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吧,真氣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其實會達到一種豁然開朗柳暗花明罷了還是認命吧的境界。
蕭之夭打心眼裡覺得對蕭江灼再有什麼反應那都是浪費感情,於是她痛快地及時止損--無視起了他。
蕭江灼給她做的飯她也不吃了;蕭江灼馬不停蹄地繞着她獻殷勤,她練拳的動作停都不停一下;蕭江灼送來的小雛菊幾乎堆滿了半間屋子,蕭之夭某天半夜起來一把火全點了,如果不是大小喬反應迅速,只怕屋子都着了。
後援團看不過去了,鬧脾氣歸鬧脾氣,但這也鬧的太久了,簡直冷漠至極。
心疼主子。
小喬再次被選爲代表上前寬慰蕭江灼,“主子,女主子這麼冷漠您別往心裡去,她……”
蕭江灼斜倚在門框上,看着院中練拳的蕭之夭幽幽地嘆,“多麼情深意重的冷漠,這得代表着我對她多麼重要啊!”
後援團:……
該!真該!主子您怎麼還沒被冷死呢!
嚴絲絲樂得天天啃黃瓜看戲,生生瘦了十多斤,眼瞅着雙下巴就尖了,“女英雄!奴家服您了!您只要再加把勁端滿後半輩子,您這鞍前馬後的小狼狗就算徹底套牢了。”
尤小魚堅決抓住每一個拍馬伕子的機會,“夫子是想要一隻小狗嗎?我這就去抓一隻回來!”
不等蕭之夭迴應,尤小魚跟只小耗子似的哧溜一下就跑沒影了。
嚴絲絲笑得把黃瓜沫子噴得滿地都是。
蕭之夭瞪她,“還不快去追!外面這麼亂,別再出什麼意外。”
“最亂的那位就在咱這院裡呢,外面再亂還能亂到哪裡去?得得得,別瞪了,我去還不行?”嚴絲絲又抄起一根黃瓜這才追出去。
蕭之夭知道蕭江灼一直在身後看着她,她也一想起外面這麼亂的罪魁禍首是蕭江灼就忍不住想瞪他,但每次一瞪他他就回她一個“娘子瞪得我好爽好舒服求娘子再多瞪一些”的飛眼,然後她就打着冷顫地把所有動作都掐死在腹中了。
精分的世界太玄幻,她還是敬而遠之吧。
繼續練拳。
沒練多久,嚴絲絲就以比離開時更快的速度回來了,進門就開喊,“不好了,小胖子被山賊抓了。”
“什麼?快帶我去!”蕭之夭跟着嚴絲絲很快跑了。
大喬問蕭江灼,“主子,既然女主子已經把您當作了山賊的大頭目,那爲什麼不更方便快捷地直接求您出手救人呢?”
人命關天的時刻,女主子還端着冷漠是不是太過了點?
其他人也如是想。
蕭江灼卻笑得夢幻,“你們一羣單身狗懂個屁!妖兒是站在我的角度上不想我管理屬下有公私不分的嫌疑。她這都是爲我好啊!”
衆人:想崩潰暴走。
主子的確病的不輕啊,真不用吃點藥緩解一下病情麼?
此時的蕭之夭已經來到某街角,可那裡早就沒人了。
“人呢?”
“這邊。”嚴絲絲四個看了看,走到一個拐角撿起一塊黃瓜碎屑,“我離開的時候悄悄把剩下的半根黃瓜塞給了小胖子,以小胖子的老奸巨滑,他果然會用黃瓜給我們留下指路標記。”
“那就快走。”
在一片斷壁殘垣處,黃瓜標記再也沒有了。
代表着就是這裡了。
蕭之夭擡頭一看,認得,這正是尤小魚曾經的家。
她當時就心擰了一下,尤小魚再沒心沒肺,可一回到這裡難免不會崩潰。
該死的山賊!
哪怕他們是蕭江灼的人,她也絕不手下留情!
“跟在我後面。”
蕭之夭帶着嚴絲絲悄悄地摸了進去。
此時屋內,確切地說,是塌了一半的屋內,一個三角眼的男人正拿刀子抵在尤小魚的臉旁。
“說,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尤小魚以雙手被綁在背後的姿勢跪着,可是他怒目而視的眼神裡卻看不到半點跪着的卑微。
只因對面這三角眼的男人手上戴着的正是他二哥的金戒指!
還有不遠處的另兩個男人,那個臉上有疤的,腰上掛的是他爹的玉佩;那個光頭的,脖子上掛的是他大哥家兒子的金鎖!
他們一定就是殺了他全家的兇手!
他要殺了他們!
“哎小兔崽子,還敢瞪我!”
三角眼擡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淒厲的慘叫即刻響徹雲霄,然而卻不是出自尤小魚,而是出自三角眼自己。
就在他揮起手掌的時候,一支長約十公分的竹箭飛射而至,正正射穿三角眼的手掌。
三角眼抱着鮮血淋漓的手掌大叫特叫,卻不敢輕易抽出那支竹箭,只因竹箭兩頭都帶尖,每個尖端還都帶鉤。這就決定了無論他從哪個方向把竹箭抽出去,都相當於自己又把自己的手掌穿透一遍,還得帶出些肉來。
另兩個男人驚跳起來,“誰?”
尤小魚跳起來就向後跑,“夫子救我!”
他就是知道,這世上如果還有另外一個人會如此及時的來救他的話,那麼除了夫子不會有別人。
三個男人抓了尤小魚的時候也是沒當回事,只綁了他的手,於是尤小魚這一跑非常順利。
蕭之夭先悄悄摸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在確定只有這三個男人的時候才決定現身。
嚴絲絲解開尤小魚手後的繩索,“小胖子你膽夠肥的啊?真以爲練了那麼幾天拳就能拿下三個大男人了?”
蕭之夭卻知道尤小魚並不是個冒失的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尤小魚雙眼通紅,“夫子,他們就是殺了我全家的兇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爲我全家報仇!”
“哈哈,原來如此!”有疤男帶着光頭男和三角眼男走近蕭之夭。
本來因爲那一箭還擔心來的是什麼厲害人物,一看是兩個女人,三個男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甚至三角眼男都不覺得手疼了。
剛纔一定是湊巧。
“疤哥你歇着的,兄弟一人就能滅了他們!”三角眼男主動請戰。
蕭之夭心裡讚一聲“壯士好膽”,低頭看向尤小魚時卻是屌氣盡上眉梢,“素來明騷易躲,暗賤難防。拿着這個,乾死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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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嫿涼,目空和櫻雨的鼓勵~這個真愛閃得我啊,眼睛都能冒出火花子來了~對個火不?MUA~親親謝賞~
另:今天天氣好有結婚的,路過時看到飯店左邊掛了“在天願作比翼鳥”,右邊掛了“在地願爲連理枝”。
我忙着感慨門口一水的豪車,某友一臉嫌棄的對着對聯感慨,“這其實並不工整,鳥哪能用枝對呢?都跨物種了壽命並不統一結局能好麼?”
我:大師,那您老覺得應該對什麼?
某友:在地願作同圈豬啊!
我:……您老結婚的話,小的一定照辦!
某友:那倒不必,我並非爾等凡人,跨物種這種高端的婚配其實才適合我。
我:……
《每天都想弄死這幫豬朋狗友成就完成1/1》