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來到的那一刻身爲武者的憐彩兒就已經察覺到了,但是她並不想搭理,以前兩人之間的矛盾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當初她視春娘爲惡人,春娘視其如貨物,而一心想要離開宜春樓的憐彩兒長久以往自然就將所有的不滿,怨恨統統轉移到了春孃的身上。
雖說算不上生死大仇,但也絕對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人。
可是這樣的兩個女人命運變化之下居然還是呆在一個屋檐之下,以後也不得不相處在一起,誰也趕不走誰。
不過春娘精明之人也明白自己和憐彩兒看上去都是白風隨手買下來的貨,半斤八兩,但是輪地位顯然是憐彩兒更高,自己這個牽兒帶女的上門寡婦除了伺候男人還有點用之外只怕一丁點的價值都沒有,一旦年老色衰便和一個下人沒兩樣,而反觀憐彩兒,與白風相處這月餘居然還是完璧之身。
這就非常值得思考了,放着這樣的一個姿色頂尖的完璧女子不享用要麼就是另有打算,要麼就是男人不行。
前天晚上春娘可是體會到了白風的強悍,哀聲求饒不知道多少次了,最後甚至是昏了過去,顯然白風不是那種不行的男人,相反還非常行。
“白公子難不成是打算將憐彩兒培養成一位武者。”
春娘再次打量了一下,發現憐彩兒此刻身着勁袍,首飾也不戴了,妝也不畫了,就連膚色也不如之前白皙,心中的這個猜想越發的肯定了。
“若真是如此那憐彩兒的地位就更加高了,一個武者要培養所需花費是驚人的,白家就算是金吾城第一大家族也不可能隨便將錢財浪費在憐彩兒身上,唯一的原因就是白公子以權謀私爲憐彩兒爭取來了這個機會。”
想到以後要成爲武者的憐彩兒,春娘心中一凜更加不能再隨意對待了,而見到憐彩兒故作不知的站在那裡她有覺得有些好笑。
到底是年輕,沒什麼心機,什麼全擺在臉上。
“這不是彩兒妹子麼,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少爺呢?”春娘笑着走了過來。
憐彩兒淡淡道:“公子還沒有回來。”
“好些日子不見彩兒妹子比以前可清減了不少,這可不行,你現在可真是在長身子的時候若是不注意一些一旦錯過了這機會以後可就難了。”春娘說道:“姐姐正好知道幾個調養身子的方子,要是用的好保證用不了一年便能讓彩兒妹子前凸後翹。”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憐彩兒不冷不淡的回道,不過心中卻有些遐想,以前被公子佔便宜的時候可沒少說自己身子不堪一握,難不成公子喜歡豐腴些的?
春娘笑着說道;“彩兒妹子看來還在爲以前的事情心存芥蒂,姐姐倒也理解,那時候的宜春樓的姑娘可沒有不恨姐姐的,但是姐姐也沒辦法,那宜春樓又不是姐姐的,那可是沈家的產業,姐姐不過是在那裡混口飯吃罷了,彩兒妹子你也知道姐姐的這個幼子生下來便體弱多病,爲此姐姐不得不盡可能多的賺取錢財爲兒子治病,但是那沈家每月只留一成錢財在宜春樓負責殿內的運轉,姐姐看似外表光鮮實際上也是一個可憐的窮女人......”
