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聽到馬神醫的話,忙隨聲附和道:“是啊,薇妹,快讓馬神醫看看!”
賈薇聽罷,乖乖的走到馬神醫的跟前。
馬神醫的眼神似笑非笑,賈薇頓時像是做錯事的小女孩,臉上又是無限的嬌羞。
凌寒知道,馬神醫此時出言,定是爲了露瓊,想到露瓊,凌寒心中又有了一絲的愧疚之感。
馬神醫仔細的看了一下賈薇肩頭的傷勢道:“還好,只是皮外傷!”說罷,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盒,扔給了凌寒:“小子,給賈丫頭上了藥,就沒有什麼大礙!”
凌寒面色有些尷尬,接過那個藥盒,打開後,一股熟悉的藥香又撲鼻而來,凌寒知道這藥膏十分有用,便也不再遲疑,對賈薇道:“薇妹,失禮了!”
賈薇明白凌寒要給自己上藥,臉色通紅的轉過了身。
凌寒將賈薇肩頭的衣服撕破,露出了白皙的肩膀,上面卻有一道細長的傷痕。凌寒一見,頓時也羞紅了臉,但此時不是害羞的時候,凌寒隨即撕下自己身上一塊乾淨的衣衫,先是將賈薇肩頭的血跡擦乾,接着摳出一塊藥膏,輕輕的塗抹在了賈薇的傷口之上。
賈薇只是感覺到傷口一陣清涼,心知自己的肩頭已經暴露在了凌寒的面前,雖然有些難堪,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只是賈薇的心中,卻有如鹿撞。
凌寒細心的將藥膏抹完,又將賈薇的肩頭的衣衫整理好,隨即問道:“薇妹,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賈薇道:“寒哥,我從城中的夥計口中,得知你在沈莊遇到了危險,便教手下時時關注,知道了天寶受了重傷,便調派府中的人手,趕到這路上接應,誰知道竟然遭到了沈莊的伏擊!”
凌寒一聽,頓時吃驚道:“怎麼?沈莊還有埋伏?”
賈薇點了點頭道:“開始我只是以爲是偶然的遇到了沈莊之人,但若是沈莊只是想要捉拿你,並不用調派如此多的高手,但此時我才明白,那沈莊的目的並不是捉拿你,而是想用你作爲誘餌,將我們賈府一網打盡!”
凌寒聽罷,心頭不由一顫道:“那賈府衆位兄弟的境況如何?”
賈薇嘆了口氣道:“爲了營救你,我不僅調派了賈府的人手,還動用了鹿靈島那些虎狼,他們此時正在前面的山谷斗的厲害!好在我預先感覺到有些不對,纔沒有落入沈莊的埋伏圈!賈府的兄弟只是在那邊上虛張聲勢,一旦有危險,便可以全身而退!”
凌寒聽罷,不由得回想了自己出了沈
莊後的一路所見,自己雖然進了風鈴城,那風鈴城也大張旗鼓的貼了緝拿自己的告示,但自己總覺得是雷聲大,雨點小,自己還是安然的出城,並且順利的到了仙芝谷。若是師尊沈潮只是想利用自己作爲誘餌,吸引賈府出洞,這一招,不可不說是十分高明。
以一個修爲全失的棄徒,將敵人完全引出,聚而殲之,真是一步好棋。只是凌寒心中並沒有完全接受賈薇的說法,心中還對沈潮抱有一絲的希望。
“不會的,師尊定然不會如此的算計!”凌寒瞪大了眼睛,看着賈薇道。
“唉,人心隔肚皮,凌小子,你還是太過善良了!”馬神醫聽罷道。
“沈莊主運籌帷幄,賈丫頭這麼說,倒是真真切切!”車神醫也道。
凌寒聽車馬神醫都讚歎了賈薇的話,心中頓時亂作一團。原來,自己以爲,沈潮真的是因爲露瓊的緣故,放過自己一馬,沒想道,自己此時依舊是沈潮的一顆棋子,一顆受控在沈潮手中的棋子。
賈薇見到凌寒的神情黯然,便寬慰道:“寒哥,不用擔心,賈府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退路,並不會有什麼損傷!只是我們卻不能下山了,那道路已經被沈莊與風鈴城的守衛封鎖!”
