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寧,你我都與燕青共事,你清楚燕青的手段。我已經必須離開,你若再離開,煙兒身邊就沒有熟悉燕青的人。”顧雲景死活不肯。
未必。”怡寧卻答。
只見怡寧與薛淼王相視一眼,方纔小玉表現的能力簡直驚人!他們去的時候,這十三個絕頂高手已經被小玉收拾得差不多了,雖然小玉也負傷在身,但是那些人的下場不知道要比小玉慘多少倍。
王牌小玉,他們都小瞧她了。原來她纔是白藍衣的王牌,原來她纔是最終極的潛伏。
見到怡寧和薛淼王的到來,小玉這才收斂了一些氣息。
跟葉若煙一模一樣的衣着,甚至氣質都模仿得相似至極。若不是怡寧和薛淼王是在方纔看見了葉若煙,這回也要迷惑了。雖然那輕紗籠罩,但一個人的氣質又怎麼能這樣像?難怪這些人沒有去追葉若煙,小玉的僞裝連怡寧和薛淼王都要歎服。
收拾了那幫人,小玉才找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不要告訴主子我這樣做。”小玉一邊給自己的衣服劃上口子,一番修繕,她這身衣服跟真的打鬥了一番一樣。
“爲什麼?”薛淼王不明白。
“主子不會希望我這麼做。”小玉知道要是被葉若煙知道她僞裝她,以後恐怕都不會讓她可以這樣保護。
“一直奇怪爲什麼是你在主子的身邊,現在一點不奇怪了。”怡寧論斷,老主子安排人果真是人盡所用。
“這些人看着是出自小西夏,但是一定不簡單。我懷疑,這些人應該是西夏國人。明月的事,也該是西夏動的手。”小玉翻開那些屍體,這些人在發覺處於敗勢之後立即服毒自盡。這麼訓練有素,若小西夏有這樣的能人,也不至只是一個小國。早在青雲皇宮的那次行動,那些黑衣女子表現出來的決心和毅力小玉就開始懷疑。
明月說過她之前在小西夏見過他們組織的頭,不是小西夏的幼主。據說是一名男子,帶着面具。這名男子在小西夏到底是什麼地位,沒有人能給出明確的答案。
“你怎麼知道?”怡寧並沒有當小玉是在妄自臆測,只是這樣的訊息她一直呆在主子身邊怎麼會知道“都還只是猜測,主子身邊現在的事情太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主子。其餘的我力不從心。”小玉回答。
“我會安排人手去查。”怡寧卻道。開始用銀針檢驗這些人中的是什麼毒,西域奇毒。不過並不奇怪,小西夏本就擅長這些陰邪之物,倒是沒什麼奇怪。
怡寧動作很快,因爲他知道顧雲景那廝估計隱忍不了多久。
不過等他們一回來,怡寧沒看到顧雲景。
當下便問了葉若煙,葉若煙淡淡的說了一下方纔在後院的感覺。
怡寧心知顧雲景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只怕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當下顧不得那麼多就往後院找去,葉若煙幾人察覺閩末的異樣也連忙跟上。
這纔有了方纔那一幕,葉若煙做夢都沒想到顧雲景會和燕青有那樣親密的動作。樹林的陰影錯落,以至於她沒有察覺到顧雲景蒼白的臉色。只看見顧雲景的手抱着燕青,天地良心,那時候顧雲景是要推開燕青。
再看見燕青將她的手放在原本是專屬於她葉若煙的位置,顧雲景的胸口!顧雲景背靠着樹幹,看起來倒是很享受!葉若煙看不下去!轉身離去,胸口是狂烈的怒火。
小玉急忙跟上去,
她的怒氣不必葉若煙少,這個青雲的國君竟然辜負主子!
