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來慕容青的生活可並不太好,上一次白風爲了斬了這個狠毒女人直接派了搬山境中期的武者遺童前去殺她,不過當時她還有幾分狡黠,見勢不妙立刻就逃跑,這實力不怎麼樣的慕容青還真被她給跑回了神武門,僥倖撿回來了一條性命。
不過雖然活兒了下來,但是她卻被遺童斬斷了雙腿而且還落個重傷。
正是因爲如此,她在神武門內的地位可以說急轉直下,爲了養好傷勢她幾乎花光了以前積攢的所有資源,好不容易將這傷勢養好了,那斷掉的雙腿也長了回來,眼下傷勢好了,她不得不開始重訪朋結友,和神武門內的其他搬山境武者大好關係。
若不這樣做的話慕容青覺得自己下一次再離開神武門的時候或許就是自己的死期,那位搬山境中期的武者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可就算是這樣,慕容青還是覺得有股無形的危機籠罩在自己身上,她已經調查清楚了當日那個對自己出手的武者叫遺童,是個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也就是說自己和那個遺童無冤無仇,而是什麼人要來買自己的性命。
而一番反思之後慕容青卻又頭疼了,她平日雖然沒有得罪什麼搬山境武者,但是卻得罪了很多神力境武者,別的不說,就拿上一次巨川城一行,就殺了滿城上下幾十位神力境武者,在三川郡內也因爲一時暴怒隨手殺了很多人。
隨隨便便一算,死在她手中的神力境武者便有上百位,而且這些人還都是和她無冤無仇。
如此一來這得罪的人那就太多了。
可平時慕容青仗着自己有搬山境的武道修爲,一點事情都沒有,直到這一次她怕了,真的怕了,那種被人無情追殺,死亡籠罩心頭的感覺她發誓這輩子不想再遇到了,
所以,她這段時間沒有踏出神武門一步。
慕容青只要自己還活着某個與自己有仇的人肯定還會再次出手。
而今日,她千方百計的藉助了同樣住在山峰上的搬山境武者朱牧的人脈,邀請了連同他在內的一共三位武者前來此地做客,希望和其他武者打好關係,日後也好有個照應。
但是慕容青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的爲人着實讓人比較厭惡,哪怕是這一次幾位搬山境武者應邀前來,也不過是當做打發時間的活動而已,根本不想和這個慕容青有聯繫,誰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外招惹到了一位神秘的仇家,險些被人給殺了,和她扯上聯繫那也等於是招惹到了麻煩。
宴會上表明上是一團和氣,有說有笑,但實際上卻是各懷心思。
“站住,前面那人給我站住。”就在這時候殿外卻響起了一聲疾呼聲。
大殿內的慕容青和朱牧等人皆是感覺到了外面的情況,齊齊舉目看去。
“呼~!”一陣狂風吹起,卻見一匹體型巨大的青狼承載着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奔入大殿之內,而在這個男子的身邊卻又一個蒙着眼睛的古怪老者,揹着包裹,扛着大刀,看樣子像是一個隨從,老僕。
朱牧等三位搬山境武者看見白風之後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目光投向了慕容青。
這裡怎麼說也是慕容青的地方,哪怕是有人闖進大殿也是由她去處理,這是規矩,該遵守的還是要遵守的,若是跳出來指着別人還以爲你是有意幫村別人,這身份上便低了一等,
“山主,此人好生無禮,竟不聽勸誡衝了過來,我等想要阻攔卻根本無法攔下,還請山主恕罪。”幾位遲來的武者非常惶恐的說道。
慕容青揮手道:“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們先退下吧。”
“是!”這幾位想要阻攔白風的武者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匆匆離去,他們生怕慕容青會怪罪自己等人。
等手下離開之後,慕容青卻又臉帶一絲殺意的盯着白風;“你是什麼人,竟敢闖我天青峰,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麼?區區一位神力境武者也敢如此無禮,看在今日我心情好的份上準你滾出去,若不然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慕容青,沒想到你的腿長出來了,脾氣也起來了,看來下次我得讓人把你的腦袋斬下才行,省得你這般多的廢話。”白風臉上帶着冷意說道。
而聽到這句話,大殿內的幾位搬山境武者卻是立馬意識到了。
眼前這個人便是一個月前讓慕容青栽了個大跟頭的兇手,不,是仇家,如今看這情景只怕是仇家尋找上門了。
“是你!”慕容青立刻失去了平常的心境,她猛地站了起來,還還算有幾分姿色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就是你買通那個遺童滅我慕容府的,好,好得很,今日你居然還敢主動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當真是活的嫌命長了。”
“禮尚往來罷了。”白風絲毫沒有畏懼,直接承認了。
“想來是這個慕容青先出手對付了別人,不然如何會說出禮尚往來這句話。”一位叫朱牧的搬山境武者心中暗道:“如此看來卻是私仇了,嗯,與我等沒什麼關係。”
私仇的話,他們可不會參與,不然容易把自己給攪合了進去。
再說了,別人既然敢出手對付你,那肯定是不怕你報復的,而且今日還主動的打上門來,這更加說明別人是有備而來。
慕容青見到白風如此囂張,卻是大怒,猛地一拍身前的案几,這厚重的案几蘊含着搬山境強大的勁氣宛如一塊千萬斤重的石碑直接飛了出去,那般聲勢和威能不是一位神力境武者可以抵擋的,只要碰到一下立刻就會被勁氣震成肉塊。
然而白風卻沒有絲毫動靜,只是身邊的傀儡突然往前邁了一步攔在了他的前面,一隻手掌伸出。
“轟隆隆!!”
