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已經嚇得抖若篩糠,但聽到姐姐的話後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哭聲說道:“姐姐,都怪我……。”
少女搖了搖頭,“我們沒有錯,錯的是這些人!”
說着,她的神情逐漸變得聖潔起來,眼中更是熊熊燃燒着璀璨的光芒。
同時,在她的長髮下,漸漸露出了兩隻尖尖的耳朵。
“攔住她,這個小丫頭準備自爆獻祭了!”緋衣執行官冷聲吩咐道。
兩位紫衣執事獰笑着說道:“執行官大人放心,既然落入了我們的手掌心,她們現在就是想死都不可能了!”
說着,兩人臉上便浮現出聖潔的光輝。
“主說,要有光!”
一聲低低的吟誦後,一道猶如枷鎖一般的璀璨光芒便將少女牢牢困住了。
光芒所觸及之處,少女渾身都冒出了黑煙,併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小姑娘痛哭起來,“姐姐!”
少女痛楚的趴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着,然後拼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妹妹,快,快自爆!不要活下去!”
聲音中滿是無盡的絕望。
因爲她清楚,一旦落入這羣人的手中,等待她們前面的,將是永無止盡的侮辱。
她已經被捆縛住,連死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她不能讓妹妹也落入那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
小姑娘聞言,臉上浮現出決絕之色,眼中黑色的光芒大盛,散發着淡金色光暈的小耳朵從頭髮中伸了出來。
“皇族?哈哈!這次真是運氣好,居然能抓到這樣的貨色!”兩名紫衣執事大喜過望。
而還沒等他們動手,緋衣執行官已經一揮手,一道十字光束便飛了出去。
小姑娘呈大字形被牢牢困在了光束十字架上。
“不!”少女淒厲的大喊。
“神的榮光之下,你們這樣的異端便只能用你們的身體來贖罪!”緋衣執行官淡淡的說道。
可就在這時,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
“藉着神的名義殘害無辜,這……就是你們所謂光明者的榮光麼?”
“什麼人?”三人齊齊大驚。
“一個路過的人!”隨着話音,薛安穿過了巷子口的光幕,慢慢走了過來。
“我們是光明教會的人,正在消滅異端,現在請離開!”兩名紫衣執事互相看了看,然後沉聲說道。
剛剛薛安視光明結界如無物的一幕讓他們暗自心驚,所以不想和薛安起衝突。
而地上的少女則用震驚的目光看着薛安。
這不是餐廳遇到的那個華國人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薛安低頭衝她一笑,“精靈?似乎還是稀有的暗夜精靈!沒想到在這個世間,還有你們這樣的族羣存在。”
一句話便道破了少女的來歷。
少女渾身一震,滿心的駭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小姑娘卻已經哭喊着說道:“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們,他們都是壞人,抓我們是爲了欺負我們,而且我們也不是異端!”
薛安溫柔的一笑,“別怕,不要哭了。”
說着,一揚手。
牢牢捆縛着兩個女孩的光芒便如見到臣子見到了帝王一般,驚惶逃散了。
這一手讓光明教會的三人齊齊駭然。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隨手就破解開光明教術?
而後薛安擡頭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淡淡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用冠冕堂皇的藉口,卻去做陰險惡毒之事的人。”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死呢?”
這時候,三人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然後那名緋衣執行官陰惻惻的一笑。
“華夏修者?我承認,你確實很強大,但你要搞清楚,我們可是光明教會的人,而我,更是異端審判所的一名緋衣執行官!”這位滿臉傲然的說着。
“這兩隻暗夜精靈的存在便是對光明的侮辱,所以我們消滅它們也是理所應當,閣下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然……。”
“不然怎樣?”薛安微微一揚眉。
“不然,我們光明教會是不會放過任何敢於和我們作對的人的。”
薛安笑了笑,“聽起來似乎很唬人!可惜……。”
薛安說着,往前邁出一步,無數的劍芒陡然浮起。
“在我眼中,連你們信奉的神靈都只是螻蟻般的存在,更何況你們!”
說着話音,這些劍芒遮天蔽日的落下。
強大的殺氣讓這三人大驚失色。
“神光!”緋衣執行官怒吼一聲。
一道光幕將他籠罩起來。
而那兩名紫衣執事則都沒來得及抵抗,便被這劍芒屠戮爲血水。
“你到底是何人?爲什麼要跟我們作對!”緋衣執行官驚懼的大吼道。
“我?我只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罷了!”
說着,薛安一揮手,這些劍芒便將光幕徹底覆蓋。
不過一息的時間,這光幕便徹底破碎,緋衣執行官淒厲的慘叫一聲,便再無聲息。
待劍芒散去。
只有地上的三灘血水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而後薛安轉身,看着瞠目結舌的兩隻暗夜精靈,微微一笑。
“好了,這下你們安全了!”
少女和小姑娘渾身一顫,然後無比尊敬的低下頭。
“暗夜精靈,尤娜!”少女說道。
“暗夜精靈皇族,伊莎貝拉!”小姑娘說道。
“感謝大人的出手相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薛安淡淡一笑,“舉手之勞而已,不算什麼。我倒是很好奇,這個世間怎麼還會有你們的族羣存在呢?”
薛安的意思是在說,現在這個世間的靈氣貧瘠不堪,作爲天地靈氣所孕育的精靈,按理說早就應該不存在了。
尤娜臉上現出遲疑之色。
薛安擺了擺手,“好了,不用勉強自己去說。”
然後衝着那位暗夜皇族伊莎貝拉笑道:“我兩個女兒一直在念叨要跟你玩呢!”
伊莎貝拉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然後重重點了點頭。
小孩子的友誼總是進展的很快。
比如現在。
想想念念和這位伊莎貝拉就已經親密無間的像是姐妹一樣了。
尤娜則一直有些心神不寧。
薛安笑了笑,“是在害怕教會的人過來報復麼?”
尤娜點點頭,臉上現出驚惶之色。
這麼多年的追捕殘害,已經讓光明教會成爲了她們最深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