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充滿了詭異與可怕.......
一些警務署裡面的警察結伴出去玩耍,卻不料在回家路上一輛大貨車迎面撞來,車毀人亡,車上的四五名警員全部死亡,在警務署值班的小周,趁着空閒走到窗戶邊上吸菸,纔剛剛吸了一口,一塊廢鐵從窗外飛了進去,擊中了小周的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小周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十一點三十分,凌天和李程剛來到了位於警務署不遠的一棟民居之中,這裡就是警務署署長張翰林所居住的地方,家裡只有他一個人,老婆和孩子在他的安排下早就搬到了老家。
“凌天,李隊長,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過來了?”署長把凌天和李程剛請到客廳的沙發上,親自爲他們倒上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說道。
凌天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水說:“聽說署長家裡珍藏了兩瓶好酒,這不過來討杯酒喝。”
署長一愣,隨即笑了兩聲:“我確實珍藏了兩瓶好酒,一直沒捨得喝,你們先做一會,我去弄兩個下酒菜,今晚就來個不醉不休,哈哈....”
“敢情好啊....”
很快廚房裡面傳來了做菜的聲音,十幾分鍾後,一個炒田螺,一盤甜皮鴨,一碟花生米端上了桌子,署長手裡還拿着兩瓶木質包裝的酒。
“兩位,這酒可是我珍藏了十幾年的陳良竹葉青,一直沒捨得喝。”說話之間署長輕輕的打開木質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細包裝的陶器瓶子,打開瓶蓋一股陳良竹葉青的香氣散發了出來,連李程剛都不由得心癢癢的。
署長給每人滿上了一杯,然後舉起杯說:“凌天,李隊長我敬你們。”說完一口飲盡。
凌天和李程剛跟着一飲而盡。
“果然是好酒,很久沒有喝到這樣的酒了。”凌天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說道。
李程剛回味了一番,附和道:“沒錯,確實是萬一挑一的好酒,陳良竹葉青這可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
署長笑了笑,再次給兩人的酒杯加滿說:“不瞞兩位這兩瓶竹葉青是家父早年釀造的,家父年輕時可是釀酒的好手,可惜幾年前病重去世,再也沒人掌握釀造技術陳釀了。”
凌天和李程剛同時嘆了口氣,實在是可惜了,同時心裡也想到了這兩瓶酒對於署長的意義,他爲什麼不捨得喝這兩瓶酒,並不是它罕見而不捨得喝,而是因爲這是那是他對父親,對親人的留戀。
在三人的談天說地之間,很快一瓶陳良竹葉青已經見底了,署長毫不遲疑的打開了第二瓶竹葉青,凌天和李程剛同時讚許署長的大度。
接下來的一瓶竹葉青,三人喝得很慢,直到凌晨兩點半,桌上的三個小菜已經一掃而空,每人杯中也只剩下了最後一杯酒,這時署長正好去上廁所。
凌天從兜裡掏出了一包報紙包着的晶狀粉末,慢慢的投進了署長的杯中,輕輕的攪合了一下,然後收回手嘆了口氣。
李程剛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說道:“這署長人不錯,可惜他知道了他不該知道的東西,哎......”
凌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很快,署長從廁所走了出來,坐在桌上,看了看一掃而空的酒菜,笑着說:“兩位,菜也沒了,酒也沒了,可惜我們還沒有醉,這樣你們先等會我再去弄兩個小菜,我哪裡還有兩瓶酒,雖然比不上陳釀竹葉青,但是還是能喝的。”說完轉身就要去。
凌天站了起來擺了擺手道:“署長,就不用客氣了,以後喝酒的機會多的是,今晚就到此結束吧,這裡還有最後一杯酒,大家把他幹了。”
署長看了看凌天,看了看時間,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最後一杯酒,爽快的說道:“幹。”
“幹。”三人一飲而盡。
“署長,今天真是謝謝你的酒,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行離開。”說完凌天和李程剛離開了署長家裡,署長也沒有挽留兩人。
走出署長家裡,李程剛纔問出心中的疑惑:“天主,你那包晶狀粉末是?”
