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大婚之前

即使是已經到了神道境界的人,畢竟也只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受了傷會痛,傷心時一樣會難過。那麼,既然如此,又爲什麼要把自己擺的那麼高。讓自己好象一個遙不可及的神一樣,讓自己那麼的孤獨呢?神道,不是無情道。未必非要斷情絕義才能夠修成。師傅那樣至情至‘性’的人都能夠達到那個境界,爲什麼自己就不可?

自己練武的目的只是爲了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強,有多厲害麼?難道,就不可以是因爲喜歡而做,爲了追尋道而爲?我偏要隨意而走,任‘性’而爲。

想到這裡,許邵終於將心頭的所有的憂悶一掃而空。發出一聲清嘯後,朝着‘花’府直飛而去。

“切……許小子終於回來了,無影,一會兒你就可以看到我這個準妹夫了。不對,應該改口叫妹夫了。想來就不爽,當日只是請他幫忙。未想卻是引狼入室!”

‘花’滿樓在許邵朝着‘花’府衝來時就感應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對着身旁的月無影說道。看着個郎面上一副不爽的樣子,月無影抿嘴輕笑。不想這個舉動讓‘花’滿樓身上某處蠢蠢‘玉’動,若非光天化日,只怕其早就撲上來了。

宛如乘風駕鶴般,許邵輕飄飄的自空中落下。站在‘花’滿樓面前。在看到月無影的時候,他不由愣了一下。畢竟那種迥異於中土‘女’子的面容是何等的美麗,令一向對‘女’‘色’沒什麼喜好的許邵也不由發了一下愣。

“喂……許小子,眼睛給我放老實點!”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花’滿樓就一直這麼稱呼許邵。幸而許邵從不放在心上,只是心下覺得狐疑:此人初見之時的那種高手風範跑哪去了,成天髒話嘴邊掛,就差沒罵三字經了。

“奴家月無影,見過劍聖公子!”

月無影學着中原‘女’子的禮節,朝許邵施了個禮。許邵立刻手忙腳‘亂’,扶也不是不是,不扶也不是。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練過武,一道柔和的清風將其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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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你一定是‘花’大哥的妻子了吧!”

許邵多少聽說過‘花’滿樓的事情,在看到月無影后,就明白了。之所以不敢受她的禮,那是因爲他和‘花’滿溪成婚後‘花’滿樓可就是他的大舅子了。要是受了月無影的禮,那可真的算是譖越了。

‘花’滿樓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打了個“算你小子還識相的眼神”過去,直把站在其身旁的月無影‘弄’的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活寶。

“許兄,你回來了!正好,過來幫忙!”

在內堂忙的昏天暗地的無雙聽到許邵的聲音,忙跑了出來。一把抓着許邵就往裡衝,全然不把站在一旁的兩人放在眼裡。

許邵一進內堂就嚇的打算逃跑,只因爲他一看到他寬大的書桌上擺着的東西就知道無雙拉他來打算做什麼了。那真是他最討厭的東西,因爲他當年爲了練〖傲世青蓮〗的心法,可足足被師傅‘逼’着練這些東西整整近八年啊!

只見桌擺着筆墨紙硯,一角堆着一摞高達尺餘,墨香輕飄的宣紙。顯然,是無雙已經寫完的。而另外一邊堆着一大堆的宣紙,顯然是還在寫的。許邵看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如果要讓他寫這些東西,他寧可去找祝巫再打一場了。至少,不用那麼傷神。

無雙俊美的面容上難得的掛上瞭如‘花’滿樓般的流氓嘴臉,一把掐着許邵的脈‘門’。‘陰’‘陰’的笑道:

“許兄,自己的婚禮,多少你也該賣賣力吧!不多了,就剩下點條幅寫了就可以了!”

