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弟子看來,白風能輕鬆的解決高家的那位搬山境高手,眼下這兩位陌生的搬山境武者自然也不是問題,心中有了底氣,自然不會虛,若是換做之前那對搬山境高手肯定是非常的警惕和忌憚,甚至都有些不安,畢竟這樣的高手之前的白家可無法應付。
入座之後,白風目光微微低下,打量着坐下的這幾人。
那位身穿官服的巨川城城主可以直接忽略,此人的武道修爲只有神力境後期,但是顯然對自己日後突破到搬山境沒有了指望,已經放棄了修煉,從氣色上不難看出來這位巨川城的城主終日沉迷於酒色之中,已經被掏空了身子。
雖然對武者而言酒色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但是卻不能沉溺,不然只會毀了自己,這一點白風自認爲還把握的不錯。
不過這位巨川城的城主卻似乎已經自暴自棄,此番上門他只是一塊敲門磚,並沒有多大的價值。
反而是那一對男人,從氣息上可以判斷兩人的武道修爲應該都是搬山境初期,並且還是那種一直在修行的武者,若不然氣息不會這麼足。
實際上在武者世界裡,有很多武者在達到了神力境後期,或者搬山境之後就放棄修行,然後就遊山玩水,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什麼的,並非所有人都願意在武道之上走到底,而這種武者在經過了好幾年之後已經失去了銳氣。
但是眼前這兩人沒有失去銳氣,如此來說這兩人此番前來所圖不小。
“在下,餘晉,這位是我妻子甘飛瑤,我等兩人是巨川城內隱居散修。”這位名叫餘晉的陰鷙男子介紹道。
那位巨川城城主也連忙拱手道:“本官孫興,乃此城城主,見過白公子。”
白風看他們頗爲客氣,不禁有些好奇來,他問道:“沒想到巨川城內還隱藏着兩位搬山境級別的高手,當真是是我沒有想到,不知道幾位幾日造訪我清風山所謂何事?”
孫興忙道:“白公子可沒我的事,我只是給兩位前輩帶路的,巨川城眼下歸高家管還是歸白家管我都不在乎,只要白家能按量交稅便成,我絕不會出面干預白家任何事情,希望白公子莫要誤會。”
“呵呵,巨川城的稅賦我白家自然不會少你一分,你放心好了。”白風說道。
他自然知道這每座城池的規矩,不管哪個勢力佔據,你殺人放火也好,打家劫舍也好,卻不能少了南山帝國的賦稅,若是少了,只怕用不了都就南山帝國就會派密探調查,一旦查證屬實那麼南山帝國的高手最後便至。
故此不管是誰奪了城池,這規矩卻不能變。
也正是因爲如此像這種比較偏遠的城池城主,大多數都是不問世事的,你修煉也好,尋歡作樂也罷,都無所謂,而且有官位在身也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這活的倒也輕鬆。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雄心壯志的城主想要一統境內,但是眼下這個叫孫興的城主肯定不是這個料。
孫興聽着白風的話,卻是鬆了口氣,只要不少賦稅,那他這城主之位便能繼續做下去。
“那兩位呢?”白風又問道。
餘晉沉聲道:“前幾日白家好大的手筆,滅了全城所有的大小實力,強行奪了一城,高家的那位搬山境武者連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已經被轟殺了,勁氣顯化,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使的出來,當日我也見識一二,不過那人的氣息太過強大,我不敢離的太近,想來白公子的家族之中除了一位顯化境的強者吧。”
“或許有,或許也只是路過的,誰知道呢。”白風輕輕一笑,不主動承認。
以手中那具傀儡顯露出來的實力被當做顯化境強者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甘飛瑤卻是咯咯笑道:“白家有如此高手坐鎮,這可是幸事一件,白公子何必藏着捏着,不肯說出來呢。”
“呵呵,對於自家的實力自然是隱瞞的越多越多,因爲這樣纔會有不長眼睛的蒼蠅撞上來。”白風眯着眼睛若有所指。
餘晉說道:“我們夫妻兩此番前來不是鬧事的,白公子莫要誤會。”
“搬山境武者,向來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兩位有什麼話就請明說。”白風說道。
餘晉掃看了周圍一眼說道:“白家這個勢力很特殊,雖有顯化境強者坐鎮,但是卻青黃不接,幾位白家弟子還很稚嫩,要成長起來只怕還需要些年月,我等夫妻兩本身也並非搬山境武者,乃是隱居此地修行幾十載方纔僥倖雙雙突破,眼下武道雖有突破,但是在其他地方卻是寸步難行,本想離開巨川城外出遊歷,但是我們也知道這外面的世界遠遠不如此地安逸,所以還希望白家能給個機會,我們夫妻兩人願意入白家,成爲白家的供奉。”
“不錯,想來白家眼下也需要一兩位搬山境武者出面,我們夫妻兩雖實力一般,但是境界卻敗在這裡,想來不會讓白家失望的。”甘飛瑤輕輕笑道。
“入我白家當供奉?”白風頓時面露驚色。
不止是他旁邊的其他幾位白家弟子也都紛紛驚訝起來。
還一位這兩人是來鬧事,或者是覬覦白家手中資源的,沒想到卻是前來投靠,這可有點出乎意料了。
不知道外人怎麼看,但是在白家衆弟子的眼中眼下的白家勢力還很小,怎麼看都不像是威名遠揚,能讓四方豪傑來投的樣子。
餘晉點頭道:“不錯,我們夫妻兩人此番便是爲此事而來,白公子既然是白家的少主,想來能爲此事做主吧。”
“做主那是自然有這個資格。”白風驚訝過後便很快恢復平靜,他說道:“兩位說的也沒錯,眼下我白家的確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需要幾位搬山境武者來坐鎮,只是不知道兩位入我白家想要成爲哪種供奉?”
