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風來說古河城的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儘管這裡巴蛇肆虐但是他知道這條巴蛇是活不久了,因爲很簡單,在三川郡,不,就算是在整個南山帝國沒有哪條妖獸對城池造成了如此大規模的損失之後還能安然存活下來的,用不了多久肯定會有武者前來此地將其斬殺。
不得不說白風此刻搶來的這艘商船的確不錯,任由外面的風浪再怎麼強大這艘船居然都不會被衝翻,這讓他得以安安靜靜的呆在船艙之內突破。
此刻的他可以說早就有了突破的可能,只是在巴蛇的腹中沒有修爲以至於境界被卡主了。
如今脫困這樣的桎梏便不存在了,再加上之前訛詐來了一百血石丹,資源也還算充足。
一枚枚丹藥入肚,白風體內的氣血滾翻,可是每次這剛剛冒出來的氣血都被身體立刻的吸收轉化,成爲了一股股強大的勁氣。
這些勁氣由內而外充溢整個身體,讓他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強大感覺。
“呼!呼!呼!”
勁氣生風,很快,船艙之中因爲白風勁氣的緣故颳起了一陣狂風,那氣流交匯隱約可以看到所有一切的力量從盤繞在他的周圍,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股力量開始往外擴散。
神力境後期講究的是勁氣外放。
體內的勁氣一旦充溢了,自然會衝出身體的束縛,但是這並不代表着勁氣就會消失,而是一種貫通,就如同武者一開的炸毛閉氣一樣,也是貫通。
尋常的神力境後期武者的勁氣能影響到周圍的十丈之內,也就是說這個範圍之內他勁氣凝聚成的罡勁最爲強大,一旦超過了這個範圍那罡氣的力量就會迅速的減弱,知道消失的乾乾淨淨。
然而白風金剛身一成,身體對勁氣的容納程度已經再次增加,達到了驚人的十倍。
沒說,這一修煉之後白風才發現增加體內的勁氣居然充溢到了這種地步,可以超過尋常武者的十倍,要知道這個境界之中勁氣越多實力就越強,別人會揮使一道罡勁而你卻能揮使十道,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止一星半點。
只是唯一讓人頭疼的是他容納的勁氣越多這修爲突破所用的時間也會增加,現在還只是突破到神力境後期,可一旦要想突破到搬山境只怕會發揮更多的時間。
除非白風利用天罡不滅鬥戰法的這個特性繼續在生死之間磨練,快速增加修爲,若不然他的修煉速度恐怕連普通的武者都達不到。
想到這裡他就很頭疼了,這門武技雖然神奇可是缺點也太明顯了,想要快速增加修爲的話就逼迫着人去不斷的與人爭鬥,如果你想老老實實的修煉突破不知道要等多久,這對他這種急於恢復修爲的人來說可不妙。
實際上白風的修煉速度已經很快了,至少比起大多數的人來說是要快上許多,只是他不覺得而已。
勁氣衝出了他的身體開始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過去。
一丈,兩丈.......十丈。
還在增加,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勁氣能覆蓋的地方就已經超過了十丈,衝出了這個船艙之中。
因爲他勁氣延伸的緣故船隻周圍的大風大浪頃刻之間就被他的勁氣壓制恢復的平靜,於是乎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一艘漂浮在風浪之中的大船附近江水一片平靜,而在四周其他的地方卻是風浪掀起,狂風怒號。
這乍看一下是非常反常的。
五十丈,最後他的勁氣足足延伸出了五十丈的範圍然後停了下來,這似乎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雖說白風的勁氣已經達到了同級的十倍,可是十倍卻不代表着他的勁氣籠罩的範圍能達到一百丈,要知道範圍越大所消耗的勁氣就越多,他能達到五十丈的範圍已經是很遠了。
“嘩嘩啦啦.......”
