通用電氣集團好多了。
以銀瑞達財團和瑞士arrowstreet資產集團爲首的abb董事會,通過巧妙的資產交易,轉讓abb集團長期持有的海外資產,換取利潤,並且在財務上使用特殊的計算規則,還能繼續維持abb集團在上市報表的“正常盈利水平”。
對此,徐騰非常清楚。
這就是商業情報工作的魅力。
在過去的兩週時間,皮特-瓦倫伯格主席用各種非常友善的舉措,讓徐騰相信他是值得信任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說服徐騰,接受abb集團高達340億美元的優厚報價,讓abb兼併中控集團。
這個價格是中控集團市值的140%。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價格,要知道,中控集團在2012年的淨利潤其實也僅有13.58億美元……一方面,中控集團在不斷趕超過程中,投入的鉅額科研經費和併購,削弱了整體的盈利率,另一方面也能說明,全球製造業都不景氣,實體經濟就是這麼慘烈。
中控集團是真正意義上的高技術產業,未來十年,它會不斷擴大在海外市場的份額,西門子和通用電氣的日子會更加艱難,abb集團也不例外。
在過去的兩週,徐騰和皮特主席在中控集團、abb的利益衝突問題上,已經有了三次的磋商,一直沒有達成任何有效的協議。
雙方倒是輕鬆談妥了愛立信和華騰電子集團的技術聯盟協議,通過相互持股和聯合研發、交叉專利權的方式,共同削減成本和獲利。
在中控集團和abb的問題上,徐騰卻完全不考慮退讓,這是真的超出了皮特-瓦倫伯格主席的預料,他提出了3種不同的方案,都被徐騰否決。
自由市場經濟永遠只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國際資本的優勢使得外資財團,在全球絕大多數國家的工業化工程項目中都處於優勢地位的融資方,他們爲項目提供融資,通過對政府要員、技術官僚、設計機構施加影響,控制最重要的技術參數指標。
在所有的國際性招投標中,大部分的中標方都是可以預估的,因爲真正能夠達標的企業往往只有兩三家。
他們不斷提升產品的技術標準,不斷提高國際設計規範,迫使發展中國家的企業無法達到標準,最終讓市場變成所有巨頭之間的資本和技術遊戲,以幾倍的價格,高價出售高技術含量的產品。
這就是爲什麼,發展中國家總是反覆撞死在中等發達國家的陷阱中。
這就是爲什麼,韓國能夠跳出中等發達國家陷阱的原因,除了美國的扶持,他們還擁有應對這個遊戲的最佳模式——big財團。
現在,一個更厲害的玩家入場了——華銀財團及其央企聯盟。
華銀財團不會揭穿這個遊戲的真相,因爲,華銀財團正在成爲這個遊戲中的高端玩家之一,他們可以適應國際巨頭制定的規範標準,以更優質的性價比參與遊戲,而且能爲業主提供更優惠的貸款。
現在,你就能想象西方社會爲何要害怕中國的崛起,因爲中國是這個遊戲的終結者。
他們制定了所有遊戲的規則,然後在2001年正式邀請中國加入遊戲,深信自己將會在中國市場壟斷一切利潤,在2005年,他們依然以爲自己還有機會,依然歡迎中國經濟成長,直到2012年,他們才意識,他們自己將遊戲升級到了噩夢模式。
在中國本土市場,每個產業都在醞釀着新的終結者,而華銀財團就是最早覺醒的終結者,更強,更快速,簡直是古代飛船裡甦醒的異形,擁有不可思議的成長速度和進化能力。
中控集團簡直就是這些異形中的典範,硬生生將一個發達國家壟斷的自動化系統高科技產業,玩成了薄利多銷的夕陽產業。
徐騰當然不會和錢過不去,在沒有將西門子、abb、通用電氣、霍尼韋爾四大巨頭殺死一半之前,他不會停手。
