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則道說道:“很有這個可能!我是火王親傳弟子,火家人倒是隱隱約約說過,五行世家盡出江湖,就是天下大亂之時。意思也許是說,五行世家都有可能自擇良君,親自盜鼎。而且現在情況很明白,水家人在扶持蔣介石,火家人一直與張作霖之子張學良勾勾搭搭,土家人勉強跟着溥儀,興許與日本人早有接觸,這番跡象,難保地宮中的聖王鼎取出後,各家會不會動手。”
鄭有爲沉哼一聲,說道:“則道,你說的有理!論殺人的本事,三眉會當仁不讓,算是天下第一,可是論偷盜,我們是阻不住五行世家的。”
鄭則道一鞠躬,說道:“爹,所以我回想起來,爹爹讓我一定要進火家,成爲火家的弟子,真是英明無比!我若能在火家站穩腳跟,甚至成爲火王,那就有與水家、土家、木家、金家抗衡的實力了!苦燈師叔在火家博火堂,已是半個堂主,威望甚高,我在火家也是如魚得水,已是火王嚴烈的代言人一樣,而且九堂一法中的半數堂主,亦對我信賴有加。爹,火家看似強大,實際內亂不休,火王嚴烈更是毫無管理之能,對火家事不聞不問,行蹤不定。只要我繼續努力,加上有苦燈師叔內應,火家遲早會被我們控制住!皆時守得五行燈齊亮,光復大明江山,指日可待!”
鄭有爲忙道:“則道,這是你師叔的主意,並非是我想出來的!沒有你師叔早年出謀劃策,三眉會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利好的局面。”
苦燈和尚唸了聲:“阿彌陀佛!”並不多言。
鄭則道看了苦燈和尚一眼,又說道:“我這三年來,由火王嚴烈親傳火家盜術,方知盜術博大精深,受益良多!小兒不才,自信我們得到鼎之後,不是誰想盜走,就能輕易盜走的!爹,我們畢竟還沒有得到聖王鼎,一切的一切,都要小心啊。”
鄭有爲滿意的說道:“則道!我的好孩子,從你出生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絕不是你爹我這樣的蠻漢!有你和你師叔通盤考慮,簡直是勝利在望啊,我真的太高興了!”說着,鄭有爲狠狠拍了一下鄭則道的肩頭,滿臉自豪的神態。
鄭則道一跪在地,長聲道:“爹!,趕忙將鄭則道扶起。
鄭則道站起,也是頗爲興奮,但他略略一穩,便又冷靜下來,對苦燈和尚說道:“師叔!聖王鼎若是被人取出,想必會原路返回,從這裡的洞口出來吧?”
苦燈和尚看了幾眼,慢慢說道:“小僧追查此事十餘年,盜遍無數典籍查閱,線索雖說寥寥,但今天到了此地,一路看遍山勢,終於能夠確定一事。這五行地宮,無論哪朝哪代修建,都應該有一條專供五行賊王進出的秘道,將鼎放入和將鼎取出時,這條秘道都會打開,直通進宮入口,非常方便,根本不用從五行地宮中進出。取下鼎之時,就是秘道打開的時刻,同樣,將鼎放回地宮時,也可以用特殊方法,將此秘道開啓。不管是土家田問拿到,亦或是帶着日本人進去的御風神捕拿到,哪怕是日本人拿到,都該明白可以走此秘道。所以,我們不用等在此處,留部分人在此,主力直接在入口附近等待便是!”
鄭則道恍然大悟,笑道:“呵呵!竟是這樣!這五大賊王還真會玩障眼法!自己省時省力,出入便捷,卻讓其他人在地宮中瞎摸亂撞,果然是賊心難測啊!精於算計!什麼已經把五行地宮廢掉,都是迷惑盜鼎之人用的。賊王就是賊王啊!很會投機取巧。”
苦燈和尚說道:“聖王鼎出宮之時,三眉會必有一場惡戰,還請鄭施主,刀下留情,不要過多殺戮。”
鄭有爲呵呵笑道:“苦燈師弟啊,我們是殺手,刀下留情還能叫殺手嗎?當了一輩子的殺手了,這次殺個痛快以後,洗心革面,再說留情的話吧!”
苦燈和尚念道:“善哉善哉,若能以千百性命,換億萬蒼生安樂,未嘗不是善事。江山皆是血染,盡是一個殺字爲先,盛世明君,誰不是腳踩屍骸,血染大江?殺戮既不能止,那就以最少之亡魂,換衆生之久安吧。”
鄭有爲繼續笑道:“師弟啊!我有時候真的糊塗了,你到底是真的皈依三寶了,還是裝成了和尚?我看你對殺人這件事,比我還無情呢。”
苦燈和尚念道:“阿彌陀佛……隨便鄭施主怎麼想,世間皆有因果,殺即是不殺,不殺即是殺。”
鄭則道會意的說道:“盜即是不盜,不盜即是盜。”
鄭有爲拍了拍苦燈和尚的胳膊,說道:“好吧好吧,算我服了你了,苦燈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