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一動手並未盡全力,有道是力不可以用盡,雖然他擁有十山之力可是他知道要殺了張雲中動用八山之力和動用十山之力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無法做到將其斬殺的,唯有靠着手中的斬龍刀或者以命換命的方式方纔有機會。
所以這一次攻擊無非只是試探而已。
“區區八山之力而已。”張雲中目光之中透漏出了強大的自信,他亦是屹立不動,渾身勁袍激盪,一股同樣強大的力量迎接上去。
他的力量同樣也是八山之力。
但是秉承着上克下的道理,同樣的力量之下搬山境中期就是要強過一籌。
兩股力量皆是狂暴而又強大,這力量在生死臺的中間碰撞在了一起,立刻,周圍狂風大作,勁氣肆虐,這些勁氣比劍罡刀罡還要鋒利,每次劃過地面都能在地面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口子,別小看這生死臺,這裡的岩石都是由顯化境的高手用勁氣凝練了的,尋常的搬山境武者是沒有辦法將這裡給轟烈的。
要想在這裡留下痕跡至少都需要十山之力。
而兩股力量碰撞爆發出來的威力卻是已經超過了十山之力。
這力量交匯之後無法向着地下散去,便向着周圍擴散出去。
身爲這次主事的公孫良卻是早有準備,他那搬山境後期的武道修爲可不是擺設,僅僅勁氣外放籠罩山頂便將這餘威直接給化解了。
搬山境後期的他可是至少擁有一百山之力,壓制這點力量還是能輕而易舉辦到的。
被壓制了的緣故那肆虐的力量無處可去便只有化作一股肉眼而見的氣浪,直衝雲霄,將這神武門範圍的雲層盡數驅散,沒有了雲層的阻擋烈日毫不留情的照射下來將整處生死臺都給籠罩在內,但是這陽光進入了生死臺的中間卻彷彿被扭曲了一樣。
所有人可以看見這光芒之中勁氣交輝,那樣的威力足以絞碎一座山峰。
一些不懂的神力境武者見此皆是睜大了眼睛,他們還以爲張雲中和白風還未真正的交手,只是在用勁氣相互試探,沒有想到這試探的力量就已經可怕到了這樣的地步,這神力境在這面前脆弱的就好像螞蟻一樣,
難怪搬山境武者會高高在上,而神力境武者卻是一文不值。
“這個白風真的不像是搬山境初期的武者。”神武門內的其他一些高手見到兩人交手有如此威力也是大感驚異。
“的確有本事,以前我突破到搬山境初期的時候可沒有八山之力。”
然而在議論聲之中,兩人卻是再次拼殺起來了。
這一次動手的不是白風,而是張雲中,他在試探出了白風的力量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底氣,一改之前小心翼翼的態度,整個人的勁氣再次衝出體外,但是這一次涌出來的勁氣卻不是尋常搬山境武者的勁氣,而是一種肉眼可見的墨黑色。
這種墨黑色的勁氣出現整座生死臺上皆變得陰冷了起來,儘管烈日當空,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一下子進入了黃昏一樣。
“好冷~!”酒水還未結冰,附近的武者就感覺渾身冰冷,似乎要被凍僵了一般。
“張雲中此人也是一位善於隱忍之輩,他修煉的這武技不簡單,肯定不是神武門內的武技,不知道他從哪來得到的機緣,連武者的勁氣都能改變,其威力只怕會非常強大。”身爲主事的公孫良見此情景卻是有些異色了。
武技這東西在武者世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但除去那傳聞中的一百零八種天罡地煞武技之外,還有許多神秘而又強大的武技,那些武技通過各種方式流傳下來,總能被一些武者得到。
正是因爲如此才造就了無數的強者和天才。
“死!”張雲中此刻低喝一聲,墨黑色的勁氣凝聚震盪,化作一條巨蟒張開大嘴向着白風咆哮衝去。
白風目光閃動,不知道他使用的是什麼危機,手中早已經凝聚好的刀罡驀地一斬。
玄金刀罡!