許邵心下大罵,何來如此之多的狗屁之事?結婚又不是搞詩詞會,‘弄’那麼多酸的掉牙的東西做什麼?可惜抗議無效,因爲一頂大帽子壓下來,只好陪着無雙寫了。

夜幕垂下,手腕發酸的許邵和同樣甩着手的無雙兩人爬上屋頂。沐浴着月華,兩人相互對望一笑。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許邵也喜歡上了爬到屋頂上看月亮的感覺。而不是一個人飛到九天之上,看着青冷的月光灑在自己身上。因爲,這個樣子比較像個人吧!試問天下又有幾人有那般能耐,能夠飛縱青冥,高空攬月?

“想新娘子了?”

無雙見許邵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取笑道。

“算是吧!”

許邵望着青冷的月,嘆了口氣。心想着三天之後,自己就是個有家室的人了。想想,感覺那感覺也‘挺’奇妙的。

無雙隨口道:“既然想就去好了,聖人之道可不是教你虛僞掉文,而是有所爲有所不爲。所謂君子坦‘蕩’‘蕩’,既然想,就去看她好了!”

“也是……難怪師傅老是說我迂腐了!那我去了!”

也不客套虛僞,許邵足尖輕點。如一縷清風般,朝着‘花’滿溪所在小樓飛去。

無雙望着許邵飄然離去的身影,不知怎的身體猛的一顫。身體竟然平空懸起,自然而然不帶半點菸火之氣。

“老傢伙們的禁制終於也失效了,這身功力終於回來了。”

無雙一頭長髮無風自動,身形如劍般沖天而起。直升到離地面近千丈的高度才停了下來,站在連綿的雲層上。享受着睽違多時的感覺,無雙的心中不由生起對那羣人深深的恨!

“有仇不報非君子,聖人都這麼說了……哼!”

朝着‘花’滿溪所在之處而去的許邵自然不知道,無雙已然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只因其此刻的心裡想的滿是見到‘花’滿溪之後,應該說些什麼。全然沒有注意到後方那不尋常的氣息。

月下駕清風,乘夜探香閨。

美人睡夢裡,君來盜芳心。

不知怎的,朝着‘花’滿溪所在小樓出飛去的許邵,突然想起這句百年前天州武道上名噪一時的風流俠盜夜留香經常掛在嘴邊的一闕詞。心道:想必那位盜帥前輩當年探香閨,竊芳心時的心情和自己此刻應當是十分相似吧!

當看到‘花’滿溪託着香腮依靠在陽臺欄杆處時,許邵的心跳突然快了許多。當他的身體緩緩從天降下,落到‘花’滿溪面前時,‘花’滿溪不能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內裡滿是喜悅之情。

許邵甫一落地,‘花’滿溪就撲了上去。將矜持丟到一旁,整個人都埋到了許邵的身體裡。用盡全部的力氣將他抱住,好像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他一樣。

“許大哥,你可知我好想你……”

從沒一刻,‘花’滿溪那麼討厭那些所謂的禮法。如果不是那麼多的繁文縟節,自己又何必忍受相思之苦獨處小樓。

許邵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知道抱着懷中這個可人的‘女’子。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自己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迷’失了。知道自己戀上她,是在爲她療傷之時。若非如此,又怎會不顧自己的身體和日後的修爲將本命劍氣都輸給了她。也許,在第一見面時,緣分就不知不覺的將他們牽到了一起吧!

“許大哥,今晚留下好嗎?”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費盡了全身力氣一樣。

許邵心下一震,他自然清楚這代表着什麼。那等於是一個‘女’兒家可以做出最大的犧牲了,代表着自己可以……想到這,他那迂酸的一面又險些冒了起來。但是轉念想到,自己與她即將成親,那又爲何偏要想那麼多呢?就像師傅說過的,做人不要太拘泥於教條了。

“好……”

來到房中,‘花’滿溪嬌羞無限的望着許邵。全身上下好像都失去了力氣一般,送軟無力。若非許邵扶着她,可能就軟倒在地上了。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花’滿溪的小臉上頓時紅霞滿布,還不斷往下延伸。直到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變成了如桃‘花’般,瑰麗的紅。

許邵雖然答應了她留下了,可是留下來後具體要做什麼,他還在天人掙扎中。一面是邪惡的自己在那裡說:去吧!去吧!反正過幾天就結婚了,早做晚做都一樣!另一面是良知的自己:萬萬不可,如此視禮法道德於不顧於禽獸有何分別!

