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人,以陳墨目前的身份而言,無非就是動動嘴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親自出面。畢竟像魏先忠這樣的人,屁股底下怎麼可能幹淨的了?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王寶森!特色啊!
不過,爲了初心蕾的隱~私,陳墨還是主動出手,只有先將魏先忠這個老傢伙徹底鎮住,才能確保初心蕾不出事。名聲對於一個女人來講,那可是可以和性命相比較的東西。所以在這種問題上,陳墨是絕對不敢含糊的。
而且陳墨早就決定了,只要明天上午魏先忠的兒子和初心蕾辦理了離婚手續,那麼下午相關部門的人就會把魏先忠帶走,保證這傢伙說不出別的來。而且就陳墨手裡的這些東西,也足夠魏先忠坐個十年八年的了。
陳墨的性格就是這樣的,要不不出手,只要一出手,那就是往死裡整!前段時間在蘇市遇到的那倆紈絝,雖說被用槍指着拉到了局子裡,可在陳墨看來,那根本就不叫個事,兩個紈絝而已,還是上不了臺的那種紈絝,你和那種紈絝較真,絕對會讓圈子裡的兄弟笑話的。而且那種地方,你要是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對於李天民來講也是一個不好的影響,再加上那個紈絝的局長老子最後也很光棍的把事情辦得不錯,陳墨也就不計較了。
可初心蕾這個事陳墨真的是不能忍,自從高中畢業,陳墨找了初心蕾好多次,卻都沒有見到她,而且她父母給的電話,打過去之後也是沒有人接聽,半年是這樣,一年還是這樣。時間長了,陳墨也就漸漸的放下了這個事情,再加上上大學那會兒在大學談了女朋友。時間一長,初心蕾也就深埋在了陳墨內心的最深處。所以。發生在初心蕾身上的那些事,陳墨根本就無法阻止其發生。如果不是高樂高的婚禮上知道了這些事,陳墨還就真被矇在鼓裡呢。
既然初心蕾已經成爲了陳墨的女人,以陳墨的性格,又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繼續錯下去?所以,陳墨這才毫不猶豫的出手了,而且絕對的是一擊必殺的那種出手!
出了蘭廳後。陳墨走了沒幾步,就在遇到了正在抽菸的孫會恩。
“孫哥,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的雅興了。回頭我叫着李哥。兄弟我做東,還是這個地方,咱們好的喝兩杯,讓兄弟我好好的給您陪個不是!”
“呦,陳少您這麼說可就擡舉我老孫了。”聽到陳墨這麼說。孫會恩的臉上是倍兒有面子,雖說孫會恩是澱海區的區長,堂堂正廳級幹部,可他清楚的緊,能讓這麼一個大牌衙內說出這種話來。絕對是在高擡自己。
像這種大牌衙內,別說自己一個區長了,就算是區委書記,甚至是市委常委的區委書記,都要上感着巴結,要知道這些衙內們,好事辦不了,可要是在他們老子面前唸叨你兩句壞話,得,你接下來的時間就原地踏步吧!想往上爬的人有的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而且眼前的這個陳少,他老子那可是自己這一派系的領軍人物啊!不求別的,只要陳少能夠在陳書記面前多美言兩句,讓陳書記心裡有自己的名字,那對於日後的仕途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關鍵時候,這陳少的一句話,甚至就能決定自己未來的仕途啊!
別說區區一個處長了,還不是自己這條線上,就算是自己這條線上的,關鍵時候也得拿出來頂缸啊,誰讓我是你的上級呢!
所以,對於魏先忠,孫大區長的心裡沒有半點的不舒服,相反,他還在能爲幫上陳墨而感到高興呢。能傍上這種大牌衙內,那可是孫大區長夢寐以求的事情。而且看起來,這個陳少很江湖,雖然自己只是帶着他進入了蘭廳,可人家依然當成了一回事,還說出這種讓人聽着特舒服的話來,這種人絕對值得可交啊!
陳墨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交給了孫大區長,說道:“孫哥,今天這事吧,其實就是一個私人恩怨,說大了也沒什麼,可是牽扯到我身邊的人,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到是讓孫哥見笑了。還有個事,兄弟我想麻煩您一下,您先看看這個,然後呢,明天您等我個電話,如果我給您打電話,我想您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孫會恩打開了那張摺疊的紙,看了片刻之後,臉上立刻就涌起了一股怒意。老孫辛辛苦苦的從基層一步一步的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知道這官場上的各種門道。老孫自詡屁股底下並不是很乾淨,但卻絕對沒有像這張紙上記述的那樣過份,老孫自己也認爲自己絕對不可能會這麼沒有底限。
“這還是一個官員應該做的嗎?這簡直就是罪不可恕!”孫大區長一臉怒色,情不自禁的說道。
“呵呵,孫哥您線消消氣,爲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得。不過,這事您還得幫我壓一天,明天,明天您等我電話再行動。我的意思就是,像這種人渣,已經沒有必要再坐在這個位子上了,而且這個正常的社會上,也不應該有這種人渣的存在,監獄纔是這種人渣最好的去處!”
