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手落了下去,砸在了那個孩子的肩頭,雖然力氣有限,但是那個胖男孩還是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毛毛回頭,秦朗微笑,笑容燦爛,因爲秦朗想起來自己小時候挨欺負的時候沒有人給他撐腰,如果真的有個人給他撐腰,秦朗一定會把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畜生一個一個的都幹趴下,讓他們匍匐在自己的聊下。
今天,看起來是幫毛毛出氣,更多的可能是想要完成他兒時心中的一個夢,所以,他笑,笑的燦爛無比。
弱肉強食,秦朗撇了撇嘴,這次我讓你們見識什麼是絕地反擊。
胖男孩的哭聲引起來周圍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毛毛的身上,還有毛毛手裡面的那個大大的扳手上。
“兔崽子,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老孃今天撕了你。”你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這種聲音的囂張跋扈秦朗已經司空見慣了。
有了一些權利,或者是剛剛有錢的人都是這個德行,怪不得誰說過,變成真正的貴族要經過三代人的努力。
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秦朗並不完全贊同,因爲秦朗覺得這些人就是不讀書的畜生。
毛毛好像一隻遇到了危險的小狗,直接跑到了秦朗的身邊,手裡依舊拎着大號扳手,臉上一副挑釁的神情。
女人長的有幾分姿色,但是略顯輕浮,是那種風塵味道比較重的女人。
杜紅霞,秦朗認出來了,原來竟然是杜二的姐姐,杜紅霞。真他媽的是冤家路窄。
杜紅霞也看到了秦朗,剛纔還比較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少了好多。
“這孩子是……”杜紅霞試探着問。
“我弟弟。”秦朗一臉燦爛的陽光。
“他給我兒子打了你沒看見嗎。”杜紅霞質問。
“看見了,我讓他打的。”秦朗點了一隻煙,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看杜紅霞。
“你……”杜紅霞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候,一臺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學校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淡妝,卻掩飾不住那種妖嬈的嫵媚。
“怎麼了。”來的是翁秋水,用一種淡淡的口氣問。
校長下班,遠遠的看見了門口的事情,又回到了辦公室。
兩虎相爭,他可不願意受傷。
“毛毛被打了,我教他打架呢。”秦朗吧手裡的菸蒂扔進了垃圾桶。
翁秋水轉身看了看杜紅霞,目光冰冷。
杜紅霞沒來由的一哆嗦,後背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翁秋水和杜紅霞說。
“兒子,走,回家。”翁秋水笑容燦爛的拉着毛毛上車,親密的就像親母子一樣。
杜紅霞有些傻了,在夕陽中愣了好長時間,擡手在胖男孩的臉上狠狠地一個嘴巴,罵:“丟人,滾。”
秦朗的嘴角帶起來一個標誌性的弧度,上車回了碧荷港灣。
秦朗一直坐在碧荷港灣的二樓,看着下面人潮涌動,目光空靈。
碧荷港灣來了好多二十幾歲的小女生,用翁秋水的話就是衝着秦朗來的。
下半夜一點的時候,碧荷港灣已經達到了頂峰,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
又好多膽子比較大的小女生,因爲喝了酒的緣故,上了二樓,來到了秦朗的身邊磨磨唧唧的要求秦朗唱歌。
秦朗看了看翁秋水,翁秋水笑着點了點頭。
秦朗走到了舞臺中央,全場立刻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着秦朗。
音樂生想起,一首英雄的黎明恍如隔世一樣被秦朗演繹的蕩氣迴腸。
一曲終了,秦朗的眼角有晶瑩的淚花。
全場起立,鼓掌,十分鐘掌聲經久不息。秦朗在臺上一躬掃地,久久的沒有擡頭。
下半夜三點,秦朗開車回家,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單。
黃滿銀打過來電話,說:“大哥,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是手續還需要幾天。”
秦朗笑了笑,說:“不着急。”
王明宇,副市長,兩個人依舊沒有睡覺,面面相覷,靜靜地等待着電話。
房間裡煙霧繚繞,菸蒂已經裝滿了菸灰缸。
電話終於響了起來,依舊是那個奇怪的,聽不出來男女的聲音。
“錢準備好了。”對方問。
“準備好了。”王明宇說。
“開車,出門。”對方說完了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王明宇不停的喊。
恐懼,從來沒有過的恐懼。
“我怎麼辦。”副市長問。
“沒說讓你出去。”王明宇愁眉苦臉的說。
“……”副市長無言可對。
王明宇從家裡出來,開了一臺非常低調的帕薩特卻不知道往哪裡走。
電話又想起來了,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出門左轉,上立交橋。”對方聲音平和,根本不像是在做一場兩千萬的生意。
電話掛斷了以後,王明宇心驚膽戰,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頂着自己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王明宇一邊開車一邊像四周張望,車流如織,這讓他看見哪一臺車都像,那一臺又都不像。
“草泥馬的。”王明宇罵了一句,拿起來電話準備給公安局長打電話。
已經到了現在的這種狀態,害怕啥,再說了公安局長跟他的關係也算是老交情,應該讓他出場了。
突然想起來的電話鈴聲,讓王明宇嚇了一哆嗦。
“別打電話,否則殺了你全家。”對方陰森森的說。
王明宇一腳踩住了剎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四處張望,瘋了一樣的咒罵:“臥槽尼瑪,要是有本事就出來,躲在暗地裡算什麼本事。”
電話又響了,王明宇接通了電話,聽見對方也在笑,說:“我看見你這種傻逼狀態就高興,舒服。別他媽的在上面待着時間長了,讓別人看見了不好,一個堂堂東海市第一書記,居然半夜在立交橋上面發瘋……”
“你讓我去哪裡。”王明宇問。
“從立交橋下去,往南走,出城,有一個大橋。到時候等我電話。”對方又變成了非常平和的口氣。
王明宇徹底的服了。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對手太牛逼了,一下子卡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