“我想我還是走好了!”

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許邵心道,自己畢竟是個正常健康的男人。如果留了下來,難免會想些什麼,然後又做些什麼。畢竟,自己又不是什麼柳下惠。而且,許邵讀史之時甚至懷疑柳下惠是否男人?或者,他有龍陽之好?

“不要!”

‘花’滿溪一把拉住他,然後做了個令許邵差點鼻血長流的動作。

緩緩的將披在身上的大麾解了下來,‘露’出了被淺綠‘色’許裝包裹着的曼妙身材。走到了‘牀’邊坐下,哀怨的眼神掃向許邵。

許邵覺得身體裡面似乎騰起了一把火,燒得自己很難受。他快步走到‘牀’邊坐下,一把將‘花’滿溪攬在了懷裡。朝着她那鮮‘豔’‘玉’滴的香‘脣’‘吻’了下去。

一片空白,‘花’滿溪在雙‘脣’‘交’加的瞬間,整個腦袋一下全空了。空白,一片漫無邊際的空白。然後就是渾身上下鬆軟無力,一種難以言喻的痠麻感蔓延至全身。

這一‘吻’下來,將許邵僅有的一點理智也消磨去了。他輕柔的將‘花’滿溪按倒在‘牀’上,將她身上的衣服溫柔的剝了下來。‘花’滿溪則是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擺佈的‘誘’人模樣。

當剝下罩衣,‘露’出裡面珊瑚綠的肚兜時,許邵的呼吸不由變的急促起來。手緩緩的順着肚兜的邊緣遊了進去,攀上了那渾圓堅‘挺’的‘玉’峰。

身上的敏感部位遭到許邵的侵襲,‘花’滿溪也不由嚶嚀一聲。

許邵輕‘揉’着那豐滿的圓潤,手指卻溜上了那鮮‘豔’的一點。當其手指輕擰‘揉’捏那點鮮‘豔’時,‘花’滿溪只覺得一股電流傳遍自己周身。雙手緊緊的環住了許邵,小臉上再度浮起那好看的桃紅。

一手輕‘揉’,許邵一手順勢將‘花’滿溪的長裙褪下。解下襲‘褲’,當將手探入到少‘女’的幽谷‘迷’地時,許邵的心緊張的就要從喉裡蹦出來。

“許大哥……”

當許邵的手輕輕的劃過幽谷時,‘花’滿溪的身體猛的僵直起來。然後又軟得像一灘泥,嬌喘連連的望着他。

手指順勢在幽谷之處來回撥動,不多時幽谷已是一片溼潤。就在‘花’滿溪以爲許邵還會繼續下去時,許邵卻收回了做怪的手指。

“心妹……你真的不後悔嗎?在沒成親之前就……”

許邵話沒說完,就被‘花’滿溪的一個‘吻’打斷了。‘花’滿溪一把堵住許邵的嘴,香軟小舌順勢鑽到了許邵的口中。這個炙熱的‘吻’將許邵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理智也給摧毀了。

在除去‘花’滿溪身上最後一件衣物時,許邵用炙熱的目光看着‘花’滿溪那雪白的‘肉’體。呼吸一陣陣的急促起來,身體的某處更是不受控制的急劇膨脹起來。被他抵在身下的‘花’滿溪明顯的感覺到了那處地方帶來的堅‘挺’與火熱。面容不由更加的嬌羞起來,紅的就好像要滴出汁來。

“小滿……我來了!”