餘晉有些異色道:“我孤陋寡聞,這供奉還有好幾種麼?”
白風笑道:“按理說就只有一種,但是這已經是一些潛規矩了,就如同侍婢和丫鬟一樣,雖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其中的門道卻差遠了。”
“那還請白公子細說。”餘晉說道。
白風說道:“這供奉論身份有兩種之分,這第一種爲座上賓,地位等同家主,尊貴非常,家族內的資源你們可以隨意的調動,當然,白家的勢力雖然不強,兩位以搬山境的實力想來也沒有能力成爲我白家的座上賓,這第二種嘛,便是尋常的供奉了,想來兩位也能理解,不過這輪身價這供奉又得分兩種,第一種供奉是我白家高價聘請,一年一期,期間若是我白家出了什麼事你們供奉須第一時間盡死力,任何事情無條件答應,若是違約便是翻臉,我白家必定秋後算賬。”
餘晉心頭一跳:“那第二種麼?”
“第二種嘛,供奉的資源也少很多,但是卻輕鬆一些,一年你們最多出手三次,而且還必須是在能處理的範圍之內,若是無法處理,你們可以拒絕。”白風說道。
這第二種的供奉,其實說到底很簡單,就是一個在白家當死士,高風險,高回報,第二種便是打雜,沒事露兩眼,拿份錢財,輕輕鬆鬆。
但是這兩種有好有壞,
好處就是若是白家一年內沒什麼大事發生那麼你便白賺了一年的錢財,壞處也有,那就是一旦出事你就不得不盡死力了,不然前後得罪人。
聽白風這麼一說,其他人皆是有種學到了的樣子,感情這供奉還有這麼多的門道,要是不知道的人稀裡糊塗的成了供奉到時候沒有做好還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人的。
餘晉和甘飛瑤相視一眼,他們來之前便已經商議好了,入白家當供奉比較好,因爲白家有一位顯化境強者庇護,日後也算有了保障,而且白家奪了一座城池資源也不少,這既有庇護又有錢財可以修行是最好不過的。
只是到底成爲哪種供奉卻不好說。
“此事容我等夫妻兩人商討一下。”餘晉說完便和甘飛瑤湊在一塊,用勁氣傳音互相交流着。
白風也不急,只是等待着結果。
這兩人既然是來白家當供奉的那所圖的無非是一處安逸的修行之地,畢竟在這兩人看來白家出了一位顯化境強者,在白家修行可比在外面遊歷強多了。
所謂大樹低下好乘涼便是這個理。
他也不會點破白家之內沒有顯化境強者,只是一具顯化境傀儡而已,不過這並不影響白家招收這兩人爲供奉,只要他們相信白家有顯化境強者就行,而且這兩人的武道境界並不高,白風握着這具傀儡有自信控制他們。
經過一番短暫的商議之後,餘晉問道:“若是我們夫妻兩人願意賣身於白家成爲第一種供奉,不知道白公子能每年給我們夫妻兩人多少錢財。”
白風不假思索道:“一年之內兩人無條件供我白家驅使的話,我白家每年給兩位一千血石丹,若是第二種的話我白家只能給兩位每年兩百血石丹。”
一千血石丹換成血氣丹就是一年十萬,這價格已經不低了,當然這也不算高,至於第二種每年兩百血石丹,那給他們修煉是不夠的,不過因爲他們並不需要幫白家做什麼,只要掛個名這兩百血石丹已經很對得住他們了。
而且白風也不敢給高價,很簡單,高價就說明你心虛,你想拿錢穩住人,若是給底一些價格的話別人反而會覺得自己地位無關緊要,反而能顯現出白家的實力來。
“一年一千血石丹麼......”餘晉卻是心動了,對他而言這可是一大筆丹藥,足夠支撐自己修煉了,不止如此,還能攢下一筆不菲的花費,至於辛苦一點也無妨,若是厭煩了也可以辭去了這供奉,到時候拿了錢財哪不能去。
兩人的想法很快便大成了一致,表示願意每年一千血石丹爲白家賣命。
白風見其答應了反而有些詫異了,一千血石丹爲白家賣命一年,而且還是兩人,在他看來可有些不值,不過想到這兩人或許迫切需要積攢一筆丹藥,也就能理解了。
一兩年若是白家無事,他們便能拿上個一兩千血石丹,這的確能攢下一筆家業。
這種做法也非常常見,富貴險中求,拼的就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