“氰化鉀。”凌天頭也不回的說道。
氰化鉀?李程剛哪能不知道,氰化鉀化學中最劇毒的一種化學物質,接觸皮膚的傷口或吸入微量粉末即可中毒死亡,而署長吸食了那麼大一包足矣讓他死亡,李程剛愣了好一會,然後追上凌天說道:“現在去哪裡?”。
“斬首示衆。”凌天答非所問的說出這四個字。
司馬家族。
司馬鳴峰,司馬玉還有馮勤勤今晚算是徹夜無眠,從警察內線之中,他們已經得知了司馬風招供的事,三人一整晚坐在客廳裡談論着。
“父親,沒想到風兒竟然把我們全部供了出來,這下子可不好辦了。”司馬玉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一旁的馮勤勤符合道:“我早就說過你弟弟貪生怕死,只要他落在警察手裡,他還能不招嗎?”
“住嘴。”司馬鳴峰憤怒的吼了馮勤勤一句,然後說道:“風兒是被凌天逼供的,凌天這小子看來是要致我們司馬家族於死地。”
“玉兒,產業變賣得怎麼樣了?”
司馬玉點了點頭:“父親,家族旗下所有的集團公司,還有房產全部變賣了,明天我們律師就會宣佈家族破產,而李家,葉家和凌天也不能打擊我們家族了。”
司馬鳴峰點了點頭說:“很好,我們等不到明天了,走,我們今晚就離開香港,不然的話我真擔心凌天那小子把我們一網打盡。”
“今晚走?”司馬玉和馮琴琴驚訝的看着司馬鳴峰,司馬玉開口說:“父親,那弟弟怎麼辦?”
“只能另想辦法了,政府暫時不會殺了他,等我們全家都安全了,在想辦法救他吧。”司馬鳴峰嘆着氣說道:“上千支野獸基因,風兒交代出了我們司馬家,你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嗎?我們一個也別想活着,所以今晚必須趕快離開香港,不然等到通緝的時候,我們誰也走不了了。”
“哎,不是我司馬太弱,而是凌天那小子太強啊”司馬鳴峰望着夜空有些傷感的說道。
司馬玉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招惹凌天那小子,司馬家族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父親,我馬上去準備,我們離開香港去哪裡呢?”
司馬鳴峰走到客廳門口,看了看遙遠的西方說道:“還能去哪裡,目前我們只有一個地方可以保證安全,索馬里。”
“嗯,我馬上準備船隻。”說完司馬玉走了出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司馬玉才走了回來,而司馬鳴峰在傭人的幫助下已經收拾好了一切,等待司馬玉回來....
“父親,船隻已經準備好了,也通知了索馬里那邊,那邊會派人來公海接我們。”
司馬鳴峰點了點頭,看了看住了幾十年的房屋,深深的嘆了口氣,心裡十分不捨,但是也沒有辦法。
“走吧....”這兩個字拖得很長,足矣說明司馬鳴峰內心的不捨。
司馬玉和司馬鳴峰兩人跨出幾步才見到馮勤勤沒有跟上來,司馬玉回頭疑惑的看着馮勤勤:”勤勤走啊。”
“我不會走的,我發過誓我必要殺了凌天,所以不殺凌天我絕不離開。”馮勤勤堅決的說道。
司馬玉不置可否的笑笑:“殺凌天?你覺得現在還殺得了他嗎?還有能力殺他嗎?”
“我不管,反正不殺他我絕對不會離開。”
就在這時,司馬家族的老管家從外面跑了進來說道:“老爺,老爺不好了.....”
司馬鳴峰和司馬玉同時一驚,兩人同時開口道:“警察來了嗎?”
老管家搖了搖頭說:“據外面傳來的消息,明天政府將對二少爺公然進行槍決,地點就在港督府旁邊的空地上。”
司馬鳴峰身軀一震,愣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凌天這是引蛇出洞啊,他知道我們要逃走,所以來這麼一手,把我們都留下。”隨即又接着說道:“只能放棄風兒了,我不能爲了風兒賭上我司馬家族所有的一切,玉兒,我們走。”
“可是,弟弟他......”
“大局爲重,走。”說完司馬鳴峰在老管家的牽扶下走了出去。
司馬玉無奈的看了一眼馮勤勤,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塊腰牌遞給馮勤勤說道:“勤勤這是我司馬家族在華夏最精銳的一批力量,暗殺組,這是我最後給你的吧。希望你能順利除掉凌天,也希望你明天找機會能夠救下風兒。”說完司馬玉不捨的向父親追了上去。
馮勤勤看了看手裡的黑色腰牌,看了看遠去的司馬玉,心裡有一絲難受,從自己嫁入司馬家開始司馬玉對自己一直都很好,就算是沒有爲司馬家添上一個孫子,司馬玉也從來可沒有怪過她,現在在這樣的危難時刻還把暗殺組交給了自己,心裡決定無論如何明天還是決定救下司馬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