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風入神武門,廣場之上許多神武門的武者心思都活絡了起來,尤其是那些搬山境的武道高手眼中更是顯露出一絲興奮之色,若是這白風就此離開的話他們還會擔心會不會有人來接應白風,從而妨礙自己的一些動作,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心中可就做好了掠奪此人的打算,那麼一大筆的錢財不取簡直就是浪費。
但是白風這加入神武門就不一樣了,那簡直就是送錢上門,區區一個新人,豈會是自己這些神武門的搬山境高手對手,自己想要從他身上壓榨好處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個白風奪我丹藥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此番他入了神武門正好,尋個由頭我把他收拾了,將他身上的丹藥奪回來。”汴京目中兇光閃動,讓附近的人感到不寒而慄。
不過和他這樣想法的搬山境武者不止一個,旁邊也有人對此起了心思。
若不是沒有想法他們今日就不會跑到這裡來湊熱鬧了。
“快,快去將這個消息傳回去,就說這次考覈第一的人是個叫白風的陌生武者。”
“我去通知那位前輩,不知道他對延壽丹感不感興趣。”
“此人入神武門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一下子,那廣場上看熱鬧的神力境武者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他們雖說不敢在虎口拔牙,但是將這個消息傳回去賣個人情還是可以的,說不定到時候別人得手了自己能在一旁分一點好處。
於是乎,白風還未進入神武門他的消息便迅速的在神武門內傳開了。
倒不是因爲他的名氣很大,而是所有人都瞄準了他手中的那筆丹藥。
一千血石丹放在一位神力境後期的武者身上簡直就是懷璧其罪,更不用說他的手上還有一枚人人渴望的延壽丹。
而因爲白風這手中的東西太過招惹的緣故,反而穆千千和夏侯武身上那幾百枚血石丹沒多少人在意,不,只能說沒有搬山境高手在意,但依然還是有不少神力境武者暗暗將此事記在心中,打算在神武門內尋找機會弄來這筆丹藥。
對於這種事情毫不知情的白風還在謝慶生的帶領下剛剛來到了神武門。
貫穿一條山脈而建的神武門可以說氣派宏偉,在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之後才堪堪是進入了正式的山門之中。
但是送到這裡,謝慶生說道:“我眼下還有一些事情需要離開,等你去新人堂報到之後若是需要可以來我的山頭找我,我會幫助你一二,你,帶這幾位新人去新人堂。”
隨後他吩咐了一位隨從留了下來然後便運起勁氣迅速的消失不見了。
“果然還是走了。”白風平靜道。
夏侯武說道:“這個自然,他已經感覺到了這事情會很麻煩,就算是他是一位搬山境武者也很難管,不過他也算是不錯了,給了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安然無恙的去他的山頭找他,那麼你就可以得到他的庇護,若是你去不了他的山峰那他也不會主動出手來庇護你,我這時候也要離開,有了這神武門弟子的令牌我便足夠了,在神武門內已經留有我的信息,我不需要再去新人堂一趟,另外神武門內的規矩很多,被的都好說,但是唯獨一點你要當心。”
“神武門內不能殺人對吧。”白風平靜道。
“你知道?那就好,不管是神力境還是搬山境,都不能在神武門內殺人,不然的話不管你的修爲再高也要受到制裁。”夏侯武說道:“換句話說就是不弄出人命基本沒事,可是在這地方若是無權無勢的話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多的去,很多時候都不需要動手殺人。”
“我知道了,你去吧,這事情與你無關,我不會連累你的,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了,此番離開之後幫我去打聽一個叫慕容青的搬山境武者,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白風沉聲道。
夏侯武說道:“好,我會辦好這件事情的,但是你如果出了什麼意外那可別怪我沒有信守承諾。”
“自然,你儘管你做便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會處理。”白風說道。
夏侯武聞言也不多說什麼,左右看了一下便迅速的離開了,看來他也想盡快離開白風身邊,免得被人盯上。
“你呢?”白風又看着穆千千說道。
穆千千有些疑惑道:“我怎麼了?”
白風說道:“你是打算離開自謀生路,還是繼續跟着我?新人堂三日之內去報到就行了,不需要現在去,所以你有三天時間可以做準備,嗯,應該說是自保,而我現在就要去新人堂,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耗費在神武門內,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
“這,這個......”穆千千頓時陷入了兩難之中,她實際上也非常清楚白風此行非常的危險,別看現在好端端的但是很快估計就有人來刁難他,自己跟在旁邊難保不會受到牽連,而這裡也不是雙狼山,打不過還可以跑。
所以思前想後她更傾向於就此離去,然後自己去躲上幾日,在參加考覈之前她在神武門內還有點人脈。
只是她更加擔心的是以自己的實力若是失去了白風的庇護只怕隨便幾個神力境後期的武者都能將自己給截住,到時候這手中的丹藥只怕要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若是雅蘭在這裡的話絕對會抱着丹藥離開,可是她尚且有幾分理智。
“我還是跟着公子吧。”穆千千下定決心道。
“你這個決定或許是錯誤的。”白風說道。
“兩位別在這裡磨磨蹭蹭,浪費我的時間,我可還有要緊事要做,快些隨我去新人堂。”那位帶路的武者當即臉色不善的看着兩人。
白風淡淡的瞥了一眼,此人還真是一條狗,謝慶生這一走態度就立馬發生了改變。
不過他的敵人不是這個人,也難得和他發脾氣,便和穆千千兩人繼續入山門而去。
走了片刻之後,白風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道:“這條路應該不是去新人堂的路吧?”
