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帶來的銀月蠶絲布的確是專門給憐彩兒和趙巧巧用的,因爲這種布料做的衣服可以不懼破損,武者穿在身上最好不過了,不比經常的換洗衣服,可以節省武者許多不必要花費的時間,但是這東西只對武者有用,對春娘而言只用差不多的銀蠶絲的布料就行了。
這一字之差價格可是相差十倍,白風爲了買這三匹布可下了一番血本,不過對於自己的女人他不會吝嗇的,要用就用最好的。
“對了,彩兒和巧巧喜歡我這禮物麼?”白風問道。
春娘輕輕的拿身子撞了一下男人,嬌媚的撩了一眼:“也不知道你這冤家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的,奴婢都歡喜的緊,她們兩人豈能不高興。”
“既然歡喜那麼春娘你打算怎麼報答我?”白風對着她的耳旁說道。
春娘嬌軀一顫,揚起一張媚臉頗爲坦率道:“唱小曲兒,還是跳豔舞,又或者隨少爺擺弄,都成,奴婢這會兒絕不怯場,保證讓你這冤家滿意。”
“我想嚐嚐鮮,試試你的新手段。”白風輕輕笑道。
“奴婢哪還有什麼新手段,早就給少爺用了。”春娘媚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這冤家就惦記着自己的一些花式,不過那些太作踐人了,什麼銀圈兒,騎馬,溜小狗兒......自己會是會,但是卻不能把這少爺給教壞了。
白風說道:“你肯定是在騙我,你這女人一說謊就不敢看我,”
“好了,好了,少爺,奴婢應你還不成麼,不過就一回,以後奴婢可不依了。”春娘心中暗啐了一口,然後紅着臉應了下來,誰叫自己命好遇到了這冤家,容他作踐幾回那也心甘情願。
“看你那樣子,羞不可赦的,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腸子。”白風一副無所謂的說道。
春娘心中暗暗無奈,這冤家看上去風流,但是木頭着呢,哪見過那青樓之內的真正手段,平時給他唱個小曲都能樂此不彼的享受着,這要是手段都使了出來以後這冤家還指不定會找來一些什麼樣的女人,而且自己這開了頭以後連累的彩兒妹子,巧巧那就過意不去了。
“還是挑幾個正常一些的手段耍給他,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得護着點。”隨後她心中還是決定保守一些。
“春娘姐,你跑去外面做什麼呢?這會兒還要你幫忙做衣裳呢。”繡孃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隨後憐彩兒的笑聲響起:“還用說,春娘肯定是知道公子回來了,去外面迎着呢,公子,奴這會兒可不能見你,公子你莫怪。”
“話都說了,見一面又有什麼不可,這規矩早該丟了。”白風大步進了閣樓。
憐彩兒疾呼一聲:“巧巧妹子,公子上來了,我們快走,繡娘這布我給你裁好了,你自己辛苦了。”
說着閣樓內傳來幾聲聲響,隨後兩人便溜進了頂樓,然後窗戶一關,大門一鎖,大有一種將白風拒之門外的意思,絲毫不像將他給放進來。
白風搖頭一笑:“至於麼。”
春娘抽過來低聲道:“那今晚少爺還去奴婢那裡?只是奴婢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怕伺候不來少爺。”
“我誰的屋子也不去,今晚我還有些事情,嗯,應該說這幾天我都有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就在那邊的院子裡帶着,沒事的話可不準來打擾我,春娘你去忙吧,過幾日納妾府上的事情你就多擔待一點。”白風說着也不進閣樓,而是轉身離開了。
“是,少爺。”春娘有些幽怨的看着男人離去,不過一顆芳心卻是嬌喜無限,因爲她感覺到了自己開始受男人重視了。
等到人都沒影了,她才折回了屋子。
這屋子不是她的閨房,而是之前小梅的屋子,現在空出來了,不過今日這屋子裡卻多了一個人。
繡娘小心翼翼的縫製着手中的衣服,見到春娘進來方纔笑道:“春娘,怎不見大少爺把你抱進房裡,平時你可老說大少爺好你這口,不折騰到天明不罷休,今日不靈驗了?”