葉若煙心想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這麼狼狽,筒直就是落荒而逃。這種心情,葉若煙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個時代的所有日子,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自己決定交付一生的男人,轉眼和自己的政敵摟在一起。
她敗了了嗎?她失敗了嗎?而且這麼狼狽,她看錯了人了嗎?葉若煙第一次這麼懷疑自己。
“噗嗤……”心情的大起大落,葉若煙口吐鮮血。像葉若煙這樣的人,愛得不輕易,決定了就深愛,一遭被傷,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主子!”小玉大驚失色。
“小玉,我好難受。”小玉這纔看清楚葉若煙已經是淚流滿面,有多久沒有看見主子的淚。從主子高燒病癒之後,看到的都是主子堅強睿智的一面,這樣的主子,彷彿回到了從前在寺院裡的她。
“主子……”小玉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葉若煙,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葉若煙挫敗極了,真的很挫敗。
治國治不好,那些大臣每天唧唧歪歪。辦學辦不好,那些學生都因爲沒水很多開始不上課。如今男人也看不好,跟着別的女人跑了。
有時候,自信心這種東西很奇妙。好像一直都在,頃刻間,又好像都沒有了。
兩個多月沒有降雨的壓力其實真的很大,葉若煙是一國之君,她的壓力可想而知。之所以能一直堅持,除了本身的毅力,多半還有來自顧雲景的支持。倘若從最初就沒有顧雲景,也許葉若煙還不會這麼挫敗。但是當習慣有一個依靠,忽然間沒有了,那種心境即便是葉若煙也要受不了。
何況就在不久前,她那樣鄭重其事的宣佈了她的決定。就是那一刻,她已經把顧雲景這個男人畫進了她的骨髓。
“主子!主子!”小玉急促的叫喚,因爲葉若煙竟然靠着她暈了!葉若煙氣急攻心,心力交瘁,她再怎麼強大的內心,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靠着小玉,葉若煙當了一回逃兵。她暈了,在她過往的準則裡,這是不被允許的。但是這一次,她當了逃兵。
小玉慌張了,在小玉的眼裡,葉若煙再怎麼強大,始終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會哭,會痛,會傷心抱起葉若煙,小玉又回到了醫廬,此時怡寧三人還沒有回來。小玉見此只得原路回去,不過路上卻只遇見了怡寧,卻沒有看見顧雲景和薛淼王、還有那個叛徒燕青。心中微微奇怪,但小玉更着急葉若煙的情形。
怡寧也看見了小玉,同時察覺了葉若煙的不對勁。
不等小玉說明,怡寧已經查看。
氣急攻心,心力交瘁。怡寧長嘆,看來自己必須跟去青雲國。
“走,先回我屋裡。”怡寧說道。
醫廬淡淡的藥香今日迎接了幾次來來去去的人,怡寧這裡還沒有像今日這麼熱鬧過。
“小玉,這是主子的藥方。你照顧要主子,我去一趟青雲國。”怡寧把藥方交給小玉,不管如何他必須確保顧雲景這個男人不死。
怡寧說完已經着手準備藥物,那些對毒藥有效果的統統被怡寧收在藥箱裡。
“去做什麼?”小玉疑惑道。
怡寧嘆了一口氣回答:“主子不好過,顧雲景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看到的,都是燕青的局。閒話不多說了,我現在不跟去就怕找不到人。回來
再說,小玉,主子就拜託你了。這是我的梅花令,現在給你。”怡寧交代了事情匆匆離去,什麼神龍遺族,萬一去了什麼神秘的地方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找。
“等等,你走了,明月怎麼辦?”小玉又問。
“明月按照目前的方式恢復,我最遲一月後會回來。有卓羽照顧,明月那邊沒有大礙。倒是主子,要好好調養,按照我給的方子也沒多大問題。我先走了,小心燕青。”怡寧叮囑之後人影消失不見,小玉還要問什麼也問不到了。可見怡寧有多急。
小玉心中疑惑,看樣子這其中有很多曲折,一切先讓主子養好身子再說。
心中計議,小玉把葉若煙帶回王宮。
只是葉若煙這一病,不像怡寧想象的那麼輕描淡寫。甚至比葉若煙當初從寺院出來發高燒還要嚴重!這可急壞了小玉,可是怡寧已經離去無蹤。
葉若煙這一病,燕青更是得勢。謠言四起,而沒有了主心骨的守城將士漸漸也動搖了軍心。即便卓便臣和卓羽再怎麼說,他們也要漸漸相信燕青的話。
他們彩雲的女帝與那青雲國的國君在一起是天理不容,袓制不許。如今先是天災,接着女帝也一病不起,不是充分驗證了丞相所言嗎?
而皇宮裡,“咳咳咳……”葉若煙虛弱的咳嗽起身,這一病來的快,也來得重。葉若煙病得昏昏沉沉,今日纔算是稍稍清明。
“小玉,爲什麼不讓怡寧來醫?”葉若煙有些奇怪,頭重腳輕的感覺很不好。
“主子,您總算清醒一些了。主子,怡寧去了青雲國。他說我們看到的都是局,讓你不要相信,其他的等他回來再說。主子,也許青雲的國君沒有背叛你,你不要想太多。”小玉連忙說道。都說心病需要心藥醫,主子的病就是心病,根源就是那個國君。
“不要提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連這樣一點的壓力都受不了!咳咳咳……”葉若煙急促的咳嗽,竟然咳出了血。
小玉慌了心神,咳血!這可是大事件!
“主子,我不說,我不說。我們不說,主子您先喝藥。”小玉連忙端着藥給葉若煙。
葉若煙接過藥一飲而盡,苦對她來說本來就不算什麼。
“主子先歇着。”小玉給葉若煙填好了被子讓葉若煙躺得舒服一些。
“燕青什麼動靜?”葉若煙問道。
“主子不用擔心,朝中還有卓將軍一家,不會有大亂子。”小玉謹記怡寧的話,主子需要好好調養。特別是方纔葉若煙的咳血更令小玉覺得不能告訴葉若煙朝中的事情。
“燕青不是省油的燈,卓將軍不是她的對手。說吧,什麼形勢。”就算是病重的葉若煙,還是那樣頭腦敏銳。只要她醒來,她就還是葉若煙。
“主子,現在百姓們都堅信您與國君在一起是天理不容,所有人都堅信燕青的話。守城的將士不再去捉拿那些造謠者,因爲他們也相信了。”小玉只好如實說道。
“你去將卓將軍找來。”葉若煙蹙眉,自己這一病誤了不少事。
燕青的目的沒這麼簡單,葉若煙本能相信燕青不會只是要這些子民不相信她的統治,燕青是想取代自己!
“另外,再把餘滿天先找來。”葉若煙又道。
小玉連忙去安排,她知道葉若煙這是有新的動作了,雖然不忍心葉若煙勞神,但是卻更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