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精金雖然非常貴,但是以白風的眼界還沒有放在心上,唯一讓人有點擔心的就是白家會不會同意拿出這一筆錢出來,畢竟現在的白家在他心中還只是一個小家族,這筆錢對白家還是非常重要的。
不過他自信有這個能力說服白家的,以他現在的影響力不難做到。
而且錢這種東西是賺不完的,這次的事情卻不能有半點退讓。
白家展現的越強勢,王,張兩家的聯合纔會越加的動搖。
“今天的頭牌我已經買下來了,諸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趕緊離開吧,想來發生這樣一件事情大家也不願意留在這裡沾染上什麼麻煩。”白風掃看衆人一眼緩緩開口道。
剩下的富商,公子哥聞言恍然回過神來,然後急急忙忙的帶着隨從,小廝離開了初閣。
王世貴走前說道:“白兄今日風采當真讓人神往,相信今天的事情過後家父會越發的堅定讓舍妹嫁給白兄,以後說不定大家能成爲親家,希望到時候白兄勿要拒絕這門親事,在下告辭了,哪天再於白兄把酒言歡,告辭”
白風微微瞥了一眼,暗道:“這話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張家聽的,想讓張家別起疑心,哼,什麼聯姻,一個計劃多時的陰謀,待我解決了江小鶴的事情便會去找你們算賬。”
等這些全部離開之後,隨着一股幽香飄來,之前被當做貨物一般買賣的憐彩兒卻雙目微紅,頗爲激動的來到了他的面前,盈盈一禮:“奴婢彩兒拜見公子,今日多謝公子救奴婢於苦海之中,以後奴婢定會盡心盡力的服侍公子。”
這一禮過後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白風想了一下,他本來就只打算替憐彩兒贖身了事,如今這麼一弄只怕這個女子不收也得收,而且整個金吾城除了自己之外也無人敢收。
“算了,現在自己又不是以前那孤身一人亡命天涯的時候,如今身爲一個家族的少主,這身邊的婢女,隨從是少不了的,與其日後招收,倒不如現在試着培養幾個忠心的,憐彩兒既然與我緣,自己何必再去扭扭捏捏裝什麼正人君子。”他心中暗道。
想到這裡,白風點了點頭:“以後在我身邊做個侍婢吧,你放心我既然將你買下就不會把你轉送送於他人,日後安心呆在白家即可。”
侍婢比婢女的身份要高一層,僅次於妾,不過在許多富貴人家的眼中,侍婢,妾都是可以隨意送人的,屬於下賤之人。
白風雖然不在意這些,但是這表明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謝公子。”憐彩兒帶着一絲欣喜謝道。
她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的眼光沒錯,這位來宜春樓不玩姑娘只喝酒鬥樂的白少爺不是那種視女子如衣物之人。
白風揮了揮手:“去換過一身衣物,別穿的這麼暴漏,待會兒隨我返回白家。”
“是,公子。”憐彩兒此刻心病盡去,嬌滴滴的聲音再次出現。
“對了,我宜春樓內還有些需要處理,就不打擾白公子在此等候佳人了。”春娘見到空空蕩蕩的初閣,只覺渾身不自在恨不得趕緊離開。
“站住。”
春娘腳步一停,面帶懼色:“不知道白公子還有什麼事情?”
白風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帶我去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件事情需要問你。”
“啊!”春娘頓時嚇了一跳,只以爲是白風要秋後算賬。
剛纔一番交手她可是看在眼中的,身手如此不凡的白風就算是宜春樓內豢養的所有打手加起來都不是對手,這要是秋後算賬哪能擔待的起。
而且白風的背後站着一個白家,就算是接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和白風硬來啊。
“我要問的事情和之前無關,是另外一件事情,你且聽我吩咐便是,我不會爲難你的,但是醜化說在前面,今天的事情你宜春樓已經讓我很不高興了,我不希望接下來再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否則白家的怒火不是你區區一個春樓可以承受的。”白風說道。
春娘連忙道:“是,是,是,奴家知道了,奴家斷然不敢再忤逆白公子,白公子這邊請,這裡有件偏房,白公子不管要問什麼奴家都一一相告。”
“很好,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我身邊的那個小廝江小鶴。”白風一進偏房便沉聲問道。
春娘還以爲白風要問的事情是什麼呢,沒想到居然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廝,當即心中大鬆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那招牌式的笑容:“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原來白公子是問那個江小鶴,奴家當然知道這個江小鶴,他以前可是經常和白公子一起來宜春樓吃喝玩樂呢。”
白風繼續問道;“那他又沒有在我不在的時候來宜春樓?”
他認爲江小鶴要將傳承常在宜春樓那就一定會避開自己,而這恰恰也會暴漏出他的行蹤。
“......這倒沒有,奴家也記不太清。”春娘想了想說道:“江小鶴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如果不是因爲跟在白公子身旁,妾身只怕連樣子都記不清。”
白風沉吟了起來,這倒也是,宜春樓這麼大這個春娘也算是位高權重,怎麼會在意區區一個小廝。
“那他有沒有瞞着我做什麼事情,又或者經常去什麼地方。”
“這個奴家真沒有太過留意,不過若說白公子的這個小廝經常去什麼地方的話,那就只有白公子的那個雅間了。”春娘說道。
所謂的雅間實際上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家花錢在宜春樓包下了一個房間以免到時候想要玩樂的時候宜春樓人滿爲患,騰不出地方來。
“雅間?帶我去。”白風說道。
春娘心生疑惑,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
其實雅間白風也知道在哪,可是如今重生了這以前的記憶也模糊了,記不得那麼清楚了。
站轉朱閣,很快白風來到了一間別致的房間內。
這間房間芙蓉軟帳,正是他重生醒來的地方,之前還以爲是憐彩兒的閨房,沒想到是自己包下的雅間。
“每一間雅間定期都有人來打掃,但是這房間總有一些地方是打掃不到的,你可能一一指出來?別大驚小怪的,這個江小鶴揹着我偷了一些東西,我現在要找回來。”白風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個江小鶴居然如此大膽敢揹着白公子做出這等事情,若是放在這兒打死都不過分,白公子放心,只要東西藏在這雅間內奴家保證將它找出來。”春娘說道。
的確,小廝身爲家奴若是偷主人的東西的確可以打死,別人就算是知道也會拍手稱好。
很快春娘便手腳麻利的在屋內翻找起來,什麼牀板下面,衣櫃夾層,桌上暗格,只要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她都會去查探一下,而且逐一尋下來哪個地方都不漏。
白風似乎記什麼笑道:“看你這手段只怕手底下姑娘的私房錢藏不住吧,難怪你們宜春樓從來不見姑娘有人替自己贖身,就連憐彩兒也只能惦記着別人帶她出去,頭牌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之色平平的女子。”
春娘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白風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又不是什麼大善人,見人就想幫,這世上悲慘的事情海了去,誰管的贏?他重活一世也只是儘量改變自己家族的悲劇。
“白少爺,找到了一些東西。”不一會兒,春娘從一個掛衣架的底部抽出了一根銅管。
“可是這東西是銅的,不是金的,不值錢。”
白風目光一動,走了過去一把將銅管奪過來:“不是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是金子,這銅管這麼輕裡面是空的。”
微微一用力,銅棺咔嚓斷成兩截,他立刻便感覺銅管內一連串珠子滾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