“薇妹,那你怎麼到這裡來的?”凌寒關切的問道。
賈薇笑道:“我是跟隨着‘千里追蹤’的神鷹趕到這裡的!不過我們此時已經都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那該怎麼辦?”凌寒看了一眼天寶,有些擔憂的道。
賈薇道:“回去肯定不可能了,若是進入密林,用不了多久,還會被‘千里追蹤’發現,不如我們先去尋找那黑白叔叔,匯合了他們,再做打算!”
車馬神醫聽了,不禁暗暗佩服,賈薇的心思還是靈巧,此時多一個人手,就多一份力量,己方人多,若是硬拼,那沈家的二位長老,沈熊沈聖未必真是對手。
凌寒道:“事不宜遲,那我們快走吧!”
賈薇道:“可惜了那幾匹馬,看來我們只能徒步前去了!”
凌寒聽了,朝着車馬神醫看了一眼道:“二位神醫,你們可還撐得住?”
馬神醫道:“小子不用管我們,若是不成了,我們自然會說!”
此時,遠處的殺喊聲漸漸的消失,遠處又恢復了寧靜。
不多時,就見到遠方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炮聲,賈薇鬆了一口氣道:“寒哥,賈府的夥計已經安全的撤退了,我們快走吧,我料想,沈莊與風鈴城那些人定會調
轉馬頭,前來捉你!”
凌寒知道賈薇說的句句屬實,便與車馬神醫,白朗賈薇又轉回山路,朝着方纔逃出的地方奔去。知道了賈府並不會遭受到大的損失之後,凌寒才略略放寬了心。
白朗依舊揹負着天寶,路過廖泉身邊之時,白朗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廖泉,隨後便匆匆趕路。
凌寒剛剛離去不多時,就聽山道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籲!”一位身形魁梧的漢子拉住了馬匹,隨行的那些人馬也都應聲停歇。
“福師兄,前面都是我們的兄弟!”一個黑衣漢子道,“凌寒那小子居然如此毒辣,真該將他碎屍萬段!”
那身形魁梧的漢子正是沈莊的高徒,七扇門的總捕頭福爾摩。福爾摩聽到了那黑衣漢子的話,並沒有吭聲,只是冷哼了一聲,之後便翻身下馬。
那黑衣漢子見到福爾摩下馬,便道:“弟兄們,看看還有麼有活口?”
說罷,那些同來的黑衣人也紛紛下馬,四處查探。
但福爾摩卻沒有理會那些黑衣人,而是抽着鼻子,朝着路邊凌寒曾經藏身的地方走去。只見他低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隨後伏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沾了一下,認真的盯着手指,端詳了一番,隨後又將手指放在了鼻孔處嗅了嗅,眉頭忽然一皺。
“這裡還有一個活口!”一個黑衣人興奮的道。
那個爲首的黑衣漢子眼睛都沒有眨,便道:“是不是清醒的?”
那個黑衣人道:“還有氣,不過昏迷着!”
“一羣廢物!還是給他一個安樂吧!”那個黑衣首領道。
那黑衣人聽了,立刻掏出了短匕,那黑衣人朝着那個還有一絲生氣的夥計看了一眼,喃喃道:“可惜了,這小子長得倒是不錯,不過也是個無福之人。”
這些黑衣人也是詫異,因爲那些黑衣人的死相着實有點駭人,要麼咽喉被割斷,要麼胸口被刺穿,竟然沒有一個人生還。
那黑衣統領說完,那個黑衣人便開始唸叨:“這位兄弟,並不是兄弟不救你,而是做我們這一行,就應該知道,遲早有一天,會不得善終!並不是兄弟要害你,兄弟只是再救你!”說罷,持刀朝着那人的後背刺去。
忽然,一個人架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臂,隨後便滾到地上那個夥伴的身邊,高聲道:“少爺,少爺,你醒醒!”
衆人一見那人,正是風鈴城守衛統領之一,原本跟過廖泉的虎衛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