‘花’滿溪張開眼,看着這個昨夜與自己抵死纏綿的男子。心頭不由得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因爲自己已經真正成爲了一個‘女’人,一個屬於他的人。此生此世,永遠不會離開他的人。

雖然此刻下身還是很疼,但是那種幸福感卻充斥着自己周身。

輕撫着許邵那張俊美的面容,‘花’滿溪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不單人長得好,人品風度乃至武功都是上上之選。難怪有人說,好人難尋,好男人更難尋。自己又是何其幸運,能夠得到他的眷戀。

想起昨夜他的溫柔和熱情,‘花’滿溪的下身不由又再度‘潮’溼起來。身體也不自然的扭了起來,這舉動立刻將睡得香甜的許邵給驚醒了。

許邵從來沒有試過睡得如此香甜,甚至連夢都沒有一個。以往的自己在天州武道上游走,隨時要應對各種的挑戰和突發事件,以至於養成了睡覺還得留份神的習慣。一直以來,就沒有睡好過。雖然來到‘花’府之後,已不同於以往,但是長久以來的習慣又豈是說改就改。

但昨夜真的不同,那抵死的纏綿之後,自己在哄她睡着後,居然也不知不覺得睡着了。

看到許邵醒來,‘花’滿溪的小臉不由一紅。以爲自己剛剛的舉動都被他看到了,羞的將臉埋到他的懷中。卻不經意間碰到了許邵的下身,被那堅‘挺’的亢奮給嚇了一跳。

好奇的用手輕‘揉’着這昨夜在自己體內使壞的東西,發現它真的好大。自己的小手險些握不住,越‘揉’好像還越大。而且那東西好燙,燙的讓自己的身體也燙起來。只顧着‘揉’,‘花’滿溪沒有注意到許邵面上那奇怪的表情。

“小滿……”

許邵困難的開口道,他此刻覺得自己身上又再度燃起了熊熊大火。十分需要有人來將它熄滅,而那個人熄滅它的人就是現在這個還在玩火的人。

“真不敢相信昨天就是這個壞東西把我給……”

就在許邵控制不住自己,打算在這青天白日來上一回顛龍倒鳳時,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姐,老爺找你!”

許邵在那聲音響起之前,就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的穿上衣服。其速度之快,居然還能幫‘花’滿溪穿上。若非其手法生澀無比,‘花’滿溪險些要以爲他以往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了。畢竟,昨夜他的舉動可不生澀哪!(嘿嘿……其實是‘花’滿溪誤會了,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

“今晚我還來找你!”

許邵說罷,如一縷‘激’煙般飛‘射’而出。隨即沖霄而上,這樣就不虞有人看到。

‘花’滿溪看着他離去後,才慵懶的坐起身。沒忘把那染着自己初紅的白單子收了起來,畢竟那是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

“知道了,給我把水端來,我要洗漱……”

“許兄,昨夜可好?”

“你說什麼?今天天氣不錯哪!”

“呵呵!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抵死纏綿至天明。奈何天不隨人願,綺羅帳裡‘春’宵短。”

“你這是什麼‘淫’詩穢詞,虧你還是儒教‘門’生!”

“哈哈哈……你就不要不承認了!我的許大劍聖!”

“你們在說什麼?喂!許小子,你別跑!”

‘花’滿樓撓着腦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爲何許邵一看見自己就跑的無影無蹤,而無雙則是在一旁笑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全然沒有已往那儒雅的風範。

“搞什麼啊?”

京城今日熱鬧非凡,街上來來回回的人們都在談論關於劍聖許邵與‘花’家二小姐成親之事。那種關注的程度就好象是自家的孩子要成親般。每個人見面時談論最多的話題都是關於許邵和‘花’滿溪的。

“你被邀請了嗎?”

“你見過他們啊?”

“嘿!想當年我曾見過許邵一面,那絕代的劍聖之姿令我畢生難忘哪!”

