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身通脈境中期的修爲,張彥邦肆無忌憚的站出來爲難白風,在他看來這個沒有實力的白家大少爺在自己面前除了嚇叫喚之外沒有任何本事,不足爲慮。
但是他也沒有那種徹底和白風翻臉的意思,而是轉而道:“當然,若是白風你能拿來一百精金,當面付清,那我便無話可說,”
一百精金,只要不是家族中的家族想要調動不知道要有多少阻力,而若是族中人聽說你拿百金買一位青樓女子回來定然是當面就會拒絕,並且族中長輩嚴厲呵斥。
所以這只是一個試探,倘若白家真立刻拿出了百金那就就說明白家很重視這件事情。
從另外一方面也就表明,面對張家,王家的聯手白家已經有了警覺。
看似很無聊的舉動,實際上對兩家而言卻事關重大,不然也不會特意布這麼一個局。
白風沉聲道:“我說過,錢會給,但是這已經不關你張彥邦什麼事了,你又不是宜春樓的龜公,現在你最好在我面前消失,別當着我的道,別以爲你是什麼張家天才我就忌憚你,在我眼中就和一個小屁孩沒多大的區別,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你還不夠格,你整個張家都不夠格。”
“你敢罵我。”張彥邦臉上的笑容立刻轉變成了凌厲之色:“好一個白風,幾日不見骨頭倒是硬了很多,連我也不放在眼中了,很好,現在你已經成功的激怒了我,本來你只要拿來錢財我可以放過你,但是現在晚了,你想要這個女人,我告訴你,不可能了,這個女人歸我張彥邦了,錢,你們找這個白風付,女人我搶定了。”
說着他一個轉身向着憐彩兒抓去。
此時的憐彩兒已經算是白風的人了,張彥邦當着面搶人可見其何等的猖狂,壓根就沒有將白風當一回事。
何止是沒當回事,簡直就是明擺着欺負人。
“愚蠢的做法,在我面前搶人,真以爲你已經天下無敵了麼,你想動手?那好,今日便廢了你。”白風冷喝一聲,周身一聲勁風呼嘯,整個人已經躍到了張彥邦的身後。
虎躍!
這是他上輩子練習十二形意拳創造出來的招式。
通過特殊的發力方式,讓自己一瞬間擁有爆發似的速度,宛如猛虎搏兔。
在白風動手的那一刻,轉過身去的張彥邦已是汗毛乍起,他猛地意識道,這個白家大少爺已經是通脈境武者了,不是一個普通人。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他成爲武者了,我怎麼不知道。”
思索之際,張彥邦反應也不慢,身子立刻往旁一轉,然後一踏地面暴退而去,試圖避開這一擊。
可是避的了麼?
白風出手可沒不管什麼光明正大與否,這一手縱然是有偷襲的嫌疑可是卻依然拼盡全力。
虎躍落地迎接他的武技則是......半步崩拳。
虎躍空中蓄力,一躍何止半步,此刻一拳出手,其力道比起尋常的半步崩拳還要剛猛。
對於武技的發力之間的連貫這金吾城內沒有比白風更加精妙的了。
“碰!”一聲勁氣爆炸的聲音響起,強大的勁風直接將旁邊的座椅震飛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有粗心大意的張彥邦。
但是白風的這一拳卻好像擊中了一塊棉花一樣,十成的力道竟去了一大半。
只見倒飛出去的張彥邦渾身皮肉顫動,如同抽搐,一個翻身便又像沒事的人一樣站了起來。
“勁走血肉,通過皮肉震動卸去我的力道,果然是通脈境中期的武者,可是我這一拳的力道你根本不可能完全卸得掉。”白風收回拳頭,冷冷說道。
半步崩拳講究的就是勁氣爆發,因爲是爆發所以給人卸去力道的時間就會非常少。
縱然能卸,也卸不了多少分。
果然,剛剛站起來的張彥邦立刻捂着胸口,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鮮血之中還帶着一小塊,一小塊的血塊。
這一拳不不顯露,但卻已經將他的臟腑給震成了重傷。
“白風!”張彥邦猛地擡起頭來俊秀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你敢出手偷襲我。”
