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風雲江湖匯嶺南

兩個人在一起聊了一陣,有提到大漢水軍以後的發展。劉繼興雖然不知道楊炯對於水軍的概念,但是還是不失時機的請求他有時間去看看自己的規劃,和對水軍那些重點培訓人才指點。楊炯竟然沒有拒絕,只是說要等待時機。

劉繼興沒有催促,但是心裡已經是很期待了,何況伍家八衛只剩下伍二伍思虎和伍七伍忠漢兩個人了。伍思虎就不用說了現在一直主管錦衛直,這次自己又派出伍忠漢在綠營一番動作,後來看到他有幾分將才派去輔助地方將領鍛鍊,也就是看楊炯的面子和培養自己以後需要的人才。

因爲伍家八衛間接的就是楊炯的記名弟子,和他的親傳弟子伍彥柔沒有區別!雖然有些一家獨大的培養了這麼多人才,但是劉繼興知道只有自己駕馭得當,這決定不會是問題。

唐大師唐裳憂心忡忡的出來喚劉繼興進去,劉繼興知道情況有些不妙。這段時間劉繼興已經瞭解了這個唐大師,加上楊炯向他透露大有來頭,劉晟也沒有隱瞞自己。

便知道他也算是茅山一派的弟子,師傅是近代有名的道門五祖之一的閭丘方遠。閭丘方遠有個有名的徒弟名叫聶師道,聶師道有個有名的徒弟就是號稱元博先生的王棲霞。

王棲霞秉承聶師道師門上清神功一門,是目前閭丘方遠門下繼承上清大法最有名的十個弟子裡面,把上清神功發揚的最好的一個。他門下又有有名的五個傑出弟子,號稱大洞五子一時冠絕江南一帶。

唐大師和聶師道是一輩的人物,江湖上雖然名聲不響,卻顯然是個極厲害人物,不然劉晟怎麼會讓他解毒續命十餘年!劉繼興如果知道唐裳的輩份肯定要嚇一跳,因爲他師侄王棲霞的徒弟輩都已經是江湖上名聲顯赫的大洞五子。

“大師聖手!難道陛下情況不好!”楊炯一向感恩認爲劉晟知遇自己,幾乎是從不相離,看着唐大師神色,也忍不住出聲詢問。唐大師搖了搖頭“難說啊!殿下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他自己卻和楊炯留在了外面。

劉晟靠坐在藥桶裡,臉色灰白慘暗,眼睛深凹,看着劉繼興眼裡有了絲神采,伸出手來把着了靠近木桶的劉繼興的手。劉繼興感覺他的手在不住的抖動,神色卻是一片真情流露的看着自己。劉繼興心裡不由也有些黯然,想起他對兒子衛王的這些好,劉繼興有些動情的握緊了他的手。這兩個名義上的父子竟然首次像普通人家的天倫之樂一般,劉晟輕輕摩索着劉繼興有力的手,眼神有落寞也有驚喜!

“青奴兒啊,別怕!想當年你皇祖就是在你這個年齡,便縱橫嶺南幾十州,助襄皇帝打得天下威懾四方,父皇很是欣慰在你身上又看到了你皇祖的影子啊!現在大漢國已經沒有人可以威脅你的地位了,哪怕父皇此刻歸天,你也可以穩穩當當的做皇帝!”劉晟一臉自信和驕傲的神色,這一刻他臉色似乎閃過一絲光輝。

“兒臣不怕困難,父皇放心修養!朝中事物有兒臣和一班臣子打理,父皇可以**于山水和絲竹之間哩!”劉繼興一臉發自於內心的感傷,隨着瞭解劉晟,劉繼興明白這個別人嘴裡的屠夫有着自己的溫情。

看着劉晟神色似乎迴光返照一般,想着他對衛王的父愛沒有一絲摻假,可是周圍虎視眈眈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鬼精,爲了鞏固和防備身邊的人,他爲兒子做了多少啊?

劉繼興心裡有些嘀咕了,史書上說劉晟死於八月,他不會因爲自己的到來提前半年就死了吧!越是瞭解劉晟越發現他就是個悲劇人物,爲了鞏固自己皇位殺兄闍弟,爲了控制桀驁不馴的羣臣,秉承父親的殘暴幾乎把所有身邊的人都閹割了。

歷史上關於他的點滴都是負面的一切信息,劉繼興知道關鍵他死的太早,沒有等他做出像唐太宗的成績來,不然他也不會留下身後罵名!他可是一樣把大漢版圖擴大了三分之一啊!何況在自己的時代算來年齡,他去世的年齡也太早了,還不到四十歲啊!可是此刻看到他的模樣和五六十歲有什麼區別!