這道刀罡足足有幾十丈之高,罡氣凝聚宛如一道鋒利璀璨的金光,這金光如隕石墜地,無可阻擋的從天劈斬而下,彷彿要將眼前的這座山峰給直接劈成兩半。
和別的武技不同,他的玄金刀罡講究的是一個利字。
勁氣凝練,煉罡成線,既能敵人劈殺,也能將敵人給貫穿。
金光的出現如同一柄寶劍將眼前的這墨色勁氣給瞬間劈成了兩半,而後餘威不見直奔張雲中而去。
張雲中此刻眸子陡然一縮,連忙躲避,好在身爲搬山境中期的他反應不堪,這道金光堪堪貼着耳旁飛掠而走,適才若是再慢上一下說不定這場比試已經可以終結了,可饒是如此他的一直耳朵鮮血流出,被這滑過的厲芒給震傷了。
“這一刀絕對不止十山之力......而且勁氣凝鍊無比足以將我貫穿,這力量是那柄刀的緣故麼。”他對於自己的小傷無動於衷,依然冷冷的盯着白風:“可是你太小看我了,我修煉的武技名爲森羅鬼勁,修煉此武技需要沒日沒夜的吸收死去武者殘留的意志凝聚在勁氣之內,初成之際,勁氣如灰霧遮天,中成之際勁氣由灰變黑,我這武技已經中成了,勁氣之中蘊含着不知道多少死去武者的意志,這意志摻雜在勁氣之中能無聲無息的侵入你的身體之內讓你痛不欲生。”
說話之際,那被劈散的勁氣並沒有消失而是猶如烏雲一般迅速的融合在了一起,直接將白風籠罩在內。
猛地,白風感覺到了重重可怕的雜念像是根根利箭衝入自己的腦海之中。
貪!嗔!癡!怨!.......這裡念頭根本就不是護身罡氣可以抵擋的,它們無視了白風的勁氣不要命的往他的腦海裡鑽。
“走開~!”白風驀地咆哮一聲,周身勁氣一變,無數的金光從身體之中宣泄而出,原本的生死臺上彷彿一下子下起了一場暴雨,只是這暴雨不是尋常的雨而是由玄金劍氣凝聚而成的,足以致命。
“你抵擋不了我森羅鬼勁的,當初我爲了得到這武技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風險才從一座古老的大山之中尋道,若是這麼容易被你破去那我張雲中這麼多年豈不是白白修煉的。”張雲中冷哼一聲,伸手一揮一部分的森羅鬼勁迅速的向着身旁靠攏。
在他的眼前可以看見一個個漆黑的人影凝聚在前方,爲他抵擋這一道道飛來的玄金劍氣。
每一道玄金劍氣可以貫穿一個黑影,但是同樣的這道玄金劍氣卻也隨之消失了。
可是玄金劍氣的數量是有限的,而張雲中身前的那黑影卻好像無限的,每折損一位便又有一位新的黑影出現成爲他的護盾。
直到白風玄金劍氣最強的招式,這劍雨過後張雲中也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而被劍氣貫穿的那墨雲卻又迅速的在靠攏了,這東西就好像是跗骨之蛆揮之不去,無論你擊破這東西多少次它們都能恢復如初,不曾有一丁點的損失。
“白風要輸了。”一些明眼的人卻是淡淡說道。
“的確要輸,他的攻擊極強,尤其是那一刀任何一位搬山境中期的武者都不敢迎接,可是因爲這生死臺被限制了的緣故,他的一刀沒有辦法斬中張雲中,若是那一刀從幾十丈外飛來,恐怕張雲中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會被一刀殺了。”
“搬山境武者勁氣籠罩範圍之內可以說到處都是眼,在眼皮底下動手自然是要吃虧一些,相反張雲中的之中武技反而是在這種場地能發揮出威力來,若是撇開生死臺這勁氣只怕連人都挨不上。”
“有理,他的這武技缺陷便是如此,可在這裡缺陷卻不存在了。”
幾位見識不俗的搬山境武者已經能推斷出張雲中的這森羅鬼勁只能籠罩勁氣覆蓋的範圍,一旦超出範圍便會相形見絀,這是一門受到了範圍限制的強大武技。
白風此刻知覺腦袋越來越痛,無數的雜念紛至沓來讓他一刻也沒有辦法集中精力,非但如此就連再次出手的能力都沒有了。
“啊~!”他痛苦的抱着腦袋怒吼着,卻沒有辦法驅散這詭異的力量。
張雲中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看來你已經不行了,遇到我這森羅鬼勁的武者只能避不能碰,不然雜念攻心,心魔驟起能讓人失去理智痛苦不堪,到時候別說是與人動手了,能不能保持清醒還不一定。”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再等等,等我的森羅鬼勁再多侵入他的身體一些,如此才穩一點。”
覺得已經勝券在握的他反而不着急動手,他同樣非常忌憚剛纔那致命的一刀。
所以現在的張雲中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警惕白風身上。
若是再來一刀直接沒有避開的話,現在的優勢立刻就蕩然無存了。
高手交手錶示如此,你實力雖然強上一籌,可是別人也有一擊致命的能力,故此武者的世界裡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可不少見。
“少爺~!”
此刻所有人都能看見白風此戰落了下風,人羣之中的春娘自然也看到了,她現在滿臉着急,心痛如絞,之前少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她以爲這次的比試就和以前一樣能輕鬆取勝,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敵人居然如此的強大。
“嘿嘿,白風要是輸了他的那件妖器就歸我了。”徐胖子滿臉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神武門的長老公孫良此刻卻是暗道:“看來張雲中能解決這個白風,如此我就不用暗中出手相助了,如此甚好,就讓這個白風死在生死臺上,日後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和神武門無關,倘若強行追究責任也可將此事全部推到這個張雲中的身上。”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可是殊不知張雲中的這下猶豫卻給了白風一點應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