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再提起聯姻之事無非是再試探一下韓遂,看看她知不知道自己吩咐的事情,如果說的出來自然是沒有問題,此人是貨真價實的白家人,但若是說不出來必定是冒充的,這其中會有什麼後果這裡的所有人都清楚。
韓遂並不慌張,而是客客氣氣的說道:“這個自然,在下今日特意前來拜見慕容家主,不日便會按照慕容家主之前的吩咐成爲神武門的門徒,盡力促成聯姻之事。”
“很好,待會兒我會吩咐神武門的人關照你一番,不過別以爲這樣你就一定能進入神武門,若是在我的關照之下你還是進不去的話那這聯姻之事便休要再提。”慕容青說道:“今日你先留在府上休息吧,明日我會吩咐下人帶你去神武門。”
“多謝慕容家主。”韓遂心中此刻鬆了口氣,雖說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交流,但是他感覺到了一股強悍無比的勁氣就徘徊在周圍,這些勁氣就好像洪水猛獸隨時都想要將自己吞噬一般。
“看來是我多慮了,此人和我當日所見的那人相貌完全不同,若是那人真是白家之人必定有一些相似之處。”慕容青目光閃動,心中的殺意漸漸平息下來。
她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只要韓遂哪怕長相上有一點相似她都會立刻將其擊殺,然後直奔那個白府而去。
不過哪怕這人不是,那麼也不過是多活兩日罷了,過些天神武門考覈也必死無疑,她可不會真讓這些鄉下泥腿子和自己慕容府聯姻,哪怕聯姻之人只是自己身邊的一個婢女都不行,在她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資格。
“這個白風惹到了這個慕容青還真是傷腦筋,想要對付此人可不容易,嘖嘖,這個慕容青還真是狗眼看人低,聯姻之事居然還只是嫁個婢女出去,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吧,一個搬山境武者雖然身份高貴,但是這個白風也不簡單。”韓遂心中暗道,不禁有些爲白風感到屈辱。
在他看來這個白風年紀輕輕就有一身如此不俗的實力,而且不論是手段還是頭腦都是一等一,再加上身上那似乎花不完的丹藥,可以說是一位真正的年輕才俊,如此之人假以時日必成人中龍鳳,和這慕容府的一個婢女聯姻簡直就是羞辱。
“這個慕容青要倒黴了,好死不死的招惹到了這個煞星,這個白風可不是惹的主,當日在古河城明知道潘家有數位搬山境強者坐鎮還敢殺了潘家家主的兒子,這個慕容府連潘家的一層勢力都沒有我就不相信這個白風會心甘情願的吃這大虧,相信很快這個白風的手段就要施展出來,到時候我看着便是,不過他說了這個神武宗的考覈不能參加,否則必死無疑,看來我得找個機會脫身才是。”
韓遂心中琢磨,覺得自己要脫身並不困難,慕容青是搬山境武者不錯,可是這人也不能一天到晚的盯着自己吧,只要她一離開自己隨便尋個理由離開慕容府一走了之,這事情便完了。
與此同時,白風那邊也有了行動。
他此刻離開了客棧,騎着追風往三川郡的另外一個地方晃晃悠悠的走去,同時腦海之中在思索着兩個方案。
“現在韓遂去了慕容府白家已經沒有問題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對付這個慕容青,是免得夜長夢多直接買兇殺了她,還是教訓她一頓化解這次的危機,等我修爲突破之後再來解決此人?兩個方案都可行,只是我這手中的丹藥不知道夠不夠買下這個慕容青的人頭。”
白風身上就只有四千血石丹,本來是帶了三千丹的,可是在古河城運氣不錯賺了不少丹藥,直接把一個賭坊給賺的關門了,所以現在的丹藥比較充裕。
但是要*,而且殺的還是神武門有頭有臉的搬山境武者這其中的價格可就高了。
倘若慕容青不是神武門的人白風想要買下她的人頭根本不用花費多少錢,這也間接的體現出了背後有勢力的好處,有神武門這個大勢力撐腰大部分的亡命之徒都不會願意接下這個任務,而少數的人敢接下那也得加錢。
“不管了,先去問問價格,,怎麼樣也不能讓這個慕容青如此肆無忌憚的對付我。”白風眼中露出一絲冷意。
他向來都不是那種吃虧的人,這個慕容青千方百計的想要將自己找出來除掉,那麼自己自然不能便宜她,哪怕是損失一些錢財也得讓她每晚睡不着覺。
“三川郡的城北有一堂口,名爲暗殺堂,網羅了許多亡命之徒,只有有錢他們什麼事情都做。”白風目光閃動,摸着追風的腦袋心中盤算着:“不,等等,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上輩子我在三川郡的時候曾遇到一個怪人,此人修爲很高同樣是亡命之徒,只要花得起錢可以請他做任何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重承諾,他只要接下來的活無不完成的漂漂亮亮,只是這事情是好幾年後我才發現的,不知道這時候他有沒有在那裡。”