“果然是朕的好兒子啊!青奴兒,如今朝中自盧大人過世後,幾乎沒有可以擔當大任的,李抑之流僅流於紙上談兵和勉強守成,你須謹記當據安自保爲上,如今道尊神仙一力扶持你,你大可慢慢積聚力量,但是必須要等待時機發展,父皇觀你這段時間所作所爲,卻是比父皇昔日更勝層樓,就是戍邊諸將的安排也是大爲寬心,如今只提點幾樁事於你須謹記!”劉晟緊緊盯着劉繼興,劉繼興便點頭示意!

“潘崇徹在乾和八年自願爲內侍省臣,所以父皇於九年臘月才讓謝貫將軍領他同去攻打郴州,這次的出征他不負衆望立下了大功,也證明了他在軍事上的天賦,名聲也隨之響徹楚地嶺南!臘月末父皇便封他女兒爲夫人!”

他看着劉繼興沒有一絲表情,手卻抓緊了:“父皇不喜芳夫人你自然明白,但是爲什麼還要迎她進宮?甚至和她有了桂王?因爲我大漢沒有可以戍邊的將領啊!潘崇徹他身邊子嗣尚幼,但是桂王是父皇的兒子,芳夫人在內宮你可以籠絡她,也可以約束潘崇徹,父皇爲什麼不讓他戍邊,而你一說父皇就提拔他出去呢!因爲父皇要讓他感激你!但是以後你絕不可放縱他!”

看劉晟那似開似閉的眼神,劉繼興有些汗顏了,自己不但爬上了潘玉蓮的牀,還把潘金蓮也召了過來,難道劉晟不知道這件事?劉繼興不由對楊炯這個特務頭子有些刮目相看了,他顯然正在靠近自己,自己有不少事情劉晟已經不知道了。

也許可以瞞過龔澄樞,但是絕對瞞不過楊炯的眼睛,知道自己在宮裡的行爲雖然小心,但是肯定有些瞞不過劉晟,雖然很多奴才知道大局已定,紛紛在向自己靠攏,但是劉晟還沒有死,他還是皇帝許多人還在爲他賣命,只好沉聲回到:“兒臣謹記!”

“曲句素無大惡忠心耿耿,但是他終究是交州王子嗣,可以用他征服交州和西南,但是不可以讓他長期統領西南權利,必須同時以文職管理西南地方,就像你現在採取的措施一般,在民間擴大皇家的影響和威望!懷恩這些年在宮裡消磨已久,父皇知道他也忠心耿耿,何況他孤身一人雖有幾個義子,但是均非親出,你可以使之駐守東南!曲句如有大志可使之平定西南後匯合懷恩直取楚地!”

劉晟不愧是人精,防範心裡極重,劉繼興有些感慨,但是出於封建權利的爭奪,和五代時這種軍閥混亂,劉晟的舉措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就和後世軍區首長對調一樣道理,何況現在劉繼興走的就是這個路子,要把軍隊建成劉家的軍隊,把軍隊教育成國家的軍隊,所以劉繼興像後世一樣,培養了不少速成的指導員,分配到基層每都每隊甚至每伍都有一樣的副職來給士兵洗腦,他們正在各級單位發生着積極的效果。據錦衛直和密黨回饋的一手資料,那些拒絕洗腦和破壞劉繼興措施的各級軍官,要麼秘密處死要麼被揭發他的劣跡,反正是讓這些士兵的心,回到保衛國家保衛家園的位置來!

劉晟可能就是看到了劉繼興這點成績,才完全把楊炯掌控的錦衛直交給了劉繼興,當然他肯定也看到了那些派出去土改和安置流民的書呆子的成績,這個纔是穩定和壯大的前提。這些後世纔有產生的幹部,此刻提前出現正發揮着無窮無盡的作用!

“父皇提醒的是,兒臣正有此意,在這三五年穩步加強軍隊的能力,然後先向西南發展再向楚地推進,而且朝廷上下一心的情況下,兒臣有信心在三年內征服蜀地!”想起歷史上宋建國後的策略,和如今蜀中的安逸腐敗,劉繼興自然雄心壯志,一臉自信!