當徐騰拒絕了最新報價時,皮特-瓦倫伯格主席就意識到,華銀財團的目標不是abb,也不是西門子,而是整個歐洲經濟,不斷削弱歐洲經濟的科研投入能力。
這一刻,這位皮特主席甚至開始懷疑國際資本市場的傳言是真的,華銀財團和the-shunfamliy或許真的是中國國家資本的代理人。
17個財團合作議題,只有1個議題未能達成一致,徐騰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大問題,何況在這兩個星期,華銀財團的其他14位聯席合夥人,以及一同抵達瑞典訪問的七十多位國內企業家,陸陸續續都簽署了不少初步的合作框架。
成果還是顯著的,對於整個銀魅計劃的推進效果也是顯著的。
2013年1月12日,在同德國方面的訪問協調工作完成後,徐騰正式率領這個龐大的商務考察團前往柏林。
在兩架專機從斯德哥爾摩國際機場起飛後,不久,徐騰收到了皮特-瓦倫伯格主席發自銀瑞達財團總部的一封郵件。
“尊貴的shun,理事長,首先,我再度感謝您對瑞典的訪問,並再度祝願您對德國的訪問一切順利。”
“在歐洲,在我們之間,流傳着一個毫無根據,又令人憂慮的謠言,有人相信您和您的家族,以及您的公司是中國政府鼎力支持的特殊財團,肩負着挑戰整個世界經濟秩序的重任。”
“但在過去兩週的交往中,我和我的同僚愈發清楚的意識到,這是一個多麼荒誕無知的謠言。正如我國首相對您的稱讚,我所見識到的shunten,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企業家,您對全球經濟數據的收集和分析能力令人讚歎,您對未來的預判是無與倫比的天賦,這就是爲什麼,在絕大多數的議題上,我都無比尊重您的決策,願意爲此和您一同努力。”
“我們唯一的分歧是關於abb和中控集團的競爭關係,雖然您拒絕了我們關於收購中控集團的兩份報價,我依然堅信,正如我的叔叔,力排衆議推動asea公司和brownboveri公司的合併,最終誕生了今日的abb集團一樣,abb和中控集團的合併,將會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這個合併將賦予我們更好的能力和技術,應對未來的變化。”
“所以,在您即將離開瑞典之際,我想再次提出一個新的交易方式,一個真正的合併,華銀財團將繼續控制着新公司大股東權限,而abb的股東們,則有機會延續在這個行業的投資和回報率。”
“同時,我保證,我們絕不尋求一個非常高的併購價格,因爲我們深信這依然是世界上最值得長期投資的產業,好消息在於,這兩家公司都擁有良好的股份結構,我們可以快速有力的進行合併。”
“最後,我再次祝願您在歐洲的商務訪問一切順利,並且,真誠的希望您能在抵達德國之前,給我一個簡單的答覆,您的老朋友,皮特-瓦倫伯格。”
魯博士在這份電郵中標註了一行提示:郵件已被女巫截獲。
這是明確告訴徐騰,回信肯定會被美國nsa和棱鏡系統發現,說不定,現在就有專員坐在電腦前,等着徐騰回覆呢。
魯博士已經完全破譯了女巫的源代碼,修改了女巫的一部分內核代碼,但並沒有立即使用這種能力,也沒有從女巫那裡截獲任何情報。
其實,每個國家的網絡防禦工程都必然有智能技術的含量,原因是沒有那麼多專業可信的情報人員。
以棱鏡計劃爲例子,nsa想要通過網絡系統偵察、監控數以千萬人,幾十萬家機構,幾十萬家企業,如果依賴傳統的情報方式,只是簡單的網絡技術化,那得需要多少計算機程序員、情報分析員、特工、情報系統官僚?
通過計算機系統,編寫一個巨大的系統程序,就能有效的減少整個計劃的參與人員,參與的人員越少,泄密的可能性越低。
普通的智能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有什麼差別呢?
