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說的這位歐陽倩,就是盧佳的真實名字,而且,身份信息更是一模一樣。
對於國安的特工們來說,除了人事組織部門以外,如果不是自己的至親密友,沒有人瞭解他們的真實信息!
歐陽倩從來沒有見過陳巖,與陳巖更沒有任何關係,陳巖竟然輕描淡寫地說出了歐陽倩的身份,自然讓這位女特工非常驚奇。出於職業敏感,女特工甚至懷疑,這位相師是不是倭國的同行,準備把他們一網打盡?
發現女特工花容失色,陳巖不動聲色地問道:“盧處長,王處長沒有向你介紹嗎?我叫陳巖,一家民營公司的小老闆,同時也是一位愛國青年。盧處長,你認識這位歐陽倩?”
陳巖發現這位女特工有點傲氣,如果不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很難讓她折服。一個副處級特工,肯定是見多識廣,如果不打擊一下,讓她乖乖配合自己的工作,肯定有所不甘。
高手在民間?盧佳俏目掃了陳妍一眼,一個民營公司的小老闆,竟然掌握國安特工的身份信息,到底有什麼背景。
盧佳不無疑惑地問道:“陳先生,你在國內從事什麼行業,怎麼還有國安的朋友?”
陳巖淡然笑道:“盧處長,在國內的公司是文化諮詢,不過屬於掛羊頭賣狗肉,真正職業是相師,在官方口徑裡屬於封建迷信。”
“相師?!”聽到陳巖自報家門,盧佳擡眼又下意識地打量了幾眼。這個年輕小夥子竟然是傳說中的相師,一個相師給國安特工提供情報,是不是太滑稽了!
陳巖神秘地一笑,說道:“盧處長,我們華夏玄學博大精深,無所不能。不是本相師誇口,我自幼得到家學真傳,只要有人在我面前一站,就可以獲悉她的一切信息。”
聽到陳巖這麼一說,盧佳不屑地瞥了撇嘴。果然吹牛不上稅,你以爲自己是活神仙啊,能知道別人的一切信息。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這些特工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盧佳畢竟是資深特工,對於自己的身份信息情況,迅速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定是王處長向這個小夥子泄露了機密,此人一定與王處長有着親密的關係。
優雅地喝了一口飲料,盧佳漫不經心地說道:“陳先生有這樣的好本事,真是令人佩服。你除了知道我的這些身份信息之外,還能看出點什麼?”
曖昧地看了女特工一眼,陳巖咧嘴一笑,不是嚇唬這位魅力四射的熟女,你穿什麼顏色的底褲,本相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陳巖作爲大好青年,自然不會說出這麼沒有檔次的問題。
陳巖故弄玄虛地看了盧佳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盧處長,從你今天早上開始,我給你做一個簡單的經歷總結,你自己對比一下,看看是不是準確。先從你的早餐說起……”
如數家珍一般,從盧佳早上用餐開始,一直到盧佳前來餐館接頭,早餐的品種數量,盧佳開來的車子型號、一路上打了幾個電話,甚至盧佳與餐館老闆接頭的口令,陳巖一一娓娓道來。
聽到陳巖說出的這些信息,女特工驚的目瞪口呆!這個也太神氣了,難道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把這些信息全部告訴了這個相師?女特工很快就否定了這種可能,如果有人跟蹤自己一個上午,不可能不被發現。
女特工驚訝地說道:“陳先生,你是怎麼獲悉這些信息的,使用了什麼先進儀器?”
陳巖淡然一笑,說道:“盧處長,這是一個秘密,不能如實相告,請你諒解。其實這個有點太玄妙,就是給你說了其中的玄機,盧處長也不一定能夠理解,還是保留一點神秘感吧。”
露了一手絕技之後,女特工的傲氣再也撒不出來了,立時對陳巖刮目相看。
一看把女特工震得差不多了,陳巖開始介紹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一切行動有陳巖來主持,女特工只要給自己當好翻譯,就等於出色完成了任務。
與女特工溝通了一番之後,也到了吃飯的時間。陳巖毫不客氣,點了幾個餐館的招牌菜。反正是國安請客,不吃白不吃,也不用給他們節約。
吃過午飯,陳巖一看時間還早,又帶着女特工到咖啡店去消遣。一直在咖啡店磨蹭到下午四點多,陳巖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悠哉悠哉地準備去跟蹤禿頭。
來到停車場,盧佳指着一輛黑色高檔汽車說道:“陳先生,按照你的要求,我們給你配備了一輛汽車,你還滿意嗎?”
陳巖掃了一眼車標,是一個非常熟悉的牛頭標誌。再一看型號,是豐田汽車的頂級豪華車型。
哪個男人都愛車,看到國安配備的汽車,陳巖感覺非常滿意這種高檔汽車如果進口到華夏,價格應該在一百萬以上,比陳巖的路虎還要貴。
陳巖微微點頭,不無遺憾地說道:“在我們華夏國內,只要是愛國人士,基本上沒有人買倭國車了,連乘坐倭國車都感到臉紅。這裡是倭國的老巢,身不由己啊,只好當一回漢奸了!”
