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墨轉身進了酒吧,鍾起若有所思的愣了一會,半晌才點了點頭,使勁嘬了兩口煙,順手將菸頭彈了出去,轉身正準備跟着陳墨回到酒吧,就聽到一聲大吼:“誰他~媽~的這麼缺德啊,菸頭亂彈,活膩歪了?你家老孃沒教你不要亂扔垃圾嗎?”
鍾起眉頭一皺,轉身一看,卻整好看到一輛銀白色的標着三叉戟標誌的敞篷瑪莎拉蒂“吱”的一聲停在了不遠處的馬路邊上,剛剛自己彈出去的菸頭整好在那輛瑪莎垃圾的前輪下冒出一抹最後的火花。很顯然,剛纔那個菸頭差點彈在那輛瑪莎拉蒂上,這才惹得車主怒罵。
剛纔聽到陳墨的話,這讓鍾起心中有了事,一般來說,這心中有事的人不管是喜事還是壞事,情緒總是有點不太穩定,鍾起作爲一個才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心性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沉穩了,再說了,剛纔那個車主罵人的話中竟然牽扯到了家中的老人,這讓一向比較沉靜的鐘起也不禁心中有簇火悄然冒了出來。
不過鍾起並沒有回罵,而是上前兩步走到那輛車前面,仔細看了看那輛車,發現自己剛纔彈出去的菸頭的確並沒有落在那輛車上,這才慢聲細語的說道:“哥們,大熱的天干嘛那麼大火氣?我這菸頭不是還沒落在你車上嗎?至於這麼罵人嗎?”
車上坐着倆年輕人,一男一女,歲數都不大,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那男的看起來穿着還算正常,那個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估計不是暗娼就是高級雞頭,濃烈的香水味讓隔着快兩米的鐘起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操~你~媽~的!要不是老子剎車剎得快,你丫的菸頭一準兒落在我車頭上了。你個傻~逼玩意兒,知道老子這車是什麼車嗎?知道老子這車多少錢嗎?你丫的菸頭給燙一下,你丫賠得起嗎?”小年輕聽了鍾起的話,立刻就好像他老孃被人當着他的面弓雖女幹了一般,嘴裡的髒話如同加特林機關炮一般噴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濃的酒臭味,很顯然,這個滿嘴噴糞的傢伙酒駕了!
小年輕的這話顯然讓鍾起怒了,鍾起眯了眯眼睛,盯着小年輕輕聲說道:“丫挺的敢不敢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小年輕還沒有說話,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女的到是先噴了出來,“我~操~你@%#......”
鍾起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對男女,從兜裡摸索了一下,掏出了半盒中南海,抽出一根來點燃,狠狠地嘬了一口後,將菸頭狠狠地摁在了那輛瑪莎拉蒂的車頭上,銀白色的車頭上頓時冒出了一股青煙,一個明顯的黑點出現在了那光滑的車頭上,彷彿一個美女的臉上被人橫割了一刀一般扎眼。
“啊......”眼看着鍾起將菸頭摁死在車頭上,那個女的到是先受不了了,超高音的尖叫聲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在那個女的尖聲尖叫中,那個男的嘴裡嘟囔着什麼,身子霍的一下從車裡站了起來,連車門都沒開,直接就從車裡蹦了出來。
鍾起冷冷的盯着那個一臉怒火的男的,稍微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抱膀,沒有吱聲。
那個男的湊到車頭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還在冒着煙的部位,霍的轉過身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指着鍾起罵道:“你丫死定了!你丫死定了!”
鍾起雙眼一翻,右手瞬間就抓住了那個男的指向自己的食指,輕輕的向上一掰,那個男的頓時“哎呦”一聲就半跪了下來。
這一招制敵的小招數,鍾起在張健那裡可是沒少學,再加上他家裡的情況,從小就接受各種防身術的學習,讓鍾起比起一般年輕人的身手可是高明瞭不少。
掰那小青年手指的那一下子鍾起並沒有使多大的勁,但饒是如此,這種巧勁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那個小青年半跪下來還算是不錯的,要是鍾起力氣稍微使大點,那小青年的手指頭絕對是一個骨折的下場,到時候就不是半跪的問題了,估計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是滿地打滾。
出乎鍾起意料的是,儘管小青年半跪了下來,嘴裡也乾嚎了一嗓子,可是在嚎完了了之後,竟然雙眼充滿殺氣的瞪着鍾起,咬牙切齒的罵道:“你丫這次死定了,老子保證你死定了!丫的知道老子是誰嗎?丫的......”