“‘花’家小姐好漂亮啊……”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題,可見京城中人對此事的關注。不過在滿街人中,卻有一個‘女’子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傷感。在其所經過的地方,人們都不由停下‘交’談,望着這個絕‘色’‘女’子。

一雙斜飛的柳眉,眉下是一雙剪水秋‘波’,似語還休的明眸;紅‘脣’輕啓,編貝似的‘玉’齒微‘露’。一頭‘波’‘浪’狀的長髮披散在肩上。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身上束着一片長而寬的紅綢,綢尾流蘇擺擺;紅綢的兩端各系着一把銀‘色’的小劍,隨着其走動而來回擺動。下身一件水藍‘色’的長裙及地,走動之時‘波’光鱗巡。

但爲何這‘女’子的面上有着化不去的愁苦,身上還帶着那淡淡的傷感。讓每個經過她身邊的人,都想上前一問究竟。好解去這‘女’子的傷感,令其笑厴綻放。不過,沒人有膽上前,只因爲在京城之中誰人不識這‘女’子的厲害。

還記得當年她剛來到京城時,有幾個不長眼的地痞想調戲於她。結果,被她用系在身下的那兩柄銀‘色’小劍給當場絞成碎‘肉’。沒過多久,就聽說她被薛家二公子收入‘門’下。成了薛二公子的家臣,自那之後就再沒有不長眼的人敢來調戲於她了。要知道,她可是有着‘女’劍神之稱的奇‘女’子——公孫霓裳。

公孫霓裳走到朱鳥大街前,就停住了腳步。因爲,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曾經輕鬆破去她劍法的人——劍聖許邵。

“許公子,你好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許邵不由一怔。當看到公孫霓裳時,他不由又想起了薛家二公子那令其有幾分討厭的爲人。偏偏薛雨和他關係又不錯。

見許邵左顧右盼的樣子,公孫霓裳險些沒有笑出聲來。看來,主子真的給他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啊!

“許公子,我家主人不在。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沒有別的目的。”

不同於別的‘女’子一開口就是什麼“奴家”“妾身”,公孫霓裳說話的樣子就像個男的一樣直爽。

“好啊!”

兩人遂往許邵在京城中唯一知曉的一處酒樓走去,便是那家‘花’滿樓常去的“醉閒敘”。

看到許邵帶着一個‘女’子來,掌櫃的先是一愣。要知道,許邵可是快要和‘花’家二小姐成親了。怎麼還帶着個‘女’子來酒樓,掌櫃不由狐疑的望了公孫霓裳一眼。在看清楚公孫霓裳的樣子之後,他在心下不由罵自己太過八卦了。

公孫霓裳是薛二的人,掌櫃自然以爲她是來找許邵商量事情的。畢竟,許邵和薛雨的‘交’情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了。甚至有人懷疑,薛二是因爲薛雨的關係才和‘花’滿溪接觸了婚約。

兩人走到樓上,許邵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請問有什麼事呢?公孫姑娘?”

薛雨曾經給許邵講過其弟帳下的高手,首先提到的就是這個有着‘女’劍神之稱的公孫霓裳。薛雨說若非她曾經因爲某件事,影響了‘精’神上的境界,恐怕早就踏入神道了。但即使是這樣,她的實力還是不容小窺。如果現今天州要排高手榜,出去他們這些神道高手不論,公孫霓裳絕對可以穩居前十甲。

公孫霓裳那俏麗的面容微微一紅,輕聲道:“許公子,上回的事情多有得罪,希望你能夠諒解。”

許邵笑道:“沒關係,在下早已忘了!何況你也是受命於人,身不由己啊!”

其實他本想說你家主子居然如此好人,肯將小滿讓出,過往那些嫌惡自然也就不在我心上了。不過想着這麼說似乎不大妥當,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公孫霓裳看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他言不由衷。微微一笑,繼而道:

“恭喜許大哥就要成親了,所謂‘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許大哥,你這可是小登科啊!怎麼也得請小妹喝杯不是!”

