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王紫瑩忽然覺得此問不妥,畢竟是人家的隱私問題,想罷,便打消了念頭。
忙忙碌碌的一天即將過去,臨下班的時候丁大山特意從工地跑來,他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就笑嘻嘻的看着吳迪,現在丁大山也是副隊長級別了,進入科室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吳迪看着身穿潔淨的工作服的丁大山問。
丁大山看了看對面的王紫瑩,然後才轉回頭看了一眼吳迪,“哎,今晚咱們去大排檔,咋樣?”
“理由呢?”吳迪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其實他的心理明白一切。
一旁的王紫瑩一邊整理者衣褲一邊看着兩個人說話,她插話說道:“那東西吃多了不好,據說致癌的!”
“靠,新疆人吃了好幾千年也沒看咋地。”丁大山一不留神的說出髒口,王紫瑩畢竟是個小姑娘,她臉一紅獨自暗笑去了。
吳迪也憋着笑看了看王紫瑩然後看了看丁大山,說道:“那就下班的時候去唄!”
事情既然已經定了下來,丁大山就走了出去,屋子裡依舊只有他們兩個人,王紫瑩這才擡起頭看了一眼吳迪,說:“你們怎麼都是這般的沒素質,討厭!”
“他是他、我是我,我從來不說‘靠’這個字的。”吳迪連忙的解釋,可是他也帶出了這個髒字,吳迪一捂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對桌的王紫瑩也只是笑笑沒在深究。
“哎,吳迪,你知道今天琴姐怎麼了嗎?”她非常警覺的問。
“不知道,我今天沒路過會計室。”
王紫瑩站起身來到門前,向着外面探頭看了看,然後才轉身來到吳迪的近前,小聲的說:“我今天到會計室待一會,發現琴姐腫眼泡,就問她,她支支吾吾的沒說明白,其他的人還衝着我暗暗的搖頭,不知道怎麼回事?”
吳迪呼啦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張張嘴再次的將話嚥了回去,他始終覺得說出去反而不好,就順着她的話說道:“我沒注意,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不知道。”王紫瑩也搖搖頭,然後回到椅子上消磨這最後一點時間,本來就剩十幾分鍾5點,可是真的這麼等起來還真的夠長,兩個人說着閒話聊着大天,好半天才發覺到了5點,吳迪今天要等丁大山所以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王紫瑩和他擺擺手走了出去。
吳迪在辦公室裡做了一會才走出去,他站在外面看着工地的方向,過來一會,就見丁大山和腆着肚子的劉隊長從遠處走來,吳迪連忙將門帶上迎了上去。
“吳迪,據說廣場那邊有燒烤一條街,我們去那裡消遣消遣!”劉隊長現在可不是剛認識的時候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他現在平易近人中的平易近人,每次見到吳迪都是不笑不說話的。
燒烤是時下最爲流行的一種吃法,沒到這個季節、無論是哪個城市也無論大小,到處是煙霧繚繞、愛吃的可以大飽口福、不愛吃的卻要捂鼻遠行。
三個人一路上說笑着來到廣場,在廣場的右側有一條商業街,現在的這條商業街被改爲美食一條街了,當然是在傍晚到子夜的時間段,而在美食一條街中、燒烤佔據了大半個江山,一家家的燒烤爐裡冒着濃煙,而在濃煙裡卻夾雜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這就是燒烤的力量。
他們隨便的找了一家坐好,劉隊長的年齡最大級別也最高,點菜的工作自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劉隊長翻看着菜譜,對着服務員說:“雞頭三串、雞架三個、肉串二十個,剩下的我看看哈...海鮮吧!”
燒烤很好吃,三個人也吃的很來勁,劉隊長能喝白酒、丁大山更是見酒太郎、本來沒有多少酒量的他每每喝酒必醉,只有吳迪客客氣氣的慢慢的喝着啤酒,因爲在他們的眼中,吳迪是從來不喝酒不吸菸的,再說最近吳迪的酒也有些頻、胃口有些難受,所以就趁勢喝些啤酒了。
兩杯白酒下肚,劉隊長的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他看着吳迪問:“吳迪,你到工地多長時間了?”