小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鍾起微笑着再次用了一下勁,直接就讓小青年罵人的話給嚥了回去。
鍾起揚起了左手,“啪”的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嘴裡低聲說道:“讓你丫不懂禮貌,滿嘴髒話!這一巴掌是替你家家長抽的!”
鍾起的力氣絕對不小,所以這一巴掌下去,那小青年的半邊臉頓時猶如打了氣的氣球,頓時腫了起來,一絲血水也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再次出乎鍾起意料的是,這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一個十足紈絝的小傢伙在捱了一巴掌後,竟然沒有叫出聲來,而是將頭一擡,雙眼繼續盯着鍾起,嘴裡繼續罵道:“丫挺的有膽就繼續打,今天你弄不死老子,老子保證讓你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
鍾起嘿嘿一笑,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左手直接一個反抽,小青年的另外半邊臉立刻也腫了起來。
“丫挺的嘴還挺硬啊!嘿嘿,哥還就是個不信邪的人,今天哥就看看,到底是你丫的嘴硬還是哥的巴掌硬!”
別看鍾起這傢伙和陳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表現的異常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別忘了,這貨可是正兒八經的亞太集團的太子爺,他身上的那種紈絝,那種驕傲,絕對是是發自骨子裡面的,平時不紈絝不代表他不紈絝,一旦要是激怒了他,這貨下起手來絕對是個沒譜的人,這貨也絕對是個紈絝起來不得了的人。以鍾起的身份背景,整個燕京讓他不敢下手的人還真不多,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有什麼大來頭的人不長眼,這不還有老大他們幾個兄弟嗎?很顯然,這個小青年已經激怒了鍾起。
鍾起的右手依然擒着小青年的手指頭,讓小青年動彈不得,左手卻是揮起來“噼啪劈啪”的直接正反抽,一邊抽,一邊唸叨着:“讓你丫挺的罵人,這巴掌是替你小學班主任抽的!”
“讓你丫挺的罵人,這巴掌是替你中學班主任抽的!”
“讓你丫挺的酒駕,這巴掌是替警察叔叔抽的!”
“讓你丫挺的囂張,這巴掌是哥替天抽的!”
“讓你......”
......
那小青年的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左右搖晃,轉眼間那腦袋就腫的如同豬頭一般,那模樣,嘖嘖,孩子他媽來了估計真認不出來了!
這邊的衝突引起了廣大喜好八卦的遊人的注意,這邊鍾起正“噼啪”的抽着爽,那邊已經有陸陸續續的圍觀衆出現了。
從年輕人跳下車來指着鍾起罵開始,到現在,這個過程說起來長,可實際上連幾十秒鐘的時間都沒有。看着周圍一羣看熱鬧的人漸漸圍上來,鍾起有些收手的意思,再加上這個年輕人都被揍成這樣了卻一直咬牙堅持着,這也讓鍾起心中對這個年輕人有了一些其他的看法,因此鍾起鬆開了年輕人的手一腳將那傢伙踹開之後,再次抱膀站定。
年輕人儘管被揍成這樣,可是在被踹了一個跟頭之後還是努力的站了起來,用手指着鍾起,嘴角不清的說道:“丫挺的給老子等着,今天老子跟你沒完,你丫等死吧!”
到這個時候,鍾起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小傢伙估計也是圈子裡的人了。這年頭燕京衙~內的圈子不像二三十年前那時候的樣子了,隨着這一輩的成長,當年父輩圈子裡的很多東西都改變了不少,不過也有很多傳統卻沒有改變,比如說眼前這個小傢伙今天晚上在捱揍之後表現出來的樣子。這也是鍾起收手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本來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誤會,本來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本來是隻要一方稍微讓點步就能海闊天空的事,可正因爲兩個人都沒有把圈子裡的那種傳統扔掉,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既然是這個樣子,所以鍾起也準備以圈子裡的規矩來處理。
“好!哥今個兒就在這裡等你了,看見我後面這個酒吧沒有?你丫要是想找回場子,今天晚上兩點之前我都在這裡等你!可要是過了這個點,就別怪哥不等你了!”
年輕人擡頭看了看老三李偉的酒吧,瞳孔微不可查的縮了縮,顯然這小傢伙知道老三的酒吧。
不過,臉上傳來的那陣陣熱辣辣的疼痛,讓這個小傢伙咬了咬牙,回頭走到自己的車上,摸出了手機開始撥打了起來。
鍾起笑了笑,對着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叫道:“天晚了,天晚了,都散吧!今個兒沒什麼好看的了!都散吧!”
看到周圍的人都漸漸散開,鍾起甩了甩有些發木的手,轉身走進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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