許邵一聽又要喝酒,心下暗叫聲苦。因爲此刻他纔想起來,新郎官好像是負責敬酒的吧!以自己的酒力,一圈下來恐怕要倒地不起了。而且以‘花’家在京城的勢力,恐怕賓客的數目會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吧!加上自己以往那幫在天州武道上游歷時認識的,許邵的面‘色’不由沉了下來。

公孫霓裳見許邵面‘色’變沉,以爲他不願意,不由幽幽道:

“許大哥果然還是記恨於心,要不怎麼就不肯請小妹喝一杯呢?”

許邵慌忙道:“不是,在下怎會如此!只是適才想到些事情,覺得有些麻煩,故而面‘色’可能會難看點吧!”

“哦!”

公孫霓裳饒有興致的望着許邵,因爲她很好奇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這個大劍聖也面‘露’愁容。

許邵遂將剛剛自己想到的事情說了出來,順便重申了一下自己不勝酒力的事實。說這話時,許邵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因爲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不會喝酒。這說出去,實在是有夠貽笑大方。

“真沒想到,許大哥如此人物居然也會害怕喝酒!”

公孫霓裳不由抿嘴輕笑,那動人的姿態令許邵不由砰然心動。畢竟,公孫霓裳美與‘花’滿溪那種嬌柔的美迥然不同。若說‘花’滿溪是溫室的幽蘭,令人心憐;那麼公孫霓裳便是那嬌‘豔’大方的玫瑰。雖然‘豔’麗,但是想要摘取,卻要小心那上面的刺。

“對了公孫姑娘,你適才說找我有事,究竟是什麼事呢?”

公孫霓裳那秀美的面容上一抹失望的神情閃過,但因其垂着頭,許邵沒能看到。

“沒什麼了……其實小妹只是想提前祝賀許大哥,因爲過兩天小妹就要離開京城爲公子辦事了。之所以冒然找上許大哥是因爲我們曾有一面之緣,不是嗎?”

說罷,帶起一陣香風離去。留下惆然若思的許邵一人,望着桌上的空酒杯。

“好小子!還沒成親就勾搭別的‘女’人,有種!”

‘花’滿樓在離許邵不遠的地方,將一切盡收眼低。但當他看清楚公孫霓裳的樣子時,又將自己的想法給推翻了。因爲,那個‘女’人是不可能和男人有瓜葛的。

“那個‘女’人是不能碰的啊!”

回到‘花’府,許邵不由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因爲,他剛剛竟然爲公孫霓裳的美而心動,他覺得自己太對不起苦苦等待他的‘花’滿溪。不過轉念想到,自己只是欣賞她那種美而不是想要做什麼,便覺得釋然了。

看着‘花’家上下忙碌的人,許邵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自己該不會成親以後,也好要住在岳丈家裡吧!想到這,他不禁俊臉微紅。因爲他想起,自己自出道以來似乎就沒有過安定的住所。如果和‘花’滿溪成了親,自己可是要負責照顧她一輩子的啊!

“不行!得好好想想了!不過,上哪‘弄’錢去啊!”

許邵剛走到裡屋,就看見‘花’滿樓走了過來。自然,月無影也是形影不離的跟在他的身旁。自月無影得‘花’清風認可,回到‘花’滿樓身旁後。幾乎是成天都粘在一起,幾乎沒有不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我的好妹夫你可回來了,你的幾個朋友等的都急了!”

‘花’滿樓望着許邵那張愁苦的面容道。身爲男人的他,多少猜出了點許邵所在苦惱的事情。不過在他看來,許邵那只是自尋苦惱。

許邵來到自己的屋裡,看到那幾個熟悉的人時,不由喜出望外。因爲,他們可都是自己闖‘蕩’天州武道頭幾年時所結識的知心好友啊!

