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夏熙悅跟艾氏集團的總裁有過一面之緣。
她在朋友的慫恿下去要號碼,不過慘遭拒絕。
回家之後,她抱怨的跟季新蘭說起這件事才知道了兩家的恩怨。
從那以後,每一次看到艾家的人,她總是繞道走的……
君墨霆那樣優秀的男人是夏星的未婚夫。
艾氏集團的總裁是夏星的表哥……
爲什麼全天下的好事都讓夏星佔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夏熙悅心有不甘的咬住了下脣。
“媽,那我們要怎麼辦?”她瞪圓眼睛看向了季新蘭,鼓着腮幫子抱怨着道:“難道我們要一直被動的捱打嗎?”
“暫時先讓夏星得意一陣子吧。”眯了眯眼睛,籲着氣的季新蘭開口的語氣有些縹緲了,“熙悅,媽一定有辦法對付她的。”
現在的夏熙悅簡直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無主了。
除了相信季新蘭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媽,我全部都聽你的。”
……
夏利民打了好幾個電話,夏星才勉強的答應出來跟他見個面。
夏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店。
夏星推門進來的時候,夏利民早就已經等着了。
“星星。”他叫了一聲。
循着聲音,夏星徑直的走了上去。
微微一頜首,她面無表情的開口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她的語氣淡淡的,其中帶着揮之不去的疏離。
夏星冷漠的樣子讓夏利民一陣心灰意冷。
對於夏星這個女人,他已經夠歉疚了。
可是……
想到這裡的時候,夏利民狠狠的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沒關係,我也剛下來沒有多久。”暗地裡將手攥成了拳頭,他轉過身面對着夏星,“對了,我幫你買了咖啡,你試試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不喜歡喝咖啡。”夏星彎了彎嘴角,淡淡的開口了,“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寒暄,夏星問得甚是直截了當。
在夏星這個女兒面前,夏利民根本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剎那間,夏利民嘴角的笑僵住了。
停頓了少許,夏利民用手捂着脣輕咳了一聲,“星星,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要帶你見見你媽那邊的親人。”
母親那邊的親人?
聞言的同時,夏星的心裡微悸了下。
“我們……現在過去嗎?”她遲疑的輕咬着脣,目光閃爍,“你已經跟他們說了我的事情嗎?”
此時此刻,夏星清楚的明白了近鄉情怯這個詞的意義。
回來面對夏利民和季新蘭的時候,她除了滿腔憤怒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感受。
但……面對母親那邊的親人,她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忐忑、焦慮還有急切……
各種情緒交織成了一團。
“是。”夏利民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道:“我已經初步跟艾家說了你回來的事情,他們都很想要見你。”
似是想到了什麼,夏利民驀地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下。
“差點忘了,我約了艾家的人在酒店裡見面。”看了一眼時間,夏利民朝夏星的面前湊了湊,“星星,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過去吧。”
夏利民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褶子擠成了一團。
不過沖着夏星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裡帶着說不出來的小心翼翼。
聞言,夏星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不過短短一秒的時間,她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好。”她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們現在過去吧。”
“星星,你坐我的車一起過去,好嗎?”買了單之後,夏利民殷切的問道。
說不出來爲什麼,夏利民此時的樣子讓她有些說不上來的心酸。
父親跟女兒,本應該是很親密的關係,不是嗎?
可是她和夏利民之間怎麼弄成這樣的地步?
父親不像父親,女兒不像女兒……
想到這裡,夏星心裡的酸澀感更重了。
吸了吸鼻子,她倏地將目光轉開了,“你把酒店的地址發給我,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待會你還要回公司上班,我坐你的車不是很合適。”
夏星這麼說,夏利民垮下了嘴角,表情有些悻悻的……
酒店的包廂裡,艾家的人早就已經到了。
艾文柏目不轉睛的盯着包廂的門口。
有些緊張過頭了,他時不時的用手調整了脖子上的領帶。
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樣子,輕笑着的龔培蘭忍不住用手在他的肩上輕拍了下,“我說你怎麼緊張成這個樣子?以前出去談大生意的時候,我也不見你這樣。”
聞言,艾文柏不由得用手指在鼻樑上蹭了蹭。
“淑芬過世的時候,我答應過一定會好好照顧星星的。”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艾文柏滿腹唏噓,“她過世沒有多久,星星就失蹤了。現在突然有了消息,你說我怎麼能夠不緊張?”
夏家那邊說夏星被人販子拐走之後,艾家花了大量的財力去找人,不過始終都沒有消息。
都已經那麼多年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沒有希望了。
幾次生病的時候,艾文柏都覺得百年之後沒有辦法面對艾淑芬。
將艾文柏又是感慨又是慶幸的樣子看在眼裡,龔培蘭笑了,“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今天是我們當舅舅和舅母的跟星星重聚的第一天,你千萬不要鬧出什麼笑話,知道嗎?”
頓了下,龔培蘭白了他一眼,繼續道:“要是這個笑料跟着你一輩子的話,我可不會幫你的,知道嗎?”
艾文柏輕搖着頭,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放心。”反手在龔培蘭的手背上輕拍了下,一板一眼的道:“我絕對不會鬧出笑話的!要不然不止是星星會笑我,就連星星的孩子也會一起笑話我的。”
當着夏星的面前鬧笑話沒有什麼,畢竟夏星已經長大了。
不過當着兩個小孩子的面前鬧笑話,那是絕對不行的。
以後……他這個當舅公的,哪裡還有威嚴?
龔培蘭聞言,不由得勾了勾脣。
眼看着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龔培蘭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現在都幾點了,潤澤怎麼還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