盧佳聽陳巖說的這麼幽默,故意一本真經地說道:“陳先生,我們的工作車輛很多,寶馬、奔馳都有,如果陳先生不滿意,馬上可以進行調換。”
陳巖擺擺手,若有所思地說道:“算了,倭國車就倭國車吧。在倭國的地盤上,這樣的車型不眨眼,非常適合跟蹤。爲了工作需要,我只好將就一次了。”
從盧佳手裡接過鑰匙,陳巖想體驗一下這輛豪華汽車的性能。看見陳巖拿着鑰匙習慣性地走到左邊去開門,女特工禁不住抿嘴一笑,看來這位相師還沒有開過原裝倭國車。
打開車門,陳巖愣住了,這邊竟然是副駕駛。陳巖恍然大悟,倭國原裝汽車方向盤在右邊,與華夏的汽車裝配正好相反,他們出口到華夏的汽車,都是經過專門改裝的。
陳巖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從來沒有開過右舵方向盤汽車,這個需要很長時間來適應,在東京大都市裡,接下來還要跟蹤禿頭的汽車,還是不要嚐鮮了。
把鑰匙還給女特工,陳巖坦誠地笑道:“盧處長,不好意思,倭國這種原裝汽車,我還真的開不了,還是有你來吧。”
女特工俏臉一寒,不無示威地說道:“陳先生,你剛纔已經說過了,我只要給你當好翻譯就可以,沒有說還要給你當司機啊?這個是不是已經超出了我的工作範圍?”
陳巖一咧嘴,這個女特工還真是伶牙俐齒,這麼快就被抓住了把柄。陳巖很有領導派頭地輕輕咳了一聲,鄭重其事地說道:“盧處長,我現在重新調整你的工作。盧處長主要負責翻譯和駕駛,隨着工作發展需要,隨時委派新的任務。”
聽到陳巖這麼一說,女特工無話可說了,抿抿櫻脣,莞爾笑道:“是,一定完成任務。”
盧佳接過鑰匙,坐到了駕駛位上。陳巖根本沒有考慮,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位上。陳巖不是想與女特工套近乎,而是這個位置更便於觀察。
汽車走到一家青山洋服專賣店門口,陳岩心裡一動,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用手一指專賣店的招牌,輕聲說道:“盧處長,停一下車,我想買點東西。”
女特工瞟了陳巖一眼,不解地問道:“陳先生,你要買西服?”馬上就要執行任務了,現在才準備服裝,真是業餘水平啊!
陳巖擺擺手,說道:“不是買西服,我想買幾根縫衣針。”
鍼灸銀針是陳巖的重要武器,自然要隨身攜帶。不過。爲了能夠過安檢,在東京機場的時候,陳巖的銀針放在了託運的行李裡面。陳巖伺機從機場逃離,哪裡還有機會去拿行李,只好讓行李獨自回到了華夏。
縫衣針?女特工秀眉皺了一下,不知道要這個有什麼作用。這個相師的行爲有點詭異,爲了不顯得自己無知,女特工也沒有相問,只好把汽車停下來,跟着陳巖一起進店,充當翻譯。
洋服店長看見門口駐車場停下一輛豪華汽車,下來兩位衣冠楚楚的男女,一位是體型偉岸的中年大叔,一位是魅力四射的少婦,就知道是財神爺到了,連忙畢恭畢敬地走到門口迎接。
把兩位財神迎進店來,店長滿臉堆笑地問道:“歡迎光臨,很高興爲你們服務。請問兩位,你們需要什麼服裝,是男式還是女式?如果對這裡的款式不滿意,還可以量身定做的。”
陳巖聽不懂倭國語,但專賣的程序大同小異,大致也明白店員的意思,無非就是詢問顧客想要什麼東西。不等女特工翻譯,陳巖擺擺手,對女特工說道:“告訴倭國店員,我們暫時不需要服裝,只是想要幾個縫衣針,先考察一下他們的服務態度。”
女特工把陳巖的意思翻譯之後,店長聽的一愣一愣的,從業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到店裡來買縫衣針,而且還是兩位華夏人。這位店長雖然從骨子裡看不起華夏人,但人家現在畢竟是財神爺,爲了飯碗只好裝孫子。
店長耐心地給陳巖解釋,他們店裡出售訂製各式男女服裝,實在沒有縫衣針可賣。
陳巖沒有時間給店長兜圈子,直接了當地點明,他們這裡可以爲顧客釘鈕釦、聊褲腳,怎麼會沒有縫衣針?顧客的需求就是他們最大的責任,是不是想讓我們去投訴啊!
店長不敢得罪這樣的財神爺,趕忙跑到後臺工作間,拿了五枚縫衣針,也沒有收錢,算是奉送,希望財神爺能夠下次光臨。
上去汽車,女特工見陳巖小心翼翼地把縫衣針放好,再也忍耐不住,好奇地問道:“陳先生,這個有什麼用處?”
陳巖神秘地一笑,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