帶路武者腳步頓時一停,轉過身冷笑道:“還以爲你們真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沒想到對神武門還有點了解,”
“瞭解?我何須瞭解,看你渾身警惕,時刻留意我們的樣子就知道不壞好心,我只是隨便一試你便露出了馬腳,這神武門的人也不過是這點能耐罷了,你背後是哪位搬山境高手?竟讓你來個請君入甕。”白風聲音之中透漏出一股漠然之色,整個人顯得出奇的冷靜。
“我的背後自然是那位叫謝慶生的搬山境高手,只是他對你身上的資源不感興趣,不然的話豈會讓我帶路,不過他不感興趣不代表我不感興趣,你叫白風對吧,我也不要多,拿出五百丹給我適才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我會將你們帶進新人堂,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這位神力境武者一臉貪婪道。
白風嗤笑一聲:“你這手段也就是對付一些入世未深的新人,你以爲我新來神武門就真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五百丹不過是你的一番試探罷了,若是我真給了你五百丹那你定然會以爲我軟弱好欺,到時候還會用別的藉口來訛詐我的丹藥,最後別說五百丹了,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會被你吃的一乾二淨。”
此人眼中頓時露出一絲異色:“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懂門道的人。”
白風兩世爲人不說天底下所有的陰謀詭計都知道,但是一些潛規矩還是知道的,像這種是最常用來欺負新人的。
“罷了,我看在謝慶生的面上給你一個機會,你滾吧。”他一揮手,絲毫不見此人放在眼中。
“要動了。”一旁的穆千千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她知道白風在給別人機會的時候就打算好了動殺手,若不然這態度不會如此的輕蔑。
輕蔑就意味着故意激怒,雖說是給你一個機會,但是隻要有幾分脾氣的人都不會這時候做慫包,最後便失去了機會合了白風的心意。
可以說,白風是不是真想放過一個人全看他個人的意思,這種手段有點不想年輕氣盛的人可以試出來的,倒像是經驗老道,心思縝密的之人慣用的伎倆。
“好,好得很,區區一個新入門的新人,連神武門的地盤都沒有摸透就敢張嘴讓我滾,你忌憚我背後的謝慶生所以不敢對我下手,可是我可不一樣。”這位武者臉上露出一絲獰色:“今日你們身上的丹藥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嗚~!”說完他吹了一個口哨。
立刻,不遠處大道走上走動的人之中便有足足四位神力境後期的武者衝了出來,
看着情景在之前進山門的時候眼前此人就一件謀劃好了。
“張平,你也不挑個好地方再吹哨,這裡人多,就算是得手了也容易引起麻煩。”
這個叫張平的武者說道:“等不了了,這個白風已經發現了我故意帶錯路,若是現在不動手的話之後就沒有機會了,現在內門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們手中的丹藥,按照之前的規矩來辦,延壽丹留下,其他的丹藥我們拿走一半,如此一來便不會引起那些搬山境武者的注意。”
“自然如此,若是全拿走了,那麻煩就轉移到了我們身上,細水長流的道理我們還是知道的。”
趕來的這四位神力境後期的武者一瞬間便將白風圍住了,個個面露冷笑,神色貪婪,似乎眼前的白風就像是一個香饃饃,誰都能咬上一口。
白風目光略微一掃,嗤笑道:“你叫張平?適才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了,既然你不把把握那也怨不得我了,謝慶生的那份人情我可是還了。”
在他看來這個張平既然是謝慶生的人,那麼他幫自己一次,害自己一次便是扯平,以後便互不虧欠。
“還是那句話,拿出五百丹,我可以讓他們離開,不然我們就只有動手搶了。”張平哼道:“別做無謂的爭鬥,這樣可以讓你免去皮肉之苦。”
“公子,千萬別殺人。”穆千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她知道眼前的這五個神力境武者壓根就不可能是白風的對手,她反而擔心白風一時間沒有分寸殺了這些人。
白風說道:“嗯,不殺人,把他們四肢斬斷就行了,順便封了他們的勁氣。”
“猖狂,真是猖狂,真以爲你取得了考覈第一就可以目中無人麼?”張平喝道。
白風嘲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爲何遲遲不動手?還是說你們習慣了用嘴皮子訛人,已經很少動手搶東西了?又或者你們忌憚我這個第一?”
張平臉色一沉,白風說的沒錯,他的確忌憚這個第一,別說此人,就算是先前那個夏侯武他都不想與其交手,能在那樣考覈之中拿到名次的人實力都不會弱,相反還有可能會極強,自己這幾個人雖然人數多,不過實力只怕與之相比有一些差距。
“會叫的狗不咬人,這話果然沒錯。”白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