身材足足高出有許邵半個頭的粗豪漢子,四四方方的國字臉上卻有着一把紫‘色’鬍鬚。這個粗豪男子正是許邵曾救過一命後結爲好友的紫虯客。此刻的他卻一臉愁哭的被坐在他面前的俊美少年所戲‘弄’。

那個戲‘弄’他的俊美少年一襲白衣,一頭長及腰間的長髮。面容如‘女’子般秀美,若非面上那兩道劍眉爲其挽回幾分英氣,恐怕真會被人視爲‘女’子吧!而他的身份也是尊貴非凡,鎮守南方要地的鎮南王獨子郭‘藥’師。據說其師是朝中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許邵也沒有打聽過。

另一個則在趴在桌上閉目養神,一襲紫衫。半‘露’的面容亦能看出其俊美的一面,不過卻是迥然不同於少年那秀美。因爲其‘露’出的肌膚略帶古銅,可見其經常在陽光下活動故而才曬出這麼一身顏‘色’。此人的身份說出來也是嚇人,江南第一家趙家家主趙竣。與許邵同齡,卻已是一家之主。

屋裡的坐着的三人看到許邵進來也站起了身,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符熙二十一年,七月初七。在這個對天州人有着特別意義的日子裡,婚禮終於如期舉行了。如山如海的人‘潮’將‘花’家‘門’前的大街堵個水泄不通,無奈之下‘花’家只借助官府的力量出來維持秩序。

廳‘門’前的寬大廣場上竟然擺了百桌酒席,這還不算從朱鳥大街一直襬到蒼龍大街的那條流水席。不由讓人爲‘花’家的財富感到咋舌。要知道,兩條街道相隔超過千丈的距離。而且,這還沒有算兩條街道本身的長度。這得要擺多少桌才能夠擺滿,不少有心的人都開始算了起來。可惜還沒數完,他們就暈了。因爲,實在是太長了。長的連早來一步的二皇子都懵了。

“好長的酒席啊!‘花’家不愧是父皇說的天下第一富,果然沒錯!”

乘在金鑾‘玉’駕上,坐着舒服的白虎皮,喝着自西域大陸來的葡萄酒。二皇子李元月嘆道。此景實在不由不令人感嘆了,因爲誰人有幸能夠看到朱鳥大街和蒼龍大街上的所有店鋪都關‘門’。行人一空,爲的只是擺上這可能是天州有史以來最浩大的酒席。

李元月在心中暗想,如果能得‘花’家之助自己的太子之位希望就大上幾分。就像現在幾位兄弟都在爭取四大家的支持一樣,不過聽說大哥好像已經和薛二聯繫上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得不留心了。另外已經半年多沒消息的三弟也冒了出來,聽說‘花’家大少經常進出境他開的京中的奇樓。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如何,有必要的話連三弟可能都得拉攏。不過,像他那樣的廢物似乎不用這麼放在心上吧!

自古有云金錢、權利、‘女’人。三者缺一不可,得天下者似乎也是一樣。李元月在心中如是想,自己的權利已經夠大了。禁衛軍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中,不過可惜的是御林軍的統帥卻是那個躲在邊陲牙龍城的鎮南王。真想不明白,爲什麼父皇會將御林軍的統帥之位給了這個人。

想到鎮南王,李元月的腦海裡不禁浮出一個人的身影。那個神情居傲,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冷俊少年。雖然就比自己小上幾歲,可是一身劍術已經到了通神之境界。就連他的授業恩師,朝中公認的第一高手祝巫也說,這個弟子的修爲已經到了一個常人無法望及的地步。

父皇更是因爲祝巫這番話,將其調到京畿重地,將其任命爲大內總領兼御林軍統帥。自己和幾個兄弟沒少拉攏過他,可是他卻一句冷冰冰的話堵了回來。

“在諸位皇子沒成爲太子之前,我是不會投靠任何一個人的!”

不過想想,如果真的成爲了太子。這個孤高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了,想到這李元月的心好受了點。不過,他也在心裡暗暗想着,如果等到自己登上皇位的那天,一定要將郭家滿‘門’抄斬。誰讓他們不尊重自己了。

“二皇子駕到!”

