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不足?
羿立發現推動大道法典實在太消耗真氣了,進入石門時,自己的真氣就被石門給抽走了九成。
來到天庭略作休息,真氣還是恢復了一半左右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就全部用完了?
“算了,這裡的物品都太怪異了。”羿立搖搖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不遠處的八卦爐上:“我還是把這次進來的首要目的給辦了吧。”
水袋入手,頓時一股冰寒的氣息,它順着掌心快速傳入體內,幾乎沒有真氣護體的狀態下,羿立眉毛上頓時出現了冰霜。
“衝!”
羿立顧不上別的,抓着水袋一頭扎向八卦爐的熱氣圈。
有冰寒之氣護體,羿立以前只走兩步就要被熱浪烤熟的記錄終於被破,這次足足走了五步!裝有寒泉的水袋,發出咕嘟嘟的沸水聲。
水……燒開了!
這太扯了吧?羿立顧不上更多的吐槽,失去了寒氣護住身體,八卦爐散發出的熱氣陡然暴漲。
生死一刻!沒有任何猶豫!羿立轉身跑向熱氣圈外,手中的水袋也顧不上拿着,直接丟向了身後的八卦爐。
異物進入氣流圈,八卦爐內的火焰陡然變得更加旺盛,一股熱浪卷着不少藥氣向外噴涌,彷彿要將進入領地的異物驅趕出去。
熱浪先撞擊在了水袋上,頓時整個水袋炸開,熱水瞬間發出嗤嗤的聲響化爲水氣,隨後席捲着藥氣直撲逃跑的羿立。
危險!懶驢打滾!羿立顧不上形象,就地一滾,躲過大量噴吐的熱浪,灰頭土臉的滾出了氣流圈,躺在雲層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享受着死裡逃生的快感。
差點被烤熟了!羿立躺在雲層上,仰頭望着天空那盤踞在一起的紫色藥氣,還好!這次還是把藥氣給帶出來了不少!還好!我還預備了一個口袋!
羿立單手撐着膝蓋,另外一隻手從腰間取下預備的空水袋,用鼻子吸掉了天空中一半的紫色藥氣,頓時感覺體內的氣血開始翻騰了起來,空水袋凌空一罩!將剩餘的紫色藥氣裝入了其中。
“搞定!這次哥哥吸了應該就能夠好了。”
羿立盤膝坐在雲端,在藥氣的激發下開始吸收天庭這跟水差不多沉重的天地元氣,一股股元氣入體,本來暢通無阻的經脈,又一次開始變得堵塞了起來,武極兵庫的真氣合在一起衝擊着堵塞的天地元氣,沉重堅硬的元氣,比起上次只是刀盾鐵捲來排解,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這裡的元氣如此沉重,那麼接近宮殿那地方的元氣?豈不是更加濃厚沉重?若是吸入點那種元氣,身體不是更能夠更好的承受重壓修煉?”
羿立一邊吸收着更多的元氣,一邊幻想着進入到宏偉的宮殿之中,吸收着那沉重可能會超過水銀的天地元氣。
時間飛速的流轉着,輸入到石門中的真氣很快消耗乾淨,羿立又一次回到了啓源大陸。
身體好像變輕了?羿立閉着眼睛,感受着四周環境的變化暗暗猜測,應該是回到了啓源大陸吧?
睜開眼睛!熟悉的房間!果然是屬於自己的房間!
羿立看着腰間的水袋,臉上露出一陣笑容,這個藥氣應該是可以治療好哥哥的了,只是如何能夠給哥哥呢?總要編造幾句像樣的話吧?不行!還得去看點書,不然哥哥問起哪裡來的藥氣,也不好回答。
羿立跳下牀,大量的天地元氣積鬱在體內,令他的身手沒有往日的靈活!他走近書架,拿起以前哥哥送他,卻還沒有來得及看的秘藥師方面的書籍,快速的翻看着。
連續翻看書籍,羿立的面色越發的難看,最初的笑容已經徹底從臉上剔除,剩下的只是慶幸,還有額頭的冷汗。
還好!還好沒有立刻拿去給哥哥!
