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廢話,她是誰?”龔雪漫目露兇光的指着蔡庸辛身旁那個體態豐腴,衣着輕浮的妖豔女子,寒聲問道。
蔡庸辛眼中現出一抹瑟縮之意,但旋即便沉下臉來,“龔雪漫,她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龔雪漫氣得額頭上青筋暴露,“蔡庸辛,你揹着我在外面找這樣的下賤女子,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婚約了嗎?”
這話一出口。
安顏等人齊齊瞪圓了眼睛,做起了吃瓜羣衆。
這時,那個妖豔女子一臉委屈的喊道:“蔡公子,她居然說人家是下賤女子!”
蔡庸辛臉上現出一抹狠戾之色,然後冷笑道:“龔雪漫,沒錯,我們之間是有婚約,但現在不是還沒成親呢麼?更何況你看看你那身材,前平後平,關了燈分不清正反面,所以我找個女伴解解悶又能怎麼着?”
這話讓安顏等人的面色都爲之一冷。
龔雪漫更是愣住了,直到過了好一會,她才無比悲憤的說道:“你才分不清正反面,你全家都分不清正反面!”
“還有,蔡庸辛,別以爲我看不出是怎麼回事?要是擱在以前,嚇死你也不敢當着我的面找別的女人吧?別忘了你們蔡家當初爲了跟我們龔家聯姻,費了多少心機。”
“結果現在我們家剛一出事,你們蔡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關係,是這樣嗎?”
這番質問讓蔡庸辛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而做了一回吃瓜羣衆的安顏等人則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看樣子龔雪漫跟這個蔡庸辛有婚約,但現在龔家好像出了點什麼事,導致這個男人不再那麼看重這個婚約了。
“真是個渣男!”章小魚恨恨的說了句。
這時蔡庸辛一咬牙,滿臉狠戾之色的點點頭,“沒錯,就是你說的那樣,你又能怎樣?”
“現在你們龔家已經勢敗,上次的比賽,你們龔家長老盡出,卻連一場勝利都沒有,抱着個鴨蛋就回去了,這次要是再不能奪得名次,你們天目龔家的名望就算徹底完了!”
“而這次我可聽說龔家就派了你們兄妹二人過來參賽,這擺明了是已經沒有半點信心了!”
“等你們龔家再一敗,段位肯定會降,到時候就是我們蔡家的段位在你們之上了!到時候……哼哼,你們龔家要想東山再起,就得依靠我們蔡家了,這樣的話,你還敢造次麼?”
蔡庸辛將一副小人的嘴臉表現的淋漓盡致。
就是旁觀的安顏等人都有些忍受不住了。
而龔雪漫更是面色慘白,身形都在微微顫抖。
可就在這時,就見龔雪漫深吸一口氣,逐漸恢復了鎮定,然後衝着蔡庸辛冷冷一笑。
“不得不說,你們蔡家前恭而後據的樣子,真是有夠無恥!”
“你……。”蔡庸辛面色一寒,就要發作。
龔雪漫冷聲道:“姓蔡的,回去告訴你爹和你們蔡家的長老們,這門婚事,我龔雪漫不同意了!”
說着,龔雪漫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直接摔在了地上。
噹啷一聲,玉佩摔爲粉碎。
蔡庸辛面色數變,“你……,很好!龔雪漫,這可不是過家家,你這番話代表的是你自己還是你們龔家,你可得想清楚了!”
龔雪漫面色慘白,卻一臉堅毅之色,“我代表我自己,同時也代表我們龔家!”
“呵呵,就怕你代表不了!”
話音剛落。
就聽一個蘊含着滿腔怒火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代表不了,那我呢?”
隨着話音,就見龔長月出現在衆人面前。
“哥……。”龔雪漫終於看到了親人,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卻硬是沒流下來。
龔長月罕見的衝自己妹妹笑了笑,“雪漫,做的好!我們龔家的人,就得有這份骨氣!”
說着,他轉過頭來冷冷的注視着蔡庸辛,“姓蔡的,你剛剛說我妹妹代表不了我們龔家,那我可以代表麼?”
“你……龔長月,你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麼?”蔡庸辛面色漸漸陰冷,獰聲道。
龔長月搖了搖頭,“沒想過,也沒打算去想!因爲我就這麼一個妹妹,雖然她平素頑劣不堪,可要是真有人敢欺負她,我龔長月決不允許!”
這番話讓龔雪漫再也無法控制,眼淚奪眶而出。
蔡庸辛冷笑起來,“好一個感人的兄妹情誼啊,可是龔長月,你們龔家現在已經彈盡糧絕,徹底陷入了困境之中,除非你們能在這次的比賽上奪取名次,否則絕無可能倖免!”
“而就憑你……呵呵!你覺得可能麼?”
“要想擺脫這個困境,我們蔡家就是你們最後的希望,現在……明白了麼?”
蔡庸辛說這番話的時候一臉得意。
做事衝動的龔雪漫面色一白,渾身開始顫抖。
因爲她知道蔡庸辛說的是真的,這確實關乎龔家的生死存亡。
於是她心中有了一絲悔意。
可這時龔長月卻冷聲道:“蔡庸辛,你說的沒錯,我們龔家現在確實遇到了困難!可如果爲了度過這個難關就要犧牲我妹妹,同時還要委曲求全的向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求情,那這樣的苟延殘喘,我寧可不要!”
“你……很好,龔長月,那我倒要看看你在這場比賽上能有什麼出色的表現,希望到時候你們龔家不會過來向我們蔡家求饒哦!”蔡庸辛獰笑着就要轉身離開。
正在這時,就聽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了過來,“慢着!”
聽到這個聲音,龔氏兄妹一愣。
而安顏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因爲薛安的身形已經出現在衆人面前。
蔡庸辛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你又是誰?”
薛安笑了笑,“我姓薛,你可以叫我薛先生!”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豪言要戰勝景大人的人吧!”蔡庸辛的臉上現出一抹戲謔之意。
薛安之前在衆人面前所說的話,在狄元龍等人的刻意引導下,已經傳播開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有一個連一階棋士都不是的人口出狂言要戰勝景天銳。
這已經成爲了衆人口中的笑談了。
薛安聽了只是一笑,“沒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