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對付這樣的人可以說是輕鬆加愉快,也就是三兩分鐘的事,這倆大漢已經是血跡斑斑的癱軟在地了,他們手中的槍刺也被吳迪的軟鞭甩的不知去向,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的倆惡人擠在一起除了哆嗦就是哆嗦。
“嗯嗯嗯。”草叢中的求救聲更加的大。
吳迪急忙來到倆大漢的近前一伸手,從一個大漢的衣兜裡翻出一把手電,他將手電點亮,然後一個高蹦到草叢之中,順着光柱所指引的方向,吳迪驚奇的發現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的被反綁在一棵小樹上,她的上身衣服已經被撕掉,雪白的上身已經完全的暴露在吳迪的眼前,好在下身還有一條內褲,否則的話真的羞死人了。
“蘭心!”
吳迪上前連忙將記者蘭心的綁繩鬆開、塞在嘴裡的破布也被拽出來,然後扶着她離開草叢,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剛纔那兩個大漢已經不見蹤影,“媽的媽姥姥的,跑的真他媽的快!”吳迪嘴裡罵着,又重新的蹦回草叢中,他費了好大的勁纔在裡面找出蘭心的衣褲。
滿臉羞愧的蘭心穿好衣褲,吳迪這才問起事情的經過。
原來蘭心從三江集團出來以後就想回到北縣,在途中她的車突然出了故障,沒辦法的她只好找來救援車將自己的車拉走,黑等半夜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蘭心只能是一點一點的往北縣裡走,不曾想在這裡竟遇到兩個色鬼,就這樣...。
兩個人結伴走路要比一個人有意思的多,開始的時候他們彼此都有些羞澀,畢竟這種事情不太光彩,但是慢慢的他們的話也多了起來。
蘭心問:“我看麥佳琪和你的關係非常的好,可是爲什麼一提到管子的事情就翻臉了,能說說嗎?”
吳迪知道這位美女是個工作狂,他回答道:“不是我們公司拿不出這些東西,而是你們北縣的壞賬實在是要命,我們的領導層不希望捲入其中,所以就回絕了,當然,她的說話是有一些偏激...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這樣的解釋的確是合情合理,按照一般的情況下,蘭心是不能說出心中的秘密的,可是今天,她在救命恩人面前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她說:“據我所知,上任的牛縣長動用了公款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的,說心裡話,劉縣長非常的好,可是他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你說是不是?”
吳迪不在說話,他也沒什麼可說的,自己一介草民能有什麼作爲,按照麥佳琪的話來說,幹好本職工作就是最好的,主墳哭不過來還能管得了亂屍崗嗎?
北縣其實也挺大,只不過老百姓一般都住在西面的窪地,因爲這裡的房子便宜,而東側的丘陵地帶的房價要貴上很多,有錢有勢的以及娛樂場所幾乎都在這邊,他們沿着官道一路西行來到縣城城邊,再往前走一里來地是一座大型的娛樂場所-今夜醉歌廳。
因爲這家歌廳曾來過兩次,所以吳迪對這裡的環境不算陌生,雖然距離還比較遠,但是也能看清這裡燈紅酒綠中霓虹燈閃爍着七彩的光;外面的停車場更是停靠着大量的各種豪車好車,看得出來,這裡的糜爛依舊!
蘭心的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悄然跨上了吳迪的胳膊,從她那緊張的呼吸上可以看出來她有一些緊張。
兩個人正走着,忽然見歌廳裡走出來幾十條黑影,他們稀稀落落的朝這邊走來,一個身材不高的人走在人羣的正中間,這人走了幾步忽然放慢腳步、從衣兜裡掏出一支菸放在嘴上,另外一個人湊過去,打火機的光亮頓時將這身材不高的人照的通亮,透過煙霧,吳迪清楚的看到這是一張刀條臉、一條很深的傷疤掛在他的額頭以及半張臉上。蘭心在吳迪的耳邊緊張的說了三個字:“四嘎子!”