“先去找他試試,實在不行再去和暗殺堂打交道。”白風騎着追風加快了速度。
說實話他並不願意和這個暗殺組織有交集,因爲自己的修爲太弱了,一旦暴露的話說立馬就會被人給盯上,再者自己今日可以花錢請暗殺堂的人殺慕容青,明日慕容青也能花錢財從暗殺堂那裡找到自己。
這個組織毫無原則,唯一的原則就是拿錢替你把事情辦好,當然若是敵人拿的錢更多暗殺堂甚至都會直接放棄任務。
但是就算如此,還是有許多人找他們辦事。
縱然是有追風,白風也趕了半天的路纔到城西,可以想象這個三川郡到底有多麼大。
和之前繁華的城池不同,城西路上的行人明顯稀少的多,大風吹起,沒有多少人煙的街道之上沙土飛揚,附近那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換的店家酒旗已經是破破爛爛,在風中擺動之時都有種將要被撕碎的感覺,在這裡帶上片刻似乎連空氣之中都透漏出一股肅殺之氣。
“這裡地方還是老樣子。”白風眯着眼,打量着周圍:“不過若說三川郡內治安最好的地方那邊是這裡了。”
沒錯,別看這地方人煙稀少,到處透露出一股子危險味道,可是這街道之上卻是最安全的。
原因很簡單,人少,勢力也少,沒有那麼多的仇恨糾葛,至於爲什麼城西的人少,那是因爲這地方別的勢力不敢伸手進來,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對這塊地方的管轄,而且其他武者見到這裡沒有油水可以撈自然也就懶得過來的,畢竟在這裡鬧事是十分危險的。
按照以前的記憶白風往一條比較陳舊,破爛的街道走去。
這是一間非常小的酒肆,酒肆內外就只敗了四張桌子,在門口一位上了年紀的武者靠坐在地上打盹,一副擺明了無心經營的樣子。
“看來我要找的人不在。”白風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失望。
上輩子這家小酒肆每天都有一個異常魁梧的大漢坐在這裡喝悶酒,但是現在酒肆還是記憶中的酒肆,人卻不在,看來自己來的有些早了,哪個人還沒有開始做這一行。
“罷了,找暗殺堂吧。”白風沒有停留,直接坐着追風路過了這家酒肆向着另外一條街道走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街道口的時候卻忽的看見一個渾身破爛,四肢癱軟的禿頭中年男子正在地上艱難的匍匐前進着,看來此人是被人廢了身體,而且不僅如此,這禿頭中年男子雙目還凹陷下去了顯然眼睛也被人給挖了。
若是要形容此人的話那就是一個字:慘。
“行行好,賞口吃的吧。”這個殘廢中年男子一邊麻木的乞討,一邊繼續用身體挪動着前進。
這樣的情況在三川郡內不少見,許多武者受到了迫害沒辦法都會選擇乞討。
但是好心人可不多,乞討的乞丐註定是會餓死在城內的,沒有人會經常拿丹藥施捨這種人。
白風看着他迎面爬着過來,目光一凝,注意到了此人的雙腳。
此人的雙腳一大一小,小的那隻腳上綁着一個銀圈,這個銀圈好像是一些*腳上戴的,沒有想到一箇中年乞丐居然會有如此奇怪將一個孩童戴的銀圈呆在自己腳上,而且看那腳上的痕跡,似乎這東西已經戴了很久。
“停下~!”白風拍了拍追風的腦袋,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記憶冒了出來。
記憶之中有這麼一位高手,也是雙腳一大一小,小的那隻腳上帶着一個銀圈。
“應該不是......”他仔細一想卻又覺得有些荒謬,按道理那個高手不可能出現在這地方纔對,可是這樣股古怪的人他前世就只見過一個,如今此人和印象中的那人一模一樣,這不得不讓他爲之留意。
“行行好,賞口吃的吧,我已經半個月沒有吃東西了。”這個乞丐有氣無力的說道,然後緩緩的從白風身邊爬了過去,眼睛瞎了的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人。
“是不是他試一試就知道了,反正也不吃虧。”
白風讓追風調轉頭跟了上去,試着問了一句:“你可是遺童?”
記憶中那個高手的名字就叫遺童。
這個乞丐聽白風這麼一問突然變止住了,順着聲音擡起頭,竟激動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是誰,你爲何認識我?”
“聽人說起過,不過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白風說道,見其承認自己心中亦是有些驚異,沒想到此人真是遺童,可是爲什麼這個遺童會落到如此下場?要知道前世他可是一位顯化境的高手,是神武門的頭號大敵,當初神武門懸重賞擊殺這個遺童,可是到自己死了都沒有成功,爲此神武門更是在這個遺童身上損失了許多力量。
那時候因爲江小鶴也在神武門的緣故,所以白風才留意了一下這個神武門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