羿立吞嚥着口水,按照這書本上的記載,哥哥現在狀態應該是非常虛弱的,而那紫色的藥氣太過於霸道了!我吸納一點,它都會強行激發我體內的血液奔流,令穴竅去吸收天地元氣!
如果哥哥吸了這藥氣,首先血液會加速流轉!而哥哥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加速流轉的血液!僅僅這一項,就可能要了哥哥的命!
其次,紫色的藥氣明顯有刺激氣息狂暴能力,那麼潛伏在哥哥體內的九陽烈焰真氣若是觸碰到紫色的藥氣,豈不是變得更加狂暴?到時候就算是淨水寒泉的冰水,恐怕都不能夠鎮壓它的膨脹,哥哥很可能會全身噴散火氣而亡。
羿立看着書本,感覺手腳都在發涼,自己差點害了哥哥!那團丹氣,適合我!卻不見得適合哥哥!怎麼辦?難道就看着哥哥那樣痛苦?
羿立合上書本站在窗口看着院子,天庭之中有丹爐,也有煉丹!理論上應該有煉丹的書籍!傳聞,丹也有很多種,若是我能夠進入天庭的深處,從那宏偉的宮殿中,找到關於煉丹方面的書籍,想來……應該可以醫好哥哥的身體。
沒錯!羿立猛地握拳,將手中的書本捏成了一團,進入天庭的深處!無論多麼難,一定要進入天庭的深處!
“練功!”羿立擠了擠眼睛,只有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夠撐住天庭深處的重壓,才能夠進入到宮殿之中,現在想別的都沒有用,練功纔是王道!
“既然哥哥沒有辦法用這團藥氣,那回頭我想個方法,偷偷的給父親。”羿立轉身回到牀上盤膝而坐輕輕自語:“父親變得更加強大,羿家纔會更加安穩!”
羿立閉上眼睛調動着體內真氣,按照武極兵庫的路線緩緩運行着,沉重的天地元氣一點點被打碎化爲真氣,心中不忘之前跟陸靈談過的事情,嫂子現在怎樣了?事情辦得順利嗎?真的在用自殺威脅嗎?
“是的!確實是在用自殺做威脅,現在陸家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維清少爺,您看這可怎麼辦好?”
寬敞的大宅,一名年輕人呈現九十度的彎腰,站在演武場的邊緣,衝着演武場中那緩緩打動着拳法的湯維清做着稟報。
“自殺?這種近乎潑婦的手段也用出來了?”湯維清沒有停下手中的拳,脣角勾着淡淡的笑容:“有點意思!陸家的人還說什麼了?”
“陸靈說,除非給她半年的時間思考,不然她一定自殺。”年輕人繼續畢恭畢敬的彎腰彙報着。
“半年?”湯維清打出一記衝拳,空氣被打的啪啪作響,臉上閃現出一絲錯愕:“原來,那個羿家的小子,在這裡等着我呢。陸靈這個女人,說得出,就做的到。告訴陸家的內應,讓他們不要逼了,給她半年時間。”
“羿家的小鬼,有點意思。”湯維清頭也不擡,視線始終看着自己的拳頭手臂一震,汗水飛濺而起拳頭將飛濺起的汗水再次打的碎裂:“竟然通過陸靈來完成賭約,也好!金鐘罩大氣功,家族的了兩句新的口訣,我只練成了其中一句,一年之後?羿家在準備,我湯家何嘗不是?去你們羿家,我本就是想找個藉口,爭取一年時間,怕你們搶先動手打亂了我的計劃!一年之後,我定然可以練成第二句口訣,到時候……”
“是的,少爺。”
年輕人畢恭畢敬的向院外退去,臨退出院門時的一刻,偷偷擡頭看向大廳中央那由湯維清親手書寫,高高懸掛的牌匾:稱霸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