“有兩個月了吧!”
“你的武術是和誰學的?”
還沒等吳迪說話,丁大山在一旁搶着說:“小的時候,我們村裡來了一個獨身的老人,他爺爺見這個老人挺可憐的,就讓那老人在她家安頓了,沒曾想那位老人是一個會武功的通臂拳的高手,在幾年的時間裡把吳迪培養成了十里八鄉的高手了。”
“你沒跟着學?”劉隊長看着丁大山。
丁大山喝了一口酒,“人家是獨門不外傳的!”
“他家的二胡可是好聽的要命呢!”吳迪插話。
“哦?”劉隊長笑眯眯的看着丁大山,丁大山點點頭,吳迪接着說:“大山的二胡拉得也非常的好,他唱歌也好聽,說不定哪天就到星光大道也星光一把了。”
“我也喜歡唱歌,咱倆來一曲!”劉隊長看起來有些過量,他用筷子敲着碟子的邊打着節拍,獨自唱刀郎的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來到比以往更晚一些......。”
丁大山更加的過量,他也學着他的樣子跟着唱,兩個人也不管周圍的人如何看,只顧着伸着脖子放聲高歌。
“哎、哎,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得!”另外的一張桌子上坐着十來個袒胸露腹的人,每個人的身上都畫着各種的獸類,一看這些人就知道是流氓地痞之類,其中一個人在發出了強烈的反對的聲音,兩個人只顧得高唱卻沒有聽到,那人幾乎有些按耐不住,他仰起手中的酒灑向兩個人。
“哎呦,誰他們的這麼缺德!”劉隊長用手摸了摸臉上的酒,然後腆着碩大的肚子回身看去。
“怎麼?不服氣嗎?”對面桌上的十幾個人幾乎都瞪大了眼睛在怒視。
劉隊長見勢不好也就低下頭不在說話,此事本該就此完結,不想丁大山好像沒有過足癮,他一個人繼續的高聲歌唱,坐在對面的吳迪本不願意有任何的麻煩,便在桌子底下伸腳碰了碰他,示意他把嘴閉上,而此刻的丁大山已經完全的進入到了音樂的世界,平心而論,他的歌唱的的確非常的好、幾乎把刀郎的原味都唱了出來。
吳迪看的清楚,那桌的十幾個人已經悄然的湊了過來,動手似乎已經不可避免,吳迪此時的心卻出奇的平靜,他悄悄的和比較清醒的劉隊長說:“一會打起來,你們自己快走,這裡有我對付!”
“把老哥看成什麼人了?”劉隊長顯得非常的不服,而丁大山依舊在高唱,他全然不知有人在向着他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掄圓了一把椅子衝着丁大山的腦袋便打,吳迪心中一驚,這些人怎麼下手如此的歹毒,就不怕打出人命來嗎?
吳迪心中所想,軟鞭以隨心所欲指向對方,但見他手持長鞭對着那人的手背就是一下。
“啪!”一聲清脆的鞭聲響起,那人手一鬆,椅子落地,但是其他的人卻蜂擁而至,丁大山這才緩過味,吳迪示意他和劉隊長靠後,然後自己向上一衝,手中的長鞭再次掄圓。
銀蛇數條在吳迪的周圍盤繞,銀光所到之處便會聽到一聲的慘叫,現在的吳迪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的縮手縮腳,而是毫不客氣的痛下殺手。
袒胸露腹的地痞們可是吃了大虧,軟鞭的威力在他們的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沒有片刻的功夫一羣地痞便望風而逃,吳迪也不去追趕,三個人一拐彎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工地而去。
現場留下一片感嘆之聲在久久的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