孫會恩擡起頭看了看陳墨,默默地點了點頭。就是不用陳墨說,魏先忠已經在孫大區長的心中畫上了一個叉號。
孫大區長正要說話,卻發現從陳墨身後的一個大門裡走出了一個老者,那老者出門,邊從一旁的那個人手中接過了香菸,看來是酒至半酣,準備出來抽個煙透透氣的。
看到孫大區長的臉色忽變,陳墨下意識的一回頭,這纔看到自己的老爸和李軍毅也出來透風。
陳家老太爺當年也是一杆大煙槍,可是後來上歲數了,在醫務人員的強制要求下,戒了煙。可陳鬆齡卻沒有戒菸啊,那也是一杆大煙槍,所以在吃飯的時候,煙癮上來了,爲了照顧老太爺,只好出來抽菸了。
“爸,您也憋不住了?”陳墨笑着打趣道。
“小墨啊,呵呵,這煙癮以上來,難受啊。你爺爺現在又聞不得煙味,只好出來過過煙癮啊。咦,這不是澱海的小孫嗎?怎麼,今天你也過來吃飯?”
孫大區長忙走幾步,來到了陳鬆齡的面前,微微一鞠躬,說道:“陳書記好,我今天也是湊巧有個飯局,大學同學聚會,我這不也是出來過癮的嘛。”
“哈哈,看來咱們都是戰友啊!人手一根大煙槍啊!”陳鬆齡今天的心情顯然非常高興,竟然說起了笑話。
“爸,我剛纔見到了孫哥,就多和孫哥聊了幾句。孫哥在經濟建設和民生方面很有見解啊,我們倆聊得很投機,這不,一聊就忘了時間。”陳墨見縫插針的說道。
“噢,小孫,我家那小子還能和你聊到一起去?看來你這思想也是很新潮的嘛!要知道,在家裡我們爺倆聊天,很多時候我那小子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哎,老嘍,趕不上你們這羣年輕人的思想嘍!不錯,不錯,小孫你能和我家那小子聊了這麼長時間,還聊的這麼投機,你很不錯啊!現在以及未來,咱們國家就需要這樣思想與時俱進的幹部啊!我們領導幹部是帶頭人,只有帶頭人的思想解放了,只有帶頭人的思想能夠與時俱進,才能夠領導大家與時俱進嘛!”
陳鬆齡這話一出口,饒是孫會恩經歷了無數,這個時候在心中也不禁是欣喜若狂!眼前的這位是誰?這是堂堂政~治局委員,燕京的市委書記,老陳家這一派系目前的扛旗人啊!能入得了他的法眼,還能讓他說出這種誇獎的話來,在以前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還是陳少給力啊,一句話就讓領導對自己刮目相看!這個陳少真是江湖啊!
強認真心中的狂喜,孫大區長先是給陳墨拋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臉上帶着恭敬的神態說道:“陳書記過獎了,作爲黨的一級幹部,這是我們身爲幹部應該和必須要具備的素質。”
“嗯,小孫啊,你這兩年乾的很不錯,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好好幹,機會總是會給有準備的人的準備的!”
“我說老爸,今天是啥日子啊,今天是啥地方啊,你倆就別在這裡談什麼國家啊,黨啊,人民啊,領導幹部的了。咱們今天出來是放鬆吃飯的,這個時候您和孫哥還談這種事情,讓我說,你們這就是大敗風景啊!老爸,你要是想談,回頭把孫哥叫你辦公室裡去,你倆關上門談上一天也沒有人在乎,可今天咱們是來幹啥的啊?你倆還談這些個,嘖嘖......”陳墨大咧咧的說道。
陳鬆齡拍了拍腦門,笑着對孫大區長說道:“得,小孫啊,看來咱倆是惹這小子生氣了!好了,好了,咱們不談了。小墨啊,這煙也快抽完了,還是進去吧,要不你爺爺又該唸叨了。”
陳鬆齡說着,將手裡的菸頭摁死在走廊中的垃圾桶內,“小孫啊,等有時間再談啊!”
“好的,陳書記。”孫大區長微微一鞠躬,恭敬的回答道,然後目送陳鬆齡走進了國月廳。
陳墨笑着握了握孫大區長的手,道:“孫哥,別的我就不說了,明天等我電話啊,我先進去了。”
看着陳墨也轉身進入了國月廳,孫大區長這才慢步向外走去,可這步子是越走越快,越走越輕快,隱隱的,還能聽到哼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