很簡單,類神經元系統的深度學習能力,這種能力的最大優勢是隨着工作經驗的積累,系統能夠不斷修正自己,減少誤差,工作精度越來越準確。
這是魯博士、阿爾法、女巫、deepmind、長城……和微軟操作系統最大的差別,在每天幾百萬次的工作量中,它們能不斷修正和增加自身的代碼,讓自己更博學,更聰明,更精準,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務。
所以,當nsa的一名特工在棱鏡系統搜索某一位犯罪分子的數據庫,可能只有10%的信息是情報人員輸入的,其餘都是“女巫”在棱鏡系統中自行增加的,剛開始,它可能會增加很多錯誤的,沒有價值的情報,隨着每一次的糾正,它就越來越專業,在整個網絡和偵聽系統自行收納有價值的情報信息。
它會自行分析犯罪分子的數據,根據犯罪分子經常接觸的目標,增加新的可疑清單,利用遍佈全球的網絡和監視系統,自行增加可疑人物的情報數據。
這就使得棱鏡計劃變得非常恐怖,可能在美國,30%的公民都處於“女巫”的監控範圍。
有了“女巫”,nsa只需要幾千名員工和幾家專業的計算機安全系統承包商,就能完成巨量的監視和情報收集工作,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女巫”到底監視了多少人,反正當他們有需要時,要找到一個可疑分子的信息時,基本都能在棱鏡系統的數據庫中搜索到足夠詳細的資料和情報。
當然,the-shunfamliy和華銀財團的主要員工也處於女巫的監控範圍。
魯博士可以控制女巫,但它不會輕易使用這個能力,除非威脅到徐騰和the-shunfamliy的安全。
對徐騰來說,他只要無視棱鏡計劃和女巫的存在即可。
十幾分鍾後,徐騰寫了一封很詳細的回信。
“尊敬的老朋友,皮特主席。”
“感謝您的讚賞,對於您的評價,我深感榮幸,對於中控集團和abb的利益衝突,我也深感遺憾。”
“首先,我必須告訴您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關於華銀財團的內部制度體系,華銀財團並不是簡單的家族企業,在這裡,在財團理事會,所有的聯席合夥人是完全平等的。財團旗下擁有兩種子公司,一種是一級產業集團,類似於華騰電子、中控集團,另一種是一級獨立公司。當你是一名聯席合夥人,同時負責全權領導一家一級產業集團時,情況就將變得截然不同。”
“我之所以要告訴您這些,因爲我必須和您說一聲抱歉,中控集團是財團的一級產業集團,並且,它擁有一位聯席合夥人,這意味着我沒有權力出售中控集團。只有當所有聯席合夥人集體出席時,我們才能通過投票表決決定如此重大的事,然而,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您必然能理解,當我們投票表決,決定是否出售一位聯席合夥人全權負責的公司時,其他聯席合夥人知道,如果他們選擇投票支持,下一個被出售的可能就是他們的企業。”
“我不認爲這是一種制度上的弊端,因爲這是我們的優勢,這是我們的民主和優雅。”
“另一個很糟糕的問題在於,我們不僅無法放棄對中控集團的控股權,也沒有足夠的現金和業績支撐我們併購abb,如果我們一定要討論,那麼,您是對了,我們可以選擇合併。”
“我暫時無法給出自己的準確想法,如果您擁有一個精準有效的合併方案,我很樂意同其他聯席合夥人討論這件事。”
“謝謝您的問候,您的朋友,徐騰。”
徐騰將郵件發出。
幾秒鐘後。
魯博士在徐騰的筆記本電腦上打出一行字:恭喜,郵件被截獲。
如果是以前,魯博士會這樣提醒——注意,郵件被截獲。
這一次,魯博士用了“恭喜”,因爲它判斷徐騰的意圖,確信徐騰是有意識的讓nsa拿到這封回信,分析這封回信。
徐騰透過舷窗看着外面的天空,笑了笑,很高興魯博士又有了一個微小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