她一邊訴說着苦水,一邊表現自己的無奈。
不過她的話卻不是假話,而真是這樣,可那時候又有哪個人會理解自己,唯獨最後幼子將亡的時候求到了白公子幫忙,那時候方纔開始漸漸解脫了。
“你說的是真的?”憐彩兒臉色有些動容。
春娘說道:“姐姐這時候還有必要說假話麼,今日姐姐上門之前已經自作主張將宜春樓裡的姑娘都遣散出去了,大部分姑娘在一起湊了些錢財在城西開了間繡房,如今也算是從了良,姐姐的那間宜春樓不日就得關門了。”
“那太好了,這金吾城內再也沒有姑娘要受那般痛苦了。”憐彩兒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欣喜起來。
春娘心中一嘆,這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宜春樓關了還會有別的春樓冒起,不過是換過一個老鴇,換過一羣姑娘罷了,自個兒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憐彩兒一樣掙扎出那泥潭,哪怕日後生活苦楚一點也無妨,好過悽慘一生。
不過今兒個入了白家大門,只要忠貞不二的伺候好白公子以後的生活怎麼都不會差,哪怕是一個下人日後走的出去也是受人尊重。
憐彩兒見到春娘改過向善了臉上的冷漠也化開了不少,而春娘又趁熱打鐵的奉承幾句,這兩人之間的成見也淡了許多,不至於冷臉相向。
“我說人來了怎麼沒有見到,原來春娘你跑到這來了。”白風這時候疾步走來,臉上帶着一絲調笑。
“公子!”憐彩兒輕喚一聲。
春娘眼睛不由一亮,心頭不知爲何砰然而動,眼中的媚意竟不自覺的流露出來:“奴家見過少爺。”
“哈哈,乖,這少爺叫的不錯。”白風哈哈一笑,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你就住這裡了,放輕鬆一點,武院沒什麼規矩。”
說完又四處看看了,指着不遠處的一個院子道:“你就帶着你這兒子住哪吧,每日吃食自會有人送來,不過其他的你可得自己解決,白府沒有專門伺候人的下人,你不會有,我也不會有,因爲白家不養廢人,嗯,當然你不算,以後我會讓你幫我操持一些武院事情。”
“多謝少爺。”春娘感激道。
“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白風說道。
春娘饒有深意的看了男人一眼,便牽着一旁獨自玩耍的幼子離開了。
“累了一天了,彩兒,陪我洗澡去。”白風伸了個懶腰,往閣樓走去。
憐彩兒眼中頓時滿是羞意,看來又得被公子佔盡便宜了,不過次數多了也漸漸習慣了,而且每次心中還非常的期待,甚至時常幻想有朝一日被公子真正寵愛的情景,但是奈何時機不至,心中縱然渴望也得暗暗忍耐,只盼修爲早日突破成爲公子的女人。
今天武院的夜晚格外的安靜,平時武者修煉的聲音都已不再響起,白茂,白瓊等武者此刻都呆在自己的小屋內修煉臥虎煉力法,武場之上不再有演練的聲音,而且先前那五百多位弟子也都散了出去,所以這一晚只有窸窸窣窣的蟲鳴。
迎着月色,白風從閣樓內走了出來,徑直向着不遠處一間無人居住的小院走去。
不,這間小院平日裡是無人居住但是今天卻有。
春娘夜裡無心睡眠,她坐在小院內撐着腦袋看着院門,臉上若有所思。
比起白天的拘謹,此刻的她顯得很是散漫,那一件薄紗衣羣將自身成熟的身段盡情展露出來,此刻衣襟大敞,高聳的軟峰近半裂衣而出,絲毫不加遮掩,
“今晚只怕白公子是不會來了。”見到夜已經快深了,春娘心中方纔有些失落的想到,看來白天的暗示太過隱晦了,沒有成功。
正欲起身回屋歇息,忽的院門被人推開。
“就知道春娘你沒有關門,不過關上也不頂用,我要進來還是得進來。”白風這時候帶着笑意走來。
春娘像是一愣,隨後芳心大喜,連忙起身施禮:“奴見過少爺。”
“怎麼,等了我很久?”白風打量了一眼便伸手一抓,這個美婦便乖乖的靠在了懷中。
“奴婢先前整理了一下院子,花了不少的時間,這會兒剛洗了澡正歇着,尚不知少爺會來。”春娘摟着男人的虎腰,擡起頭一臉媚態道。
白風手掌攀上了那軟峰,大肆把玩了起來,調笑道:“穿成這樣傻子都知道你想勾搭男人還敢說不知道,以後老實點,若是有意就明着說,我有空便會過來,不會讓你獨守空房的,把你帶來白府自然是爲了伺候我,難不成還真把你當下人使喚?白家不缺你這個下人。”
“奴婢知錯,以後再也不敢。”春娘嬌聲嬌語,誘惑十足,心中亦是大安,有了這句話以後還不是放心大膽的賣弄起來。
“知錯就得認罰。”白風將其橫抱起來,大步向着屋內走去。
“少爺~!”春娘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渾身已是燥熱不安,一雙水眸直勾勾的看着男人那俊朗的面孔,與上次相比這次她心中少了份忐忑,多了份急迫。
那種被接二連三送上雲霄的快樂,讓她這輩子第一次品嚐到,早已是欲罷不能。
“別,別去那屋,寶兒睡在裡面,去那邊屋子,奴婢收拾好了。”春娘急忙道。
白風笑道:“你聲音那麼大也不怕被你兒子聽到。”
春娘臉上亦是有些爲人父母的羞愧,她心虛道;“寶兒睡的很死應該不會……要不奴婢下次去少爺那裡?”
“也行。”白風將其放到榻上,眼中的炙熱瞬間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