劉晟聽了渾身一震,看着面前劉繼興已經褪去稚氣的臉,心裡思潮不由沸騰起來,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已經不是那個自己知道的兒子了,感受着幾個月來劉繼興的變化,他心裡又是酸楚又興奮起來。

兩父子便在這個房裡細細的聊着大漢的未來!

興王府皇城西坊,因爲挨着皇宮西苑昌華宮,匯聚着大批名門望族府邸。懷恩坊是西坊裡最有名的居坊之一,而懷恩坊最高最亮的府邸是大漢元勳司農卿淮安侯周杰的府邸所在。淮安侯還是在大漢襄皇帝手裡就重用的老臣,到了高祖皇帝手裡更是大受禮遇,如今淮安侯已經過世多年,但是皇恩浩蕩闢蔭下週家的子孫一直襲銜居住在這裡。

幾十年的恩寵延續,周家的子孫繁盛開枝散葉,已經有幾房兩百來口人,加上那幫下人奴僕足有幾百人。儼然已經是大漢一個大家族了,這還不算淮安侯那些旁支家族的人。

華燈初上,懷恩坊正是一天人多密集的時刻,街道上散步的,叫賣的,各種擺攤成集的。因爲興王府沒有像長安城那般刻意分開市坊,所以在各坊間這種市集隨處可見。只是在挨着各家公侯門前一段距離沒有人敢擺賣,都遠遠的離着大門偏門,在附近的街道上做着生意買賣,各家也不驅趕這些人,平時也好方便府裡的人採買。

這天忽然之間幾隊全副武裝的禁衛,浩浩蕩蕩的威威武武,四面八方的突然涌了出來,把這個周府前前後後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時間行人紛紛讓路,遠遠的看着這些禁衛把周府裡的門守住了,一些人便趕開門頭衝了進去。然後便聽到周府裡雞飛狗跳起來,有哭聲也有叫罵聲,一會兒就變成了呵斥聲。最後便看到周府的下人都被人一個個用繩綁紮起來,連成了一隊隊的就像串葫蘆一般,被那些殺氣騰騰的禁衛牽了出來。

眼尖的附近的人就沒有發現有周家的主子,一時半會鄰居熟人都眼睜睜看着,不知道究竟這公侯之家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皇帝在位這十多年興王府可是抄了不少家,大家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只不過這幾年比較少而已。

不一會兒只見有個年青的將軍騎馬分道過來,手裡捧了道聖旨來了,在周府門前便大聲的說了一通,待大家一聽便知道了原因。

原來是周家三房的公子名喚哲倫的,通敵賣國不說還勾結江湖飛賊進宮行刺,如今在宮裡和飛賊一起被抓,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一時間舉衆譁然。

那個年青將軍便領親衛隊牙兵徑直進了周府內堂,似乎對這裡極爲熟悉,一路上早被守的嚴嚴實實,而且還有士兵在來回的搜查。

今天是周府太夫人的壽辰,老老少少一家人都在,還有不少本家近親和好友,滿滿堂堂幾百人都被看了起來。經過一番對質周家直系和旁支的一些主要內眷家人都押看在大廳裡,這些客人來賓就都看在了院子裡。

有些都尉將士已經把男女分開成兩邊了,周府家人看這架勢知道壞事了,但是在興王府幾十年的安穩日子,已經讓這個家族沒有人可以獨擋一面的氣勢。

那個讓家族壞事的周哲倫他們自然不知道去了哪裡,周家二代子孫大多有官銜在身,此刻都低頭跪在地上。

青年將軍拿着另外一份聖旨,穿過大院進來內堂時,堂上已經是哭聲一遍。

聖旨照舊宣讀下來,大意就是周哲倫通敵賣國,使人進宮行刺罪大惡極,皇帝念淮安侯昔日功勞,判周府十歲以上男子齊車輪高者全部死刑,內眷全部充沒入官奴,當然年青女子全部充爲官妓!聖旨還沒念完已經暈了一片哭成一團!

青年將軍靜靜的看着,圍着已經暈死過去的太夫人,這邊的那一堆周府內眷,手一揮身後的士兵就將那些周府男子,一個個身份覈對擰綁了出去。他身後一個牙將看他看着那些內眷,忍不住低聲道:“植將軍,要不要把你那個周家小姐請出來!”

