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貴和張彥邦喊完價格之後便有意無意的看向白風,似乎在等着什麼。
一旁的白風卻目中光芒閃爍不定,他看的出來這兩人是在激自己出價,本來十兩精金的價格被他們一加,那自己至少要喊三十兩。
三十兩精金只買一夜,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只怕會被別人當傻子來看,而且就算是自己喊出三十兩之後這兩人未必不會再加價。
可若是以前的白風說不定還真會忍不住和他們爭上一番。
“特意給我設了個局麼,不過也就這點能耐,我把他們想的太厲害了,拿一個女人做文章只想讓我破點財,出點醜,既然如此那就破了這個局,錢財這種東西遲早會從他們兩家拿回來的。”白風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臺上的憐彩兒看不出這三大家族之間的暗鬥,此刻的心中卻是一片死灰,初夜賣的再高又有什麼用,到時候失了身子還不是得回到這個囚籠中來,而且賣了第一次之後就會賣第二次,到頭來邊和其他的姐妹一樣接客收錢,區別就在於賣貴賣賤。
“一百兩精金,春娘壓根就沒想過讓我離開,好狠的心。”想到這裡憐彩兒欲哭無淚,心中只有無聲的慘笑。
“白兄,之前彩兒姑娘可一直對白兄傾心不已,今天彩兒姑娘出閣,難道白兄沒有出價的想法?”王世貴搖着紙扇笑道。
其他人暗暗不屑,什麼傾心不已,無非是白家勢力最大,憐彩兒想找個身份最高的人傍身罷了,春樓裡的女人會動感情?簡直就是笑話。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想法的確很正常,憐彩兒的確想依附實力最大的白風。
白風臉色平靜道:“彩兒姑娘的一番美意自然不能辜負,只是和你們一起競價難免有些侮辱人的一絲,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本人一向是有恩必報,這樣吧,初夜我不爭了,但是這彩兒姑娘的身,我卻想贖,一百兩精金是吧,我出了。”
“噗!”一旁喝着酒水的某個公子立刻噴了出來。
“白兄,你瘋了。”王世貴愣愣的看着他:“這可是一百兩精金,可不是一百兩黃金。”
一向傲氣的周彥邦也很是吃驚的看着他,不過這表情有點像是看傻子一樣。
對他們而言十兩精金都有點無法承受,之所以喊出來無非是想激一激白風,讓他出這一大筆冤枉錢,平心而論,不管是憐彩兒多麼漂亮,多麼誘人,他們絕對不會捨得在一位青樓女子身上花上這麼多錢。
因爲這會動搖他們在家族中的地位。
女人隨時都可以有,但是地位和權利失去了那就真的失去了。
白風淡然一笑:“瘋?我可沒有瘋,不就是一百兩精金麼,我出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和我競一競價。”
他一說完,所有人才知道自己剛纔沒有聽說,這廝真喊出了一百兩精金的價,而且還真打算出。
春娘此刻渾身都在顫抖,她不是激動,而是害怕,她也是八面玲瓏的人,自然知道這天價的背後代表着什麼,三大家族似乎已經暗暗鬥起來了,而自己還傻乎乎的搭了進去,難怪之前有人從旁誘使自己這麼做,原來是早有預謀。
“怎麼辦,這些個修行家族我這小小的春樓可攙和不起,稍有個處理不妥,這今後的生意只怕是沒法做了。”
越想下去,她就越心急如焚。
不過一家歡喜,一家愁。
春娘急的要死而原本萬念俱灰的憐彩兒此時心中就好像一汪清泉涌了進來,讓她重新染起了希望。
“一百兩精金,他居然肯爲了我出一百兩精金,哪天他說的話是真的,若能將我贖回去,日後我心甘情願爲奴爲婢伺候他。”憐彩兒暗淡的眸子之中立刻閃爍着動人的光芒,她直勾勾的看着白風,心中越發的激動了。
她之前就認爲身爲第一大家族的大少爺白風是最好的託付終身對象,以她的身份託付其他人只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最後肯定是輾轉數人,顛沛流離,唯有白風有能力讓自己過着平平靜靜的生活。
若是白風知道她現在的想法心中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了,因爲上輩子的憐彩兒的確是被王家當婢女一樣送來送去,受盡虐待。
“春娘,我這話說了半天,你就沒有一點反應?”白風說道。
春娘這纔回過神來:“這,這百兩精金的價格......的確是有些高了,要不......”
她想明白了之後便有想要降價賣人情的想法,討好一家,總比得罪三家要強。
白風打斷了她的話:“價我已經出了,現在又沒有競價的人,按照規矩這人可就歸我了,憐彩兒過來吧,今天開始你便是白家的人了。”
“是,白公子。”憐彩兒欣喜異常,打着赤足便走下了臺,向着白風走去。
總算,總算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囚籠了。
“慢着。”突然,張彥邦走了出來攔在了兩人中間。
白風眯着眼睛道:“張彥邦這是什麼意思?”
“白風你出百兩精金買下憐彩兒自然沒有問題,可是口說無憑,你要想帶人走總得當着我們的面把錢財點清了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規矩可是到哪都不會變,萬一過上兩日人歸你了,錢卻沒有到賬,被你來一招空手套白狼,那至我們與何地?倘若是這樣,別說一百兩精金了,就算是一千兩,一萬兩我也叫的出來。”張彥邦說道。
其他人聽到張彥邦的話皆聞到了一點異樣的氣息。
實際上身爲大家族,大富貴的人都十分講究信用,說是一百精金,那就是一百精金,絕對不會賴賬,尤其是對白家這樣的修行家族而言。
再說了,誰會一天到晚的帶上一百兩精金在身上?
明顯,張彥邦這是有意想刁難人。
“你的話我聽不懂,錢我會叫人送過來,但是現在人已經歸我了,我若要帶走你敢阻我?”白風臉色一沉,一股殺意醞釀體內,隨時便有爆發出來的跡象。
他亡命天下,與人爭殺無數豈會畏懼這些黃毛小兒。
張彥邦哈哈大笑:“真沒想到白家的大少爺也會說出這種蠢話,雖然我認同你的身份,但是別忘記了你可是一點修爲都沒有的普通人,我身爲武者高高在上,我若阻你你能將人帶走?”
“看來今天你是有意針對我。”白風說道。
“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我看中的女子被你三言兩語就糊弄走了。”張彥邦並不蠢,不想將意圖暴漏出來,只願意當做一件爭風吃醋的事情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