很快,白風收回了勁氣,附近平靜的河面因爲沒有了壓制再次狂巨浪翻起。
“我已經突破到了神力境後期。”白風目光閃動,臉上並沒有多少的欣喜之色,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應該早就做到的,因爲巴蛇的緣故自己被拖延了這麼久。
修爲的突破他感覺到金剛身也變得更加的強硬了,身體內源源不斷的勁氣匯聚在皮膜之上隱約可以看見一抹流光在皮膜之上流轉,幾乎快凝聚成了實體,宛如一尊銅鐵人一樣,上面帶着金屬的光澤。
當然他這不是金屬的光澤,而是勁氣與肉身融合在一起的光澤,擁有非凡的防禦力。
“我現在的肉身絕對已經超過了神力境級別的妖獸,同等情況之下武者的勁氣估計已經對我造成不了一丁點的傷害了,靠着這驚人的防禦力,以及手中斬龍刀那無與倫比的破壞力,這同級之中能贏我的對手應該沒有。”白風暗道。
難怪世上的武者都對天罡武技爲之瘋狂,這樣的武技實在是有些強大的過分,一旦修煉成這樣的武技同一境界的人幾乎沒人是你的對手,這還只是神力境而已,一旦到了搬山境,顯化境這樣的差距會更加的明顯。
每個境界之中你都爲第一,這便是所謂的冠絕天下。
“轟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船艙之內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撞上了他的這艘船。
“嗯?”白風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船頭之上。
“啊,救命~!”他看見一艘畫船被自己的船隻撞碎,好些個人落入了水中,但是在如此巨浪之下這一落水還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有兩三個人運氣比較好還能浮出水面。
“破空擒拿手!”白風伸手出去,一門高深的武技施展,勁氣彷彿凝聚成了一隻手掌將落水中的人給抓住,然後直接一甩丟到了船頭之上。
同樣是凝氣成罡,但是這門武技卻不是一味的殺敵,而是擒拿敵人,用無形的勁氣隔空降服敵人,達到不殺的目的。
換做之前白風肯定是施展不出來的,但是如今修爲剛剛突破到了神力境後期這邊有實力施展。
伴隨着幾聲落地輕響,白風從水中救出了三人,再四處搜尋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人影了,爲此他只能感到抱歉。
因爲這艘船是被自己的船給撞爛的,這其中多少有些責任,若不然白風也不會主動的出手相救,這大河之中入水的人那麼多,他一個人如何救的回來,你救了這個,另外一個還得淹死,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旁觀。
別怪他冷漠,而是因爲他曾經吃過救人的虧,上輩子他有一次主動救人於危險之中,結果那人爲了逃命反而害他置身於危險,險些喪命,自從那次之後白風就知道自己應該學着冷漠起來,有些不想幹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救,活下來是他們的造化,死了是他們的命,一切都看天意。
“你們沒事吧。”白風問道。
此刻他纔看見自己這救起來的三人居然全是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個個嬌柔嫵媚,很顯然,她們是花船上的姑娘。
不過對於青樓女子白風並不歧視,因爲他以前就經常光顧青樓,而且府上還有兩個青樓頭牌。
“我就只救下了你們,其他的人被浪花給沖走了,我無能爲力,先進傳承休息吧,你們的船是被我撞壞的我會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白風很負責的說道。
“是公子?”忽的,其中一位較爲成熟的女子欣喜道。
白風詫異道:“哦,你認識我?”
“公子難道不記得了,一個多月前公子去花船還是奴給公子帶的路,奴叫南蓮,上回公子還賞了奴一枚上號的丹藥呢。”這個叫南蓮的女子說道。
白風回憶了一下;“我記起來了,沒想到今日倒是巧了這種情況之下都會遇到,旁邊的兩位姑娘是?”
“這是和奴一道逃難的姐妹。”南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說是說姐妹,還不是附近畫船的姑娘。
那兩個頗爲年輕的女子也很懂規矩,立刻跪在了白風面前,感激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起來吧。”白風也不多說什麼,返回了船艙中。
“南蓮姐姐你居然認識這樣一位英俊的公子,都不曾聽你說起過。”他一走,這幾位女子立刻就忍不住問道。
南蓮此刻驚魂未定道:“那是上次一回這公子來我船上問路,連一晚都沒呆呢,弄得我被其他的幾位姐妹笑話了很久,說我留不住客,你們別再問了,趕緊進去吧,船頭之上風浪大,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再被卷下去。”
想到那三四位消失的姐妹,她心中只顫匆匆忙忙的往船艙走去。
“船上的東西隨便用,別吵我就行了。”白風平靜的道。
“謝謝公子。”
幾人當即細聲細語的回道,然後互相聚在一起相互安慰,畢竟她們只是尋常女子遇到了如此危險如何不驚慌。
白風撐着腦袋看着這三個溼漉漉的嬌豔女子,腦海之中不由的想起了那消失的蓉妃,不知道這時候她也是不是和現在這樣正從江河之中逃了出來,只是隨後他又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他根本不需要擔心蓉妃的安危。
“好冷,敢問公子這船上可有換洗的衣物,姐妹幾個只怕要被凍死了。”片刻之後南蓮臉色蒼白,瑟瑟發抖的走過來問道。
白風這纔回過神來:“你們女人還真是麻煩,自己去房間自己找找看。”
幾人如蒙大赦,當即散的沒影了,開始尋找暖身的衣物。
船上的確有一些衣物,不過都是男子的錦服,但是這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刻褪去溼冷的衣物換了起來。
“南蓮姐姐,你的身段可真好,難道外面的那位公子真對姐姐不動心?”一位女子看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由打趣道。
南蓮眉宇之間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但是卻故作惱羞道:“身段好有什麼用,平日連個恩客都遇不到,都被你們這些年輕妖嬈的姑娘給勾搭走了,若是那位恩人有意我早就盡心侍奉了,哪容用得着你們說。”
“嘻嘻,要不姐姐再試試?我看這位公子眉宇之間有些哀愁之意,估計是情感受挫了,這正是姐姐安慰他的時候,若是姐姐不出手那可別怪妹妹兩人搶食了,我可想好生的報答一番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另外一妙齡女子嬌聲笑道。
“行了,莫要亂施手段,若是引起這位公子的厭煩小心把我們全部丟下水去。”南蓮瞪了一眼,隨後又壓着聲音道:“待會兒容我再試試,若是真能伺候到這位恩人我自會讓你們也有報答的機會,這位恩人可出手極其大方,若是你們伺候的周到這下半輩子保你們能安穩度日。”
“那我給姐姐梳妝。”
“我給姐姐畫眉。”
兩個年輕妖嬈的女子當即動心一笑,皆拍起了她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