青年將軍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以爲這道聖旨是陛下一個人下的?那是太子親自喚我進宮下的旨!我和他認識十餘年,他一直知道我和周家是指腹爲婚,他爲什麼叫我來?何況還有綠營的郭鏡校尉同來,你讓我怎麼做?”牙將立時嚇得冷汗直冒,牙齒竟然發顫起來!

“他不再是當天那個衛王殿下!不再是那個只知道殺人取樂的青奴兒!他是大漢現在最大權利的人!爲了大漢國別說是某植家,哪個家族他都可以捨棄!”青年將軍有些喃喃自語的。

靜靜看着那些內眷輕聲道:“何況他可以派個七品校尉來給某家做助手,你想想說的好聽是看重某家,不好聽的不就是某家我能不能爲他所用!這位公子爺當天和他關係也極好的,你看看現在的結果,可不是單純的叛國吶!”

“植大哥,植大哥!“男眷裡終於有人認出來這個青年將軍,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青年將軍看去那是一個雙目有神,皮膚白嫩的十二三歲的少年,此時有些緊張的看着青年將軍,臉色嚇得有些慘白之色,按照他的身高是要被處死的。他這一叫周家許多內眷看了過來,許多人都認出來了他,青年將軍苦笑了聲。

女眷裡便有個模樣清秀的少女起身了,呆呆的看着青年將軍,一旁的士兵沒有呵斥她。她淚水涌了出來喃喃的說道:“爲什麼?是你!爲什麼?是你!七郎!”

青年將軍呆了下,沉聲道:“玉娥!哲倫他此次闖下大禍,連累了整個周家,某家一定進宮面聖給你們求情!”原來這個青年將軍叫植廷曉,和周家這個小姐周玉娥原是有婚約的,沒有想到卻被太子派來抄家,看到此景他恨不得馬上轉身跑出去。

這個小姐還沒說話,只見郭鏡領着幾個親衛進來了!看去郭鏡氣宇軒昂一臉正氣,他在綠營頒佈的任務中表現突出,又有文才在身,最重要的是受到了伍忠漢的賞識,被直接推薦給了太子劉繼興。

何況劉繼興開始就認識他,因爲上次的行動糾出了一條重要線索,伍忠漢已經升爲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而郭鏡已經是個正七品上的致果校尉,一連升了七級!

而且都虞侯師紹因爲要加強宮廷守衛後,已經按照劉繼興的意思成立了一個殿前警衛營,郭鏡有幸和幾個綠營將士加入。郭鏡不但連連升級而且離着太子身邊更近,這次受到太子親點來輔助植廷曉。

郭鏡聽說過植廷曉是太子爺當年還是王爺時的玩伴,就是這位周哲倫都是太子做衛王時的朋友,但是郭鏡更知道太子是未來的皇帝。郭鏡不會刻意去巴結奉承誰,但是因爲和家人來到嶺南時幾乎滅族,受了大漢朝廷大恩,他只想報答朝廷和太子,所以義無反顧的遵循太子的思想。

何況從軍後幾乎是一路連連升級,而且像坐火箭一樣升級,所受的器重讓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他也聽人說了植廷曉是周家的未來姑爺,所以安頓了外圍的那些客人,他也進來看看植廷曉究竟怎麼做!因爲劉繼興在他來的的時候雖然沒有讓他監視植廷曉,但是卻讓他看看反應。

對於大堂裡的這些人,植廷曉認識許多,他不會自私可是也很念舊,但是他知道周家犯的是什麼罪,如果自己和周家小姐成過親,自己肯定也在砍頭的隊伍裡,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安慰周家這些人。

看到進來的郭鏡,植廷曉心裡有些無力,一揮手大步走了出去,留下那個周玉娥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哭聲一片!

據說這天落實了周哲倫的賣國通敵的罪名,而侯府也整整喧鬧了一晚,周圍的人家都不敢休息,掩躲在門縫裡看着抄家,看着一個個人被牽出來,男的全部上枷鎖女的全部手鐐,自此周家淮安侯消失在興王府的舞臺。

高思明看着面前這條蜿蜒延伸的石板路,朝恭立在一旁的那個小僮微微頷首,輕聲道:“前輩在嗎!”

這個小僮明媚皓齒不過十來歲年紀,看着高思明明亮的眼睛微笑道:“先生剛剛纔從殿下那裡回來,知道公子等了很久了,特意讓來領公子過去哩!”

“有勞了!”高思明彬彬有禮,雖然等了足足一個下午,卻沒有一絲不耐煩,甚至被人尊爲小明王已經好多年了,家族在大理也是如日中天,但是在這個人面前高思明沒有一絲驕傲!