“偷襲?可笑,你搶我的人還說我偷襲,是你太自信了,以爲人人都不敢對你出手?我現在還不想殺你,識相的就立刻給我從這裡滾出去。”白風一揮手,淡然道。
“你成爲了武者又如何,不過是區區一位通脈境初期的武者,若非偷襲,咳咳!你以爲我受了傷就怕你了,給我死。”受不了這突然變化的張彥邦暴怒出手,他勁氣運轉周身勁袍鼓動,整個人踏了三步便已經衝到了白風的面前。
而後張彥邦的一隻手掌彷彿經過無數次訓練一樣,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斜着向着白風拍去。
這是張家的武技,三步貼身,以及大摔碑手。
前者通過判斷敵人的距離只踏三步便欺身,後者是便是一門非常兇猛的武技,這武技顧名思義,一掌落下巨碑也得粉碎。
“武技銜接的倒是不錯,可是你們張家的武技我早已知曉,反而你們對於我創造出來的形意拳你們一點都不清楚。”白風目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以他的眼力這張彥邦的武技破綻百出。
可張彥邦到底是通脈境中期的武者,縱然是受傷,這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十分的強大。
這時白風的身形猛地往前一靠,幾乎要和張彥邦貼上。
下一刻,只聽見一連串斷骨的聲音響起,張彥邦慘叫一聲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
“居然貼身用臂膀把張彥邦撞飛出去了,而且還順道破了他的大摔碑手,讓他那隻手使不上勁,什麼時候這個白風的武道經驗居然如此的豐富了。”
看着兩人交手的王世貴腦中盡是震驚之色。
他也是有眼力的人,心中十分明白剛纔那一擊的難度,貼身需要膽量,尤其是張彥邦已經出掌的情況之下,第二便是精準,若不精準,剛纔便是白風被一掌拍死,而張彥邦只受輕傷而已,第三便是力道。
能撞斷通脈境中期武者的臂膀並將其擊飛,這發力的方式肯定十分的複雜。
但是這三點偏偏都是在一瞬間完成了,這處了經驗二字那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了。
“靠山貼,此武技專克貼身武者,只是這身子骨還是弱了,頗有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勢,看來得儘快開始修煉天罡不滅鬥戰法,據我所看這應該是屬於最珍貴的煉體武技,此類武技怕是修煉初成對我也有質的提升。”白風收回架勢,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肩膀。
張彥邦被這一撞人已經撞碎了木牆飛了出去,不知道跌哪去了。
“少爺!”他身邊的一位小廝嚇的一臉煞白,摸爬滾打的追了上去,估計張彥邦要是死了他也不會好受。
“早就和你說了別擋路,非要跳出來惹是生非,自取其辱。”白風當着所有人的面冷哼道,他現在要展示自己的強勢,只有這樣才能震懾住這些居心不良的人。
王世貴訕訕道;“白兄好生厲害,竟然片刻功夫就打敗了張彥邦,剛纔那幾手真是讓小弟大開眼界。”
“聽說我們兩家就要聯姻了,你若想學這武技可以教你。”白風淡笑道。
他這話不是真想將武技送人,只是分化王家,張家罷了。
王世貴心虛,只是乾笑幾聲不做應答,免得傳出其引起了張家的誤會。
不過他心中依然是感覺難以置信,一直沒有修爲的白風今天居然來個大逆轉,擊敗了實力強勁的張彥邦,這簡直就是一場奇蹟。
“春娘,我讓人過幾天把錢送過來沒有問題吧。”白風問道。
剛纔武者交手的動靜她已經看到了,光是聲勢就已經嚇走了一大半人,剩下的人走不掉都躲的遠遠地,這時候哪還敢忤逆他,只得連連點頭賠笑:“白公子說笑了,白家的聲譽哪個不知道,彩兒你帶走,至於錢財過十天半個月再支付都沒問題,不急。”
“很好。”白風點了點頭:“你放心,錢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