迎賓的‘門’童看到那代表着皇家的金鑾‘玉’駕過來,趕忙將聲調提了個高八度。頓時,四周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過去。

坐在內堂喝涼水的無雙聽到時,嘴邊閃過一絲笑意。心想,這下可真有意思了,‘花’滿樓和三皇子謀的那件事,想必這位也在想着。而他來的目的,恐怕不單單是來祝賀那麼簡單吧!

‘花’清風聽到‘門’童的呼聲,便飛快的自內堂急衝而出。畢竟,君臣之別的還是要守的。

“臣‘花’清風恭迎二皇子大駕!千歲……”

話未說完,就被李元月伸手扶了起來。

“‘花’叔叔說笑了,我們幾個都是您看着長大的,怎麼好讓您行此大禮。父皇不也說了麼,對四閥之主當行子侄之禮。元月此次來,也只是以一晚輩的身份來而已。畢竟小滿妹子,以前也和我們在一起過哪!”

說到這,李元月就有點後悔。當年自己爲什麼就放不下身段,且看不到那麼遠。要是早點將‘花’滿溪娶進‘門’,那麼整個‘花’家不就握在自己手中了麼。想到這,從來不知失落爲何物的他也不禁長長嘆了口氣。

許邵自空中落下,看到是李元月扶着‘花’清風朝着內堂走去。從他身上那和三皇子無差的服飾,許邵立刻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近來許邵越來越喜歡在空中高來高去,倒不是他懶得走路。而是前來‘花’家道賀的人太多了,將‘門’口堵的水泄不通。而且,有不少人是代表着幾位皇子來意圖拉攏許邵。不願淌這灘渾水的他,自然是避之則吉。高來高去,誰也抓不到他。反倒落個逍遙自在,不可不謂快哉!

許邵剛走進內堂,就被‘花’清風喚了過去。早有此準備的他施施然走了過去,端的是一派高手風範。實則在心裡暗罵不已,不過就不知道罵的是誰了。

“二殿下,他就是小婿許邵。邵兒,這位是二殿下,元月皇子。”

‘花’清風並沒有叫許邵行禮,而李元月也不在意。因爲他早就接觸過這類人了,比之許邵高傲百倍的都有。心裡只有自己的那把劍和自己的道,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對於許邵居然會成親,多少令有些瞭解神道的李元月有些意外。不過,這並不在他心上,反正那些東西自己一輩子都不能達到,又何必想那麼多。

不過當李元月認真打量許邵時,發現他和那個令自己很討厭的人還真‘挺’像。一樣的俊美不說,年齡也是差之無幾。要說區別,可能就是那個人比較討厭吧!至少,眼前這個劍聖的表情還是很讓人喜歡的。

與‘花’家齊名的三家也都有人來,除了薛雨保證一定會來外,文家、祝家的人也都陸續到來。

文家來的是汗青書院掌教之子文丞明,一派儒者風範。不過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似乎不諳武道。

祝家則是祝巫獨子,有神童之稱的祝神宗。年僅十四,就被當朝天子封爲天朝總巡。負責京城之內的治安,有先斬後奏之權。

“哼!‘花’滿溪,你是我的,跑不了!”

那日偷襲‘花’滿溪的白袍男子站在一顆高大的樹上,目‘露’兇光的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前來道喜的人。在他身旁站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一頭迥異於天州‘女’子的火紅長髮。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一片‘豔’紅,樣式不同於天州大地上‘女’子的寬大服飾。而是緊緊的包裹在身上,直到下襬處才擴散開。將其曼妙的身段一展無遺。

“不明白你對‘花’家那小丫頭怎麼這麼着緊,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嗎?”

紅衣‘女’子對着身旁這個咬牙切齒的男子問道,心下不由暗歎,自己怎麼會和這種人是兄妹。更不明白,已經脫離世事這麼久的他們,爲何又要淌這灘渾水。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就剩他一個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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