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這個人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臉上帶着面具,是一個可愛的小孩,笑容純淨。
這個人進來以後,後面又跟進來一個女人,也是黑色的衣服,也帶着面具。
兩個人進來以後,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徑直走像了趙飛的房間。
趙飛摟着老婆芳芳睡得酣暢淋漓,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一個比較香甜的夢,趙飛的嘴角竟然掛着微笑。
帶着男孩面具的男人輕輕的推開了臥室的房門,看見牀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心裡頭感覺彷彿是萬把鋼針扎心的感覺。
男人一個不小心,不知道碰在了什麼東西上,打出來叮咚一聲。
芳芳睡覺比較輕,聽到聲音以後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情景把芳芳嚇壞了,張開嘴巴剛要叫,就看見一個長頭髮的女人鬼魅一樣的飄然而至,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飛被剛纔的聲音驚醒了,睜開眼睛看見房間裡的兩個人,心裡頭一陣緊張。
他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是衝着他來的,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可是他不願意就這樣死了,因爲一個男人活着不是簡單的爲了自己,還有其他的人。
他想起來聽過的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獵人的故事。
這個獵人進山打獵,一天一夜什麼都沒有遇到,乾糧也吃沒了,灰心喪氣的他準備回家了,因爲如果不回去,他可能就會餓死在這一片大森林裡。
天空陰沉,起風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隨風起舞。
獵人在路上艱難的走着,感覺累的要死。
就在這時候,他發現不遠處竟然有一頭熊在看着他。
他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因爲在這裡和一頭熊遭遇,簡直就沒有生還的機會。
獵槍裡面還有一發子彈,這對於一隻熊來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意思。
槍聲響了,熊搖晃了一下,吵他發出了怒吼,那張嘴看起來彷彿是通往地獄的門。
他想轉身逃走,可是他知道如果他轉身,就說明自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生命不完全屬於他自己,因爲他的背後有母親,有妻子,有兒女。
自己死了,讓他們怎麼辦。
如今的情況跟那個獵人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面前是想要他死的大活人。
想到這裡,趙飛突然把身體一縮,躲開了男人的致命一擊,身體驟然從牀上跳了起來。
跳起來的瞬間纔有感覺出來下面冷風嗖嗖的,原來是自己沒有穿衣服。
那個女人一下子低下了頭,就在這個瞬間,趙飛瞅準了機會,照着那個女人就是致命一擊。
“小心。”那個男人驚叫。趙飛已經聽出來了是誰的聲音。
他知道,今天遲早是要來的,畢竟是自己做的不對。
女人聽到了男人的叫聲,這才緩過神來,硬生生的接了趙飛一招,兩個人都同時後退了兩步。
看來,人拼命時候的力氣還是非常大的。女人在心裡頭想。
趙飛後退的時候,感覺有人那東西砸向了他的頭部,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索性擡手護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應該是一個花瓶,趙飛感覺一陣眩暈,眼前出現了好多金星,還沒等他緩過來,感覺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原來是那個女人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
趙飛痛苦的彎下了腰,感覺呼吸已經不順暢了。那種滋味真他媽的難受。
趙飛想要罵人,可是說不出話來了。腦袋上又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趙飛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房間裡恢復了平靜,那個長頭髮女人指了指蜷縮在角落裡的芳芳。
那個男人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兩個人打開了房門,揚長而去。
芳芳掙扎了好半天,才從地上爬到了趙飛的身邊,用力的搖晃着他的身體,拼命地喊:“老公,你醒醒,醒醒。”
可是趙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芳芳打電話給黑熊,說出事了。
黑熊十分鐘以後來到了芳芳這裡,看着地上躺着的趙飛,痛哭流涕。
警察在四處蒐集證據,可是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因爲罪犯帶着手套,沒有留下指紋。
小區的監控好像是被人做過了手腳,什麼都看不到。
警察看着芳芳,問:“那兩個人大致是什麼樣子,你可以描述一下嗎。”
芳芳驚恐的看着警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警察還想繼續,被黑熊踹了一腳,說:“問你馬勒戈壁,沒看見都傻了嗎。”
警察看了看黑熊,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人家背後有靠山,自己算什麼東西。
既然是這樣,那就只能是靠着運氣了,究竟什麼時候破案應該是一個未知數了。
警察走了以後,靈堂已經準備好了。芳芳跪在趙飛的屍體前,淚如雨下。
芳芳在心裡頭一遍一遍的祈求趙飛原諒自己,因爲這兩個男人她不希望任何一個有事。
雖然趙飛死了,可是自己畢竟有了他的孩子,也算是一還一報了。
已經是下半夜了,京都市的街道上終於沒有那麼擁堵了,看起來感覺心情好多了。
街道上走來了兩個人,一個是王明劍,一個是九月。
王明劍嘴裡頭吊着一隻煙,淡藍色的煙霧不時從他的鼻子裡冒出來。
“謝謝你。”王明劍說。
九月笑了笑,說:“我有些餓了,請我吃飯。”
王明劍笑了笑,點頭。
兩個人來到了一出不算太大的飯店,走了進去。服務員看起來也是累了,不住地打着哈欠。
食客已經不是太多了,只有在東北角附近還有五六個人。
看見有客人進來,服務員強打精神過來招呼。
九月隨便點了幾個菜,又點了些酒,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等着。
“今天的事你感覺怎麼樣。”王明劍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什麼怎麼樣。”九月問。
“我是不是過分了。”王明劍問。
九月笑了笑,說:“什麼過分不過分的。心裡頭痛快了就好。何苦因爲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就在這時候,東北角傳來了嚶嚶的哭聲,讓兩個人都非常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