這蘊含着勁氣的案几碰到這隻略顯枯瘦的手掌上之後立刻炸開,木屑橫飛,直接將周圍的牆壁,地面都給貫穿了,大殿內的幾位搬山境武者紛紛運氣勁氣將這餘威抵擋在外。
“竟然一隻手就能輕鬆的攔下慕容青的這一擊,這個老僕絕不簡單。”其餘幾人見到白風身前的那位老者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而且還沒有受一丁點傷,紛紛感到了震驚,要知道這位老者可是連運氣都沒有用。
他們哪知道白風的這具傀儡和他一樣都是修煉了天罡不滅鬥戰法的,而且這傀儡也已經達到了金剛身,肉身比他強大的多,就算是實力有限,但是防禦力卻是一等一的強大。
可以說白風的這傀儡卻是撿到寶了。
白風冷笑道:“慕容青,當日你可以一隻手就把握捏死,但是現在確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另外這座山峰也不是你的,而是歸我所有。”說着他將那神武門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令牌直接丟了出去直接鑲入了旁邊的殿柱上。
幾人看了一眼,皆是露出了詫異之色。
“你就是白風。”朱牧睜大了眼睛看着他。
白風這個名頭在神武門可以說是傳開了,以神力境後期的修爲斬殺了身爲搬山境的楊俊,雖然其中有些原有,但是不可否認這個人的確有幾分傳奇色彩,而且經過了那件事情之後白風更是直接被門主直接封爲了神武門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按照這規矩,凡是擁有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就是天青峰的主人,這一點是無可爭辯的。
儘管慕容青和朱牧佔了山峰,但這只是私底下的事情,畢竟沒有哪個首席大弟子敢和搬山境高手爭地盤。
不過瞧這陣勢,顯然這一點對這個白風不管作用。
“白風?”慕容青此刻冷靜下來不少,她思前想後道:“白風,我可不記得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何必買通一位搬山境中期的高手來滅我滿門。”
白風戲虐道:“沒仇?還是說你慕容青你殺的了太多了忘記了。”
慕容青頓時語塞,她的確殺的人很多,哪記得那麼多仇恨,只是對這個白風沒有影響而已。
“算了,你不記得也沒有關係,反正今日你是走不掉的,這座天青峰現在我接管了。”白風說道。
“閣下上門報仇也就算了,畢竟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是這天青峰可不是你的地盤,不是你說接管就能接管的。”朱牧此刻緩緩的站了起來冷着臉說道。
白風問道:“你是什麼人?”
“此峰的另外一位山主,朱牧。”
白風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來之前我倒是打聽過這裡的情況,這裡有兩位山主,不過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佔了山峰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畢竟在這之前這座山峰並不是我的,只是現在我來了,還請你麻煩一趟搬出去,我不喜歡一座山峰上出現兩位山主。”
“好笑,爲什麼要我搬出去,你不識相一些趕緊離開?想要獨佔天青峰,真以爲你這個首席大弟子的身份會管用麼。”朱牧不屑道。
他身爲搬山境武者,自然也有一股傲氣,豈能讓區區一個神力境武者三言兩語的就趕下山去,丟了住處。
白風說道;“哦,那怎麼說來,誰走誰留全靠拳頭說話了?雖然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你若真想喧賓奪主的話,那我也不會客氣的。”
“大家都是神武門的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就是,大家都冷靜一點,這動起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旁邊的兩位搬山境武者做起了和事老,他們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白風來頭不小,雖然只是一位神力境武者,可也不能小看,但是這慕容青和朱牧都和自己有點關係,如果不站出來說兩句,那日後只怕面子上掛不住。
朱牧說道:“兩位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任誰被人好端端的趕出府邸也不會好受,此事我不會做半步退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