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蘭!”夏利民一轉頭,兇狠而充滿戾氣的目光直勾勾的瞪了過來,“好好管住你的手,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季新蘭做出的種種,早就已經消耗了夏利民所有的耐心。
他有些煩躁的用手指在眉心上捏了下。
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少許不耐煩,“我告訴你,要是你實在管不住自己的手。等熙悅結婚之後,你就出國散散心。也省的你總是在她面前胡說八道,招惹得她跟你一起惹是生非。”
被夏利民這麼訓斥,季新蘭的心裡是委屈的。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她也算是看清楚了。
自從夏星迴來之後,她跟夏利民之間的夫妻之情早就已經不在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就已經靠不住了。
如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着夏熙悅一起拿到夏氏集團的股份。
而且,一定要多多益善才好。
否則,她晚年哪裡有保障?
季新蘭憋着心裡的氣,強行抿了抿脣。
“我知道了。”她垂着頭,長髮遮掩得神色不明,“等熙悅的婚禮結束之後,我就出國散散心。”
夏利民見她答應得爽快,瞳仁裡的怒意稍退了。
不過想到之前季新蘭陽奉陰違的種種行爲,他再度開口了,“最近這段時間,你給我安安分分的不要再惹出什麼事情了。這一次君墨霆把星星帶走了,我還不知道怎麼還能讓他們重新回來住呢。”
夏星重回夏家的宴會辦得不算高調。
不過事情關乎君墨霆,這件事情早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傳來了。
最近幾天,夏氏集團談成了十幾筆大生意。
當然,其中有一大部分是透過君墨霆的面子得來的。
古時有一句話叫朝中有人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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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夏利民正在享受這種感覺。
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盯着這件事情。
要是君墨霆連夜帶着夏星離開的事情被人知曉了,鬧出傳聞是小,夏氏的生意黃了,那纔是大事。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勸君墨霆和夏星重新搬回來才行!
……
另外一邊,一襲睡衣的夏星蜷在副駕駛座上。
她身上的睡裙很短,只到大腿根下面一點點而已。
“君墨霆,我說你剛纔怎麼沒有跟我商量一下,直接就發難了?”她不斷的將睡裙襬往下扯着,噘着嘴抱怨的道:“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就是一件任由你擺佈的道具而已。”
越是說着,她的心裡就越是覺得不忿。
斜着眼睛,她狠狠的朝着君墨霆瞪了一眼,“夏家那邊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用不着你喧賓奪主的替我拿主意。”
喧賓奪主?
聞言,正在開車的君墨霆頓時怒極反笑了。
“夏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他抽出一隻手在夏星的額頭上彈了下,“剛纔在浴缸裡泡了那麼久,你到底清醒了沒有啊?”
倏地,夏星的目光微斂。
一瞬間,她的眸色黯淡了下。
“醒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輕昂着脖子看向了前方,“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是仗着你才能夠在夏家耀武揚威的。要是哪一天你反過來捅我一刀,那我就會重新被踩進泥潭裡了。”
對於夏家來說,沒有君墨霆撐腰的夏星,根本什麼都不是。
夏熙悅是被夏利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又如何?
對於夏利民來說失去了利用價值,夏熙悅不還是跟一顆廢棄的棋子一樣被放棄了嗎?
夏星說話的時候,君墨霆轉頭看了她一眼。
幽深的眸子裡似有瑩瑩的光芒流轉,浩瀚得如同星辰大海。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夏星的側臉上,眸色不甚明朗。
“只有這些?”他輕輕一挑眉,語氣漫不經心的問了一聲。
夏星勾了勾脣,撲哧一聲的笑了。
她眨了眨眼睛,語氣裡帶着調侃的反問,“君先生,你還希望我想通什麼?”
君墨霆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夏星,我都已經替你搭好橋鋪好路了,要是你還學不會把握機會,那就太蠢笨。”
夏星聞言,目光閃了閃。
她半垂着纖長的睫毛,忽的笑了起來,“你不介意我用你做藉口進夏氏集團嗎?”
“你用我當藉口還用得少嗎?”君墨霆嘴角的肌肉抽.動了下,語氣淡淡的道:“我介意得過來嗎?我還是那句話,我也希望你能夠儘快處理了夏家的事情。”
“之前季新蘭不是說了嗎?夏利民是打算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你當嫁妝的。”他頓了下,斜着眼睛看向了夏星,語氣輕慢的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訂婚只是幌子。如果不是提前從夏利民的手裡拿到股份……”
君墨霆的話戛然而止的同時,他輕笑了一聲,語氣裡的嘲諷之意分外明顯。
夏星撅了撅嘴,一轉頭看向了窗外,“說得好像誰想要嫁給你一樣。”
……
夏熙悅和宋彥結婚的日期定得倉促。
雖說宋彥這個女婿不如意,但季新蘭還是忙開了。
翌日,夏利民一出門,她就敲開了夏熙悅的房門。
“熙悅,我們出去選婚紗了。”她喘着氣,語調拔高的催促着,“你趕緊換衣服,司機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我不想去。”雙手託着腮幫子的夏熙悅懶洋洋的轉過頭瞅了季新蘭一眼,語氣百無聊賴的道:“媽,你隨便幫我選一身不就行了嗎?”
婚禮又不是她期盼的。
穿什麼婚紗,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看着夏熙悅的樣子,季新蘭頓時流露出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熙悅,媽知道你的心裡不是滋味。”她徑直走到了夏熙悅的身邊蹲下,動作裡帶着安撫的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下,“嫁給宋彥是你親口答應的,現在不管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必須要給我裝出高高興興的樣子!知道嗎?”
“你說得沒錯,確實是我答應嫁給宋彥的。”她咬着脣,淚如雨下的在季新蘭的身上推了一把,“當時那種情況,我不答應可以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