“四嘎子?”吳迪不解。
蘭心迅速拉着吳迪來到一個黑暗的角落,然後低低的聲音說:“四嘎子是我們這裡的一霸,公安局的李剛局長見到他都得讓着三分。”
“這麼厲害?”
蘭心點點頭,說:“這個四嘎子心狠手辣,縣裡的一個刑警隊的隊長被他打了一槍,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呢,沒人敢管!”
蘭心以爲在黑暗的角落裡就不會被發現,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四嘎子就是奔着她來的,她倆的一舉一動已經被這位北縣一霸看的清清楚楚。
“二黑、三黑,這個人就是用鞭子抽你們的吧?”四嘎子回頭和跟在身後的兩個大漢說。
“四哥,”一個頭上、身上裹着白紗布的高大漢子在後面悄聲的回答,“就是這小子,本來我們哥倆抓到了蘭心記者,想痛痛快快的打一炮,沒曾想就遇見這個人了,四哥,你得替我們哥倆出氣。”
“靠、馬勒戈壁的,你們幾個往前、你們幾個往後,咱們圍住他們。”四嘎子張羅着分兵派將,而此時的吳迪和蘭心正躲在黑暗的角落裡,他們本以爲這事很快就會過去,但是讓他們感覺到吃驚的是,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四嘎子帶着奸笑來到吳迪二人近前,他此時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長的槍刺,“這位挺瘦的傢伙出來,我聽說你怎麼還來了一個英雄救美,這次再來一次,看看你四哥答應不答應?”他說着用長長的槍刺在二人的眼前來回的直晃。
“蘭心,我們四哥那麼看得起你,你這小妮子是不是今晚就成全了四哥?”一個溜鬚拍馬的人在一旁斜楞楞的說。
“哈哈哈...”
奸邪的笑在空曠的場地上飄蕩。
現在的吳迪真的有些緊張,他不是在乎自己如何,他也相信就這些人還不能對自己構成什麼危險,他擔心的是蘭心,因爲蘭心現在還死死的摟着自己的胳膊不鬆手,這要是交起手來絕對是個超級累贅。
“這可怎麼辦?”吳迪的額頭上也微微的滲出一層汗珠。
對方几十個人將兩個人包圍,想把蘭心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已經沒有可能,一把把冒着寒光的槍刺在一點點的逼近,蘭心閉着眼睛雙手死死的將吳迪摟住,吳迪被弄得進退兩難動彈不得,這可是要了血命了!
吳迪想伸手抽出鞭子都覺得費勁,他眼看着四周的人已經慢慢的逼近,再往前一些自己的軟鞭就失去了攻擊的最佳距離,他猛然間狠了狠心,“心不狠不是大丈夫!”
“砰!”吳迪一揚手,對着蘭心的左側頸部就是一下,這個位置是人體的氣流神經交匯的地方,明白武功的人都知道,只要在這個位置上重擊一下,那個人會立刻昏倒過去。
蘭心無聲無息的倒在吳迪的腳下。
吳迪這才一伸手將腰間的軟鞭抽出,然後一個跳步衝了上去、掄鞭就打。
什麼叫做猛虎下山?此時的吳迪就是一條下了山的猛虎,就見他以靈巧的步伐圍着癱軟在地的蘭心周圍來回的遊走,那條軟鞭就像一條銀色的蛇將二人緊緊的圍在中間,對方別說是幾十個人,就算上百人也一時無法近身。
自衛不是目的,攻擊纔是最好的自衛,吳迪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他還時不時的衝出去打掉一個該死的鬼,什麼叫北縣一霸,在吳迪的眼裡就是狗屁一個,這些地痞流氓之所以出名,靠的是心黑手狠,要是像吳迪這樣的高手狠下心來,這些人就是尿泥一塊。
吳迪的軟鞭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只聽見‘啪啪’聲響起,就會有人痛苦的慘叫,他正打的歡,忽然四嘎子在一旁大聲的叫喊,“馬勒戈壁的,再不停手老子一槍打死你!”
吳迪一愣,就見四嘎子一手捂着痛苦的臉一手端着一支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吳迪,看樣子扣動扳機就在咫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