順着崎嶇的石板路,高思明甚至有些期待了。這個要見的人是自己來興王府要見的五個半人之一,來興王府已經好久了,一直到今天高思明才能得見。不是這個人不好見,也不是高思明太忙,而是時機未到!

高思明隨師傅學藝十八年,早以是天之驕子,但是更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他明白江湖上的高手修行爲先,如果到了一定境界,早已經把名利超脫身外,一直都會在感悟生命的真諦!就如自己的師傅明王一樣,雖然知道自己家族在打壓其他家族,但是已經不會去幹涉一樣。

興王府值得自己見的五個半人,自然就是鬼手師吾、霸刀潘崇徹、病虎狂獅楊炯、皇帝劉晟,還有一個就是給文偃大師守法骨金身的澄遠。至於那半個人,自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的道尊施真人。

但是現在潘崇徹不在興王府,皇帝劉晟對外不見人,高思明就改變了想法,因爲鬼手師吾和明王有交情,連帶楊炯都不是問題。何況現在出了個意外,就是這個人答應見自己,於是這個人現在排第一位,至於那半個人改成了太子劉繼興。

高思明自己因爲家族的原因,涉身俗世還無法捨棄和遠離世俗,但是他有個天下無雙的師傅,他站的平臺永遠比別人高。也是因爲他有個天下無雙的師傅,他知道世上能人無數,所以他一直謙虛謹慎!哪怕是面對一個小僮!因爲這個小僮有個和他師傅一樣厲害傳奇的主人!

穿過一片竹林,看到一排木式的獨門小院,小院被一圈矮矮的籬笆圍着,籬笆是用嶺南特有的梅杜鵑種植而成,五顏六色格外妖嬈。

小僮到了籬笆門口便不進了,讓高思明自己慢慢走了進去。高思明緩緩的往裡走,看到門口打開,沒有停留便走了進去。

夏輕侯光着腳坐在一張矮矮的木凳上,面前的小桌上擺着一堆細竹子,他看着高思明進來也沒有打招呼,而是難得的微微一笑,右手拿着一把粗粗的沒有開刃的短刀,左手拿着一根竹子。

高思明沒有吱聲,微微施了一禮,便恭敬的站在離小桌三米外的地方,靜靜的看着夏輕侯手下不停的動作,他不敢打擾。

夏輕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高思明一會兒,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手上還在不緊不慢的把那些竹子破開,分成竹片和一些細竿,然後又用坉刀把竹片破成薄薄的如紙般的一片片。他手下不停再用竹竿爲支,竹片爲面編織起來,一會兒便編出一個籃子雛形來了,他全神貫注的做着手中的籃子,也沒有再看高思明。

高思明則負手一直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夏輕侯編制竹籃,不吱聲也沒有表情,看着幾片竹片在夏輕侯手裡不住的擺動,然後不住的加入竹片再編制,漸漸的一個尺餘大小的竹籃慢慢成型了,精緻小巧和市集上賣的別無兩樣。

夏輕侯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籃,擡頭看了看高思明,卻把桌上放着的那些小小的芭蕉和微黃的野山竹放了進去,微微笑道:“興王府的水果和別處大不相同,小侯爺可把這些新鮮的水果帶回去大理,給明王嚐嚐鮮!”

“思明替師尊謝謝前輩!前輩的心意思明一定親自帶到!”高思明接過竹籃也沒有說別的什麼,慢慢的退了出來,一直到了門口才恭敬的轉身,面不改色的揚長而去再不回頭。

夏輕侯臉上一直含笑,看着高思明的舉止,眼神裡多了分讚許之色!

從進來到走高思明都沒有說明來意,夏輕侯也沒有問高思明,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一般。

夏輕侯微微看着門外似乎下起了小雨,他的嘴角卻更多了分笑意,喃喃的道:“興王府除了那幾個,似乎又多了一個好玩的人哩!孔雀啊孔雀,輕侯很期待這十年未見,你究竟達到了什麼高度哩!興王府涌來的這些人就讓你的弟子去證明你的眼光罷!”

高思明回頭看着漸漸消失朦朧的木屋,眼睛格外明亮了,心裡默默的唸叨:“他整個人似乎和這周圍溶爲了一體,果然不愧是和師尊一樣高度的絕世高手啊!此次興王府之行註定是精彩的!興王府,我會讓你記住我高思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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