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聽鄭則道說完,不禁問道:“那西四閣樓中到底是什麼機關?”
鄭則道說道:“依我看,房中的巨大石柱,裡面必定注滿了毒水,寶貝平時就沉在水底,輕易不會讓人碰到,而西四閣樓內有個升降機關,能夠從水底下升起寶貝。這可能是紫水鎖金陣。”
胖好味驚道:“紫水鎖金陣,是個什麼玩意?乖乖隆地隆的,到水底下偷東西,什麼身法都不好施展!憋都憋不住氣!更別說水裡還有毒了!”
鄭則道微微一笑,說道:“最厲害的就是石柱中的毒水鎮寶,其他機關都是些畫蛇添足的擺設,這個機關,算得上木行防盜術中的佳作。木生火,金克木,水克火,火克金……”鄭則道緩緩念着五行相生相剋,若有所思。
鄭則道琢磨了片刻,才突然對火小邪笑道:“火賢弟,還是你先說說你的任務如何了吧。”
火小邪本聽着鄭則道念五行相生相剋的口訣,腦海中一片‘亂’成一片,總覺得能想到什麼,但卻始終‘摸’不到頭緒。鄭則道喊火小邪,他纔回過神來,略略回憶了一下,把自己進入王家大院的所見所聞慢慢道來。
火小邪講了如何進了王家大院;找到三姨太的庭院;三姨太是飛鏢的好手;亮八抓豬被三姨太擊退;風水珠好像是她的嫁妝;三姨太房內有一道戊字‘門’;他躲在‘牀’底見到神秘男人和三姨太偷情;三姨太用飛刀刺傷了自己的大‘腿’這些事情。卻把見到鬧小寶要偷的“伍”字鏢師號牌,以及林婉給自己治傷的二段事情略去不講。
鄭則道一直用心聽着,沉默不語,還制止住胖好味的‘插’話,讓火小邪一口氣講完。
火小邪講完之後,鄭則道才說道:“火賢弟,你見到的事情不少啊!那個急促促來西四閣樓的美‘豔’少‘婦’,腰上帶着飛刀,竟是三姨太。現在看來,恐怕競盜之關的所有任務,都可能彼此有關聯。”
胖好味說道:“我一路過來,還真的見過小豬一般大小的動物,一身黑‘毛’,跑的飛快,嚇了我一跳。那個亮八真的在追豬?笑死了!”
鄭則道想的卻是其他事情,看着火小邪慢慢問道:“只是,那個和三姨太偷情的男人,身法這麼好,會是誰呢?”
火小邪說道:“我只看到他的‘腿’,穿着黑衣黑鞋,都沒看到臉,說話聲音從來也沒聽過。”
胖好味說道:“‘奶’‘奶’的,我看就是那個甲丁乙,殺人,玩小妞,裝神秘。”
鄭則道說道:“我看不然……神秘人物,不止火賢弟說的一個……其實我之所以離開西四閣樓,也因爲看到一個神秘的人……是一個小姑娘。”
火小邪知道鄭則道說的可能是林婉,心中狂跳不止。
胖好味驚道:“一個小姑娘怎麼個神秘啊?”
鄭則道說道:“我在西四閣樓的二樓藏着,自認爲無人可以發現。那個小姑娘跟着王興一起前來,在上樓的時候,突然轉頭向我飛快的一笑!好像是發現我了!”
三人一片沉默。
胖好味猜道:“也許是個喜歡傻笑的丫鬟?就是隨便一看?”
鄭則道說道:“我也原以爲是我多心,可越想越心寒,那小姑娘你們是沒有見到,長的清純俏麗,眉目含情,絕不是普通的丫鬟,她那眼神定是發現我了!不知爲何,她並沒有當場點破!我強行忍住不走,一直等那個三姨太來後,開動了閣樓裡的機關。我確定可能是紫水鎖金陣,想到那小姑娘又要下來,便再不敢久留,離開西四閣樓,先避一避她。慚愧,本來覺得說出來你們不信,聽火賢弟說到神秘男人,也就說一說吧。”
火小邪心想:“鄭則道果然和我一樣,隱瞞了見到林婉的事情,不知道他還瞞了我們什麼事情。要不是我說出那個神秘男人,他一定不會說的。反正鬧小寶和林婉的事情,我絕不告訴他們。”
火小邪說道:“看來王家大院裡,不止我們這些過競盜之關的人。”
鄭則道說道:“這些人身手不在我們任何一人之下,他們到底是要幫我們,還是僅僅旁觀,他們又是是什麼身份,恐怕不過關,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胖好味說道:“這些妖蛾子的,我看就是青雲客棧的人!火家的弟子!沒準見誰不順眼,怕我們過關後,搶了他們身份地位,就不讓過關呢!”
鄭則道說道:“我早已覺得,青雲客棧在王家大院地下,就十分奇怪,這個王家大院和火家有什麼關係?他們難道不知道地下有這個青雲客棧?或者說王興、王全都是火家的弟子?”
三個人推理一番,不得其解。
火小邪不禁想起林婉所說的話:“若你能成爲火家弟子,就知道我是誰了。”火小邪心中一寒,想道:“要是我不能成爲火家弟子,林婉只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夢?永遠不會再見?”
火小邪心中煩躁,怨恨自己起來,怎麼一個林婉,短暫相處,就讓自己如此優柔寡斷,頗多顧慮?能再見一面林婉,真的很重要嗎?比水妖兒的生死還重要?
三個人都各懷心思,一時間氣氛凝滯。
鄭則道突然擡頭,問火小邪道:“火賢弟,你受了三姨太的刀傷,我看看傷的重不重?飛刀上一般都是帶毒的,不可大意。”
火小邪猛然擡頭,看着鄭則道,鄭則道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火小邪暗叫:“鄭則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