“你還敢打趣我來了,少爺今日有事要忙,不然讓你聽一夜的牆角,繡娘我平時倒是小瞧你了,居然被你抓着這樣一個機會入了白府,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家少爺上樓吧,好到時候趁機會幫村幫村,勻你點湯水。”春娘輕哼一聲,扭着軟腰坐了下來,幫忙縫製着新衣。
繡娘連忙道:“這不是這般縫的,要用這上面的布料拆成的絲線縫製,別的針線太弱,受不住這般好的布料,用那邊我穿好的針線。”
“知道了,以前的針線活落下了,現在有些手腳不靈快了,別岔開話題,我剛纔是不是說中了你的心窩。”春娘笑道。
“大少爺的確年輕英俊,春娘你是有福氣,可以靠着這伺候人的手段受其恩寵,如今兩個年頭過去了不見你絲毫變老,反而越發的嬌媚了,這多半是大少爺的緣故吧。”繡娘抿嘴笑道:“我只不過是大少爺請來做針線活的工人,春娘你可莫要覺得我是想爭你那少爺。”
春娘一臉不信道:“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那心思,當日宜春樓的姑娘哪個不想伺候我這少爺,只是少爺看不上罷了,後來你們才知道少爺不是看不起你們,而是沒對少爺的胃口。”
“誰知道這大少爺不喜那些雛兒,反而喜歡春娘這般的成熟嬌媚的女子。”繡娘奉承了一句。
“別忘記了你的身段和我可差不了多少,這兩年只怕沒少調理,缺了無非是我這張媚臉罷了。”春娘儼然一副你什麼都瞞不過我的樣子:“做了這麼多,又時常從我嘴中打探少爺的消息,你想做什麼我能不知道,你我同輩出來的,你會什麼我豈會不知。”
繡娘手上的動作一僵,隨後有些心虛笑道:“春娘,有些話何必說的這麼透徹,金吾城內哪個女人不想伺候你那少爺,而且有了你這先例,這.......算了,不說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肯定是想說我一個青樓女子,還帶着一個幼子,牽家帶口的也能得少爺的恩寵,憑什麼你們這些青樓女子就不行?我會的手段你們也會,我有的身段,你們下點功夫調理一番雖不相同卻也差不了幾分,這能比的都能比過,剩下的無非是欠缺一個機會,是不是這樣,我沒有說錯吧。”春娘說道。
繡娘頓時默默不語,好一會兒才嘆了口道:“這大少爺的府邸有春娘你操持,只怕早已經鐵桶一塊,我這兩日做完衣服之後便離開。”
春娘此刻收起了那嚴肅的模樣,轉而嬌聲一笑:“行了,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我們這種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離開了男人是活不成的,你這兩年沒找個姘頭想來這滋味也不好受吧,別說我不照顧你,今日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我那少爺去那邊的偏院了,你現在去尋他,成不成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這......”繡娘滿是遲疑之色。
“怎麼,還不樂意。”春娘頓時秀眉一橫,頗爲惱怒,沒想到自己給她機會她卻還不當一回事。
繡娘連忙道:“不,不是,只是我好奇春娘你爲什麼這麼做。”
“少爺既然招你進來做工,那可能有幾分意思在裡面,我不能亂加揣測,所以讓你去試一試,如果你待會兒無功而返那說明少爺對你沒心思,你也就死了這條心思,若是你能被少爺賞上一回,不管是有意還好,無疑也罷,我也算是兩面顧上了。”春娘說道。
繡娘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春娘你就不怕我與你爭寵。”
“少爺的寵是爭不來的,其中的原由說了你也不知道。”春娘瞥了一眼,這裡可是白家,武者的世家,靠伺候男人的手段她不是沒試過,收效甚微,唯有靠能力還有忠心,方纔能得到少爺的重視。
不過繡娘既然好不容易來了武院一趟,自然不想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去,當即把心一橫。站了起來:“春娘,那我去了,你看這樣穿着打扮可以麼?”
“衣襟開一些,少爺喜歡那物。”春娘提點一句。
繡娘應了一聲,然後扭着細腰出了閣樓。
見其離去,春娘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今日給你這冤家換換口味,可莫要浪費了奴婢的一番心思。”
在她看來自己這種做法更容易討男人喜歡,那種小家子的行爲只會引起反感,再說了一個繡娘而已哪比得上自己掏心子的真情實意,若是少爺是那種被狐媚手段就能勾去心思的人那府上早就亂七八糟的女人無數了。
白風不知道這春孃的心思,他現在在偏院之內正在做着一番準備。
一口大水缸,缸內坐着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這老者雖然氣息全無,但是渾身上下卻透漏出一股揮之不去的強大氣勢,這氣勢尋常人感受不到,但是身爲武者的白風卻能感受的到,這氣勢如山嶽一般高不可攀,壓的人彷彿要喘不過去來。
“汩汩!”白風伸出手臂,一縷縷鮮血從手腕之上流了出來。
“血煞煉屍法首要便要將煉製的屍體浸泡在鮮血之中,這鮮血須以煉製之人的血液,但尋常武者的鮮血有限,想要集滿這一缸少說也要十天半月,但是我不同,現在我已是金剛身,恢復能力非常驚人,只要丹藥足夠一缸鮮血我一個時辰就能放滿。”
白風將一枚血石丹吞服之後強大的體魄已經開始迅速的吸收丹藥之中的氣血用來彌補自身的虧損。
“希望這次能成功吧,不然這一缸血可就白風了。”比起這點損耗,他更希望自己此番煉製傀儡能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